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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了一陣,張老又走了迴來。他陰沉著臉,撫須對蘇瑾道:“三十三人中當場死了十九個人;還有三個人活不成但也死不了;另外還有六個人廢了;隻有五個人以後,還能繼續充作護衛了。傷亡慘重呀!”


    竟然死傷這麽多護衛!看著麵前狼藉血腥的院子,她就情不自禁的要落下淚來。這些精英護衛,都是她親自從寒末裏精選出來的人呀!這麽多年的相處,每一個人都和她都有了一份深厚的感情。


    眼下,知道他們傷亡這麽重、死得那麽淒慘,蘇瑾隻覺得指甲已經陷到肉裏去了!


    見到蘇瑾這心疼的模樣,張老額頭上的皺紋深深蹙起,又勸道:“傳聞血屠巨兇有四大化身興風作浪,剛才我裏外細看了一番,那盜泉子確是血屠巨兇的化身無疑。眼下血屠巨兇的本尊還未曾落網,這麽困著這具化身,也不是長久之計。姑娘還是趁早處理了也幹淨些。不如老夫一劍將他劈成灰燼,以慰那些死難之人的在天之靈。”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蘇瑾生氣道:“張老不是要問我怎麽處理這個東西嗎?依我說,就用上次買的那副困龍鎖,鎖著。以後日日抽取他的精血,再讓人將他切成肉片,一片一片的仔仔細細的研究,看看他究竟是長了什麽樣的心肝!”


    蘇瑾惱血屠巨兇屠殺她那麽多忠誠的衛士,心裏不由燃起了一份炎炎怒火,竟忍不住持劍拍擊‘盜泉子’的身軀。


    秋水劍如同一泓寒泉,閃動著冷光,在血屠巨兇的身上開出了一道又一道傷口。那些傷口中流出的鮮血,發著惡臭,被他身上的地衣和青藤一點一滴的完全吸收幹淨。而那些植物吸收了鮮血之後,就好像獲得了滋補的養分,更加茂盛起來,將血屠巨兇盤得更緊了。


    蘇瑾連抽了數十下,隻感覺腹部的傷口再一次崩裂開始,方才作罷。這時,她眼中已有了點滴淚水滑落。


    小夢琉看見大姐姐這般生氣,揪著辮子想了又想,也從地上起出一塊青石。她揮舞著和她一樣高、還要粗的青石,學著姐姐的樣子,也狠狠的拍下。


    一邊打一邊還怒氣衝衝的嚷著:“叫你欺負小夢琉,叫你欺負姐姐,叫你……”直把那塊青石拍斷了,她這才罷休。她輕輕喘氣,抬起頭來,看見大姐姐雙眼含笑,正注視著她。小夢琉不由吐舌頭,丟開手上的碎青石,做羞赧狀。


    蘇瑾看著這個貼心的小蘿莉,忍不住將她摟在懷裏,親了一口。


    小夢琉被大姐姐抱在懷裏,小睫毛得意的撲閃撲閃,“姐姐姐姐不要怕,以後誰要敢欺負你,小夢琉就打他!”


    之前,她操起青石拍打血屠巨兇的舉止,張老隻是含笑,瞟一眼並未曾作聲——他老人家似乎覺得這個小女孩所表現出來的種種異常,都是極其正常的一樣。


    現在,又聽見小夢琉拍著小小的胸脯說的這番話,不由狹促的問到:“要是打不過了?”以調節場中沉悶的氣氛。


    小夢琉一愕,低頭摳著手指頭,過了半天,她一嘟嘴,仰著圓融的下巴,嬌傲的說:“打不過……打不過那小夢琉就罵他!還要請別的姐姐打他!”


    聞言,張老大笑。而蘇瑾心頭那陣陰雲,也被這番話所驅散,不由抱著小夢琉的臉蛋又親了一口。


    法相所生的幻景漸退,夜幕又臨,月色下的這兩位女孩,一大一小抱在一起,看起來頗有這姐妹同心,同仇敵愾的親密。


    看見蘇瑾流露出那般難得的怒色,又見此刻氣氛溫馨遠離憂愁,張老也湊趣笑道:“好,好,好,都依你的主意,都依你!莫氣莫氣,氣壞了身體就不值得了!”其實,還有半截話,張伯浩當著其他人的麵並沒有說出來——“真靈三天,皆是走卒之類,無需心疼呢!”


    他之前臉色沉重,隻是為了蘇瑾險些陷入險境,卻和那些慘死的護衛無關。他已然成就後天宗師境界,那些僅是真靈三天修為的煉氣士們在他眼中,和這位‘姑娘’兼雇主的女子相比,差的太遠了


    看到蘇瑾痛心屬下身死,張老卻有些不以為然。不過,姑娘的請求,他從來都是竭力滿足,誰讓他都已經將她當做孫女疼愛呢。況且姑娘家能在操勞家室之後,還有這份仁心,當真一種好品質。他作為長輩看在眼裏,雖然表現上不以為然,可暗地裏卻是連連點頭,對她更加喜愛了。


