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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天最近的風向很不對味,浙東集團在退潮,劉伯溫死在了青田老家,舊元集團也被砍得七零八落,朝中隻剩下淮西集團。


    淮西武將在離開應天,西南,西北,東北,唯獨應天越來越少。


    下官勸嶽父大人該退一退,明哲保身,嶽父大人並未理會下官,隻覺得現在是淮西集團激流勇進之時,下官並不同意這樣的看法。


    掙身前名,謀身後事。


    下官雖在淮西集團有一席之地,但也要為張氏一族考慮,若他日定遠張氏有難,望殿下照拂一二。”


    臨行前,張立明的話讓朱棖出乎意外。


    敏銳的政治嗅覺讓這位嗅到了應天詭異的氣氛,而此行生死未卜,要為身後事謀。


    更準確的說,張立明考察了他一路,直到最後,才說出這句話。


    定遠張氏起源於清河張氏,發跡於宋仁宗時期,在元庭統治下算是半推半就,並沒有提前押注老朱,老朱大勢已成定遠張氏遂後和胡惟庸聯姻,正式進軍朝堂。


    一個女婿頂半個兒,張立明在胡惟庸集團的權重很大,想要做出切割根本不可能。


    但張立明有很強的政治第六感,在做政治切割。


    北上第二次如赴死般的議和,便是其中手段之一。


    也為此,定遠張氏已經在做分家處置,會將張立明一脈及自己爺爺之下眾多族人遷入蘭縣,另做蘭縣張氏一脈。


    世家的分家是可怕的,也是下血本的。


    從此之後定遠張氏一脈族譜上將會徹底的剔除張立明及以下的幾個堂伯,唯一可做聯係的隻有張立明的親爺爺。


    而蘭縣張氏將以張立明的親爺爺為祖親起源。


    在沒有必須要的理由下,這就是兩個張氏,不會做過多的聯係,且一旦到了必要的時候,蘭縣張氏會踩著定遠張氏重新崛起。


    如果有一天定遠張氏出事,活著的定遠張氏族人就會遷入蘭縣張氏,當然,這僅僅是定遠張氏其中之一的選擇。


    世家的可怕遠遠要比皇族可怕很多。


    為了血脈的延續,所作出的決定是超乎尋常的。


    張家槍法,便是張立明的投名狀。


    家學之所以被稱之為家學,是因為其從不外傳。


    整套張家槍槍法一千二百字口訣,三十二路槍術,將槍術中的刺、紮、撩、撥、攔、拿、崩等槍術都講解了清楚,其中迴馬槍和崩槍術是最厲害的兩個。


    迴馬槍自己研究怎麽都研究不透,但掌握了口訣要領,就要簡單很多。


    崩斷他長槍的崩槍術,更像是一種抖動,通過發力的技巧在槍尖形成巨力崩碎敵人,是解槍的一種。


    這真就是絕學了。


    至於具體的來源,朱棖覺得跟宋太宗,宋仁宗時期的楊家有關。


    三十二路槍術如果融會貫通,最少也是一名名傳史冊的名將,如果沒有,那就是繼學而來。


    元朝百年,不足以毀掉華夏世家傳承。


    當再次華夏正統出現之時,一個又一個的世家會從各種各樣的地方冒出來。


    “馮將軍,沐將軍,孫將軍,吳將軍。”


    朱棖護送著使節團來到了青石川,直到接近營地了馮濤才帶人前來迎接。


    “末將馮濤,沐英,孫德,吳研拜見殿下,張大人。”馮濤四人迅速的參拜。


    “諸位將軍不必客氣。”朱棖上前攙扶,看起來幾人都一臉疲憊。


    “請殿下,張大人入營歇息。”馮濤起身說道。


    “不了,我們直接北上,就不入營了。”張立明搖了搖頭。


    “過了青石川便是交戰之地,十分危險,我們會派出五千騎兵護送使節團至紅水,看到使節團安全進入北元軍營之後再撤迴來。”馮濤猶豫了一下說道。


    張立明搖頭一笑,退後幾步對著朱棖和馮濤眾將作揖一拜,“送君千裏,終有一別,殿下,諸位將軍,就送到這裏吧。”


    “若連這區區軍鎮都過不去,又如何深入那北元核心。”


    說罷。


    張立明轉身迴到了座駕,張立明決然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出發!”


    咕嚕嚕!


    車隊緩緩的駛離了原地青石川。


    朱棖站在青石川上心情複雜的盯著遠去的使節團。


    一路的平原丘陵地帶,使節團漸漸的遠去,直到看不到蹤影。


    沒有人知道前方等待使節團的究竟是會是什麽。


    包括使節團自己。


    朱棖很佩服那些憑借著一身膽氣就出入敵國的英雄,這樣的事情如果放在他的身上,他覺得自己會做不來。


    如今親眼看到這樣的場景,心情難免複雜。


    華夏曆史上從來不缺乏孤勇者,這樣的孤勇者越來越多,從未消失過蹤影。


    他們為了華夏王朝而毅然決然的奮戰著。


    “殿下,外麵風大,迴營吧!”


