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遊行中衝出來的 1 王子拉爾克開始騎馬向我乘坐的馬車靠近。 “哎呀,又開始了……拉爾克殿下 … …”


    阿爾貝托捂著額頭,似乎很頭疼地嘟囔著。我感到很沮喪。


    “為什麽,為什麽他那樣做?!他現在是在向我走來嗎?!我對他有什麽深仇大恨嗎?!” 體型龐大的不敗騎士兄長板著臉走過來,說實話真的很可怕。


    我顫抖著問,阿爾貝托輕輕搖了搖頭。


    “不,殿下。不是的。正好相反……” 嘩啦!


    拉爾克從馬上下來,毫不猶豫地打開了我的馬車門,“艾施!”


    他用強壯的雙手抓住我的兩側肋骨,把我從馬車裏拉出來——然後把我舉了起來。 我親眼看到拉爾克那像大理石雕像一樣僵硬的臉龐上綻放出笑容。


    “我們的小弟!過得好嗎?”


    “……。” 啊。


    原來如此。是這個意思啊。


    “拉爾克殿下代替忙碌的皇帝陛下,從艾施殿下小時候就開始照顧他。所以,那個 … …” 阿爾貝托用低沉的聲音在我身後悄悄告訴我。“……他非常疼愛殿下。”


    自從我知道自己失憶後,阿爾貝托這樣機靈地從背後提供信息是很好的。 但這次如果能早點告訴我,那就更好了。


    拉爾克把我舉在空中,輕輕地搖晃著。“還是那麽可愛,我的弟弟!哥哥很想你!”


    不,這已經不是疼愛的程度了,簡直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你和我最多也就差十歲左右吧?!


    在無數市民麵前,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乘坐飛機,這絕不是一句玩笑話就能形容的愉快經曆。太丟人了, 快讓我下來!


    “聽說消息了!南部前線很辛苦吧?哥哥沒能去幫你,真的很抱歉!”拉爾克終於把我送上飛機後,緊緊地 抱在了懷裏。


    “啊,這是兄弟情深的擁抱!弟弟啊!” “呃呃呃呃呃。”


    表麵上看似兄弟情深的舉動,騎士大人,您穿著那身盔甲,不會覺得唿吸困難,快要窒息了嗎? “拉爾克殿下,艾施殿下。”


    那時,阿爾貝托急切地叫了我們。多虧了他,拉爾克鬆開了擁抱,我才得以勉強喘口氣。 “來自本宮的召喚。”


    阿爾貝托從不知何時飛奔而來的信使手中接過電報,神情嚴肅地讀了起來。 “……兩位,皇帝陛下召見。”


    拉爾克皺著眉頭將我放迴地麵,我緊握拳頭。要見皇帝了。 終於,“守護者會議”即將開始。


    ***


    “南部前線怎麽樣,艾施?聽說怪物們相當猖獗。” 通往皇帝所在的皇宮本殿之路。


    “還有什麽其他需要的嗎?雖然西部前線形勢緊張,增援困難,但哥哥至少能給你點零花錢。” “……。”


    “要不我久違地給你買點什麽吧。你沒有什麽想要的嗎?你喜歡的那種酒也可以,或者你現在也是前線指 揮官了,皇室工坊的高級武器也可以——”


    我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拉爾克正……背著我走。


    我坐在體型龐大的拉爾克肩上,盡管我的身高也不算矮小,但周圍人的目光還是集中在了我身上。 我羞愧難當,雙手捂臉,強忍住尖叫。


    也從魯卡斯那裏聽說過。與第一王子拉爾克關係還算不錯。但這可不是關係不錯的問題!這是叔叔和侄子 啊!


    “啊,大哥。”


    那時,站在本宮入口處的二皇子費爾南德斯揮了揮手。看來他一直在等我們。 “您迴來了。 一路辛苦了。”


    “費爾南德斯!”


    拉爾克終於將我放到了地上,雙臂向兩側張開,大步走向費爾南德斯。


    “伊利昂。” “唉……”


    費爾南德斯似乎放棄了,歎了口氣,默默地走向拉爾克。拉爾克緊緊地抱住了他。 “這是友情的擁抱!” “咳咳咳。”


    費爾南德斯也發出與我相似的尖叫,身體扭曲著。這看起來真有趣。“我的弟弟們!能這樣聚在一起真是 太好了!”


    拉爾克用他那像鍋蓋一樣大的手,啪啪地拍打著我和費爾南德斯的背。 每當手觸碰到背部,我和費爾南德斯就像蘆葦一樣搖擺不定。夠了!


    深厚的問候結束後,拉爾克向內宮方向示意,詢問費爾南德斯。 “阿巴媽媽呢?”


    “他剛剛從冬眠中醒來。”


    “他一定感覺不太好吧。”


    “最近他一直不太順利吧。”


    兩人泰然自若地大步走進去,我也趕緊跟了上去。“費爾南德斯,你為何擅自宣布勝利?” 拉爾克冷冷地繃著臉,仿佛剛才的溫柔微笑是假的一樣,對費爾南德斯進行了責備。


    “布林格公國戰區自不必說,整個西部前線都處於岌岌可危的境地。布林格人頑強堅韌,遊擊戰自是常 態,就連原本已平定的地區也接連發生叛亂。”


    “……。”


    “而且,布林格公爵……那條龍女士還沒抓到呢。這種情況下就宣布勝利?還把我叫來參加勝利慶典,到底 在想什麽?”


