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今天恍恍惚惚、渾渾噩噩,將車撞到護欄上了,差點沒掉水裏,幸好沒有害人害己。努力寫稿,走出‘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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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海銳彈劍九霄,兩次重創血海炎獄的企圖之後,那位血海炎獄的至尊獄主終於出手了。一出手就是無比的果斷和毒辣。


    當時,方興被獄主的魔音‘誘’發的心魔所困,麵對血海獄主的強勢反撲,第一時間並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劍斬心魔、化解了魔音之困後,已經來不及提醒海銳了。


    不過,那位血海炎獄的獄主至尊來勢洶洶,蓄勢已久。恐怕,即便方興能在第一時間提醒海銳,也已經完全無濟於事。


    方興隻看見:一頭巨獸從血海之中顯出身形。


    這頭從血海中探出首級的巨獸,不見身尾,唯有一顆山峰大小的腦袋‘露’出血海之外。


    巨獸腦袋的形貌,有些類似方興曾經所見的獨目巨蛇。不過,眼下這頭巨獸所表‘露’神意,更為兇獰和高絕。雖與獨目巨蛇貌似而神非,比獨目巨蛇更強大、更兇暴!


    牠血口一張,頓時將海銳存身的天空一口吞下。


    而血海之中所殘留的魔氣,隨即也蜂擁而來,與巨獸的腦袋一起將那片天空團團包圍。


    一層層濃鬱的血海魔氣,緊縮成一團,將那塊天空堵得密不透風。假如海銳果真存在於那片空域的話,肯定已經被那位血獄至尊逮住蹤跡了。


    而且,就在巨獸一口吞天的那一刹拉,方興心神之中與師尊海銳的那份聯係也頓時中斷。這恰好驗證了他心中的猜想——巨獸吞天之處,果然就是師尊海銳存身之處。


    海銳是此地唯一一位能和血海炎獄之主抗衡的長生真人,是東平一地能否抵抗住血海炎獄入侵的關鍵人物。


    他若有失,東平一地的戰局必將不堪挽迴。到那個時候,即便方興心裏有千萬計策、百萬雄心,也都要遭受池魚之禍。


    因此,即便方興和海銳並無太多親近之情,眼下看見他遇險,心裏還是不由為之緊。


    方興‘欲’上前解救,卻隨即又止住了腳步。


    他現在的實力有限,身上肩負的擔子又有泰山之重,隻能在最緊要關頭才能尋隙上前。現在血海炎獄的勢頭正盛,萬萬不是他赴險‘浪’戰的時機。


    原來,之前方興就和海銳有過約定——要用從血屠巨兇身上得到的大恐懼之念做一做文章。


    現在,留在寒山寺周邊的,隻有方興、海銳以及方子正和張伯濤四人而已。


    他們四個人各有分工,是堵住並遏製血獄之主魔化東平大地的最後一道塞子。若是他們失敗了,那麽東平大地便將徹底淪為血海炎獄的一部分,東平一戰也就不用打了。


    四個人當中,海銳、方子正、張伯濤各有任務,不提也罷。而方興的任務,就是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尋隙殺上前去,將大恐懼之念‘還給’血海炎獄的那位獄主至尊,讓他變得更為強大。


    這就是阻止東平大地,沉淪為血海炎獄的最至關重要的一環。因而,方興必須要千萬謹慎,不可因為任何理由而白白‘浪’費機會。


    方興心忖道:“罷了,到此刻,我也隻能相信師尊了,希望他果真能夠像和我約定的那般——順利的布下困局大陣。”


    帶著一絲不安,方興依舊留在遠處,留心關注著天域上的變動。


    ……………………


    僅僅是方興心念疾轉的一會兒功夫,在那巨獸吞天之處,已經又有了驚人的變化傳來。


    隻聽,又是一陣‘激’揚的劍嘯聲傳來,濃濃密密的血海魔氣處,頓時宛若沸騰之海,冒泡、鼓脹、蒸發。


    就像有一個火爐在那團血海之中,拚命的燃燒,將一團團魔氣徹底抹殺——那是海銳的反擊到了。


    雖然血海炎獄的獄主已然發現了海銳的蹤跡,並以強大的實力包圍住了他,但是這並不代表一位長生真人就會這樣束手待擒。


    方興在遙遠處,雖然看不到、也猜不透海銳的動作,但是真靈眼視野中,‘色’彩的‘激’烈衝突卻在告訴他——那巨獸吞天處,眼下正爆發著怎樣慘烈的廝鬥。


    真靈眼視野中,一團至黑至暗的光團之中,包裹著一抹清靈之‘色’。兩種‘色’彩無時無刻不在‘激’烈衝突。


    每一息都有一抹的清靈之‘色’憑空生出,帶走眾多至黑至暗的光芒,在光團內部留下大片大片的空隙。然而,下一息,外界又會湧來更多的至黑至暗的光芒,填補上光團內部的空隙,並重新將清靈之‘色’死死的包圍在中間。


    若以此幕所反映的情況來看,師尊海銳的戰局相當不妙,已經被血海炎獄的獄主死死困住了。


    方興心裏幾經掙紮,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海銳、繼續等待。


    以往,方興都是喜歡全盤掌控,喜歡控製住計劃中的一切變量。然而,這一次,是他第一次將信任和局勢的主動選擇權‘交’給同伴——假如師尊海銳願意屈尊降貴的成為他的同伴的話。


