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遇見大事情了,一天都沒有碼字,不好意思食言了。今天開始補,這是第一更。】


    玉訣中有一種奇怪的力量,而這股奇怪的力量似乎和現在的修行體係格格不入,要顯得更加古樸和狂野一些。


    隻不過,目前這股奇怪的力量似乎陷入了沉寂狀態,它在玉訣中暗暗潛伏著,一動不動,任憑方興如何挑逗都毫無反應,仿佛隻是在等待某個有緣人的召喚。


    一般人就是用靈識貼近玉訣,細加審視也難以發現玉訣中的異常狀態。如果不是方興坐擁七色琉璃寶光的話,他也會和尋常人一樣——下意識的忽視了這塊玉訣的特殊。


    方興針對這塊玉訣研究了很久,幾次試探下來,玉訣中的奇異力量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少年郎隻好無奈的選擇了暫且放棄試驗。


    隨後,他順手將玉訣打上禁製,便把玉訣帶在身邊,打算看看——以後有沒有什麽機會,找出這塊玉訣中隱藏的秘密。


    除了這塊玉訣之外,另外一件方興沒有看透的寶貝,卻是一枚銅牌。


    方興從玉盒中取出銅牌,放在手掌上仔細打量。


    黑沉沉的銅牌,也不知道是用什麽材質做出來的。通體漆黑,堅固難傷,放在他手中顯得沉甸甸的。


    銅牌的正反兩麵,都刻著一個鬼氣森森的‘令’字,據黑黝鬼說——這銅牌正是亂風大王頒布下來的通緝令,裏麵擁有對驊雄的通緝消息。


    方興依黑黝鬼所說的方法,小心翼翼的朝通緝令中輸入一道靈氣,黑沉的銅牌果然就有了反應。


    銅牌傳來一陣訊息——“傳亂風王令:驊雄犯上作亂,罪當伏誅,有誅殺此僚者,可入亂風王帳。大王欠他一個人情,將會答應他一個要求。”


    殺了驊雄,就可以獲得一個亂風王親口許下的承諾,得到一位比先天大宗師還要強大的王者的保障。看來亂風王對驊雄的背叛相當的惱火,以致許下了這般的諾言。


    就方興打聽得到的消息來說,亂風王的風評還算可以,除了護短之外,至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物。因而,通緝令中的消息對方興來說,很是有用。


    隻不過,驊雄的屍軀被方興打得支離破碎,頭顱更是被直接打爆,變成一片虛無,要想證明驊雄是死在他手上,還得多需要一些物證——整個過程或許有點麻煩,但是卻值得期待結果。


    方興已經命令烏鬼在鎮守驊雄遺寶的同時,積極尋找那些可以證明驊雄身份的殘骸。


    而烏鬼在此前也已經發來了迴饋,說他已經找到了驊雄胸口處的一個標誌性的殘骸,完全可以證明驊雄的死。看來對亂風王許諾下的好處,方興是吃定了。


    至於,通緝令中所傳的訊息,和黑黝鬼.交代的並無差異——可見這的確就是一枚通緝令而已。


    可是,方興卻總覺得那枚銅牌遠非一枚通緝令那麽簡單,它裏麵不僅藏有對驊雄的通緝命令,而且還應該和他先前所持的這塊玉訣一樣,都擁有著一些奇異的力量。


    兩件寶貝中隱藏的力量,各不相同,卻各有玄機,方興一時半會也沒有看出個名堂來。


    他隻好將銅牌捏在手中,翻來覆去的觀察,時不時輸入一些靈氣進去探查。


    如此實驗多次,終於在某一迴,就在方興用皇初紫元靈光模範真靈印記波動的時候,銅牌中的一重暗設的禁製終於被他觸動了。


    隻聽‘嗡’的一聲,銅牌在好一陣抖動之後,從方興手掌間一躍而起,浮在方興的額頭前方兩尺高的地方。隨後,浮在虛空中的銅牌體內,忽然衝出一道朦朦朧朧的黑色流光。


    幸好,方興在打算研究這兩件寶貝的時候,就已經未雨綢繆的選擇了棄馬乘車,此刻除了方興之外就無人看見。若不然的話,這樣的鬼氣衝天的光景,肯定會引來商隊的一片混亂。


    如漆墨一般的黑色流光搖身一變,隨即又變成一個陰氣森森的綠袍男子,麵容似曾相識。


    “亂風王?”方興睜眼一看那綠袍男子,不由大驚!


    這綠袍男子的麵容,分明就是曾與方興有過一麵之緣的亂風王!


    ——難道是亂風王殺過來了?


    方興以前因為古塚荒丘一事大大削過亂風王的臉麵,最初連驊雄都是亂風王派遣出來的,用來追殺他。


    現在,看到亂風王,他心頭不由驚警。


    此刻,他可沒有了真皇霞光,也無法借調山河地氣予己身,亂風王要是果真殺到,他難以抵擋。


    方興身上勁氣疾速運轉,車內寒意大盛。然而,一下瞬間,他就自然而然的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虛驚一場!


