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自由探索］ 狼穴 (3)
轉生成為塔防遊戲的暴君 作者：塔防愛好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擋住我拳頭的是一隻戴著白色手套的手。
也就是說，一隻懸浮在空中的手擋住了我的拳頭。“……？！” 在我慌亂的眼前，手上方逐漸形成了其他部位。唰唰唰—— 蒼蠅和老鼠，烏鴉和霧 … …
四麵八方突然湧出各種醜陋而黑色的東西，聚集在一起，形成了手腕和前臂，上半身和下半身，就這樣形 成了身體的其他部位。
幾秒鍾後，一個魁梧的男人站在我麵前。黑色的外套和黑色的禮帽。 還有白色的烏鴉麵具。
他戴著一頂像中世紀瘟疫醫生一樣的麵具，麵具上有一隻長喙的烏鴉。由於他的外貌特征太過明顯，我立 刻認出了他的身份。
‘這是個大佬來了。’
瘟疫的主人。
黑瘟疫一號（ck gue one）。
撕裂傷口者，有形的痛苦，尖叫的膿液 … …
‘……等等各種令人作嘔的稱號，他都有。’
瘟疫軍團的軍團長。
他的名字是，雷文……！啪！
雷文輕輕一揮手，將我整個推了迴去。
我和瘟疫之主之間籠罩著肅殺的沉默。我們靜靜地互相瞪視著。
用驚恐的眼神來迴看著我和雷文的莎樂美尖叫道。《喂，烏鴉！你怎麽現在才來！我差點死了！》 《閉嘴，蕩婦。》
雷文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咆哮道。
《身為噩夢軍團長，居然被一個普通人類逼得如此狼狽……你應該知道這對王中之王來說是何等的恥 辱。》
《這，這這這！但是這家夥，我的精神控製對他不起作用！》《什麽？你的精神控製……？》 烏鴉麵具下，怪物的雙眼閃爍著異彩。
《看來你藏了不少手段，人類。》“確實不少，怪物。” 我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手，雷文的語氣變得更加低沉。
《……啊啊，原來如此。現在我終於知道你的身份了。》“是嗎？你認出得相當快啊。”
盡管我嘲諷了他的戲劇性語氣，但雷文絲毫沒有動搖。《艾施。艾施·“邦赫特”·埃博博萊。你就是那個 與王中之王對抗的人。》
“沒想到我有這麽多粉絲，有點不好意思。要簽名嗎？”
在我繼續調侃的時候，雷文抖動著鬥篷，向四麵八方散發出可怕的邪氣。 《我將以我的權能，立刻將你化為血水！》
雷文的身體中噴湧出漆黑而粘稠的霧氣，瞬間籠罩了我的全身。
霧氣接觸到我的皮膚，鮮血噴湧而出，水泡冒起，腫瘤和疹子像火焰一樣蔓延開來—— ……沒能做到。
我煩躁地發動魔力揮動手臂，覆蓋在我身上的黑霧瞬間散去。 覆蓋在我身上的瘟疫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什麽……？！》 驚慌的雷文發出了慌亂的聲音。我用手指拂去了臉上的霧氣。 “哎呀，這有點過分了。口罩……不，防毒麵具還是需要的。” 《你，到底是怎麽……！我的瘟疫……！》“說什麽瘟疫呢。”
嗤笑一聲，我瞪著烏鴉麵具的怪物。“你，不是本體而是分身吧？” 《……！》
“分身散布的不是真正的瘟疫，而是假的。隻是幻痛而已。我都知道。”我對知名怪物的技能和行動模式了 如指掌。
‘雷文可以生成與自己相同形態的分身。’
技能名，[幻影痛(phantom pain)]。
雷文可以生成分身，同時在多個戰場出現，散布瘟疫。 聽起來像是無敵的怪物，但任何怪物都有弱點。
雷文本體散布的是真正的瘟疫，而分身散布的是假的。隻是幻覺。 如果無法分辨，就會被四處蔓延的瘟疫群無計可施地擊敗。
但如果能分辨，就能排除分身，找出本體的位置——終結這個噩夢軍團長。 ‘而分身散布的幻痛是一種精神異常。’和魅魔的迷惑一樣。
我的被動技能[不屈的指揮官]可以完全抵消。
為什麽偏偏是我正好克製你們這對組合？這就是為什麽禁選很重要。
《……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破解我的分身術和幻痛的。》雷文全身湧出黑氣，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忽略了一件事，萬王之王的對局者。》“那是什麽？”
《僅憑這分身的物理力量，就足以將你撕碎……！》雷文龐大的身軀大步走來。
嗯，那可能是真的 … …。在遊戲中，每個分身的生命值和攻擊力都很高。至少比現在的我強。 ‘但那是 ex 級脆弱指揮官的我。’如果是 ssr 級最高貴的刺客角色呢？
閃耀-！
想著的同時，一道閃光——貝爾丹迪出現在我身邊。
突然出現的貝爾丹迪讓仍然躲在角落的莎樂美張大了嘴。
《什麽，什麽？！通道已經被封閉，你怎麽迴來的……？！》“從剛才開始就隻會問怎麽迴來的。你們。” 我嘲諷道。同時瞥了一眼原本在我腰間，現在被貝爾丹迪握著的匕首。
[閃光匕首]. 閃爍匕首.
