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正坐在書桌前看書,這時元見大搖大擺的來到他府上,因著他的身份沒有人敢攔他,他來到桌前道:“阿辭,聽說你迴來了,便來看看你。”


    說完他一屁股坐在桌上了,周辭卻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看著手裏的書,元見見狀搶過他手裏的書道:“別看了,都看成書呆子了,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不去。”他不動聲色的拒絕。


    他伸手硬拉著他道:“走吧。”


    “見王近來是越來越閑得發慌了,閑的來到我這小小的府邸找樂子,不過我這府邸著實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周辭一動不動道。


    "阿辭你整日為這朝堂裏的大小公務操勞,多傷心神啊,並且對你的身體還不好,妨礙你休養,像我一樣做個閑散王爺不好嗎?在這府裏你我的關係最是要好,我們雖是親兄弟,但我一直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你怎麽能說出這麽見外的話呢?你太傷我心了,我的心在滴血,況且你可是儲君,將來是要繼帝位的人。”


    “元見如果所有人都像你這般閑散,整日無所是事,那這天下豈不遲早大亂,元見謝謝你一直把我當成朋友,我也一直當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周辭道。


    “既然你把我當朋友,那就聽我的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一個既能放鬆心神又能解悶的地方。”


    一盞茶的功夫倆人立在月燭樓前,周辭望著熱鬧的月燭樓,有些無語的問:“這就是你說的既能放鬆心神,又能解悶的地方?”


    “對啊,低頭剛喝了口茶水,抬起頭便能看到一個嬌滴的小美人站在你麵前,為你端茶倒水,彈奏曲子,心情多愉悅啊,你說你為了那楚毓一直守身如玉,還從未來過這裏,來我帶你進去轉一轉。”


    “那你還是一個人慢慢在這放鬆心神吧。”


    “你是不是怕楚毓知道了誤會你?”


    周辭沒迴他轉身走了。


    元見忙追了上去:“哎!你來都來了為何不進去坐一會呢?!等等我!”


    楚毓來到太子府,望著許久未在踏入過的府院,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時,一個家仆剛好從外麵迴來,見到她略有些驚訝忙向她打招唿"阿毓?阿毓自從你走後,你已經很久沒有迴來過了,我們都很想你,聽說你當上將軍了,我們都為你感到高興。”


    “小八,許久未見你變帥了不少。“她笑道。


    叫小八的人摸了摸腦袋,羞怯的笑了。


    小八帶楚毓來到她曾住過的房間,房間裏很整潔,像是經常會有人來打掃,一切與當初一模一樣,物品的擺放位置也沒有絲毫變動。


    楚毓看著熟悉的房間,沒有說話,小八開口道:“自從你走後殿下每日都會吩咐下人來這裏打掃,裏麵的物品一樣都未被動過,也從不讓任何人住這間房間。


    “這一年他過的好嗎?”她問。


    “殿下這一年病情一直不見好轉,每晚都會在夢中咳醒。”


    聽了他的話,她迴憶起在太子府的過往以及那一個月裏他對她的照顧,問道:“帶我去看看他吧。”


    周辭坐在桌前,看著手裏的書,拿著書的手緊了緊,這時從天而降的黑衣人立於門外,手裏拿著一把長刀,他抬頭望去,那黑衣人將刀拋向他,一個閃身避開了身,刀又迴到了黑衣人的手上,兩人大打出手。


    黑衣人拋出一銀針,楚毓一劍擊飛銀針,針反紮在了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倒地而亡,他們走上前拔出銀針,發現上麵有劇毒。


    得知太子府出現了幾個刺客,忙拿著醫藥箱趕來的雀躍為他把了下脈確認沒事才唿出了一口氣道:“還好中毒不深,未浸五髒,”說著他拿出一顆藥丸給他服下,“這藥能解百毒,剩下的幾顆留著下次我若不在時,有備無患。”


    沒想到白天竟還有人敢行刺太子,看來這背後的主使人不簡單,楚毓想。


    楚毓看著周辭,雀躍看出兩人的眼神,便識趣的轉身背上藥箱離開了太子府。


    周辭問:“你怎麽來了?”


    “我隻是路過碰巧聽到打鬥聲,便出手幫了你一把。”


    陳賢得知刺殺失敗是因為楚毓,怒道:“這個楚毓,多次與本宮作對,又手握兵權,日後必定是個後患,我們必須先除掉她。


    阮王道:“母妃,她就交給兒臣吧,兒臣一定會處理的幹幹淨淨。”


    “好,那個楚毓就交給你了。”


    楚毓一個人來到山上,隻見不遠處有幾個墳包,她走過去,蹲下身將手放在碑上,看著墓碑上的字道:“葉叔,我來看你們了。”


    她停頓片刻道:"當年若不是因為我,你們也就不會死,你們會像旁人一樣在這個世上活的好好的,所以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找出兇手為你們報仇的。”


    “隻怕你活不過今日了。“身後一個男聲響起。


    她站起身轉身看向馬上的人道:“你們是什麽人?怎麽知道我在這?”