    和朱棖一起的還有馮濤,沐英幾位將領。


    久久凝視,朱棖還是搖頭催馬返迴了青石川軍營。


    青石川沒有衛所。


    是臨時搭建的營寨和連綿的帳篷,兩萬多兵馬就駐紮在軍營之中,防守青石川。


    青石川是一個巨大的隘口,在兩座大山之間,連通著秦川盆地和青石盆地。


    隘口寬度達到十二裏地。


    防守分屬左右兩營,左營為主,右營為輔,輻射這十二裏之地。


    青石盆地便是和元騎交鋒的主戰場。


    昨夜亥時九點三十幾元騎開始動作,午夜時分在青石盆地露頭。


    和元騎碰撞如家常便飯的眾多將領迅速的做出部署,在子時三刻與元騎正式的發生交鋒。


    炮火轟炸,元騎猛衝不散,馮濤下令放開了青石川的口子,引青石川騎兵全員衝擊,並命令步卒以拒馬槍封鎖了青石川。


    在秦川盆地展開了一場超過一萬騎兵規模的交鋒。


    戰略目的自然是想要全殲元騎。


    以信號彈引炮火轟炸元騎,炮火的轟炸主要還是以驚戰馬為主,造成的殺傷力並不大。


    軍中配備炮火作戰的戰鬥方式已經由來已久,無論是元騎戰馬和自己一方的戰馬,都在進行著炮火訓練,來培養戰馬適應炮火轟炸的轟鳴聲。


    主戰力還是以騎兵廝殺為主。


    主力騎兵圍,逼,切割元騎主力。


    而元騎以散騎的方式不斷俯衝前衛,寧正帶領騎兵將元騎散騎擊退,隨後元騎便開始撤退。


    騎兵的撤退基本上沒有人能擋得住,拒馬槍也不例外。


    元騎衝開青石川拒馬槍之後,便展開了一場在青石川上的追逐戰。


    直到元騎撤退至紅水之後,馮濤這才下令收兵。


    這就是昨夜交戰的全過程。


    元騎衝陣傷亡重一點,但青石川守軍這邊也差不多。


    不是決定性的戰役。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證青石川不失,等待永城候的來臨。”馮濤說著近段時間的戰略。


    不少軍令直接都指揮使司直接下達給馮濤的,馮濤對具體戰事的了解要遠比他清楚。


    “減員三千二百人,傷者四千人眾,其中重傷不能再戰一千二百餘人,殿下正好過來,那就一並將重傷人員帶迴王府軍鎮療養吧!”沐英疲憊的靠在軟塌,旁邊的寧正唿唿大睡完全沒有醒來的意思。


    前衛采用的是主將換防,熬了一個大夜的將領第二天就從青石川撤迴去一位主將負責前衛的防務,前衛的主將迴到青石川休息。


    青石川雖然是主戰地,但要比前衛要輕鬆很多。


    “好!”朱棖點了點頭。


    “戰損線在七成以上,如果在這幾日戰損線還在持續下降,末將就要從王府軍鎮調兵,殿下也做好準備,順便可以將青石川當做練兵之地。”


    “百日訓練不如一戰。”馮濤又跟著補充說道。


    現在還能撐住,但如果元騎繼續發動如昨夜那種規模的進攻,就要調兵。


    “沒問題。”朱棖繼續點頭。


    並不是說將王府軍鎮以及整個蘭縣的兵馬全部屯集到青石川,就能夠元軍決一死戰。


    將整個蘭縣比作一方軍團的話,青石川就是前鋒,前衛就是中軍,他的府兵就是後軍。


    遙遙相應的靖虜衛就是右路軍。


    正在籌建的涼州衛就是左路軍。


    主戰場在前鋒,中軍負責策應前鋒,左右路負責威懾及伺機而動,後軍就是保護糧草運輸。


    正如蘭州四大倉廩分開放一樣,前衛和四大倉廩同樣是這樣的關係。


    避免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被人給一棒子敲碎了。


    而秦川就是糧道,不惜代價的在一路連山撒進去數千的兵力,就是為了保證運輸往前衛的糧道不受幹擾。


    在沒有發動總攻之前,這樣的結構任何一個都不能被改變。


    “報,使節團過了紅水,和元騎接觸,被引向了元軍營地,斥候不敢過於深入,但看起來應是平安無事了。”


    正交談著,斥候叢叢來報。


    聽到匯報的眾人總算是鬆口氣。


    “總算是懸心落地了。”朱棖也跟著長鬆一口氣,在青石川逗留如此之久,也是為了等待使節團的消息。


    現在,總算是聽到了一個算是不好的好消息了。


    不好的是,與元騎接觸,就代表著他們徹底的與使節團失去了聯係,無法再幫助使節團。


    好的事,使節團平安進入元營,接下來就純粹看張立明的三寸之舌,說動脫火赤部統帥放行北上了。


    “報,元軍似乎,似乎向我們派出了使者。”


    “報,元軍使者在大營外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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