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日一大早,太和殿就熱鬧起來,到處張燈結彩,灑水除塵,連門前的牌匾都用金漆重新寫了一遍。


    “嘖嘖嘖,這架勢,比得上國宴了,殿下也太張揚了吧?”暗色嗑著瓜子坐在一旁台階上監工。


    閔柔讚同的點點頭,把放在地上的盤子推過去接住他落下的瓜子殼,有感而發:“你別說,這樣的話,我們吃的豈不也是按照國宴的標準來的?”


    暗色眼睛一亮,轉頭看著她:“你說的有道理啊,不過也就隻能吃這一次了。”暗色說著,還有些遺憾。


    閔柔拍了拍手,站起身看著天邊的朝陽,伸手擋了一下,語氣隨意:“有一次就不錯了,至少咱們嚐過了。”


    暗色輕輕拍了拍手,端起地上的盤子,推了一下閔柔的後腦勺:“行了,老氣橫秋的,去,看看他們準備的怎麽樣了,殿下今天可是有一場大戲。”


    閔柔轉身拍開他的手,做了個鬼臉,不服氣的離開:“就知道使喚我。”


    暗色無奈的搖搖頭,看著不遠處掛燈籠的下人喊出聲:“誒誒誒,歪了歪了……”


    ……


    莫祁厭看著鍾離予燼翻出所有飾品一一試著,嘴角微抽,走過去看著試的不亦樂乎的人,有些無奈:“阿燼,你已經試了一個時辰了。”


    予燼看見莫祁厭,眼睛一亮,在眾多飾品裏挑出新做的遊龍戲珠冠,招唿莫祁厭過來:“厭厭,你過來,我給你試試。”


    莫祁厭走過去,就被鍾離予燼按在懷裏一頓搗鼓,等弄完後,又被鍾離予燼拉著來到銅鏡前。


    予燼讓莫祁厭站好,滿臉笑意的看著他:“你看,怎麽樣?我的眼光不錯吧?”


    鏡子的的莫祁厭頭發被鍾離予燼細心的打理過,側邊編了兩條小辮子束在腦後,額前留了幾縷碎發,


    又覺得太過素淨配不上莫祁厭,在他的發冠上又掛了兩串小小的金色鈴鐺,順著馬尾垂落,乍一看,貴氣又灑脫,還以為是哪位王公貴胄的少爺。


    莫祁厭轉頭看著笑的一臉花癡相的人,抿了抿唇:“其他的我都能理解,但為何還要戴耳飾?”


    予燼看著莫祁厭左耳,銀色的耳掛順著耳廓的形狀,還在上麵串了幾個銀色的小鈴鐺,耳垂下方串了兩個赤紅色的珠子,連上幾根銀穗,漂亮又蠱惑。


    予燼輕輕碰了碰他耳掛上的小鈴鐺,聲音輕淺:“我親手做的,想讓你戴著給他們看,世上獨一份呢。”


    莫祁厭看著銅鏡裏的自己,抬眸看著他:“你自己做的?我記得宮中沒有這樣的款式。”


    予燼笑了笑,低頭湊近他,聲音繾綣帶著挑逗:“所以是獨一份啊,我的創新,隻屬於你。”


    莫祁厭低頭退後一步,耳朵紅透了,轉移話題:“你不是還要試衣服嗎?等會來不及了。”


    予燼微微挑眉,順著他的話:“也對,厭厭說的有道理。”


    說著,予燼走向屏風後的紫檀龍紋頂櫃,還不忘出聲提醒:“厭厭,你也過來啊,我之前可是叫華棉坊給你加班加點做了好幾套衣服呢,我覺得你穿上一定好看。”


    莫祁厭像釘在原地一樣,支支吾吾的開口:“不用了,你先換,我自己等會看。”


    予燼從屏風後麵探出個腦袋,可憐兮兮的開口:“厭厭是嫌棄我了嗎?連讓我幫忙選衣服都不願意了。”


    莫祁厭看著他一臉委屈的模樣,心裏鬥爭了好一會才走了過去,低著頭:“沒有,走吧。”


    予燼立馬笑的滿麵春風,迫不及待的拉著人走到屏風後。


    ……


    “江……江北……夠了……”


    上好的黃花梨木架子床上,床簾遮擋下,兩個身影曖昧交纏。


    江北看著懷裏的喘著粗氣,微微闔著眼,鼻尖沁出一層細汗,額前的幾縷碎發沾在臉上,眼裏還帶著未褪去的欲,就這麽安安靜靜的躺在自己懷裏,勾人的要命。


    江北努力遏製著心裏的邪念,抱著人走向浴池,聲音暗啞:“真想把你綁在床上*個夠。”


    鍾離玄策沒睜眼,聲音帶著與平時不同的欲:“哪次沒讓你*?”


