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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古真皇?”方興愕然!


    方興吸了一口氣,他本以為自己經曆的事情,已經足夠多到讓他忘記什麽叫做‘震驚’二字了。可是這一次,他還是不免為這個女聲所透露的信息震驚不已。


    他自認為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每一件事情都還基本處於他認知的範疇之內。他一直堅決又小心翼翼前進著,可是他現在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一位上古真皇。被這麽一位古老而強大的人物盯上,對於方興來說卻不是一件好事。如果這道聲音的擁有者,現在出現在他的麵前,方興肯定忍不住想要一劍劈了她,殺之滅口。


    方興先是被這個女聲潑天大的語氣駭住了,可是他隨即想到了她言論中的破綻。他暗忖道:“這個女人說我是她的同類,而她的同類都是上古真皇?難道她是想暗示我也是上古真皇不成?”


    “真是笑話!我前身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怎麽可能會是什麽上古真皇?你騙鬼呀!”方興心裏嗤笑,如果不是已經從百年大夢中醒過的話,方興說不定真的要被這個女人給糊弄過去了。但是現在,方興追迴他在一百一十多年禁錮歲月中的體會和感悟,已經明了自己的前生和此世的由來,此刻又怎麽會被這道女聲蒙騙了呢!


    方興嘴角掛著冷笑,他略帶著些諷刺,笑道:“原來是上古真皇的鳳皇駕臨鄙室,真是三生有幸,蓬蓽生輝呀!鳳皇說我是你的同類,不知道鳳皇是不是認定了,我也是上古真皇中的凰皇呢?”


    鳳和凰本是雌雄一對,故而方興這一句話是暗諷中又帶著調笑。那道女聲聽了,卻又是一陣輕笑。隻聽她道:“你這個傻弟弟,我之所以是南之鳳皇,是因為萬民頌揚姐姐以一介女流之身,帶領南方鳳凰百族脫離蒙昧的豐功偉績。以女身統禦千萬男兒,這才是群鳳之皇。你要做凰皇,難道你要統禦的是後宮千百佳麗不成?現在有了這麽多女人環繞你左右,難道這些還不能讓你滿足?哎呀,那你真讓姐姐刮目相看了。”


    “……”方興這才想起來按典鳳者為雄,凰者為雌,他一時不察,竟然又被這個‘大姐姐’給調笑了一番,不由臉皮微紅,顏麵有些掛不住了。他咳嗽了一聲,繼續試探道:“你是說我是你的同類,也是上古真皇?”


    那道女聲一語雙關的迴擊道:“對姐姐來說,你太小啦,並不是上古真皇呢,但是你身懷天地眷念,那你肯定和我是同一類人。”


    方興不懷好意的開口道:“既然你說要讓我相信你,那麽你現在就現出原形,出現在我麵前吧。”


    ‘同類’、‘天地眷念’等詞匯已經將方興繞得頭疼,更重要的是這些消息都虛虛實實,讓他不知真假,恍若身處重重迷霧之中。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對他的人身安全也是一種威脅,方興已經打定了主意,隻要對方一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就先捏碎黃玉方印,再一口紫芒雷電勁氣劈死對方。


    可是他卻聽到一句意想不到的迴答:“出不來。”


    方興漸漸又是怒氣上揚,卻又聽見那道女聲開口說道:“你不用懷疑我的心。你雖然不是我的故友,但身上天地眷念的味道極其的深,這種感覺我是不會認錯的。你若不信我,那麽我們可以去一個你我都可以相互信任的地方再談。”


    這番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就像是一位嬌妻正對懷疑她貞節的丈夫低聲埋怨著,讓人聽了,便立馬生出無邊的遐想。


    “好吧,什麽地方?你說來聽聽。”方興聳肩問道。如果不是這個女聲莫名其妙的來到他的身體裏麵,方興可沒有心思和這種裝神弄鬼的東西談東道西。


    女聲歡快的迴答道:“就在我的新家,你的靈台心境。”


    “我的靈台心境?你妹!”方興心裏陡起駭然大波,這個聲音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他的靈台心境中去了。


    “你等著!”方興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便在梁家二姐妹身邊盤腿坐下,凝神沉思,心神直往靈台心境遊去。


    再入靈台心境,方興潛心檢覓,竟然沒有發現半點外人入侵的痕跡。他心中怪異,不由環顧八方,查看了一陣,這才在頭頂發現了一點異樣——皇初紫元之天上方,丹霞合攏金光吞吐閃耀之處,此刻竟然多了幾分不同往日的炎炎赤光。


    看到真皇聖德天的原胎竟出了問題,方興急忙飛身上前,查看變化。


    才飛到近處,方興就聽到熟悉的女聲吟唱著熟悉的詩文。身處靈台心境之中,方興的感觀和思維格外的靈感。在此刻,方興感到那女人的歌聲好似夜雨,一點一滴打在心頭,盡數化作點滴迴憶和一幕又一幕的古老的畫麵,展現在方興的心海之中。


    那是上古的荒蠻時代,在深山峻嶺之間,方興看見一道身影、一道嬌弱女人的身影,凝立在一位巍峨入雲的巨人身上。她背對著方興,一襲紅袍,黃金鳳冠挽發,幾縷青絲漏下,隨著獵獵山風漂浮。在她身下旌旗招展,有千萬人影隨著她的一言一行而歡唿膜拜。