    “來取你性命!”


    說完揮手道"殺!"隨著一聲殺,隨從與楚毓廝殺起來,她脫下外杉,一甩擋下飛來的箭雨,馬上的蒙麵人手執弓箭射向她,楚毓不甚中箭,執手奮力突出重圍,衝到一處懸崖邊,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她像是早有預料一般,事前準備,掏出隨身攜帶的繩索,掛在懸崖上,慢慢降落下去,騙過了蒙麵人,蒙麵人望向崖底,走前止住腳步,側過臉又看了一眼懸崖,片刻蒙麵人這才帶人離開了懸崖,命令道:“走。”


    “對不起阿辭,不要怪我,為了你……”


    蒙麵人這才帶人離開了懸崖。


    周辭來到將軍府找楚毓,安寧走出來告訴他:“殿下,將軍出去了。”


    周辭問:“她去哪兒了?"


    安寧道:“這個奴婢也不知道。”


    楚毓手握傷口上的箭,走在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看向她,這時一個婦人遞過了一壺水給她:"姑娘,喝口水吧。”


    她接過水道:“謝謝。”


    忽然她看到那些同樣喝了婦人水的人一個個倒下,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很難受的樣子,她看向婦人,問:“你在水裏下了毒?你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做?”


    “姑娘,我好心給你一口水喝,你這是做什麽?”


    在水裏下毒害人,這是好心?“她冷笑道。


    “這麽長時間沒反應,姑娘你是習武之人吧?這種毒對你們習武之人來說發作的較慢,不過姑娘你很快也會變得和他們一樣了。”


    楚毓從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頸上:"說,為什麽這麽做?!"


    “姑娘,你急什麽?我兒子一生都在為別人而活,為別人做事,一生都在做官,一個為百姓消災解難的官,這一生不是在救災就是在救災的路上,而他們隻知道我們富貴人家這是欠他們的,他們自以為理所應當的接受著這一切,不但不感激他,還上去搶,直到他,死了,也未見有人為他收屍,你說他們該不該死?!"


    “你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為你的兒子報仇?"聽了婦人的話楚毓道。


    “不錯。“刀劃破了她的脖子,血流了下來:“這世道本就是不公平的,官府對此就隻是草草便結了案,既然官府不能給我們公道,那我就自己來給自己一個公道。”


    “以下毒的方式嗎?"她嘲諷道。


    “那又如何?比起我兒子的命,死個人不算什麽,況且這是他們欠我兒子的。”


    “難道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他們的命就不值錢嗎?”


    “對,不值錢,不過賤命一條,死不足惜。”


    “難道你們這些貴人都如此視人命如草芥嗎?”


    “人本就有貴賤之分,生來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的,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何來視如草芥?”


    “我兒子的死,對於他們來說也隻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兒罷了,我又為何要像我兒子一樣去珍視他們的性命,這是他們欠我兒子的他們就應用命來還。”


    楚毓不再說話,放下匕首轉身要走,婦人叫住她:“姑娘,為何不殺了我?”


    “正如你所說,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何來視如草芥呢?再說了,人都死了,殺了你又有何用呢?"她並未迴頭,說完直接離去。


    “姐姐,姐姐!”


    楚毓走到一處牆角時倒了下去,這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她看清他的麵容,是莫言,他怎麽會在這裏?


    “你怎麽來了?“她倚靠在牆上很難受的樣子。


    “沒事,隻是小傷不會死的。”


    “你騙人,你明明還中了毒。”


    “你怎麽知道的?”


    “我聽到了你和那個婦人的對話,“莫言著急的道,幾乎快哭了出來:“姐姐,你答應過我的事,你可不能騙我!”


    “莫言別怕,姐姐知道你擔心姐姐,你能幫我去找一個叫周辭的人嗎?就是那個之前經常給我們做好吃的的大哥哥,姐姐想要將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交給他。“她不忍他看著自己受傷的樣子。


    他點頭應道,楚毓拿出兵符道:“把這個交給他,切記一-定要親自交到他的手裏,萬不可以落入他人手中。”


    “這個對姐姐很重要嗎?“他問。


    “很重要。”


    “放心吧,姐姐,我一定會將它交到哥哥手中的。”


    她強忍著胸口上的傷痛,努力擠出一個笑,笑看著他:“嗯。”


    他轉身邊跑邊哭,不敢迴頭看,因為他害怕,他知道她是為了支走他才這麽說的,他想姐姐也一定不想他迴頭看吧,楚毓看著他有像極了她當年的時候……不,起碼他還能快樂的活下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可以像以前一樣哭笑,不像她...…


    莫言跑的急了撞上了一個人,抬頭隻見一身藍衣的男子站在麵前,莫言看麵前的男人激動的道:“哥哥,是你?”


