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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是長寧書市。


    兇案現場之中。


    涯命樓的亭主,官同從六品,包有中包大人,不知最近是走了什麽背字。先有看顧現場不力,時家長公子慘遭天打雷劈,他隻能在那瞧得幹瞪眼。後有當夜走脫禁書盜賊,雙鍋壓頂,他還是隻能幹瞪眼。


    就連今天他休沐,特意來看看書,還有人在長寧書市,鬧市殺人。


    眼看大考在即,天命畿裏誰敢出紕漏,怎麽就全讓他老包一個人趕上了呢?


    凰主對京畿治安向來給予最高關注,守衛森嚴,群雄雲集。也正是因為如此,更不能發生這種殺人事件。


    按照規矩,殺人案件從來采取就近原則。兵部、天命守以及四大公門,無論誰更近,都由先到的那方來接手現場。


    然而包大人人雖然最近,有人喊殺人的時候他正巧路過,卻是一個人都沒帶。要不是兵部帶兵趕到,他現在也還是懵逼一個。


    當包大人看見兵部員外郎盧有為風塵仆仆,雙眼通紅趕到時,忍不住投去一個同病相憐的表情。對方秒接收,感動地道。


    “這案子,就由我們兵部,和涯命樓一同處理吧。”


    大考在即,不是隻有他一個需要功勞補過。


    忽地一個清冷聲音幽幽傳來。


    “恐怕這名單上,還要加上一個天命司。”


    一名清麗絕俗的白衣女子,緩緩顯露形象,就如同忽然出現在迷霧之間的仙女。她風致嫣然,體態動人,盡管身著最寬鬆的衣衫,仍是難掩玲瓏曲線。


    以時倦的話來說,便是‘清冷絕麗,目測有d’。


    她毫無征兆地出現卻不是最讓人驚訝處,誰都不敢懷疑卜玄的玄術神異。


    而是區區一起殺人案,哪裏就能驚動天命司的少司令了?


    包大人拱手道:“聞人令!您怎麽?”


    “包亭主,盧大人。我湊巧有個任務要在這裏做,你們別拘束,盡管查案,當我不在就行。”


    包大人和盧大人互換了個眼色,功勞要分一份,換她不搗亂……規矩大家都懂。天命司掌管著各種神奇技藝,她要是想搗亂,這案子一百年都別想破。


    ““當然!!””


    包大人還是有些不甘心,問道:“聞人令可能為我等提供幫助,例如卜一卦,測算真假。”


    聞人語淡淡道:“那要去請貴樓的桃台主,在她《王製》之下,誰人可堅不吐實。”


    意思就是老娘忙,乖乖分完功勞自己乖乖滾蛋。


    包盧二人唯唯諾諾,哪裏敢說個不字。


    兵部也就罷了,同為四公門的涯命樓與天命司向來不對付,包大人忍不住又追問一句。


    “不知道聞人令來這裏做什麽,我等可能幫忙?”


    “不要緊,隻是有個無關緊要的人要對付。”


    天命司的聞人語,號稱天命司三十年一遇的玄術天才……無關緊要的人,需要她來親自對付?


    包大人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很知機地閉上了嘴。


    他是想對抗,不是想送死。


    對抗其他陣營的要人能被上司欣賞,是升官之道。


    送死就是單純送死了。


    這個道理他還是很明白的。


    “咳咳,那盧大人,我們趕緊看看這起案子吧。”


    聞人語不理他們,一雙清澈如蒼空投入的眸子,像是能看穿重重建築,直接落在那個她想尋找的少年身上。


    姣好的麵容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找到你了,時有常!


    ***************


    時倦忽然感到後頸微涼,左右探視,卻沒發現什麽不妥。


    難道是昨夜踢被子,著涼了?


    感覺又不太像。


    麵前的壯漢少年仍然高聲咆哮,如同發情的公牛。


    “聽到了嗎!時倦!我要跟你決鬥!”


    “這……不妥吧。”


    時倦十動然拒。


    “為什麽?!”


    主要是你這個名字,跟你決鬥,讓人很容易聯想到拚刺刀啊……


    杜絕目露冷蔑,笑道。


    “你,怕了。”


    “我說是,是不是就能走了?”


    杜絕一腳踏在板凳上,拍拍大腿道。


    “哪走得這麽容易,你要是怕了,就從老子胯下鑽過去。從此之後,見到老子就繞道走。”


    “那我不怕,再見了。”


    杜絕眼睛睜得老大,一時間居然找不到下一句台詞。可能以前跟人約鬥,到這一步已經大獲全勝了,所以還沒有進一步的經驗。


    時倦才往旁邊走出不到五步,卻又有一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等等,小賊,你要去哪?”


    這人出現的毫無征兆,像是憑空冒出來的,感官獲得過一次提升後的時倦為之一驚。


    杜雷司好像挺厲害,但是動靜特大,鬼哭神嚎的,哪有這人的舉重若輕。這麽說這人也是玄者?


    今天怎麽迴事,一直遇到怪人。


    “這位大叔,你為何喚我做小賊?”


    “偷人東西的,不喊小賊喊什麽?”那漢子滿臉怒意,從懷裏摸出一本缺頁的書來。


    “你剛才來我攤上看書,悄悄把這一頁圖紙撕走了。看你年紀也不大,怎麽幹這種缺德事?”


    這栽贓得簡直是侮辱人。


    我要看書,用得著偷你的?你當我這對可做活掃描儀的激光雙眼幹什麽吃的?


    當然這話不能直接說。


    時倦說道:“你空口白牙一說,就說是我偷東西,可有什麽證據?”


    “現下你當然是不認賬的了。好好好,也別說是我誣陷人。我東西丟了,理直氣壯,便是官司也跟你打得。正好這裏有審案的大人老爺們在,我就跟你去見官。”


    時倦更是心下懷疑。


    即便是在這個世界,尋常百姓也是對官府避之不及。一打起了官司,那就是破財。對起早貪黑做買賣的小商賈尤為不利。哪有唯恐不肯與他去的?


    杜絕在背後哈哈樂道:“時倦,你還偷人東西呢。”


    時倦想了想,問道:“杜雷司,我是要跟你決鬥的是不是?”


    “那當然!”


    “那這人要是把我帶走,我就不能跟你決鬥了,是不是?”


    “!”


    杜雷司驚覺差點錯失一個億。


    “說得對!喂!兀那癡漢,這人是你家公子爺的,你想跟我搶麽?”


    他瞪圓了一雙牛眼,氣勢駭人。那漢子做出害怕狀,連退了好幾步:“你、你別想跑。”


    時倦感到一陣納悶。


    這人分明本事不在杜雷司之下,他也不是真害怕,隻是避免跟杜雷司發生衝突。而隻要我不離開這裏,他就好像無所謂,這是為什麽?


    今天這事,真是奇怪到家了。


    還沒琢磨明白,背後的杜雷司已牛氣開聲。


    “喂,時倦,你答應了跟我決鬥,打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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