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隻帶了十幾名一直跟著他的親衛,和羊景的五百人,扮做商隊晃晃悠悠的直奔鄴城而去。。


    為了減少麻煩,一路上風餐夜宿,遇到城池都是繞道而行。需要補給的時候也是雇傭當地的百姓進城采買。


    到了鄴城也沒有進城,而是聯係了在鄴城的其他暗龍軍成員,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和仇家許攸的情況。


    夜晚三更時分,兩個隻穿簡單護甲的連帶上惡鬼麵具從地道悄悄進入鄴城。地道一共有兩條,是暗龍軍為了應對突發情況準備的後路。鄴城是大城,也是袁紹的老巢,因此警衛營行事非常的小心。一連躲進了許攸家旁邊的院子中,作為犄角防禦,二連悄悄摸進許攸的家中,使用帶著毒藥的吹箭幹翻了守衛,再用迷煙將唿唿大睡的人全部迷倒,然後進去割喉。迷煙和毒箭都是特製的,效果是這個時代的人所無法想象的。完事之後把許攸的屍體放到堂中,並在牆上寫下一行字:“此人作惡多端,特誅殺此惡賊”。最後丟下一塊罰惡令,帶著搜羅到的一些情報,警衛營悄悄的撤往地道,整個行動悄無聲息。來到城外,又去城門處張貼了一張羅列了許攸多年來所犯惡事的布告,署名是賞善罰惡使。


    警衛營一返迴城外的秘密營地就立刻拔營往北而去。一路上羊景給趙雲介紹了整個事情的始末,也講解了這麽做的原因。趙雲是第一次見到將普通士兵看的這麽重要的軍隊,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膽大包天的軍隊。既然能如此輕易的殺掉許攸,那麽袁紹是不是也很容易就幹掉?羊景給出的答案是,很容易,我們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殺人手段。但是隻要不觸犯我們的底線,我們是不會去暗殺的,隻會在戰場上明刀明槍的幹。比如殺我情報人員,比如殺或者虐待我被俘人員等等情況下,我軍必然是要大肆報複的,要麽徹底滅了一方勢力,要麽就滅你全家。在這亂世,世家豪強沒有無辜者,該滅就得滅。我軍並不想參加到中原的內鬥中來,為了這些土雞瓦狗,犧牲我們的優秀士兵很不劃算。但是無論是誰,隻要觸犯了我們的底線,那就是不死不休,必殺之!


    第二日清晨,許攸就被發現死在了家中,城門外更是沸沸揚揚。袁紹得知消息後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無能狂怒。在暗龍軍這兩年的努力下,賞善罰惡令早已經在這些貴族中傳開,畢竟死的基本都是世家豪強的人。甚至有傳言說賞善罰惡使還能引動天雷殺人,反正傳的非常玄乎,還有鼻子有眼的。袁紹知道自己抓不到人了,也不敢抓,畢竟有案例在前,對方神出鬼沒,殺他袁紹也是輕而易舉。公孫瓚手下有一員千人將,躲在軍營中都被殺了。對方不是派幾個殺手,而是派出了一支軍隊,動用了天雷,旦夕間就把這支千人兵馬給屠殺完了。完事了還清掃幹淨痕跡,隻留下一塊罰惡令牌。這支軍隊不打旗幟,隻知道從海上來。袁紹現在正和公孫瓚較勁呢,地盤也不大,更別說海軍了,根本無能為力。


    許攸雖然自大且貪財,但卻是袁紹手下最出色的謀士,他死了對袁紹來說禍福難料,對曹操來說可能就是悲劇了。羊景就是缺少理由,不然連郭圖、逢紀都想殺了,幫一幫袁紹的忙。當然羊景也明白世家的秉性,殺了這二人,還是會有另外兩個郭圖、逢紀跳出來的。再者暗殺這種事情一定要有合理的理由,不然大家都搞暗殺了,日子還過不過了。


