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慚愧的告知大家:三水最近在攢稿子,要存二十萬字以備不時之需,所以一天兩更的任務很難完成了。隻能保證一天一更的基本任務,同時周六周日加更,一周九章固定更新。另外,收藏每增加50個或紅票每多200張,都會用存稿在當天加更一章。目前紅票25751,收藏8154。


    三水真的很慚愧,隻能等攢好了稿子,再增加更新力度彌補人品了。


    ----------------------------------------


    方興前前後後閉關的日子並不算短。在尊神殿外等待方興出關的人,也不在少數。這不——荷香才走,就又有人來拜訪方興了。


    不過,這一次前來拜訪方興的人,身份就已經不是低微的女仆。


    來者一副中年男子的模樣;和寒山寺一脈的修行者一樣,腦袋上也頂著一個光頭;樣貌普通,可修為可不低。


    方興以『真靈眼』神通觀其頭上雲氣,看到頂上分明有著法相的痕跡,顯然來人是一位低調的後天宗師。


    他自報姓名,方興心裏一怔,這個人竟然正是寒山寺的二號人物——張義潮。


    張義潮,寒山寺一脈中自張伯濤以下的第二號人物,寒山寺的實際掌舵人。即便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此人,但是方興也知道他的威名。


    “他來幹什麽?”方興一邊暗自奇怪,一邊不作聲色的與張義潮見禮。


    張義潮做事的風格倒是幹脆,既是親自上門拜訪,又是開門見山的和方興說話。


    他僅和方興相互寒暄了一句,便隨即言歸正傳,送上了一冊名籍的同時,也告訴方興——這是寒山寺掌控的資源的名冊,又說寒山寺一脈從今往後唯方興馬首是瞻。


    方興聽了,暗自吃了一驚。獻上資源名冊,這就是獻土納款的暗示呀!又說什麽唯他馬首是瞻,這分明就是要闔寺上下臣服於他。而且,聽張義潮話語裏麵的意思,寒山寺一脈臣服的對象還不是方興身後的方家,而是方興個人——這就更耐人尋味了!


    要知道,寒山寺一脈雖然在東平一地並不算頂尖的勢力,但是其擺在明麵上的實力就已經不弱於一般的世家大族了。況且,憑借羽清尊神和張伯濤的威名,寒山寺一脈暗地裏的影響力更是不俗,連劉、方兩大上門世家都隱隱忌諱。


    這麽一個規模甚大的勢力,會突然間拜倒在方興麵前,未免有些匪夷所思。別說方興一時間有些疑惑是在所難免的,就是其他人以及其他世家聽到了,也不會相信這等離譜之事。


    不過,方興這段時間來養氣有功,已經培養出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城府。聽了這段莫名其妙的‘告白’也麵不改色,依舊是一副冷靜沉穩的麵容。


    他聞言微微頜首,示意他的確聽見了張義潮的話。之後,既然沒有開口詢問事情的緣由,也沒有虛偽的說些‘我何德何能能得青睞有加……’之類的話,而是靜靜的等待張義潮的後續。


    自從奪取了羽清尊神的神位之後,方興對於寒山寺一脈早有兼並之心。即便不能徹底收服寒山寺這批人,那麽也最起碼讓寒山寺一脈成為他的盟友。


    現在,既然對方主動送上門來了,這塊肥肉不吃白不吃,方興是絕對不會故作虛偽的謙讓的。至於寒山寺有什麽目的,那就且讓張義潮自個說出來吧!——他自有分寸。


    麵對誘惑,方興鎮之已靜。這樣的舉止與神態落在張義潮的眼中,讓這個一度對方興頗有好感的中年男人,心裏也是一陣的點頭。


    不管如何,這個少年郎的城府都的確不俗。雖是話語寥寥,但身上有一種神秘莫測的意味,絕對不是那種淺薄之人。


    如今,正值寒山寺一脈身處危急存亡之秋,將寒山寺一脈交到這樣一個人物手上,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於是,他又接著說了下去,“大師尊有教令:遵循羽清尊神的神諭,從此將羽清尊神之稱,更名為聖德真皇;並著人審定《羽清尊神經》的教義,將其重新編訂為《真皇聖德經》,廣傳天下;將本寺所掌控的一切資源列成名籍,交予閣下。閣下與神有緣,為尊神之神使,從今往後,本寺上下一幹人等以及尊神一切之信徒,皆聽閣下的法令。”


    方興聽到張義潮說將羽清尊神之稱改名為聖德真皇的時候,便已經煥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想必是張伯濤身為先天大宗師、得天地啟迪,和羽清尊神的關係不俗,對羽清尊神背後的隱秘也有所了解。


    方興入寒山寺之後,羽清尊神的一係列的劇變瞞得過別人,卻不一定能瞞得過與羽清尊神關係非常的張伯濤。不過,想必他也不知道詳細情況,隻是隱約知道方興已經取代了羽清尊神罷了——這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原來如此!想明白了事情的緣由,方興便大大方方的笑納了寒山寺一脈的投效。這種事情由不得他謙虛。事到臨頭,必須要當仁不讓的接受。這就是為人雄、豪傑一方的擔當和責任。


    方興於是頜首,理所當然的肯定道:“寒山寺一脈有如此舉動——大善!寒山寺一脈必定會因此運昌旺盛、存續不絕。”


    如果是在以前,張義潮聽到這樣的話從方興的口中說出來,肯定不會高興,相反還會勃然大怒——寒山寺一脈存世數百年,傳承存續豈是一個黃口小兒可以置評的!


