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電瓶車往自己所住小區的方向開去,一路上心緒不寧,想了許多。


    說真的,今晚楊青爵的言語給了我很大的觸動。


    首先想到的是我跟趙春華的未來,自己再這麽一層不變的過下去,搞不好我倆還沒開始就得說拜拜。


    將來見麵,她父母對我會是什麽態度,是否對我滿意,會不會嫌棄我沒房沒車?


    於我而言,妖女本身就有很多的未知。


    她的心理疾病好了沒,當初又是怎樣落下了心理病?她是哪裏人?她的家庭情況如何?為什麽能在飲酒作樂酒吧樓上擁有一間休息室?上次在她家借宿了一晚的魏青岩又跟她有什麽牽扯?


    凝神想了許久,除了內心的擔憂增了數層之外,並沒有多大的收獲。


    立足當下,展望我和妖女的未來,情形猶如霧裏觀花,才窺一角,便有濃霧彌漫,讓人看不真切。


    前景渺茫。


    再有,就是想到了馨姐和師娘,我、師娘、馨姐,我們三人在一起住了將近十年,除了三年前她們倆出國留學一年那次之外,其餘時候,我們分開的最長間隔也就隻有半個月。


    這還是我工作之後才拉開了分開的間隔,以前的間隔更短。


    高中就不用說了,幾乎天天都住在一起,當然過年除外。我讀大學的時候,每個周末也都會迴家。


    這麽多年,我和她們住一起的時間,比我跟老爸老媽住一起的時間都多。


    盡管分開的間隔在逐年變大,我也預料到了早晚會有各自獨立的那一天,但陡然想到她們會在不久的將來離開,我依然感覺非常舍不得,非常不習慣!


    唉,不想了,想多了沒用,徒添煩惱而已。


    迴到自己居住的小區,來到昨天買電瓶車的店鋪,向老板詢問他去車管所上牌照的具體細節。


    老板有些尷尬,唾沫橫飛的講述著今天上午奇怪的上牌照經曆,同時為他自己辨白,說不是不想幫我,而是他確實無能為力。


    我寬解了老板兩句,接過他退還的上牌照費用,騎車離開。


    車管所、派出所不給辦牌照?得嘞,周末咱就去闖一闖刀山下一趟火海!


    進了別墅,停好車,鎖好門,洗了澡,來到三樓,挪動大廳裏的沙發到陽台,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麵乘起涼來。


    月明星疏,夜空清朗。


    忽然想起了那些美麗的童話,諸如人死了會變成天上的星星啊,每個人都對應天上的一顆星星啊之類的童話。


    遙望夜空,這一刻,我很幼稚的選擇相信了童話。


    如果人人都有一顆本命星,那,趙姑娘會是哪一顆呢?一定是無邊夜幕中那顆最明亮的北鬥星吧!


    不對,不對,趙姑娘應該是那顆織女星才對,而我,則是與之對應的牛郎星,哈哈~


    太無恥了,哈哈哈。


    我獨自咧嘴傻笑。


    忽然興之所至,拿出手機,作詩一首發表在空間。


    夜茫茫


    夜幕無邊圓月掛,太空遼闊北鬥懸。


    牛郎難越銀河係,癡人遙望織女星。


    隨手放下手機,側動身體,換了個躺姿,豎起右手,將腦袋枕在拳頭上麵,任思維飄散,憑心緒起伏。


    思緒不知延伸到了哪個奇妙的角落時,手機傳來qq收到消息的提示聲。


    “叮咚。”


    打開qq,竟發現是妖女第一個評論了我的說說:發春了?


    笑了笑,想也不想的就在她那條評論下迴複:不,‘思春’了。


    我特意在思春兩個字上加了單引號,以妖女的聰慧敏銳,想來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這算是變相的調戲?或者說是變相的表白?