現在的持有者是貝爾丹迪，但我拿著它走進了這個房間。
貝爾丹迪利用這把匕首的特殊能力瞬間移動到我身邊。這把匕首的真正用途真是多得驚人。
“貝爾丹迪，你的同伴們呢？” “所有人都安全救出了。”
站在我麵前，用匕首指向怪物們，貝爾丹迪努力冷淡地說道：“……真的非常感謝，艾施大人。” 但她壓抑情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濕潤。我輕笑了一聲。太好了，所有人都救出來了。
莎洛梅對這樣的貝爾丹迪指指點點。
《你，精靈……！你要背叛我們的聯盟嗎？！》
“別說什麽聯盟了，夢魔。我從一開始就不是和你一夥的。”《什，什麽……？！》 貝爾丹迪兇狠地說道。
“確實，正如你所說，在地麵上人類和精靈可能是敵對關係。但如果麵前有共同的敵人——怪物 … …”
貝爾丹迪瞥了我一眼。她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微笑。“敵人的敵人，也可以成為朋友。” 我也對她笑了笑。
一直默默注視著我們的雷文緩緩收起了氣勢。完全放鬆了戰鬥姿態，雷文說道。 《……我會撤退。》 《什麽，什麽，什麽？！》
《幻痛被封印的現在，這個分身的戰鬥力有限。勝算不高，撤退是明智的。》 《什，什什什什！所以除了逃跑就沒別的辦法了嗎？！丟臉死了！》 《……》 《這種情況下你的本體在哪裏？！你的手下們都在哪裏？！》
無視莎洛梅的質問，雷文默默地盯著我。 《我們很快會再見麵的，玩家……艾施。》
“就像三流反派撤退時說的那種台詞。”我揮了揮手。 “我不會抓你的。快點髒兮兮地滾吧。”哢嚓-！
話音未落，雷文一拳砸在牆上，外麵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 哢嚓！
雷文背後長出了白色的烏鴉翅膀。
雷文抓住莎樂美的後頸，拍打著翅膀飛出了建築物。雖然錯過了殺死莎樂美的機會，但還是很遺憾。 從雷文的幻影出現在這裏的那一刻起，事實上我已經沒有辦法阻止他們撤退了。
畢竟我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要勉強。《咿咿咿！等著瞧，艾施！》
莎樂美被雷文的手指吊著，狼狽不堪地嘎嘎叫著。《我一定會把你關在我的夢裏！》 “你真的不是在說謊，而是真的像個三流反派，怎麽迴事 … …”
《叫我莎樂美大人，莎樂美大人！這樣你就會乖乖地服從我！等著瞧吧-！》 雷文和莎樂美的身影遠去了。
我咂了咂舌頭。隨便你試吧。我的被動技能會被剝掉嗎。 “……。”
看著已經遠去的兩個噩夢軍團長的身影，我緊緊咬住了嘴唇。與噩夢軍團長的遭遇次數比以前多了很多。 今後不僅要在 boss 階段，還可能在四麵八方與他們交戰。與他們的正式戰鬥開始了。
***
電梯通道被封閉了，我和貝爾丹迪通過牆上的洞口下到了一樓。
因為是相當高的三層建築，所以有點高，但貝爾丹迪輕鬆地抱著我下來了。 一樓的門廳裏，被救出的 npc 俘虜們裹著毯子和長袍，茫然地坐著。
我的隊員們正在給他們遞水和食物。“孩子們！”
貝兒丹迪大聲喊著跑了過去。她去的地方，有一群綠色頭發的精靈們憔悴地蜷縮著。 npc 隊伍。是聖杯探險隊。
“孩子們，沒事吧？清醒點？” “……。”
“是我，貝爾丹迪！你們認得我嗎？嗯？”
然而，精靈們隻是目光朦朧地瞥了一眼，對貝露丹迪的話並未表現出太多反應。
貝爾丹迪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力。我站在她身後，輕聲開口。 “會沒事的。”“什麽？”
“你在夢魘的夢境中被困了很久。隻要給予足夠的時間，大家都會慢慢恢複過來的。”
