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怎麽感覺自己被調戲了!


    本想故技重施使出昨晚成功抱住妖女的法子,但想到這是辦公室,不宜鬧得太過,淩空翻躍辦公桌的動作確實是既帥氣又高效,但真要抱住程瑩,估計她上班的心思便會被我異乎尋常的舉動破壞掉大半。


    這麽想著,我就隻好收斂起內心的突襲衝動,改而使用話語威脅了。


    對麵的姑娘似乎起了玩鬧心思,任由我多次威脅,就是不肯讓我消氣,反而極盡挑釁之能事,讓我恨不得撲上去抓住她。


    “你來啊,有本事你就衝上來抓住我啊。哼,男人靠耍嘴皮子吃飯的嗎?”程瑩有意激我。


    眼看她鬧的越來越瘋,我隻能不停的在心裏勸自己,最後果斷選擇走為上策——一走了之。


    少女起先以為我要動手抓她,於是貓兒般小心翼翼的繞著辦公桌邊沿轉動,始終跟我保持一定的距離,但當她看到我接近辦公室的門口時,才知道我是真要離開。


    “喂,你生氣了?”


    “生氣了。”握住把手的我本來想說沒事,可轉念一想,自己抓不到她,逗逗她也是不錯的,所以張嘴就順著她的話迴答了。


    “小氣鬼,人家讓你抓住就是了。”程瑩果然中計。


    “嘿嘿,小丫鬟半點也不乖,不跟你玩了。”我快速轉頭,拋出這麽一句,然後扭頭就溜。


    小妮子,叫你膽大妄為調戲我是二百五,這下被俺高超的演技忽悠到了吧?


    哈哈哈...嘎嘎嘎...


    老夫真是天才,哇哢哢哢。


    我邁開大步穿過外麵的辦公室,期間為了強忍著不讓自己臉上露出任何嘚瑟的笑容,差點沒把我憋壞。


    到了樓下,好笑之餘,忽然想起自己在同記餐館點的餐還沒去結賬,一拍腦袋,趕緊騎著電瓶車趕向竹柳路那邊。


    十多分鍾後,我騎車到了餐館。


    這時已經過了就餐高峰期,店內其他工作人員都在忙著收拾殘羹剩飯。


    進了店門,拿出會員卡去收銀台結賬,店員問我已經做好的兩道菜要怎麽處理,我笑了笑,說送給你們吃吧。


    收銀員愣了愣,旋即露出驚喜的表情,不過很快被她掩飾下去,繼而客氣的向我道謝。


    兩道二三十元錢的菜而已,不至於有什麽好驚喜的吧?


    我頗為不解,但沒把話問出口,轉身出門走了。


    迴到工廠時,已是下午三點多。


    在小辦公室裏看了一遍合同,然後拿出手機翻看附近的ktv,比較過後,挑了一家中檔價位的,弄清楚路線,發了一份路線圖給楊青爵。


    搞好這些後,去車間裏麵跟另外四位技術員挨個說了一遍,晚上請他們喝酒,幾人都是滿口答應,相當痛快。


    下班的時候,妖女發了短信過來,問我下班後幹嘛去。


    趙姑娘能給我發短信多少令我有點意外,也有點驚喜,畢竟早上我可是偷親了她的嘴角,而且還悲劇的被現場抓包...


    早上她一臉氣哼哼的樣子上班去了,現在給發短信過來是原諒我了?


    “去辦點事情。趙姑娘你晚上做什麽去?”我不想把喝酒的事告訴她,免得惹她擔心。


    “老實辦你的事情去,少管本姑娘。”


    我無奈苦笑,妖女發起脾氣來還真是難伺候。


    唉,我的趙姑娘啊!


