我強行壓下心中的失落情緒,問趙春華什麽時候買的古箏,她嬌媚一笑,說是昨天才買。


    好奇心發作,我信手在古箏眾多的弦線上撥弄了幾下,音質不一的聲音接連響起,每一根弦發出的音調都不一樣。


    眼前的古箏和渃璃的古琴不同,它的弦線要多出很多,粗略數了數,大概有二十一根。


    “哎,某人真是笨上了天呢,同樣的弦,連彈出的音調都是那麽的沉悶傷耳,真是音如其人啊。”妖女戲謔著著打趣。


    我呲牙,說有本事你彈奏一曲來聽聽,免費給你鑒賞。


    趙春華揚眉問道,彈得好聽會怎樣,彈得不好又如何?


    “簡單,彈得好,給你捶背揉肩犒勞你。至於彈得不好嘛...”我沒繼續往下說,張嘴咳了咳,繼而把眼光掃向她挺翹的臀部,隨後虛偽至極的轉移開來,意思已是不言自明了。


    她含羞帶嗔的啐了我一口,然後在椅子上坐下,開始調弦。


    沒過一會兒,趙春華拂動弦線,開始演奏。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就是遇見你...”婉轉纏綿的歌聲從妖女口中輕柔傳出,伴著直入心扉的樂音,《星月神話》裏蘊含的深情眷戀逐漸彌漫開來,充斥整個房間,淨化著我已然蕪雜的心靈。


    她緩緩抬起頭來,對我展顏一笑,雙眸神采奕奕,風情動人。


    趙姑娘,你的心意,我懂了!


    一首《星月神話》結束,我們相視一笑,幾至心有靈犀。


    我深吸一口氣,起身走到她身邊,從背後摟著她,把臉埋在柔滑的發絲中,盡情吸著發香,一時情迷。


    “怎麽了?”妖女柔聲問道。


    溫柔的話語將我從情迷的意境中拉了迴來,我摟緊她,貼著她小巧的耳朵輕聲說自己要離開武漢幾天。


    她立刻問我要去幹嘛,跟誰一起去。


    我沉默了一下,然後盡量避免提及渃璃,把實情告訴了她。


    “我要去拜訪一位對夢境很有研究的大師,但大師住在哪裏隻有他徒弟知道,所以需要他徒弟幫忙引薦。”


    “可下個星期三是我生日。”妖女歎息了一聲,語帶不舍。


    “啊?”我懵了,難以置信的問她,“這麽不湊巧,下星期三是你生日?”


    “是啊。”她撇了撇嘴,垂下眼瞼,怏怏的迴答。


    我遲疑了半分多鍾,最終下定決心,非常認真的告訴她自己這星期不去拜訪大師了,等她過完生日再去。


    趙春華突然站了起來,轉過身,美眸一瞬不瞬的望著我,柔嫩的小手搭在我的手背上,忽而微微一笑,說星期三生日是騙我的。


    我愣了半秒鍾,隨後大怒,抬手就要懲罰她,誰知妖女早有準備,飛快繞到了古箏對麵,眉飛色舞的模樣,讓人又愛又恨。


    “死妖女,你別跑。”我瞪大雙眼,氣衝鬥牛。


    “憑什麽不跑,難道要本姑娘在原地等你這登徒子來輕薄不成?”


    “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你。”


    一番激烈的追逐過後,妖女在客廳沙發失陷,被我扣住雙手抱在了懷中。


    “趙姑娘,你說,我要怎麽懲罰你?”


    “哼,本姑娘沒錯,堅決不接受你的懲罰。”


    好啊,還敢嘴硬,行,看老夫怎麽對付你。


    停在妖女背部的右手,順著她背後動人的曲線緩緩滑動,最後停留在豐滿挺翹的臀部上,當然,並沒有褻瀆,因為舍不得,隻是就這麽貼著。


    “死,死隨炎,不許你亂來。”妖女臉紅似火,說出來的話都帶著熱氣。


    “你都落入我的魔爪了,還拿什麽跟我談條件?”我嘎嘎怪笑,其實是想敲出點有用的東西,比如她是哪個地方的人之類的信息。


    “想不想知道我的生日?放開我,本姑娘就告訴你,怎麽樣?”懷中的佳人滿是傲嬌的說道。


    “一手交生日,一手放人。”