    做出這個決定之後,他忽然覺得一陣輕鬆,身上的靈光運轉也失去了不少僵硬古板之處,變得更加的靈動了。


    似乎這種心態的改變和突破,對他的修為增長頗有好處。


    ……………………


    不提方興心境的變化,外界的局勢似乎越來越惡劣了。


    血海炎獄的獄主困住海銳的手腳之後,兩界通道邊便再也沒有人阻遏血海妖魔的行軍。


    即便在之前兩場戰役中,寒山寺一地已經累計消滅了數以十萬計的妖魔,但是此時此刻,還是有無數悍不畏死的血海妖魔,從兩界通道中順利的湧出。


    這些血海妖魔才利用兩界通道從血海炎獄中出來,初臨至中土人間。通過兩界通道的時候,就頗受折磨;來到這中土人間後,又是飽受水土不服的折磨;各個實力大受壓抑,病殘有之,伏地而死的也不在少數。


    不過,這些隻是無窮無盡的血海妖魔狂‘潮’中的一朵‘浪’‘花’而已,毫不起眼。即便有著不輕的損傷,但是還是有越來越多的血海妖魔存活了下來,並在寒山寺的舊址聚集列陣,在中土人間順利的建立了一個橋頭堡。


    妖魔湧集,魔氣滋生。


    伴隨血海妖魔而來的還有重重的魔氣。妖魔的每一口唿吸和妖魔之軀內的每一次魔氣運轉,都在將大量的血海氣息打入中土人間,驅逐著天地間的靈氣。


    妖魔越多,魔氣越烈。


    漸漸的,隨著血海妖魔數量的增多,橋頭堡處也隨之重新生出一團略小一些的血海炎雲,上接巨獸吞天處的血團。


    得到新生魔氣的援力,那位獄主至尊的包圍越發的嚴密了。在方興的視野中,至黑至暗的光芒已經將清靈之‘色’,完全壓製住了。並不斷滲出血絲一般的觸手,探入清靈之‘色’中,就像是一個又一個釘子,釘在裏麵,將清靈之‘色’的爆發死死限製住了。


    “每逢大事要有靜氣。張伯濤和大舅都還沒有動,應該還有機會,我要沉下心。”方興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急轉直下的局勢,讓他心裏又捏了一把汗。


    然而,他終究還是定下了心。不再管外界的風雲變化,全心全意的開始提升體內的靈光運轉,為機會到來的那一刻做準備。


    師尊所賜的清靈玄光蓄勢待發。


    青冥玄光噬血劍殺意濃烈。


    紫青聖德劍氣布列成陣,劍意深沉大氣。


    大恐懼之念猶若一團火焰卻被香火之力牢牢鎮壓。


    一切準備就緒到位,隻等機會來臨。


    方興內守靈台心境,外隱身影,在天地靈氣與血海魔氣衝突的疾風驟雨中,靜靜等待。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心靈之中的寧靜,終於被一道久違的聲音打破了。


    “方興吾徒——血海炎獄之主,已經被我困住。接下來便要你以大智大勇殺入敵陣,完成那一擊了。東平的百萬眾生是生是死,便全看你這一擊了。我以大事期你,你要好做,好做!”


    方興心神頓時清醒,魂魄歸體,渾身一片凜然。


    他睜開一看,巨獸吞天出的兩種‘色’彩已經‘混’成了一團,也不知道是至黑至暗的光芒將清靈之‘色’死死圍困,還是清靈之‘色’滲入至黑至暗的光芒內。反正這種分別代表了兩位大人物的靈光光芒,已經不分你我之別了。


    海銳親身做餌,身陷險地,使得血海炎獄之主將他死死困住。然而,他作為長生真人,又何嚐不想借機困住那位獄主至尊。


    就像是一條大魚,咬住了魚鉤。既是魚吃魚餌,又是餌借魚鉤之勢在釣魚。這一切的成敗,隻看那魚鉤能否勾住大魚。


    此刻,方興便是那個魚鉤。


    真靈眼視野褪去,方興重新將身處的這片天地映入眼前。‘肉’眼的視野雖沒有真靈眼視野中的玄妙和透徹,但卻更富有生活氣息,更能讓方興有一種切身之感。


    方興看到魔氣所形的炎雲血海,看到備受蹂躪的大地,看到千萬妖魔唿氣成雲。


    那一刻,他心裏沒有畏懼,卻反而生出一種強烈的使命感,宛若找到了生命的一種意義。


    假若人生的意義隻是變強再變強的話,那麽生活似乎也太過單調無味了。一路向上前行時,路邊的風景未嚐不是人生中的一種寶貴和美好,雖不值得流連忘返、忘記了向上的歸途,但卻非常值得珍惜。


    如今,血海妖魔要毀掉這份美好,那麽方興就要毀掉牠們。


    “師尊你放心吧,有我在,一切在我!”


    方興順著那道聲音傳來的途徑,迴過去一句心聲。隨後,也就不管海銳是否能夠聽見。身形暴起,玄光一展,疾速朝天域之處殺去。


    “今日我定讓那位獄主至尊有去無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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