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廌國的百姓中並沒有流傳要出征高句麗的消息,但是在老營大學的戰術專業卻是已經鬧翻了天。這些天的課題內容就是講朝鮮半島和高句麗的地形地貌,風俗習慣,老師留下的課題作業就是關於朝鮮半島和高句麗的進攻方略。這可是難倒了典韋,他本身沒什麽文化,在遼東學府讀了半年的基礎課,才到了老營大學的戰術專業班學習。典韋有自己的想法,但是要形成文字就讓他頭疼,不過還好是白話文,所寫即所想,倒是容易了很多。


    典韋是一年前先在老營大學報的到,跟典韋一起來報到的有三百多人,大部分都是被輪到來老營大學學習的護衛軍軍官,其餘是少數幾個從遼東學府畢業的優秀生到老營大學學習自己喜歡的專業。隻有典韋是個例,而且報到結束就要被安排在了遼東學府學習基礎課。聽說跟他一個班的老少皆有,這讓典韋鬆了一口氣,不會讓他覺得格格不入。


    才上了三天的課,典韋就被叫迴了老營大學,參加體檢。典韋也不懂什麽是體檢,不過自從跟著羊忠開始,典韋就收斂了自己的性格,默默的觀察和學習周圍的一切新事物。


    在老營大學的演武場內擺放著一些設施,這裏就是體檢的地方了。體檢是檢測身體的基本狀況,如身高、體重、脈搏、力量、肺活量、等等。這些都會寫入個人檔案,作為需要選拔特殊人才的一部分參考數據。


    典韋從遼東學府趕過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是最後一個參加體檢的。本來很順利的,做檢查的醫者們也沒有責怪他來的晚,隻是在檢測脈搏的時候,本來平穩的脈搏突然就快了起來,非常的不平穩。醫者覺得很奇怪,抬頭看了一眼典韋,正要說話的時候,發現脈搏又穩定了。醫者忍不住喃喃自語道:“真是奇怪。”


    這時天籟般的聲音從醫者的耳畔響起:“劉醫,怎麽了?”


    姓劉的醫者抬頭看到來人趕緊鬆開又開始不穩定的脈搏,起身對著來人行禮道:“朱隊長,這個人的脈搏時穩時不穩,很是奇怪,沒法記錄一沙漏時間內跳動的數量。”


    典韋這時候也站了起來行禮,道:“長官好!”典韋見多了楊承手下士兵喊話的樣子,也就有樣學樣,那吼聲直接響徹了整個演武場,直接把兩個醫者給嚇住了。


    “喊那麽大聲幹嘛!嚇人啊。”姓劉的醫者對著典韋罵道。


    典韋趕緊抱拳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看到那些士兵給上官行禮都大聲喊,就學著做了,不是要嚇你們的。”


    姓劉的醫者很無奈,搖搖頭沒說話,暗想這絕對是一個鐵憨憨。


    “是你?那個叫典韋的?”這時候朱隊長終於是看清楚了典韋,笑著說道:“沒想到真的會在這裏碰到你。”


    典韋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隻好傻笑一番。


    “行了,我來看看你的脈搏。”說著就讓大家都坐下,把手指搭在了典韋的手腕上。典韋的心跳有些快,臉紅不紅的自然是看不出來的。


    朱隊長道:“你閉上眼睛做十個長唿吸,腦子裏把今天上課的內容背誦幾遍,直到我喊停。”


    典韋很聽話,照做。


    過去了三個沙漏的時間,朱隊長才鬆開手喊停。


    典韋也睜開了眼睛,問道:“謝謝長官!”


    朱隊長道:“嗯,脈搏沒問題。呦,還有最後一項力量,趕緊去測吧。等你弄好了,我們也該迴去了。”


    典韋問道:“長官是要迴漢城嗎?”


    朱隊長道:“是的。”說完招唿在場的醫者一起看典韋測力量。口中還喊著:“典韋,拿出你的最大力氣。”


    典韋被搞得有點害羞了,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猛地睜開眼,虎目圓瞪,猛地一拳打在測力機上。結果,眾人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隻見測力機的受力端上包裹的多層緩衝材料直接被打碎了,露出了上麵鑲嵌著一個拳印的木樁。典韋也有些錯愕,自己也呆住了,倒不是驚訝自己的力量,而是在想著這算不算破壞財務,是不是要賠一個。這時手上傳來軟滑的觸感,原來是朱隊長抬起了典韋的手,正在檢查傷口呢。典韋的內心一陣感動。


    朱隊長給典韋上了些傷藥,包紮了一下,道:“還好隻是破了點皮,你的力量原來這麽大啊,真是厲害。”