在遊戲中，被夢魘軍團精神控製的英豪們也常會留下後遺症。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最終都能恢複 過來。
他們也需要時間吧。從甜蜜的夢境被拋入冰冷的現實，這份衝擊。
適應的時間 … … “……。”
我遞給緊閉雙唇的貝兒丹迪一個隨身帶來的小袋子。“拿著，貝爾丹迪。” “什麽？”
“向日葵籽啊，我說我在找，結果東西就一直進來。”
貝爾丹迪下意識地用雙手接過那個口袋。我微微一笑，說道：“和你的同伴們一起分享吧。” “……。”
“不要吝嗇。全部。”
貝爾丹迪慢慢地從口袋裏拿出葵花籽， 一個一個地喂給同伴們。
呆立的精靈們不久便開始咀嚼起葵花籽，發出咯吱聲。難道葵花籽承載著某種迴憶嗎？
他們幹涸的眼角，淚水一滴一滴地滑落。昏昏欲睡的精靈們，眼中漸漸恢複了神采。“哈哈，什麽嘛，真 的。”
目睹這一切的貝爾丹迪揉了揉眼角，自己也含了一粒葵花籽在嘴裏。“大家都看起來好傻 … …”
然後像倉鼠一樣慢慢地，像小孩子珍惜糖果一樣，開始一點點地啃食葵花籽。 站在後麵，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在我們故鄉……曾是精靈王國首都的尤克特拉希爾，到處都盛開著向日葵。” 跟在我身後的神之手低聲開口了。
“這裏曾是大陸向日葵的最大產地。但現在， 一切都已化為灰燼。” “……。”
“孩子們吃向日葵種子，大人們用向日葵蜂蜜釀酒。在那個和平的故鄉風景中，向日葵總是存在。” 簡而言之，對於精靈們來說，這是迴憶中的食物……靈魂食物嗎？突然間，我也想起了童年的迴憶。 節日時跟隨父母去鄉下，路邊總是開滿了向日葵。
去鄉下迴來時，我們一家人經常在車裏一起吃向日葵種子。 打開收音機播放老流行音樂，跟著哼唱。
“……。”
現在已經是無法挽迴的迴憶中的風景了。
那些精靈們，各自也在看著那樣的風景嗎？
看著聖杯探險隊邊哭邊笑地吃向日葵種子的樣子，我轉身離開了。影子部隊的三人尷尬地看著那些前輩精 靈的樣子。
“來，你們也。”
我從懷裏拿出另一袋向日葵種子。“辛苦了。吃點零食吧。” 一直在觀察的巴迪巴克、燃燒和神之手。
影子部隊尷尬地笑著開始吃向日葵種子。
據神之手所說，巴迪巴克和燃燒是在精靈王國滅亡後出生的世代。但是， “真好吃！讓我想起了過去！”
巴迪巴克笑著說，胖乎乎的臉頰上露出了笑容，點點頭。 燃燒似乎同意地大力點頭。
即使形態有所不同，他們各自也有關於向日葵的迴憶。
盡管種族和環境不同，但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與靈魂食物相關的迴憶。 我也笑著含了一顆種子。
雖然味道與地球上的有些不同，但還不錯。
也就是說，一隻懸浮在空中的手擋住了我的拳頭。“……？！” 在我慌亂的眼前，手上方逐漸形成了其他部位。唰唰唰—— 蒼蠅和老鼠，烏鴉和霧 … …
四麵八方突然湧出各種醜陋而黑色的東西，聚集在一起，形成了手腕和前臂，上半身和下半身，就這樣形 成了身體的其他部位。
幾秒鍾後，一個魁梧的男人站在我麵前。黑色的外套和黑色的禮帽。 還有白色的烏鴉麵具。
他戴著一頂像中世紀瘟疫醫生一樣的麵具，麵具上有一隻長喙的烏鴉。由於他的外貌特征太過明顯，我立 刻認出了他的身份。
‘這是個大佬來了。’
瘟疫的主人。
黑瘟疫一號（ck gue one）。
撕裂傷口者，有形的痛苦，尖叫的膿液 … …
‘……等等各種令人作嘔的稱號，他都有。’
瘟疫軍團的軍團長。
他的名字是，雷文……！啪！
雷文輕輕一揮手，將我整個推了迴去。
我和瘟疫之主之間籠罩著肅殺的沉默。我們靜靜地互相瞪視著。