    但是,現在他看到方興這樣的態度,卻是不怒反喜。不但沒有覺得受到了慢待,反而覺得敢於這麽理直氣壯接受寒山寺一脈投效的年輕人,的確是個很不簡單的人物。


    張義潮並不知道這是方興身得羽清尊神神位之後,他對羽清尊神的信仰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他對方興的感官。隻是覺得:麵前這位少年郎臨大事有靜氣,穩重之中自有一種英氣雄風,風範氣度皆不類凡人,一時間竟為之所懾。


    張義潮愣愣之際,方興則繼而又道:“張公可好?若是張公有時間,我當去上門拜訪。”


    張公即是對張伯濤的尊稱。


    方興馬上要前去赴蘇瑾之約,暫時是沒有時間去拜訪張伯濤的。而血海炎獄即將出世,張伯濤又身在寒山寺,日後必然要深陷戰火之中,到時候就更不可能有時間了。所以,想要和這位東平中正、名聲赫赫的第一宗師詳談,時間就得抓緊了。


    至於,為什麽是張義潮前來送上書冊,而不是張伯濤親自前來托付大事。方興想:可能是臉麵上有些過不去吧。


    畢竟,張伯濤是東平數一數二的老人物,要是就這樣輕易的在一個小兒輩麵前俯首稱下,這讓他的老臉往哪裏擱呀!


    不過,這卻是方興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張伯濤之所以沒有親來,一方麵的確是有方興所想的原因,另一方麵卻是因為他置身於方家與劉不昭掀起的權利清洗大潮之中,一時脫不開身。


    張義潮深知此事,有些為難的說道:“多謝三公子美意,隻是大師尊最近忙於要事,怕是沒有時間見三公子。不過,這件事情我一定向大師尊稟報,大師尊若有意囑,在下一定立馬通知三公子。”


    方興點了點頭,聽到‘忙於要事’四個字,卻不由想起了他昨日觀氣的景象。


    於是,有感而問:“最近寒山寺內莫非有什麽大的動靜?似乎各家各族之間頗有風雲變動的趨勢,莫非張公也是在為此而辛勞?”這卻是將張義潮當做自己之人,細加詢問事宜了。


    事實上,張義潮獻上了書冊之後,和方興的主下之分就已經隱隱定下了。但是,麵對修為比自己還要高的人,卻能做到這樣的舉重若輕,那可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


    而方興卻是做的順理成章、又是理所當然。連張義潮也沒有感覺什麽異樣,在潛意識中就順勢接受了,沒有半點的不自然。


    他聽到方興的問話,有那麽一瞬間的猶豫——畢竟,張伯濤最近的動向,關係到東平最近三十年來,最大的一次權利激變。即便方興已經隱隱是他之主公,他也不敢輕易露出口風。


    隻是,方興已經發問,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壓力,讓他也不能輕易迴絕掉這個問題。


    於是,他躊躇了一陣,小心翼翼的說道:“最近,大師尊與三公子家的兩位長輩,以及劉家的劉不昭族老等一幹人,一起商議事宜。具體的情況,三公子一問家人便知道了。”


    張義潮的這段話,既是在迴答方興的問題,同時也是對方興的一個小小試探。話語雖然說的沒頭沒尾,但是卻直接點出方家兩位人物以及劉不昭的名號。若是方興了解東平政治格局、擁有一定政治嗅覺,那就應該能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方興自然能明白張義潮的意思,他點了點頭,直接跨過了這個小小的試探。話已說完,他送客道:“閣下請便吧,若張公有空,請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好前去拜訪。”


    送走了張義潮之後,方興不由陷入了沉思。


    他說他明白張義潮話中的隱意,自然不是不懂裝懂的嘴硬。


    他檢閱記憶,迴想起劉不昭那次冒險前往方家院落、與方家眾族老商談結盟一事時的場景。再結合前日觀氣所見的景象,哪還不知道——方家和劉不昭的勢力已經發動了對劉不文的權利政變。


    隻是,方興沒有想到的是:連張伯濤這樣一位一直置身於世家衝突事外的宗師,這一次也攪進了劉家的政變當中。想到這裏,不由咋舌,“嘖嘖,這次的事情還真鬧得有點大。”


    將思路捋順了,方興對目前的東平現狀便透徹了幾分。隨即,他收斂起思緒,收好書冊,準備再獨自靜處一段時間,便去寒山寺的後山與佳人相會。


    可是,冥冥之中似乎就有那麽一股力量,在不停的糾纏著他,讓他一刻也不能停歇下來——才送走了張義潮,又有人來拜訪他了。


    方興張耳一聽,來者有三,竟然都是劉家之人。


    “劉家正在鬧政變,他們來我這裏是想幹什麽?”


    ……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九霄天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三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三水並收藏九霄天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