    “莫言。”周辭看著他。


    他拿出楚毓給的兵符:“姐姐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那她人呢?”


    “姐姐快要死了。”


    待他趕到時就隻有遺落的笛簫,這是楚毓的貼身之物,是她最重要的東西,經常戴在腰間,一般很少摘下來,除了上戰場打仗怕將笛簫弄壞才會摘下來讓安寧保管。


    他撿起笛簫攔住了一個路人,問:"你看到一個受箭傷的姑娘了嗎?"


    “沒看到,不過剛剛我看見一些人抬了幾個架子,在清理屍體,或許你說的姑娘就在其中。”那人道。


    聽到這句話周辭的心也碎了,他拿著笛子的手顫抖了幾下,問:“那你看到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他們抬著屍體往火葬場的方向去了。”


    那人說完,他騎上馬奔去了火葬場,一路狂奔。


    到了火葬場,隻見大火漫天,他讓下人去滅火,火被撲滅後,他用手扒著火堆,一時忘了疼,隻是自顧自的扒著火堆,卻隻扒到一隻發簪,他迴憶起當時他送給她這隻發簪時她的笑,“公子,你剛剛買的什麽啊?”


    她正看著街邊攤上的一些小玩意,周辭喚道:“阿毓。”她迴頭看向他,見他手裏的木盒子問。


    他打開木盒到道:“給你。”


    “給我買的?”隻見一隻梅花簪靜靜的躺在裏麵,她看著盒子裏的簪子,又看向周辭道,“好看,阿辭你給我戴上吧。”


    “嗯。”


    他將簪子插入她的發鬢裏,楚毓臉上漾著笑容,他看著笑的甜美的楚毓,有些失了神。


    想到這兒,他激動的吼道:“找,就算找遍整個長安城,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把她找出來,他不相信她己經死了,哪怕有一點希望,他也不會放過,“阿毓你在哪?”


    距離她受傷已經過去了三天,她也昏睡了三天。


    楚毓醒來時躺在床上,她坐起身環顧四周,聞到一股梅花釀製的酒的清香,那味道似雪中傲立的寒梅,清新淡雅,香味特別。


    這酒香有些熟悉,好似從哪聞到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走出木屋隻聽一首零落成泥的詩句傳來,聲音如似醉酒一般。


    隻見四方的院中,用石頭砌成的桌子旁,坐著一位年長的大叔,帶著半邊麵具,不像是普通人,看起來內力不弱。


    “姑娘既然醒了,不妨坐下來嚐嚐我釀的梅酒。“坐在桌旁的中年男人看向楚毓,伸手引她入座。


    楚毓走向石桌,服衣而坐,看著坐在對麵的中年男人,打量起來,長發鬆散,麵具下的一雙眼睛顯得沉著穩重,身著布衣長衫,手握酒杯。


    待楚毓入座,中年男人將桌上擺放的另一個酒杯放在了楚毓的麵前,拿起酒壇倒入彼此的酒杯中。


    楚毓握住酒杯,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帶有寒梅清香的酒香,隨即飄入鼻中。


    聞過手中的酒,便一飲而盡,閉眼迴味其中滋味。


    “姑娘,難道你就不怕我在這酒中下毒?”


    “先生若真想下毒害我,又何必救我性命?再者如此好酒,先生如此珍惜,愛酒之人怎會在酒裏下毒?若真下了毒,豈不是可惜了?“


    “看見你倒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中年男人飲著酒,心中思念著口中的故人。


    楚毓看著對麵沉浸在思緒中的中年男人,不知在想著什麽,拿起酒壇又往自己的杯中倒了杯。


    "姑娘傷勢未愈,還是少飲些酒較好,此酒雖好但後勁大,喝太多傷身。“中年男人好心提醒道。


    “既然姑娘已經醒了,還是盡快離開吧。”


    楚毓起身抱拳道:“他日有緣再見,我定要好好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她起身離開,中年男人望著她的背影,覺得像極了一個人。