用驚恐的眼神來迴看著我和雷文的莎樂美尖叫道。《喂，烏鴉！你怎麽現在才來！我差點死了！》 《閉嘴，蕩婦。》
雷文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咆哮道。
《身為噩夢軍團長，居然被一個普通人類逼得如此狼狽……你應該知道這對王中之王來說是何等的恥 辱。》
《這，這這這！但是這家夥，我的精神控製對他不起作用！》《什麽？你的精神控製……？》 烏鴉麵具下，怪物的雙眼閃爍著異彩。
《看來你藏了不少手段，人類。》“確實不少，怪物。” 我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手，雷文的語氣變得更加低沉。
《……啊啊，原來如此。現在我終於知道你的身份了。》“是嗎？你認出得相當快啊。”
盡管我嘲諷了他的戲劇性語氣，但雷文絲毫沒有動搖。《艾施。艾施·“邦赫特”·埃博博萊。你就是那個 與王中之王對抗的人。》
“沒想到我有這麽多粉絲，有點不好意思。要簽名嗎？”
在我繼續調侃的時候，雷文抖動著鬥篷，向四麵八方散發出可怕的邪氣。 《我將以我的權能，立刻將你化為血水！》
雷文的身體中噴湧出漆黑而粘稠的霧氣，瞬間籠罩了我的全身。
霧氣接觸到我的皮膚，鮮血噴湧而出，水泡冒起，腫瘤和疹子像火焰一樣蔓延開來—— ……沒能做到。
我煩躁地發動魔力揮動手臂，覆蓋在我身上的黑霧瞬間散去。 覆蓋在我身上的瘟疫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什麽……？！》 驚慌的雷文發出了慌亂的聲音。我用手指拂去了臉上的霧氣。 “哎呀，這有點過分了。口罩……不，防毒麵具還是需要的。” 《你，到底是怎麽……！我的瘟疫……！》“說什麽瘟疫呢。”
嗤笑一聲，我瞪著烏鴉麵具的怪物。“你，不是本體而是分身吧？” 《……！》
“分身散布的不是真正的瘟疫，而是假的。隻是幻痛而已。我都知道。”我對知名怪物的技能和行動模式了 如指掌。
‘雷文可以生成與自己相同形態的分身。’
技能名，[幻影痛(phantom pain)]。
雷文可以生成分身，同時在多個戰場出現，散布瘟疫。 聽起來像是無敵的怪物，但任何怪物都有弱點。
雷文本體散布的是真正的瘟疫，而分身散布的是假的。隻是幻覺。 如果無法分辨，就會被四處蔓延的瘟疫群無計可施地擊敗。
但如果能分辨，就能排除分身，找出本體的位置——終結這個噩夢軍團長。 ‘而分身散布的幻痛是一種精神異常。’和魅魔的迷惑一樣。
我的被動技能[不屈的指揮官]可以完全抵消。
為什麽偏偏是我正好克製你們這對組合？這就是為什麽禁選很重要。
《……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破解我的分身術和幻痛的。》雷文全身湧出黑氣，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忽略了一件事，萬王之王的對局者。》“那是什麽？”
《僅憑這分身的物理力量，就足以將你撕碎……！》雷文龐大的身軀大步走來。
嗯，那可能是真的 … …。在遊戲中，每個分身的生命值和攻擊力都很高。至少比現在的我強。 ‘但那是 ex 級脆弱指揮官的我。’如果是 ssr 級最高貴的刺客角色呢？
閃耀-！
想著的同時，一道閃光——貝爾丹迪出現在我身邊。
突然出現的貝爾丹迪讓仍然躲在角落的莎樂美張大了嘴。
《什麽，什麽？！通道已經被封閉，你怎麽迴來的……？！》“從剛才開始就隻會問怎麽迴來的。你們。” 我嘲諷道。同時瞥了一眼原本在我腰間，現在被貝爾丹迪握著的匕首。
[閃光匕首]. 閃爍匕首.
