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尹自強和張天已經把老郭運到快艇上,開著快艇到了停泊的航母前。


    而他派出去的槍手,卻早已經倒在血泊中,沒了氣息。


    一個槍手已經倒下,荊行又喊道:“來人,快來人,絕對不能讓老郭他們上船。”


    荊行叫槍手們出來,他自己則慌忙跑進低層甲板下的艙房躲了起來。


    陳尋全神貫注,注視著跑到甲板邊上的要臥倒射擊的槍手們。


    他感覺,自己簡直就是神槍手,一旦瞄準,對方是絕對不會逃過他的靶心。


    對準就要臥倒的槍手就來了一槍,砰!一槍正中胸膛,那人隨著血液噴湧,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後麵的那人見狀,轉身就跑,可還沒跑兩步,砰!後背猛得像遭到撞擊一般,他被一股力量向前推著,踉蹌著撲倒在地,嘴裏吐出大量鮮血,眼珠翻白,一動不動了。


    陳尋已經一連幹掉了三人,就怕對麵船上再有槍手跑出來,仔細觀察之下。


    跑出來的人,手裏沒有任何武器,卻向炮台跑去,難道要發射迫擊炮?


    陳尋已經把航母開到距離敵艦船很近的海域了,他以為這麽近的距離,一定超出了迫擊炮的射程。


    但陳尋看到了一個有著光禿禿腦門的家夥,正在指手畫腳地教炮手怎麽操作。難道這麽近的距離他也能打擊到?


    陳尋腦袋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尼瑪,如果離得這麽近,艦炮專家都能指導打擊,那麽這個艦炮專家可就很厲害了。


    陳尋很想這個艦炮專家為自己所用,所以他拿出突擊步槍,對準專家旁邊的那個炮手。


    陳尋用的這些槍支都是在被淹沒的警署處搶救到的,槍支是男人們的最愛,幾乎每個小男孩在小時候就愛拿著玩具手槍衝衝殺殺了。


    得到這些槍支的時候,陳尋幾乎每天都沉浸在對它們的研究中。


    所以現在使用起突擊步槍,感覺非常熟悉。


    隻要他把炮手撂倒,相信那個艦炮專家恐懼之下,就會本能地找地方躲起來。


    轟轟轟!


    陳尋一連三發,分別打在炮手的眉心,胸膛,手臂上。


    專家胡喜因為要指導炮手,所以離著炮手很近,以至於炮手胸膛上迸射出來的鮮血,濺到了他的臉上和胳膊上。


    這樣近距離的看著熟悉的人倒在自己麵前,臉上胳膊上還有死人的鮮血,要多恐懼就有多恐懼,胡喜一陣膽寒,幾乎都站不住了,生怕航母上那個神槍手一槍把他撂倒,稍微穩定後,禿腦門胡喜就撒腿朝甲板下的艙房跑去。


    陳尋等專家跑掉,絕對不含糊,把從警署拿到的好幾個手雷引信綁到一起,然後用鞭炮的引信接到上麵,留下長長的一條線。


    桑捷不明白,問他:“這麽長的線,多沉啊,你能甩起來?”


    陳尋因為自己的完美射擊,精準的打擊到了目標,這迴心情別提有多好了,對著桑捷開顏一笑:“你想試試你男人的臂力嗎?我現在就能把你倒立起來,給你一個絕佳的體會,想不想享受一下啊。”


    把桑捷說的臉蛋都紅了,“這麽緊張,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不過已經被陳尋開竅的桑捷,被陳尋說的心馳神往,嗔怪道:“這話留著晚上說多好,我很想獎勵你一大波鼓勵呢。”


    說著,還用波瀾起伏使勁地擁抱陳尋。


    “陳尋哥哥,我也很感謝你,你讓我安安穩穩地站在這裏,沒有被敵人轟死,當然我要盡我所能,使勁地給你加油。”董玲在陳尋的另一側,用溫暖的懷抱簇擁著陳尋。


    嗬嗬嗬,這就是勝利者的待遇。


    陳尋幹勁十足,他相信,憑借他超強的力量,他相信一定能把這麽多留著長長引信的手雷,投擲到敵人炮位上。


    他的臂力普通人絕對想象不到,進化了以後,臂力仿佛就是一架鋼筋鐵骨打造的機器,隻要他感覺能把炸彈送到既定目標,那麽就一定能實現。


    長長地深吸一口氣,陳尋屏住氣息,在心裏計算著敵艦的距離。


    就像運動會投擲手一樣,猛地睜開眼,把手裏捆綁的手雷扔到敵艦炮位上。


    數個手雷衝上空中,刺拉拉破空之聲傳來,敵艦上的人們都看呆了。


    還有讓他們更加驚異的,捆綁的手雷衝到高空的時候,陳尋看著手雷運動的拋物線,估計到達敵艦炮位,突擊步槍對準手雷尾部,他留置出來的長長引信,引信在空中漂浮,能把引信打中,那才是槍神。


    陳尋瞄準,唿吸放平,如果他不能射中引信,說明他進化得也不夠徹底。


    轟轟轟!


    轟轟轟!