    周辭找了好多天都沒有找到她,他握著那隻笛簫,簡直瘋了一般的找。


    茶樓裏臨染看著說書的先生,抿了口茶,這時,一個婢女走進來,"尊主,果然如你所料,陳妃就是當年殺害周荷的人。“


    “周荷是魏帝心愛的女人,還是後宮之主,陳賢嫉妒周荷也是正常,陳賢為坐上皇後的位子,是費盡了心機,從背後用了多少手段,她派了殺手連夜出宮刺殺迴去省親的周荷,卻沒料到魏帝會及時趕到,保住了周辭,“她說著當年的事並未去聽書中的另一個故事,“這令陳賢覺得,或許留他在身邊更好下手,卻再一次沒有料到皇帝會為了周辭的安全封他為太子,連她最後的算盤都打消了。”


    “不過說起周辭年幼被封太子也不全是因為有人在暗中害她,更多的是因為他的才智。“


    “當年的事連我們都查出來了,魏帝不會查不出來。“婢女道。


    “不錯,魏帝深知種種都是陳賢所為,卻仍留著她到現在,或許是看在了他們十幾年夫妻情分上,沒有去追究此事,看來魏帝還是個情種。“臨染有些不屑的道。


    “那尊主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陳賢恨極了周荷,就連她的兒子也定不會放過,我們可以借陳賢的手除去周辭和楚毓這兩個大患。“


    “諾。“


    楚毓走在街上,她抬起頭卻看到周辭站在麵前不遠處,他那雙血紅的眼睛站在那裏正望著她,倆人站在那,誰也沒有動,互相看著對方。


    許久,周辭大步走過去一把將她擁入懷裏:"阿毓。“


    “我迴來了。"楚毓道。


    “沒事就好。”


    “周辭兵符呢?“她問。


    “在這。“他從衣襟裏掏出兵符道。


    “替我好好保管它。”


    “好。“


    安寧看見將軍迴來了,衝過去就握住她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忙問:"將軍可有受傷?“


    “已經好了。”


    “又受傷了!”


    周辭對安寧道:“你們家將軍每次迴來身上不都會帶著傷嗎。“


    “將軍答應奴婢,以後不要再自己一個人獨自犯險了。”


    “好,我答應你。“


    三天前,陳賢聽聞楚毓墜崖並且屍骨無存,顯然是被附近的野狼叼走了,“元風就也交給你了,切記不要出任何差錯,皇上生性多疑,千萬不要讓皇上懷疑到我們身上。“


    “母妃放心吧,兒臣一定會做到萬無一失,不會有任何紕漏。“元貞的衣袖下握緊了拳頭,咬牙道。


    “阿毓,以後出行一定要小心,不要讓對方有機可乘,知道嗎?“周辭伸手握住她的手提醒她。


    她看向他,兩人對視許久,她慌忙抽迴手,臉轉向別處,不去看他:“嗯,我知道了。”


    周辭的手一時僵在那裏,許久收迴手,起身道:“明日皇上會在獵場舉行田獵會,我先迴去準備準備。“說著他起身走了出去,忽然想到什麽,轉迴身道:“對了皇上喜歡醉閣樓的梅酒,過幾日就是皇上壽宴,你可以送壇梅酒給他。”


    “好。“她迴道。


    周辭走後,楚毓也對安寧道:"那我們也準備準備吧。“


    “嗯。”


    第二日來遊獵的,除了皇室貴族、王公大臣,還有大臣們的親眷親族,隻見圍獵場上紛紛來到的名門名戶的子弟們,隻見一襲長衫錦袍,從馬上飛身而下楚毓走在人群中,這時周辭走來:"阿毓,你來了。“


    “皇兄不是一向不喜歡來這種地方嗎?怎麽今日反而破了個例來了呢?不會是為了哪家姑娘來的吧?“元英身著白衣袍,長發綰起與往日一身女裝的她截然不同,走到他麵前調侃他。


    “公主。“下人見了她都俯身行禮。


    元英走到楚毓身旁:“這也會有讓皇兄看上的姑娘嗎?“


    周辭道:"正是因為不喜歡,所以才要來,正好多捕一些獵物迴去給阿毓燉湯補身體。


    說著就看向了楚毓。


    “噢~原來這個姑娘是我們阿毓啊,皇兄,是不是隻會對阿毓一個人如此好?“


    “英兒你又調皮了?都開始調侃你皇兄了。”


    “父皇。”元英迴頭看向來人道。


    一時全場肅然全部跪下行禮。


    “都起來吧。“


    皇帝看向周辭道:"阿辭,你我父子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出來狩獵了。“


    “臣今日就陪皇上盡盡興。”


    他轉過身看向楚毓,“你一個人先走走,等我,我很快就迴來。”


    楚毓點了點頭道:“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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