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梅甚是惋惜的說道:“師父你怎麽不跟她在一起呢?”


    “人家去國外留學了。”我無聲一笑,心中泛起淡淡的思念。


    好久沒聯係咯,有兩三個月了吧?當初之所以會來武漢,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在武漢長大。


    賀西川雙手刹那間放開方向盤,接著做了個攤手聳肩的動作,嘴裏小聲嘟囔:“就這樣把我師娘丟掉了...”


    我滿頭黑線,差點被坑貨徒弟嚇死,心想中二少年都是如此不知輕重的嗎?


    “胡說八道,她早就有男朋友了,而且跟你倆一樣,是親梅竹馬。好好開車,別再做剛才那危險動作,否則立刻逐出師門,絕無轉圜餘地!”我嚴厲告誡賀西川,想為他消除隱患。


    路上,許是為了讓我省心,蘇寒梅換下了賀西川,坐到駕駛位去開車。


    來到韓姝家,雲阿姨給我們開了門,兄妹三人都不在,我便自行去樓上拿了衣服下來。


    本來是打算讓兩個徒弟迴學校的,沒想到二人堅決要送我,而且還“威脅”說就算我坐公交車,他們也要開車跟著!


    我哭笑不得,便遂了二人的意,讓他們送我。


    來到自己住的小區,指引賀西川把車開到了房東家的別墅門前。


    嗯?


    別墅裏的燈怎麽亮著?有人?


    不會是吳子封這狂人帶人進了別墅候著我吧?不應該啊,渃璃和我“交換”了手機號碼,真要有情況,她說過會打電話告訴我的。


    那裏麵的是誰?


    不管了,進屋一看便知,真要是吳子封,我今天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師父,你家裏有人啊?不是說一個人住的嗎?”


    賀西川和蘇寒梅也看到了別墅亮著燈。


    我沒有掩飾自己心裏的情緒,皺著眉頭、捏緊拳頭,沉聲叫他們在車裏等我。


    可能是我的表情比較嚴肅的緣故,兩人很聽話,點點頭待在車裏沒動。


    我掏出鑰匙打開院門,一步一步有力而堅定的走向大門,牙齒緊咬,盯著屋內,精神高度集中。


    別墅的大門關著,門上不顯眼的地方竟安裝了監控器!


    我看不見裏麵的情形,心裏多少有些緊張,此刻則更添疑惑,稍一猶豫欲伸手擰開門,可手還未握住木柄,電視的聲音卻從屋內隱隱傳來。


    吳子封不可能有此閑情逸致,一邊看電視一邊等我吧?


    得嘞,疑神疑鬼沒個鳥用,屋內是哪尊大佛我倒要見識見識。


    心裏一定,便從容的打開了大門。


    “喀嚓”


    隨著木質大門的轉動,映入眼簾的是沙發上一個女子的側麵。


    屋內的人轉過頭來,平靜有神的目光與我對上。


    女房東?!


    靠!


    大爺的,害我白緊張一場...


    “隨炎,你迴來了啊。”女房東笑嗬嗬的跟我打招唿,十分友好。


    “怎麽是你啊,房東?”我唿出一口氣,而後轉身喊道,“西川,寒梅,進來吧,沒事了。”


    女房東起身來到門前,微笑著問道:“他們兩人是誰啊,要來這裏租房子嗎?”


    我本來想說兩人是我徒弟的,但考慮到現在不流行這個說法,便改口說是自己的學生,今天特意送我迴家。


    “是不是惹了什麽人啊?”女房東隨口問道,眼睛卻在打量著正走過院子的一對少年男女。


    我差點脫口說出吳子封來,幸好話到嘴邊硬生生的讓自己給憋迴了肚子,然後給她介紹賀西川和蘇寒梅。


    三人很隨意的在門口打了招唿,便一起進了別墅。


    “房東,你是不是來收房租的?對了,門上的攝像頭是你安裝的吧,怎麽突然想起來裝監控了?”我指了指門外,不解的問道。


    房東啞然失笑,說別墅不比普通房子,裝個攝像頭防範小偷很有必要。


    我囧...