現在的持有者是貝爾丹迪，但我拿著它走進了這個房間。
貝爾丹迪利用這把匕首的特殊能力瞬間移動到我身邊。這把匕首的真正用途真是多得驚人。
“貝爾丹迪，你的同伴們呢？” “所有人都安全救出了。”
站在我麵前，用匕首指向怪物們，貝爾丹迪努力冷淡地說道：“……真的非常感謝，艾施大人。” 但她壓抑情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濕潤。我輕笑了一聲。太好了，所有人都救出來了。
莎洛梅對這樣的貝爾丹迪指指點點。
《你，精靈……！你要背叛我們的聯盟嗎？！》
“別說什麽聯盟了，夢魔。我從一開始就不是和你一夥的。”《什，什麽……？！》 貝爾丹迪兇狠地說道。
“確實，正如你所說，在地麵上人類和精靈可能是敵對關係。但如果麵前有共同的敵人——怪物 … …”
貝爾丹迪瞥了我一眼。她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微笑。“敵人的敵人，也可以成為朋友。” 我也對她笑了笑。
一直默默注視著我們的雷文緩緩收起了氣勢。完全放鬆了戰鬥姿態，雷文說道。 《……我會撤退。》 《什麽，什麽，什麽？！》
《幻痛被封印的現在，這個分身的戰鬥力有限。勝算不高，撤退是明智的。》 《什，什什什什！所以除了逃跑就沒別的辦法了嗎？！丟臉死了！》 《……》 《這種情況下你的本體在哪裏？！你的手下們都在哪裏？！》
無視莎洛梅的質問，雷文默默地盯著我。 《我們很快會再見麵的，玩家……艾施。》
“就像三流反派撤退時說的那種台詞。”我揮了揮手。 “我不會抓你的。快點髒兮兮地滾吧。”哢嚓-！
話音未落，雷文一拳砸在牆上，外麵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 哢嚓！
雷文背後長出了白色的烏鴉翅膀。
雷文抓住莎樂美的後頸，拍打著翅膀飛出了建築物。雖然錯過了殺死莎樂美的機會，但還是很遺憾。 從雷文的幻影出現在這裏的那一刻起，事實上我已經沒有辦法阻止他們撤退了。
畢竟我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要勉強。《咿咿咿！等著瞧，艾施！》
莎樂美被雷文的手指吊著，狼狽不堪地嘎嘎叫著。《我一定會把你關在我的夢裏！》 “你真的不是在說謊，而是真的像個三流反派，怎麽迴事 … …”
《叫我莎樂美大人，莎樂美大人！這樣你就會乖乖地服從我！等著瞧吧-！》 雷文和莎樂美的身影遠去了。
我咂了咂舌頭。隨便你試吧。我的被動技能會被剝掉嗎。 “……。”
看著已經遠去的兩個噩夢軍團長的身影，我緊緊咬住了嘴唇。與噩夢軍團長的遭遇次數比以前多了很多。 今後不僅要在 boss 階段，還可能在四麵八方與他們交戰。與他們的正式戰鬥開始了。
***
電梯通道被封閉了，我和貝爾丹迪通過牆上的洞口下到了一樓。
因為是相當高的三層建築，所以有點高，但貝爾丹迪輕鬆地抱著我下來了。 一樓的門廳裏，被救出的 npc 俘虜們裹著毯子和長袍，茫然地坐著。
我的隊員們正在給他們遞水和食物。“孩子們！”
貝兒丹迪大聲喊著跑了過去。她去的地方，有一群綠色頭發的精靈們憔悴地蜷縮著。 npc 隊伍。是聖杯探險隊。
“孩子們，沒事吧？清醒點？” “……。”