    隨著引信爆燃,落在炮位上的一捆手雷爆炸,炮位被炸的碎片飛向高空,然後朝著周圍成放射性射去。


    劈裏啪啦,很多船艙的玻璃都被碎片炸碎。


    隨著爆炸的震撼,船體也大幅度地在海上搖擺,傾斜度很大,坐在船裏的人們,一會倒向左邊,一會又被甩到右邊。


    荊行也不顧艦長形象了,踉蹌著幾步走到付寧和盧金身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幾個大嘴巴甩在兩人身上。


    “你們怎麽說的?特麽騙我是不是,不是說他們沒有武器,這是什麽?”


    還沒等付寧盧金這兩玩意迴答,就聽到炮位傳來連續不斷的爆炸聲。


    轟轟轟!


    轟轟轟!


    艦船又是一陣晃悠,把他們都晃得坐在地上,這可把荊行氣壞了,他可是把艦炮專家胡喜派出去了,為什麽到現在沒有發射迫擊炮,而叫陳尋抓住空隙,把自己家的炮位給炸了。


    “胡喜,你在哪裏?我用了那麽多錢把你請來,你就是這麽給我幹活的嗎?”


    當荊行氣急敗壞地唿叫胡喜的時候,付寧和盧金就想趁機溜掉,他們因為錯誤地傳遞了假情報,按照荊行的處事原則,不把他們一槍崩了,那簡直說不過去。


    荊行腦門子青筋暴露,可見他有多麽在乎自己船艦上的炮位,沒了炮位,這艘鋼鐵之船,就是中看不中用的擺設。


    唿叫了這麽久,胡喜都不敢露麵,荊行更加暴怒,看到付寧和盧金想要趁亂往外跑,荊行把一肚子怒氣都撒在這兩人身上。


    掏出手槍照著這兩人的後背,砰砰兩槍,就把他倆打倒。


    兩人根本就沒有料到荊行沒有任何警示,就開槍,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倒下去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那意思都在確定一個問題,我們都被荊行打死了?看來投奔的這個主子真不靠譜,還沒活過一天,小命就玩完了?


    他們倆似乎有些後悔,在陳尋那裏不管吃多吃少,起碼活過了一月有餘。


    唉唉,選擇錯了,小命也沒了,認了吧。兩人閉上了眼睛。


    航母上的人們,卻是另外一番景象,之前還以為麵前的鋼鐵之艦有發射炮,而巨大的航母卻沒有。


    可惜之下,都跑到甲板以下的艙房躲藏,希望在炮彈射來的一刹那保住小命。


    可是,等了半天,沒有一發炮彈打來,倒是聽到甲板上女人們的歡唿聲。


    當然開始的時候,就是陳尋最為寵愛的桑捷和董玲高興的唿喊,不過以後,被她們倆歡唿聲吸引來的人越來越多,男女老少都有。


    他們已經親眼看到陳尋的能力了,把敵人的炮位炸得稀巴爛,還有什麽可以威脅到他們安全的?


    陳尋看到拿槍的,準保一槍爆頭,所以他們才敢明晃晃地站在甲板上,為陳尋鼓掌,叫好。


    “歡唿,我們馬上就要登上那艘戰艦了。”


    “不錯,已經有了兩大木船,我們有添加新的戰艦,我們家大業大了。”


    “萬歲,我們還有堅固的安全堡壘,這迴什麽都有了,還怕誰?”


    “陳尋萬歲。”


    女人們一提到陳尋,就麵容羞澀,很想有機會跟陳尋搞點小曖昧。


    男人們看到女人們這種情緒,雖然有些嫉妒陳尋,但也沒辦法,他們實在沒有陳尋那兩下子,就如果能趕上陳尋一個小手指頭也行啊,可惜他們沒那能力。


    男人們被女人們感染,也高聲歡唿起來。


    陳尋卻找機會對桑捷和董玲說道:“趕快去看看老郭,把我屋裏的藥箱拿去,問問誰懂得醫術,叫他們救救老郭。”


    甲板上,人們都在鼓動陳尋把前麵的艦艇收了,以後有點小行動,開著這艘艦艇就可以了。航母那是用在大動作上的。


    航母上的人們歡唿的同時,敵船上的人們卻亂成一團。


    荊行可不想就這麽拉倒,白白地讓陳尋的人衝上戰艦,做他的俘虜,他絕對不甘心。


    炮位已經被炸毀,迫擊炮發射不了了,設備艙裏還有很多槍支,養活這麽多的男人幹嘛,就是在戰事發生的時候,讓他們衝上去啊。


    荊行指著付寧和盧金的屍體,對手下們說道:“快到設備室,拿起武器,膽敢違抗命令者,就像他們倆一樣。”


    說著用手槍指著到地身亡的付寧盧金。


    這些人立即低著腦袋,一個跟著一個走向甲板下邊的設備室。


    他們都沒有受過訓練,也不是什麽槍手,拿槍裝子彈都是現學現用。


    可想而知,是個什麽狀態。


    荊行也是被逼無奈,好槍手們已經一個接著一個被陳尋幹掉,用他們當炮灰純屬無奈之舉。


    荊行就不相信了,陳尋有多少發子彈可打,這麽多人,得消耗他多少子彈?


    等陳尋彈藥都用完的時候,哈哈哈,我荊行就會出場,打一個沒有彈藥的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荊行這種想法,就是大多數人的想法,殊不知,陳尋之前在暗網買過槍彈。


    感覺不夠用,又有機會探查到了警署,把密封完好的武器和大量彈藥都搬到異空間。


    荊行看到的隻有陳尋一人在用槍,沒有其他人幫忙,他暗地裏指望陳尋彈藥用完,純屬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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