    我們聊了十多分鍾,氣氛蠻和諧的。


    “走吧,我請你們吃飯去。”女房東拿起包包,慣例性的要請我吃飯。


    一般來說房東不會請房客吃飯的,我能有此殊榮,還得歸功於大半年前的一件事情。


    小區結構比較特殊,前麵一大半是居民樓,後麵一小半是別墅區。


    我們一行四人去了相對熱鬧的居民樓那一帶。


    我和另外三人說著話,腦子裏略過大半年前的某個晚上的兇險畫麵。


    那一次動手是我高中畢業以後第一次跟人動手,所以對當時的情形記憶尤深,可謂曆曆在目。


    事情是這樣的:大半年前的某天晚上,我從超市買菜迴來,在一樓碰到了女房東,她和一個女租客從樓上下來,神色稍顯匆忙。


    我估計她是來收房租的,就粗略算了一下房租然後把錢給了她,房東接過後數也沒數就放進了包裏,然後對我笑了笑便往外走去。


    我上了三樓之後,再次核對了一遍房租,發現水費沒有算進去,於是把菜放在門口追趕下去,想把水費補上。


    誰知,到了樓下時,女房東的車子依然在那裏停著,人卻不見蹤影,和她一起下來的租客也不在。


    當我準備打電話給她的時候,耳朵依稀聽到不遠處的小巷子裏傳來喝罵聲,好像是房東在裏麵說話。


    當時也沒多想,我就過去了。


    隨著和小巷子的距離越來越小,喝罵聲越發清晰,確實是房東在說話,話語嚴厲,似乎是在警告什麽人。


    心頭生出些許擔心,我三兩步走進小巷子,裏麵的情形令我大吃一驚,小巷子裏站著六個人,四個衣衫陳舊的男子拿著匕首將女房東二人圍在中間。


    “你們幹什麽?”我高聲斥責,對那四人甚是鄙視,心想四個大男人拿著匕首圍住兩個女人算怎麽迴事?!


    “哪來的不知好歹的小子,趕緊走人,別管閑事,否則你也要遭殃!”四人中一個瘦弱的男子沉聲開口,晃動著手中寒光閃閃的鋒銳匕首。他看起來瘦弱,但氣勢卻是四人中最盛的那個,想必是領頭人。


    說實話,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匕首,心中相當緊張。


    鋼鐵被鍛造固化成尖銳的形體後,那一份獨屬於它的堅固已然內斂,而冰冷的意味卻甚為突出,小小的一把匕首顯得異常的刺目、懾人!


    “有事可以好好說,匕首實在是太危險了,一不小心會出人命的。”我好言相勸,不想跟他們來硬的。


    領頭男子對旁邊一個穿著黃色休閑服的人吩咐道:“他自己找不自在,怪不得我們,敲暈他。”


    房東臉色大變,冷聲警告:“你們圍困我還算給自己留了餘地,若敢抓他,必定禍及全家!”


    “哼,泥菩薩過江,竟還威脅我們,別管她,動手。”領頭男子哂笑。


    黃衣男子伸手就往我抓來,神色頗為不屑,似乎料定自己能夠手到擒來。


    我從一開始就對四個男子沒有好感,見黃衣男子一臉不屑的抓來,心下更添反感,身體往後退去,且做了最後的勸阻:“別得寸進尺,不然我可報警了!”


    黃衣男子話都懶得說,跨前一步,左手再次抓來。


    我一抬右手捏住他的左手,然後自己的左手用力推在黃衣男的胸口,右手同時鬆開他。


    “蹬”、“蹬”...


    黃衣男一連退了五步,眼中兇光大熾,穩住身體後捏著匕首便劃了過來。


    匕首破空的聲音激的我心髒飛快跳動,急忙移動左腳側身避過,不料對方動作頗為迅捷,將手一橫便帶著匕首割向我的下巴。


    這一下非常狠毒,我心裏怒火大盛,探出左手困住對方的手臂,右手則握起拳頭,繼而狂猛的砸在他的右邊腋下,打的黃衣男雙眼暴爭,鬆開了匕首,痛苦的攤倒在地,嘴裏發出淒慘的叫喊。


    “啊!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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