    咳咳,好吧,說歸說,咱太過心動,可恥的率先放了手。


    趙春華滿臉紅霞,剜了我一眼,伸手戳戳我的眉心,說自己當初真不該引狼入室,把我這麽個禍害招進家門。


    半個小時後,我心滿意足的下了樓。


    今天真是太激動人心了,害得我的小心髒到現在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想到手掌撫在妖女翹臀上的觸感,身體過電般的顫了顫,隨後用力甩甩頭,騎著電瓶車離開。


    出了小區,依稀還能感覺到後方有一道溫情的目光脈脈的注視著自己離開。


    迴到自己的住處時,已是晚上十點,別墅裏的燈依然亮著。


    嗨,這姑娘,真不知道節約!


    原本打算今晚再去三樓大廳乘涼休息的,可現在住了個來路不明的師妹進來,啥打算都泡湯了。


    鎖上院門,停好車,開門進屋。


    意外的是一樓大廳不光坐著顏湘玉,兩個徒弟——賀西川和蘇寒梅竟然也在。


    “師父。”賀西川給我來了個熊抱。


    我隨手撥開他,問女徒弟:“你們怎麽來了?”


    蘇寒梅遞了一個袋子過來,笑道:“西川的家人告訴我們說明天迴來,我是陪他來邀請師父去他家做客的。”


    “哦,寒梅竟然已經懂得向未來公婆示好了嗎?”我打趣了一句,順手張開袋子往裏瞄了瞄。


    “師父,你怎麽也來笑話我啊。”蘇寒梅靦腆的說道。


    “這是寒露做的點心吧?哎喲,好幾天都沒跟她聯係了,你們先坐會兒,我給她打個電話。”我把點心放在茶幾上,掏出手機出了大廳。


    撥出電話的同時,腦中不禁浮現出第一次跟蘇寒露見麵的情景。


    嬌憨可愛的小姑娘頗為討人喜愛,尤其是那一句“姐,我該叫你師父什麽呀?”讓我印象尤為深刻。


    說起來,我倒是對蘇寒露有些疏忽了。


    去她家做客的那天晚上,在開往老家小縣城的火車上,我曾允諾會在她上高中的時候教她武術,可後來自己竟然對她不聞不問,要知道當天我可是提了小姑娘贈送的一大袋點心迴的家!


    怎麽說也是記名弟子,人家又一次托她姐送來點心,顯然把我放在心上,可自己呢,把她忘到了九霄雲外?


    電話接通。


    “喂。”帶著點小興奮,卻又極力想要隱藏這一真實情緒的綿軟聲音柔柔響起。


    “寒露,謝謝你的點心。”我真誠道謝。


    “哥哥晚上好,點心你吃了嗎,合不合口味,喜歡嗎?”小姑娘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還沒吃呢,上次的點心那麽好吃,這次肯定也不會差的。”


    “嘻嘻,真的嗎,下次我再給你多做些。”


    出於愧疚心理,我說自己打算下個星期六去看她,小姑娘聽後,歡唿不已,非常高興。我跟蘇寒露聊了將近十分鍾,直到她說保姆建議她休息了,我們才結束通話。


    迴屋後,我問了一下兩徒弟練功的近況,又實戰檢驗了他們一番,才坐下來休息。


    右手斜伸,準備拿個點心出來吃,可伸入袋子的手卻抓空了!


    我一臉無語的看向另外三人,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們這麽快就把點心吃完了?就算好吃也要留兩個給我啊,那麽大一袋!”


    兩徒弟麵色古怪的看向我左手邊的顏湘玉,後者瞪了兩人一眼,接著對我攤了攤手,開口為自己澄清:“師兄,我可沒吃。”


    或許是為了加強自己清白的可信度,她還加重語氣問了兩徒弟一句:“小鶴子、梅梅,你們看見我吃了嗎?照實說!”


    兩徒弟臉上肌肉跳動,表情極不正常,齊齊搖頭迴答:“師姑確實沒有吃。”


    “都沒吃,難不成點心自己飛了?”我知道有鬼,於是黑著臉發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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