    袁紹手下不乏能人,沮授收集了所有受到賞善罰惡的人的情報。找出了一條規律,就是根據事發地到海邊的距離推算事故大致發生時間,總結出一點,大多數都跟商人有關。


    沮授的這一分析,雖然沒能揪出賞善罰惡使,但是卻給商人在無形中加了一套護甲。事關身家性命的消息傳播的特別快,連山匪路霸都知道了,有點腦子的都隻敢劫財,不敢殺人了。無形中,山匪的專業技能提高了無數倍,配置各種藥粉的醫者也是跟著水漲船高。有的實在想不出辦法不殺人,眼看著要活不下去了,就聯係諸侯投靠,讓各路諸侯,特別是靠海的諸侯都是大賺了一筆。


    袁紹也不能什麽都不幹,在郭圖、審配等人的建議下,張貼了告示,宣布許攸利用權力大肆斂財,欺壓百姓,被判死刑。順便還揪出了許攸的一些貪墨軍餉、倒賣物資的子侄,一並抄家砍頭。即發了一筆小財,也博取了一波民心。


    羊景的隊伍在離開鄴城後,一路低調的北上,十日後,抵達中山國的無極縣。無極縣是甄氏的地盤,全縣超過半數的資產都是甄氏的。


    羊景的隊伍在城外紮營後,就帶著一個警衛排來到了甄府的門前。景三拿出一份禮單交給門房,請求拜見甄府的家主。


    甄府的老家主臻逸在中平三年死去的時候僅三十歲,年輕的甄儼接過了家主之位,不過其弟甄堯很不服甄儼。 (漢代稱唿管家為內臣)內臣是甄儼的心腹,他看了下禮單,東西隻有兩樣,但是那形容詞用的卻是讓人無法拒絕。世上最白的精鹽,勁力最足的烈酒。這讓內臣不得不把禮單上報給了甄儼。甄儼看著禮單,也是非常的疑惑,就讓內臣把羊景迎了進來。


    羊景穿著一身綢緞常服,貴氣非常,帶著一身鎧甲的景三進入甄府大堂。很是自來熟的對著坐於上首的甄儼道:“遼東羊景,見過甄家主。”


    甄儼道:“遠來是客,兩位請坐。來人,上茶。”


    隨著臻逸的故去,甄家的影響力越來越小,甄儼不得不收斂一些高貴公子哥的傲氣,終於也能對人友善些了。


    羊景對此很是了解,知道甄儼是一個喜歡攀附權貴的人,他對官位有著火熱的追求。羊景找位置坐下,景三卻沒有坐,而是站在了羊景的身後,默默地做起了保鏢。


    羊景對著甄儼道:“甄家主,冒昧來訪,還請見諒。我們有一份薄禮送上,我這也隨身帶了一些,請甄家主鑒賞一番。”


    景三趕緊上前把隨身帶著的一小袋精鹽和一壇烈酒遞給了甄儼。甄儼也很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程度才能配上那麽誇張的形容詞。快步上前,打開小袋子一看,入目是一小片雪白,讓甄儼嘖嘖稱奇。羊景上前道:“甄家主不妨一試。”說著先伸手捏起一小撮精鹽,放進自己嘴中,滿臉笑意的品嚐起來。


    甄儼見狀暗道這年輕人還是挺明智的,也伸出手,取出些精鹽,品嚐起來。甄儼不禁眼前一亮,這味道太純正了,幾乎不帶一絲雜味,他還從來沒有嚐過如此味道的精鹽。


    注意到甄儼的表情變化,羊景示意景三將酒壇的油紙封泥打開。頓時一陣濃烈的酒香洋溢滿了整個廳堂。這個時代的世家子都是好酒的,甄儼也不例外。趕緊讓人拿來幾個小碗,倒上一碗就要往嘴裏倒。羊景趕緊道:“甄家主,小口,小口喝,”但已經來不及了,對於好酒之人來說,喝酒同樣也是一種文化,端起酒碗到酒液入喉再感慨,是一整套的過程。這個過程中,有的人體現的是豪邁,有的人體現的是優雅,有的人體現的是波瀾不驚,有的人體現的是狂熱或不羈。無論是哪一種,都體現著酒文化的魅力。所以,這個過程是無法被打斷的,也不願意被打斷。甄儼無視了羊景的提醒,依然以平時的習慣,一大口含入口中,優雅的將酒碗放下,同時,將酒液一口咽下。烈酒如同一條燃燒的火焰,從咽喉灼燒而下,直達胃底,讓甄儼渾身一震,忍不住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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