    算了,現在不是情長的時候,還是正事要緊。


    在保安室門口和五位技術員碰麵,領著他們朝之前選好的ktv的方向走去。


    電瓶車我暫時放在廠房裏了,打算星期天再來騎迴去。


    走了二十分鍾左右,大夥在一家名為“隻為圖樂”的ktv前麵停下,這就是此行目的地。


    選好包廂,進去後,除開高史愈比較克製外,另外四個酒蟲已經迫不及待要對瓶吹了,曹誌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悶了兩口,接著大咧咧的跑去點了首歌,拿起麥克風就嚎了起來。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曹誌英童鞋的歌聲,殺傷力實在是有點恐怖,眾人紛紛挖苦他,說自己耳細胞死了一大坨,求別唱。


    可惜那位製造“地震”的正主毫無羞愧之心,對眾人的挖苦毫不在意,握著麥克風鬼嚎不止,或許是為了挽迴那麽一絲半縷自己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某人還時不時的做出些與之歌喉相匹配的表情...


    一時間,包廂內的嘔吐聲接連響起,此起彼伏,聲聲震耳。


    曹誌英黑著臉,伸手在點歌台上點了點,隨即快速走了過來,把麥克風往另外四人中年紀跟他最接近的那位手中塞過去,皮笑肉不笑的說:“小遠,看你鬧的最歡,行,敢不敢給大家夥唱一首神曲提提神?”


    名叫“小遠”的技術員臉色一正,聳了聳眉毛,毫不在意的笑道:“小蘋果誰不會唱啊,不過既然你點了那我就隻好獻醜了。”


    小遠滿麵春風的靠在沙發上,捏了捏嗓子,正準備開口,可當他看到屏幕裏出現的是《忐忑》的畫麵時,臉色當即就垮了,可謂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曹誌英,你耍老子!”小遠不幹了。


    曹誌英獰笑:“剛才誰意氣風發說要獻醜來的,怎麽,現在想當縮頭烏龜了,萎了?”


    小遠一張圓臉由紅轉綠,帶著求助的目光看向其餘人,我抬頭望天,其他人則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誰都沒有出言幫他,很默契的靜靜等他“獻醜”。


    最終,小遠淚流滿麵的唱完了《忐忑》,接著,他滿臉悲憤的點了一首喜洋洋,說是要陶冶一下情.操,結果他還真把自己給唱樂了。


    也是奇葩,自娛自樂的本事簡直登峰造極!


    我對小遠童鞋深感佩服!


    之後,另外三人輪番上陣,等到高史愈被逼著唱完一首《鐵窗淚》後,包廂裏的氣氛已是相當熱烈,所有人都放開了包袱,包括我。


    正當我懷著赴死的決心準備上去獻一曲時,曹誌英卻提起酒瓶,提議大家走一個先,還說今天來這裏主要是喝酒的,唱歌的事先擱一邊,等下一輪再提。


    他的提議立刻得到眾酒鬼的一致同意,玻璃碰撞的乒乓聲連連響起,接著就是酒水在喉嚨裏滾動的“咕咚”聲。


    他們對瓶吹,我卻留了個心眼,很不地道的邊喝邊漏,瓶裏剩餘的酒量基本跟他們持平。


    “哐當”一聲,包廂門被打開,楊青爵到了,這貨一進來,就大馬金刀坐在了沙發上,伸手點指另外五人,說他們不厚道,喝酒都不等他。


    五人中有位白白瘦瘦的技術員,隻聽他笑著反駁道:“楊青爵,你自覺點好不,你遲到了大家沒讓你自罰三杯就不錯了,竟然還不知好歹的指責起我們來了,依我看,必須罰你獻歌一曲作為懲戒!大家以為如何啊?!”


    “好。”


    “我支持。”


    ...


    我去,一群禽獸!


    眼看楊青爵要被罰歌,我趕緊聲援他,說公司離我們這裏有點遠,碰到晚高峰,來晚點也是再所難免,大家就體恤他一次吧。


    小遠第一個讚成我的說法,也不知是剛才被大家整的太淒慘,所以不願楊青爵重蹈覆轍,還是另有原因。


    曹誌英跟著開口幫腔,其餘三人或許是無意整蠱楊青爵吧,見有三人為他說話,也就順水推舟,揭過了這個話題。


    接下來的情形跟平常的朋友喝酒聊天的狀況差不多,大家各自吹牛打屁,互道各自所關注的領域發生的趣事、新鮮事。


    氣氛進一步熱烈時,忽然有手機鈴聲響起,隻見曹誌英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說了句“接個電話”就出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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