    也許吧,隻要她懂得我的意思就好。


    我以為妖女會很快迴複我的,可是等了七八分鍾也沒見她再次評論。


    有些失望,搖搖頭,把手機往沙發上一甩,但旋即想起這是馨姐和師娘給我買的手機,於是略帶歉意的伸手拿了起來,用睡衣擦拭一遍,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


    看著手機,忽然好奇師娘今天怎麽沒有評論我的說說了,以往我發說說,隻要時間不是在深夜,基本上她都會很快評論的。


    “唉。”


    無奈的歎了口氣,心情越發低落。


    “叮咚。”


    盼望已久的提示聲再度響起,我二話不說,立刻點開。


    失望的是,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人的評論:失戀了?


    難道是上次在我發表的內容為“鬱悶”的說說下評論“不好嗎?”的那個人?上次那位陌生人我看不到qq名,也不知道是他沒取網名還是怎麽迴事,但這次的陌生人卻能看到網名:向陽花開。


    到底是不是上次那個人?


    摳了摳眼角,猶豫了會兒,抬手打了一條試探性質的迴複過去:謝謝你再一次的關心,我沒事。


    他很快迴複了過來:客氣了,你沒事就好。


    額,看來應該是上次那個人。


    仔細品味這句話,好像“向陽花開”還蠻關心我的,但關心之外似乎又摻了些相識不久不太熟的保守性的尊重。


    接下來,我們又聊了幾句。


    “還在你喜歡的城市工作嗎?”


    “嗯。”


    “你喜歡的城市哪裏吸引你?風景美,還是人美?”


    “怎麽問起這個了,想換一個城市工作嗎?”


    “不是,我打算十月一出去旅遊一趟,如果你所在的城市也有吸引我的地方,我打算去那邊轉一圈。”


    “風景美。”


    “哦,對我胃口,是哪個城市啊?”


    “蘇州。我睡了,晚安。”


    “晚安。”


    聊天到此戛然而止,雖然這次跟他說的話比較多,但我依然沒有猜到這人是誰。


    蘇州,有個性,將話客氣、注重分寸,關心我。


    不死心的再次在腦海裏核對了一遍符合這幾個關鍵點的同學,結果很無奈,還是沒能找出一個來。


    到底是誰呢?


    我這邊在皺眉不解著,qq卻再次收到了消息。


    “豬,笨豬,大笨豬。”妖女通過聊天窗口發了消息過來,不是在評論下迴複。


    我暗自欣喜,當即問她:“趙姑娘,剛才十多分鍾幹嘛去了?”


    “我姐叫我來酒吧喝酒,就過來了,順便跟她說說你這笨豬的電瓶車上不了牌照的事情。”


    靠,死妖女,不早說,害我失落了半天!


    “什麽叫我的?是我們的,你也出了一半錢的好吧。”


    “豬。”


    心情由陰轉晴,我正想展開死皮賴臉的無上大法繼續跟她鬥嘴親昵,奈何妖女發了消息過來,說不聊了,她要先跟她姐聚聚。


    好吧,人家姐妹聊天,咱確實不好打擾。


    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倚欄而望,別墅區燈光輝煌,一棟棟大氣美觀的豪華別墅矗立在五顏六色的光芒中,對比小區前段的民樓區,有一種另類的震撼。


    果然還是站得高好啊,站得高就望得遠。


    此刻已近十點,氣溫適宜,月光清朗,陽台上,偶有陣陣涼風拂來,令人身心舒暢。


    妖女她姐是什麽人?


    要不先探探她姐的口風,妖女爸媽對她男朋友有什麽要求,或許能從她姐的嘴裏得知一二呢,雖然是認的姐,但怎麽說她姐都應該見過妖女的爸媽吧。


    對啊,要得要得,我還欠妖女的姐夫——鄭醫生,一頓飯呢,正好借這個由頭請他們夫妻倆吃餐飯,既能聯絡感情,也方便借機擴展陣線,加大我和妖女攜手共度的支持率。


    妙極,這頓飯我是請定了!


    一個小時後。


    我給趙春華發了條消息,叫她晚上就在酒吧樓上的休息室睡覺,別迴家,不安全。


    沒等她迴複,實際上她也沒迴複,我下樓從自己房內拿了毯子上來,躺上沙發,蓋著毯子,悠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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