    這綠袍男子身上絲毫法力波動都沒有,既非亂風王法駕親來,也並非是其投影橫空來此,隻是一段隱藏在通緝令內部的隱秘訊息罷了,對方興毫無威脅。


    方興放下心來,靜看訊息,他倒要瞧瞧這段的訊息究竟是何等機密,以致亂風王花費心思將其暗暗隱藏在通緝令中。


    隻見,身作綠袍的‘亂風王’,在虛空中淩空踏步而來,雖然隻是訊息中生成的虛像,但是看起來也是氣勢非凡。


    “驊雄!”


    ‘亂風王’投眼看了過來,冷冷蔑視方興,好像方興就是他手下的那個驊雄一樣,“速速滾迴來!本王念在你祀奉本王多年的份子上饒你不死!”


    方興聽到這裏,心中終於弄明白了一個問題。此前,他以前一直都在奇怪——既然通緝令中都下達了必殺令了,那麽驊雄為何還要對亂風崗如此念念不忘?


    驊雄費勁心機幸苦劫殺商隊,不就是為了重上亂風崗的買命錢嗎?


    可是,通緝令一下,生死不論。不管錢物多寡,一旦身死,這些幸苦得來的錢財終究都是為他人做了嫁妝。


    與其白白為別人操勞一場,倒不如直接席卷財物跑出東平,躲過亂風王的耳目,瀟瀟灑灑的關上門過日子多好。


    方興就在想:這樣的道理,驊雄應該會知道的,可是為何不做呢?難道他有把握亂風王不會殺他?


    此刻,內幕倒是清楚了——亂風王私下對驊雄是有保障的。


    亂風王向來守信,他說饒驊雄不死,那定然是驊雄命不該絕。


    難怪驊雄會瘋了一樣洗掠商隊,原來他是在力求用豐厚的錢財,討得亂風王的歡心呢!隻可惜,他太不知節製,最終惹到不該惹的人物,死在了方興的劍下。


    訊息中還有一些未曾講完,方興繼續聆聽‘亂風王’的聲音。


    隻聽,他老人家將驊雄痛罵一頓之後,又道:“血屠巨兇是血海炎獄的走狗,你竟然和他攪合在一起——這是找死!別以為得了血海炎獄的神通,就能躲過本王的真皇印記。血海炎獄這迴所謀甚大,惹出了不該惹的高強人物,你若在這件事上犯渾,本王第一個饒不了你!速速和他了了因果,滾迴王帳!十日之內不歸,本王就親自去取你的首級,滅了你這個禍害!免得我亂風崗一脈也受你牽連……”


    伴隨著最後一聲——“速速滾迴來!”綠袍男子的虛影在一陣顫抖之後便消失了,連通緝令也化作一堆銅沫。


    唯獨方興還手捧著銅沫,神情怔怔,看起來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血海炎獄是什麽樣的存在,方興不知道,也從來沒有聽說過,甚至連記載了天下所有郡縣勢力格局的《天下大勢坤勢圖》也沒有記載。


    如此隱秘的勢力,方興對它的情況,可謂是兩眼一抹黑。


    不過,從亂風王的話中,少年郎卻可以很明顯的聽出——亂風王對血海炎獄的深深忌憚之心。


    在一百多年前,亂風王就能把一位先天大宗師囚禁十年——這樣的修為高絕的王者,竟然也對這個血海炎獄如此顧及,可見血海炎獄勢力的強大。


    然而,方興卻還從亂風王的話中,察覺出亂風王更多未曾說出來的訊息。


    他聽得出來——亂風王不僅是對血海炎獄深深忌憚,他更忌憚的,卻是血海炎獄所惹出的高強人物。


    正是因為忌憚這個不該惹卻被血屠巨兇惹出來的高強人物,亂風王甚至痛斥驊雄為禍害。如果驊雄不自動和血屠巨兇斷絕聯係,他就要親自出手滅殺驊雄——隻是為了和血海炎獄脫離瓜葛,免得其牽連。


    “看來這個被惹出來的高強人物,比起血海炎獄還要讓亂風王恐懼,那麽這個高強人物又是誰呢?”方興蹙眉沉思。


    ‘血海炎獄’、‘惹出了不該惹的高強人物’一個個新鮮的名詞衝擊著少年郎的思維,讓他的思緒不由擴張,將此前所有遭遇到和所聽聞到的事情都包攬了進去,細加分析。


    ——亂風王說‘血海炎獄這迴所謀甚大’,恐怕東平這一次的風雨飄搖,不僅僅是兩大世家內部的鬥爭,而且還有一個神秘的外地暗中覬覦。


    “可是,這個情況——亂風王又是怎麽知道的?方家和劉家知不知道?”


    ——血屠巨兇橫行幽州,肆行無忌,是不是正因為那些上門世家,知曉他背後的靠山,顧及血海炎獄的勢力所致呢?


    “可是,既然如此的話,那麽為何我方家又敢設伏對付血屠巨兇呢?難道我家就不怕血海炎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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