    江北低頭看了懷裏人一眼,輕手輕腳的抱著他走進浴池,環著他的腰,還有些委屈:“不夠。”


    鍾離玄策實在是懶得與他爭辯,敷衍著迴話:“好好好,等有時間了一定讓你*個夠好不好?”


    江北這才滿意的笑了,果然,每次做完後的玄玄都最好說話了。


    ……


    太陽漸漸落下地平線,直到最後一縷陽光也消失殆盡,太和殿才漸漸的有了人來。


    宴會上,歌舞升平,佳肴美酒,身旁更是有美嬌娥作陪,卻無一人敢先開口。


    予燼看似坐在上位運籌帷幄,實則悄悄勾著莫祁厭的小拇指哄人,沒辦法,剛才做的過了些,把人惹生氣了。


    予燼有些懊惱,連帶著看著下麵的人也不順眼起來,嘖了一聲,抬手終止了下麵正在跳舞的舞女,揮了揮手:“行了,下去吧。”


    舞女們這才如蒙大赦般的離開,不想多待在這一瞬。


    予燼輕輕握了握拳,指腹輕輕摩挲著,眼神意味不明,厭厭又把他的手甩開了,嘴角微微下撇,有些煩躁。


    落在下麵的人眼裏,鍾離予燼明顯是因為沒人活躍氣氛,不高興了,看吧,臉都能拉的比驢還長了。


    予燼單手撐著太陽穴,看著下麵的人,姿態隨意:“各位為何都不說話?”


    下麵的人連忙低頭看著麵前的佳肴,生怕那尊煞神注意到自己。


    予燼見沒人搭話,更不高興了,抬眸看著旁麵冷著張臉站著的莫祁厭,把視線移到他被腰帶勾勒出勁瘦的腰,微微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厭厭現在還疼不疼。


    想到這,予燼看著下方的眼神更加不耐了,手裏隨意轉著小巧精致的酒杯,聲線慵懶:“今日,請諸位來呢,主要是為了放鬆一下,你們若是都不說話,那問你隻好來玩遊戲了。”


    予燼話音剛落,就聽見下麵傳來酒杯碰撞的聲音,不大,卻在寂靜的大殿內格外明顯。


    暗色絲毫不在乎旁人的眼光,爽快的喝下一杯酒,拍了拍周良生的肩膀,滿臉笑意:“別愣著,快喝啊,這酒可比你以前喝的那些好喝多了。”


    眾人見周良生喝下了酒,才漸漸的敢開始說話舉杯,無他,都擔心會在酒水裏下毒。


    一時間,大殿內觥籌交錯,聲音此起彼伏,終於熱鬧了起來。


    予燼這才小心翼翼的把莫祁厭拉到跟前,抬頭看著他,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厭厭,別生氣了,我錯了,下次一定聽你的,說停就停。”


    莫祁厭垂眸看著他,微微眯眼,開口有些嘶啞:“下次?”


    尾音上挑,無端讓人覺得有幾分危險。


    予燼連忙搖頭,該慫就慫:“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了。”


    殿內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氣氛,又被圍進來的金龍騎瞬間降到了冰點。


    予燼微微挑眉,看向來人。


    鍾離玄策緩緩踱步走進來,江北緊隨其後,再往後看去,黑壓壓的禁軍,光是站在那,就讓人覺得大氣都不敢出。


    太和殿內沒人敢說話,都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端端正正跪坐在自己的位置,隻求不要遭殃到自己身上。


    予燼往後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姿態慵懶:“二哥,這是何意?”


    鍾離玄策看著他,微微皺眉,聲音像淬了冰一樣:“鍾離予燼,你還有臉叫我二哥?”


    予燼單手撐著下巴,眨了眨眼,一臉無辜:“難道叫不得?”


    鍾離玄策冷笑一聲,身姿筆挺:“你欺上罔下,殘害手足,弑父篡位,嗜殺成性,暴虐無常,樁樁件件,隨便拎出來一件都足矣讓你走上邢台。”


    予燼歪頭想了想,似乎是有些忘了這些罪名怎麽來的了,過了好一會,才拖長尾音的哦了一聲,隨後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笑的一臉無害:“可是二哥,你有證據嗎?”


    鍾離玄策看著他,眼裏毫無溫度,冷嗤一聲:“證據?天下的百姓是證據,在場的百官是證據,被我救迴來半條命的小福子也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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