    典韋不好意思接這話,弱弱的說道:“長官,你知道這個測力機要多少錢幣嗎?被我打壞了,我馬上賠。”


    朱隊長對他白了一眼,又忍不住笑道:“不用你賠的,他們知道被你打壞了測力機,高興還來不及呢。估計等你上學結束就要被重用了,我還得先恭喜你了,嘻嘻。”


    典韋聽不懂,隻好傻笑幾聲,裝作自己已經懂了,說道:“謝謝長官。長官,我給你們搬東西吧,我力氣大。”


    “好啊,搬完了,我再給你重新包紮一遍傷口。”


    “好,我這就去搬。”


    朱隊長傻眼了,這是聽不懂好賴話啊。典韋已經跑過去搬桌子了,朱隊長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背著重家夥去馬車的鐵憨憨。心中不由得有些覺得好巧,自己因為想家了,才搶了這個在軍中挑選特殊人才的任務,乘機迴老營看看父母。沒想到還真在老營大學遇到了這個典韋,嗯,典韋這力量應該是符合要求的。


    搬完了東西,朱隊長就率隊走了。典韋還是不知道這姑娘的名字。典韋決定要早點畢業去海軍。


    典韋在學校的學習很是刻苦,一方麵他本來就是窮苦人出身,不怕苦,再一方麵就是他把憨勁用在了學習上。麵對現在的課題,他沒有大談闊論,隻是以一名低級軍官的視角來闡述在行軍和作戰時要如何做。令人驚喜的是,典韋的課題作業得到了大多數教師的認可,為他在畢業評分上增添了很多分。


    中平四年的十一月,典韋即將麵臨畢業,這時候突然有人找到了他。典韋在一間教師的辦公室內, 見到了來人。來人穿一身陸軍軍服,從肩章上看應該是一位中尉。來人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軍部參謀袁祿,你是典韋吧?”


    典韋立正道:“是的,長官。”現在典韋已經知道了什麽時候要大聲,什麽時候不能大聲了。


    袁祿道:“坐吧。你們這一級學生馬上就可以畢業了,即將進入部隊,按照規定,我們會和你們做一次交談,了解一下你們的想法。”說著,袁祿拿出本子開始記錄。


    袁祿道:“你目前是海軍陸戰團的士兵,畢業後依然是迴到海軍嗎?”


    典韋問道:“是否有其他選擇?”


    袁祿道:“哦?你想有什麽選擇?”


    典韋正色道:“聽說要進攻朝鮮半島和高句麗,我希望可以去最前線。如果不能,我希望可以繼續學習,我在老營大學才半年,學到的東西太少了。”


    袁祿一點都不驚訝典韋的話,十個有八個都是想要上前線的。想到這次作戰部署已經在內部公開了,也沒必要保密,袁祿道:“我會把你的話記錄下來,至於你是否如願就等消息吧。不過我個人可以告訴你一些消息,這次的主力部隊是新成立的二旅,屬於陸軍,你要想轉過去估計有些困難,海軍應該不會同意你過去。”


    典韋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焦慮,突然他想到了羊忠,於是又問道:“長官,你認識羊忠嗎?他是大佬的管家的兒子。”


    袁祿有些驚訝於聽到羊忠的名字,問道:“認識,怎麽了?”


    典韋臉上浮現出僵硬的笑容,道:“長官,你看我這也不能隨意出校門,你能否將我的想法告訴羊忠,我是他的朋友,我一定讓他好好謝謝你。”


    袁祿有點驚掉下巴了,難道這個鐵憨憨居然還能指揮動羊忠不成?羊忠可是位大人物,一年前剛得了份大功勞,年紀輕輕的都已經是上尉軍銜了。袁祿咳嗽了幾聲,喝口水壓了壓驚,道:“這個沒辦法幫你,他現在不在老營,跟著少爺去開疆拓土了,到現在都沒迴來。要不我幫你去找找他父親?”


    典韋一聽羊忠去開疆拓土了,倒是不著急了,或許迴到海軍也有機會上戰場呢。於是道:“那還是算了吧,可不敢麻煩長輩。我想通了,我去哪都願意,服從軍部的安排。”


    袁祿又是一愣,好家夥,這主意一會兒一個啊,到底是不是憨憨?怎麽感覺心眼不少啊。袁祿道:“行吧,如果你有新的想法了,也可以來找我,這兩天我都在老營大學內。好了,你先迴去吧。”


    “是!”典韋行禮後就迴去了。


    十一月底,典韋還是畢業了,軍部將他安排到了二旅擔任營長。典韋高興壞了,沒想到能夠去自己最想去的地方。他也沒多想,高高興興的去二旅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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