    相比那些死傷的精英護衛,張老更在意蘇瑾身上的傷口。蘇瑾體質特殊,不但不能煉氣修行,就是大凡煉氣士都可以使用的丹藥,她也有虛不受補的反應。


    張伯浩細細看過蘇瑾傷勢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秋水劍一件刺入血屠巨兇中丹田的時候,也不慎貫穿了她側腹的一層皮肉。


    這讓張老更加對蘇瑾刮目相看,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蘇瑾劍刺血屠巨兇時的那份出眾的勇敢。單是這份勇敢和果敢,就已經遠邁無數人士了。


    老人家的心裏泛起憐惜,一邊施靈藥敷傷,一邊連聲安慰她道:“不礙事,傷口雖深,卻沒有傷及內髒。敷上靈藥,細細養過十日,就可痊愈了,連傷痕也不會留下。”


    這時,蘇瑾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聞言卻自苦笑:“灰頭灰臉的傷成這麽樣子,真難為情。而且幾天後就是要和他見麵的日子了,真不知道到那時,我該以什麽樣子去見他呢。”


    原來她曆盡這番危機之後,仍舊未曾打消去和那個人見上一麵的心思。


    ……


    ……


    “見你媽.的頭!還不快滾!”


    數百裏外的一處,山坳中發出如此一聲怒吼。


    血屠巨兇的臉上的閃動著一抹妖異的潮紅,揮手間,就有一陣狂風就將跪在他麵前的男人打出帳外。


    “滾!滾!滾!告訴你家主子,就說本尊有事不便見他!他要有事,那就滾過來拜見本尊!”對著遠處因害怕而磕頭不已的劉家傳令小吏,血屠巨兇咬牙切齒的恨聲道。


    帳外的傳令小吏,都已經將額頭磕得皮開肉綻,聞言總算鬆了一口氣。能從血屠巨兇走上逃過一條命,他也算福大命大了。當即就一溜煙的鼠竄而去。至於血屠巨兇的那番話,他可不敢對自家少主明言。若是實話實說,他又是逃了狼嘴進虎口,少主惱怒之下,肯定有事要殺人泄憤的!


    “等迴去,就對少主說:小的磕破頭敦請血屠巨兇覲見少主,可是血屠巨兇要夜觀天象,為少主籌算大事。這幾日,都沒有時間和主公一起前往寒山寺……”這個聰明的小吏一邊逃命,一邊暗忖著。


    這個傳令小吏逃走後,血屠巨兇心中已然堵得厲害。這一次,他偷雞不成反蝕米,可謂損失慘重!張伯濤僅是一擊,就讓他空耗三十年的苦功,不但又丟了一具血海援神化身,就是連本尊神魂也頗有折損。這種結果,讓他暴跳如雷,恨不得連屠百萬人,以泄心中怒憤。


    就在這個時候,劉名揚還敢大言炎炎的召他前去議事——“議事?議你媽.的頭!”如果不是現在還要借助劉名揚的力量,暴怒中的血屠巨兇當即就要吸幹傳令小吏的全身精血,再殺過去,將劉名揚折磨而死……


    僅僅是十來天的功夫,他苦心煉製的四具血海援神化身,已四去其三,甚至還有兩具化身的血海種子都丟了。這樣大損失,讓血屠巨兇也不由動搖心誌,暗暗反省起來。


    反思了一陣,他才發現:除了一具化身被方家眾多宗師人物圍攻而亡外,其他兩具化身竟然都大意輕敵所致。


    之前,他沒有料到那個叫方興的小子會有那般厲害的勁氣;之後,他也沒有想到,一個區區女人竟然會使得東平第一武道巨匠前來;兩次沒有想到,就斷送了兩具化身和寶貴的種子……


    “狗男女!”血屠巨兇狠狠罵道,他現在終於想起來了——那個蘇瑾和方興竟然還是一對!而他竟然在這對狗男女身上,連載兩次!


    ——“氣煞我也!”


    怒吼聲震得整個山峰都隱隱顫抖,大片大片的土石滾落,百鳥驚空,萬獸奔竄。血屠巨兇誓殺這對狗男女!


    可是,方興身邊方家群雄拱繞,他去不得。而蘇瑾身邊也有著那位東平八百裏山河第一人、張伯濤,他也不敢去。一想到剛才那驚天動地的一擊法相神通,血屠巨兇自忖自己並非張伯濤的對手。去找她麻煩,也不過是再斷送一次性命罷了。


    血屠巨兇困獸一般跺步,想了好一陣子,終於按捺下心中的怒火。他暗忖道:“不知那個叫驊雄的鬼物可曾聽話?張伯濤把寒山寺當做寶貝,如果那件大事能夠完成的話,寒山寺也就毀滅了,哈哈……大快我心!”


    原來幾日前,血屠巨兇遇見了亂風崗的大將驊雄,這位修為不凡的鬼物和他一拍即合。驊雄想要逃脫他家主公的禁束,而他則要這些不畏陰煞之力的鬼物,為他挖掘地脈。


    “現在張伯濤不曾坐鎮寒山寺,正是將那陰煞洞往下深挖的好機會。一旦能夠接引上血海炎獄、讓獄主的大軍能夠前來的話,區區一對狗男女,本尊不是想殺就殺的麽?哈哈!”


    血屠巨兇想罷,身上的血色長袍鼓起風力緩緩升空。他隱身匿息,便往寒山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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