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坐起來的時候,舒國劍就聽見了,把馬車停在路邊掀起簾子招唿道:“你醒啦。”


    “我……我醒了,謝謝恩公的救命之恩,我叫張之賢,您的大恩大德 無以為報,來世給恩公當牛做馬……


    “好,別來世了,這輩子都還有的活呢,這個恩這輩子報就夠了,你會什麽,把你會的教我足矣。”


    “啊,我會的,你……”


    “你啥都不會嗎?”


    “我……我會醫術,但就是我的醫術才引來的殺身之禍,對了,這是哪?”


    “前麵就是昌南府的城門了,放心已經離京都很遠了。”


    “謝謝,恩公,這,這孩子是誰的。”老頭說著伸手碰了碰奶娃子的小手。


    “撿的。”


    “啊,撿的?”


    “是的,不說了,雨越來越大了,先找家客棧住下來。”


    “好好。”


    很快找到客棧住了下來,舒國劍讓張之賢看著奶娃子。


    這時張之賢撲騰一下跪在了舒國劍的麵前。


    “哎,你這是做甚。”


    “恩公,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恩公答不答應。”


    “起來說話。”


    “誒~好好,謝謝恩公,恩公家在何處,我家中還有一個老母親,我想去把我母親一起接過來。”


    “我家在崇明府,南街五巷第一戶,門匾寫著舒宅的就是,你現在傷還沒好全,先休息幾天吧,還有你是否得換下容貌。”


    “這個恩公放心,我能解決。”


    “行,你看著辦吧,我姓舒,叫我舒公子也行,就別恩公恩公的叫了。”


    “是,舒公子。”


    “你身上有銀錢嗎?”


    “呃,這……”


    舒國劍一看就知道他是身無分文了,拿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過去:“來,先借你,記得還,兩百兩夠不夠。”


    “好好,夠了,舒公子放心,我一定會還的。”


    “行了,你先休息吧,看著點奶娃子,我去給他找個奶媽迴來。”


    “好。”


    舒國劍去了最近的牙行買了一個奶媽,方便在路上照顧奶娃子。


    買迴來的奶媽是一個二十歲的寡婦,叫劉金花,半年前夫君被狼咬死了,兩個月前生下一個女兒被婆家趕了出來,女兒在幾天前一場風寒喪了命,劉金花也隻能自賣自身求條活路。


    舒國劍給劉金花開了一間房又給了幾兩銀子,讓她買兩身衣服迴來收拾一下自己。


    來到馬車上從裏麵拿出一個裝羊奶的水袋,讓客棧小廝熱好羊奶在送到客房裏。


    這場雨一下就是幾天,第四天才晴朗期間,午飯後和張之賢分開出發了。


    還別說,張之賢倒騰了一下,真的判若兩人,臉上的胡子沒有了,人也年輕了十歲,還在左臉頰上做了個銅錢大小的胎記。


    半個多月後終於到了崇明城,迴到家就被小沫沫抱住了。


    “嗚嗚……哥哥……想哥哥了,哥哥不見了,嗚嗚……”


    “小沫沫不哭了,哥哥去辦事了。”說著把小沫沫抱了起來。


    “嗚嗚……小沫沫要跟哥哥一起去。”


    “好好,下次帶著小沫沫好不好。”


    “好,帶著小沫沫。”


    小沫沫可能太想舒國劍了,小手一直抱著他的脖子不放。


    舒國劍抱著小沫沫走進院子,管家很快過來了:“主子迴來了。”


    “迴來了,武管家,這奶娃是小九,奶媽劉金花,他們常住這裏,你給他們安排一下住處,不能怠慢了。”


    “是,主子。”


    管家安排好兩人後,迴來匯報最近家中的情況。


    “武管家,最近家裏可有發生什麽事?”


    “迴主子,家裏一切都好,就是主子離開後,王府的府醫來過幾趟,說探討一下醫術,還有莊子上管事的來匯報,主子帶迴來的地瓜全部種下去了,隻種了一畝地,還有剛收上來的糧食怎麽處理,往年都是送到王府的。”


    舒國劍沉思片刻後,道:“這次莊子上的糧食還是送迴王府吧,對了,收完稻子的地還種什麽嗎?”


    “冬麥和一些耐寒的蘿卜青菜之類的。”


    “麥子種下去了嗎?”


    “應該還沒有。”


    “馬車裏那個背簍有麥種,拿去單獨種一塊地,看看收成怎麽樣,還有裏麵的穀子和玉米好好收著明年開春在種。”


    “是,主子。”


    這個背簍還是在前一個府城找機會拿出來的,裏麵有五十斤穀子拿到莊子上去吧。


    舒國劍知道王府府醫的心思後一直躲著他,真的是,自己一點醫術都不會怎麽探討。


    “管家,以後王府府醫過來,都說我沒空。”


    “是主子,不過,聽說前段時間,他跟著王爺去邊境了。”


    “邊境,王爺把韃子趕出去了。”


    “是的呢,前天剛來的消息,還有王府那邊來了消息,王妃三天後也要迴邊境了。”


    舒國劍眼睛一轉,為了王府的庇護,也得送點東西過去。


    “管家,你等會兒幫我送點東西去王府。”


    “好的。”


    舒國劍迴到房間拿出一顆療傷丸和一顆迴春丸分別用兩個瓷瓶裝著,在用一個古樸的金絲楠木的盒子包裝一下顯得更加珍貴。


    找來管家道:“武管家,你把這個盒子送到王妃手上,說這是最後兩顆救命藥丸,請甚用。”


    “是。”


    舒國劍把所有事都安排給下人,整個人都輕鬆了,沒事逗逗娃,還特意在係統花功德值買了一本《雜病論》。


    《雜病論》是清代舒詔撰寫的一本內科類中醫文獻。


    老天奶,這不就是祖傳的嗎。


    就是看不懂,就當打發時間了。


    兩個月後,張之賢帶上所有家當風塵仆仆的來到崇明府,在府城花錢買了一座兩進的宅子,以後就定居崇明府了,安頓好母親後,帶上謝禮來到舒宅。


    舒國劍聽到張之賢過來了,讓管家將他迎到帶客廳。


    “見過舒公子,之賢來報恩了。”


    “瞧你說的,來,喝茶。”


    “主子這是這位張公子送的禮單。”


    舒國劍接過來一看,驚訝不已,物品有十多種呢。


    “張大夫,你這也太客氣了吧,這麽多。”


    “哈哈,不多,一點都不多,舒公子救了我一條命,這些都不值得一提,還有這個是還公子的銀錢。”說著從袖中抽出幾張銀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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