    “確實有理由宣布勝利。”費爾南德斯歎息著解釋道。


    “北部戰線的盟友們正鬧得沸沸揚揚。” “北部?為什麽?”


    “我們攻打曾是長期盟友的布林格公國,他們可能擔心自己也會遭到攻擊。根據間諜的報告,似乎有些國 家正打算撕毀盟約,反而對我們發起進攻。”


    拉爾克發出了一聲呻吟。費爾南德斯繼續著。


    “所以才迅速宣布勝利。也有防止其他盟國胡作非為的考慮……你們不必擔心,不會對你們動手的。這次勝 利紀念派對,已經邀請了所有盟國使節。”


    靜靜站在一旁聽著的我,不禁點了點頭。果然,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舉辦了這場勝利慶功宴吧。


    “雖說西部戰局岌岌可危,但布林格納公國的包圍網已然形成,隻要擒獲公爵,這場戰爭不也就接近尾聲 了嗎?”


    “那當然是那樣了。”


    “所以請您稍稍露個麵參加活動。您是這個國家軍權與武力的象征。缺席這樣的活動可不太合適。” 費爾南德斯瞥了我一眼。


    “最重要的是,我們守護者們難得齊聚一堂。互相交流近況,探討如何守護帝國……是時候召開守護者會議 了。”


    走廊盡頭,一扇通往宏偉覲見廳的大門映入眼簾。


    皇宮裏無論何處都充斥著仆役,不知何時周圍已空無一人。連一個普通的衛兵都不剩,寂靜無聲。 費爾南德斯摘下了自己佩戴的項鏈。項鏈末端掛著一把金色的鑰匙。


    他將鑰匙插入懸掛在覲見室入口處的大鎖中。哢嚓! 咕嚕嚕……!


    鎖與門上的魔法紋路蔓延開來,緩緩向兩側開啟,發出低沉的吱呀聲。 敞開的門縫中,白色的霜花粉末緩緩飄出。


    我感到疑惑,低頭看著那粉末。夏天近在眼前,這是什麽?緊接著,門完全打開了,我窺視裏麵的景象, 頓時僵住了。


    “這是……什麽?”


    那是一座由冰構成的巨大荊棘叢。


    樹根覆蓋了覲見室的地麵,樹枝則延伸至覲見室高聳的天花板。 而在那棵樹的中心,是寶座。


    華麗的黃金寶座——完全與冰棘樹融為一體,被深深掩埋。“你來了嗎。” 那男子坐在那裏,帝國唯一的皇帝。


    統治世界半壁江山的男人。還有,父親。


    特拉哈的“和平締造者”埃博博萊……仿佛在冰封的王座上沉睡般靜坐,突然睜開了沾滿霜塵的漆黑雙 眼。


    “兒子們啊。” *** “阿巴媽媽。”


    拉爾克和費爾南德斯似乎對這景象習以為常,毫不猶豫地走向禦座前,單膝跪地,行禮致敬。 “您一向安好嗎?”


    我也慌慌張張地跟著兩位兄長跪下,低下了頭。


    看上去連四十歲都不到,但實際上已年過花甲的黑發黑眼的皇帝微微點了點頭。


    “實在難以安寧。我所負責的北部異神前線情況並不樂觀啊。” 嘟囔著的皇帝用指尖輕輕敲了敲禦座旁的棋盤。


    雪白的棋盤上,同樣凍結的棋子雜亂無章地倒伏著。


    “前線的情況日益嚴峻。我深感憂慮。究竟還能堅守這條戰線多久,保衛帝國……。” “請不必過於擔心,阿巴媽媽。”費爾南德斯流暢地迴答道。


    “一旦摧毀布林格公國並奪取他們的龍血,阿巴媽媽就能運用龍血的力量,屆時異神戰線的問題也將迎刃 而解。”


    “……。”


    沉默的皇帝向我們使了個眼色。


    “你們負責的三條戰線情況如何?說來聽聽。”拉爾克率先迴答道。


    “西部龍血前線即將清理完畢。很快就能滅掉布林格公爵家族,奪取他們的龍血。” 費爾南德斯仿佛等待已久,接著說道。


    “中央的暗部前線正處於艱苦鬥爭之中。但很快就能揭露敵對暗影勢力的真麵目,並將其幕後一並鏟除。” “好。”


    皇帝最後看了我一眼。 “最後,艾施。”


    “……。”


    “南部的怪獸前線,情況如何?”


    一直沉默不語的我緩緩站起身來。皇帝和皇子們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然後,我說道。


    “這都是些什麽鬼話?”


    皇帝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兩位皇子的臉上也掠過一絲困惑。“我坦白告訴您,爸爸,還有哥哥們。” 無論如何都想堅持下去,但實在不行了。我決定坦誠麵對。


    “我在南部前線的戰鬥中頭部受了重傷,因此失去了大部分記憶。所以現在實在跟不上阿爸和哥哥們的對 話。”


    我用指尖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頭,直視著皇帝。


    “能否為可憐的老幺簡單解釋一下?守護者究竟是什麽,還有阿爸爸爸和哥哥們到底在謀劃些什麽呢?” 異神戰線?龍血戰線?暗部戰線?


    那到底是什麽玩意兒,你們這些死宅!說點大家都能聽懂的行不行! 我對你們的戰線沒興趣!隻要好好守住我們的怪獸戰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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