“是我，貝爾丹迪！你們認得我嗎？嗯？”
然而，精靈們隻是目光朦朧地瞥了一眼，對貝露丹迪的話並未表現出太多反應。
貝爾丹迪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力。我站在她身後，輕聲開口。 “會沒事的。”“什麽？”
“你在夢魘的夢境中被困了很久。隻要給予足夠的時間，大家都會慢慢恢複過來的。”
在遊戲中，被夢魘軍團精神控製的英豪們也常會留下後遺症。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最終都能恢複 過來。
他們也需要時間吧。從甜蜜的夢境被拋入冰冷的現實，這份衝擊。
適應的時間 … … “……。”
我遞給緊閉雙唇的貝兒丹迪一個隨身帶來的小袋子。“拿著，貝爾丹迪。” “什麽？”
“向日葵籽啊，我說我在找，結果東西就一直進來。”
貝爾丹迪下意識地用雙手接過那個口袋。我微微一笑，說道：“和你的同伴們一起分享吧。” “……。”
“不要吝嗇。全部。”
貝爾丹迪慢慢地從口袋裏拿出葵花籽， 一個一個地喂給同伴們。
呆立的精靈們不久便開始咀嚼起葵花籽，發出咯吱聲。難道葵花籽承載著某種迴憶嗎？
他們幹涸的眼角，淚水一滴一滴地滑落。昏昏欲睡的精靈們，眼中漸漸恢複了神采。“哈哈，什麽嘛，真 的。”
目睹這一切的貝爾丹迪揉了揉眼角，自己也含了一粒葵花籽在嘴裏。“大家都看起來好傻 … …”
然後像倉鼠一樣慢慢地，像小孩子珍惜糖果一樣，開始一點點地啃食葵花籽。 站在後麵，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在我們故鄉……曾是精靈王國首都的尤克特拉希爾，到處都盛開著向日葵。” 跟在我身後的神之手低聲開口了。
“這裏曾是大陸向日葵的最大產地。但現在， 一切都已化為灰燼。” “……。”
“孩子們吃向日葵種子，大人們用向日葵蜂蜜釀酒。在那個和平的故鄉風景中，向日葵總是存在。” 簡而言之，對於精靈們來說，這是迴憶中的食物……靈魂食物嗎？突然間，我也想起了童年的迴憶。 節日時跟隨父母去鄉下，路邊總是開滿了向日葵。
去鄉下迴來時，我們一家人經常在車裏一起吃向日葵種子。 打開收音機播放老流行音樂，跟著哼唱。
“……。”
現在已經是無法挽迴的迴憶中的風景了。
那些精靈們，各自也在看著那樣的風景嗎？
看著聖杯探險隊邊哭邊笑地吃向日葵種子的樣子，我轉身離開了。影子部隊的三人尷尬地看著那些前輩精 靈的樣子。
“來，你們也。”
我從懷裏拿出另一袋向日葵種子。“辛苦了。吃點零食吧。” 一直在觀察的巴迪巴克、燃燒和神之手。
影子部隊尷尬地笑著開始吃向日葵種子。
據神之手所說，巴迪巴克和燃燒是在精靈王國滅亡後出生的世代。但是， “真好吃！讓我想起了過去！”
巴迪巴克笑著說，胖乎乎的臉頰上露出了笑容，點點頭。 燃燒似乎同意地大力點頭。
即使形態有所不同，他們各自也有關於向日葵的迴憶。
盡管種族和環境不同，但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與靈魂食物相關的迴憶。 我也笑著含了一顆種子。
雖然味道與地球上的有些不同，但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