    “鳳皇!鳳皇!鳳皇!”各色語言組成的歡唿之聲,從千奇百怪的口中流出。在千萬人山唿雀躍中,女人的身影緩緩轉身,注視著光幕外的方興。


    這位立在巨人肩膀之上的鳳冠女子,容顏模糊的讓人看不清楚,但是在那對黃金鳳冠下的雙眸,所發出了傲然光芒卻是讓方興記憶猶新,她的目光躍過時光的間隔,注視著方興。不言不語,卻又好像是在和他敘說著亙古的往事。


    方興心裏一陣凜然,他迎接著那雙眸中的光亮,開口說道:“南之鳳皇,炎!”。


    言罷,重重光幕破碎,方興從那記憶的長河中脫身而出,而他也已經站在真皇聖德之天原胎之前。這時的方興,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在原胎之中,已多了一襲紅袍,而那炎炎赤光便是由此所發。


    靈台心境之中,一切記憶都做不得假。剛才那一幕幕光影,正是她為了取信方興,而送給他的一份記憶。直到此刻,方興終於相信,麵前這個女人果真如她口中所說的那般,乃是上古真皇之一,南之鳳皇!


    “南之鳳皇,我已經來了,你為何不顯身呢?”方興低聲開口道,他的聲音並不高亢,卻又能響徹整片靈台心境,其中又帶著莫名的強大威勢,迫及紅袍。


    隨著赤炎的一陣搖曳,那襲紅袍也漸漸鼓蕩,一縷縷火光從紅袍中浮起。漸漸的,有一個虛幻的人影出現在紅袍的包裹之下。隻見她渾身上下都是一片閃耀流轉的赤光,若不是有紅袍約束著,恐怕很快就要化作一片雲霞散去。在赫赫紅炎之中,唯有一對明亮的眸子,即使在赤光之中也異常的醒目。


    此時,真皇聖德之天的原胎,就是一顆巨大的雞蛋,浮在紫霄之上。那閃耀吞吐的金光就是它的蛋殼。方興便站在光幕之外,而鳳皇在光幕之內,他們一男一女隔著一重光幕對視著彼此。


    過了良久,女人的光影忽然輕輕歎息了一聲,“隻剩下這些了,這就是現在的我……”


    方興沉默著,沒有說話。剛才鳳皇給他一滴上古蠻荒時代的記憶,他所得甚多,更曉得了這些上古真皇的厲害所在。那記憶之中,高入雲端的遠古巨人都在她的赫赫威儀之下,被馴服成為她巡視萬裏疆土的坐騎。


    “難怪她叫鳳皇而不是凰皇,一介女流竟神威如此,的確可以羞殺天下男人了。”方興心中為這位南之鳳皇過往的強大感歎了一句。他有點好奇,不知道出現了什麽樣的變故,會導致這位上古無比強大宛若神靈的人物,今天竟會以這麽一副虛弱的模樣,出現在他的靈台心境之中。


    靈台心境告訴方興,如果願意付出一些代價,稍稍損害真皇聖德之天的成長,他完全可以將這位上古真皇滅殺。這讓之前都被這道女音困擾的方興,終於可以鬆下一口氣,心態輕鬆的看待她了。不僅如此,方興還滿懷信心的盤算著,該如何從這位上古真皇口中掏出更多秘聞。


    於是,方興有些好奇的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會讓你變成現在這樣子?”


    南之鳳皇聞言,似乎陷入了對過往歲月的追憶,一陣沉默之後,她才緩緩開口道:“難道母親沒有告訴過你這些嗎?”


    “母親?”方興驚訝萬分,他好生詫異,心道:難道這些會和母親方子晴有關係嗎?或者說母親身上隱藏的秘密竟會是這個?便連忙問道:“母親?難道你是在說我的母親方子晴嗎?”


    “當然不是她了,難道你連‘母親’說的是誰都不知道嗎?”似乎方興的驚訝,給她帶來了一種力量,南之鳳皇竟從哀傷的惆悵之中抽身而出,重新變成那位喜歡掩嘴輕笑的大姐姐。


    她用衣袖遮掩著大半個臉,唯有剩下明亮的雙眸帶著笑意看著方興,她說:“母親在你身上留下的眷念好多啊,難道這些母親都沒有告訴過你嗎?


    方興皺眉搖了搖頭,心想:“眷念又是眷念,難道這個母親是指這方天地不成?”


    南之鳳皇笑吟吟的問道:“小弟弟,你來這裏多久了呀?沒想到你比姐姐想象的還要小呢!”


    方興已經習慣了南之鳳皇自居大姐姐的調笑之語,聞言不羞也不惱,神情平淡的問答道:“十六年了。”


    卻見南之鳳皇搖頭責怪他道:“不老實。姐姐都對你敞開心房了,你卻連這個都不對姐姐說實話。”


    方興不由挑著眉頭與她對視,暗示對方問了一個傻問題,然而他隨即又聽見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從她口中說了出來:“姐姐是問你,什麽時候從另一個世界來到這裏的,或者用你自己的話說就是你什麽時候穿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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