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鑰匙,開了門,幾人就進了底層船艙。


    等李路一家把東西都搬到船上時,強花蕊的爸爸媽媽也把東西搬完了。


    檢查了幾遍之後,李路和老爸商量後,就開船離開了這個孤獨的小山頭。


    行進中,他們也看到有很多拿著各種救生物資的人,這些人向他們招手,李老漢囑咐李路一定要視而不見。


    因為船上生存空間有限,糧食有限,讓他們上船,在饑餓難耐下,他們絕對會忘了誰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會沒有任何顧忌上來搶奪糧食,或者殺人奪船。


    殊不知,住在他們底層的人,就是這樣的財狼。


    船隻已經在海上飄了五天,李路在李老伯的指引下,來到了陳尋曾經的大學,可是,那裏已經成了一片汪洋大海,哪裏還有陳尋的影子。


    無奈之下,他們隻能繼續在海上漂流。又過了幾天,住在低層船艙裏的村主任和他的兒子,外甥,已經把李路家和強花蕊家放在底層其他艙室裏的東西都吃光了。


    這天,餓得兩眼放綠光的他們,想要打開底層船艙的甲板,到甲板上麵來。


    甲板上麵住的是李老伯的二個兒子一個女兒,還有強花蕊他們一家三口人。


    咚咚咚。


    咚咚咚。


    他們時間的想要撐開甲板上的小門,可是根本就不可能。


    李路正和強花蕊在一個船艙裏吃飯,聽到有動靜,還是來自船艙底部,就納悶地說道:“那裏堆放的都是雜物,怎麽會有動靜呢?”


    強花蕊說道:“也有可能是耗子崽,我們搬東西的時候,耗子崽裹在東西裏被帶進來了。”


    李路皺皺眉,點頭道:“有這個可能。”


    隨後,強花蕊走出去,說是要拿點什麽,李路也沒有放在心上。


    人家不要一分錢彩禮,跟著你漂流在海上,已經很不錯了,還能對人家要求啥,更不會心生懷疑了。


    強花蕊來到甲板上,其實,李路家為了大船結實一些,是把房子拆了,把鋼架和鐵板都拿來,裝在了甲板上。


    甲板和底層船艙連接處,有個小門還上著鎖,如果沒有事,任誰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絕對上不了甲板以上的船艙裏。


    強花蕊來到甲板上,到了被桅杆遮擋的一角,拿出手機,撥了村主任的電話,對村主任一家氣憤地說道:“你們是在找死嗎?使勁砸甲板幹什麽?”


    村主任也不裝了,對著強花蕊說道:“就是找死怎麽了,我們已經沒有吃的了,餓死也是死,還不如砸開甲板作死!”


    強花蕊也不慣著他們,點點頭,對著話筒說道:“好好好,你們盡可以作好了,反正你們也砸不開鋼鐵甲板,我懶得理你們,隨你們的便,愛怎樣就怎樣,累死你們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強花蕊說完,就關上手機,想要離開甲板,迴到船艙裏。


    聽到強花蕊咚咚咚在甲板上的走路聲,村主任簡直都要把嘴氣歪了,好,你個丫頭片子,我憑一張爛嘴,就能把你治死。


    明顯這是村主任開始狗急跳牆,如果真的沒有人理他們,他們就是費勁力氣,也不可能把鋼鐵甲板打開。


    那樣一來,他們就得活活地累死或者餓死。


    村主任不顧一切,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氣大喊:“大家聽著,這個強花蕊是個大破革圭,他已經跟我們家孫磊睡過了,轉眼就把孫磊甩了,投到了李路的懷抱。”


    強花蕊聽了這通話,簡直就像晴天霹靂打在自己身上。


    這樣平白無故地被人栽贓,她還不能大聲罵著還迴去,她在甲板上傑斯地裏的罵人,李路肯定會聽見的。


    給強花蕊憋屈的一時氣血攻心,噗的一聲,從嘴裏噴出一口鮮血。


    村主任在底倉,根本就看不到強花蕊的情緒,還以為被他這麽汙蔑,一個弱弱的小女孩清白名聲沒了,會流淚請求他不要這樣。


    這會強花蕊一定嚇得要命,於是繼續喊道:“如果有人懷疑我說的話,我有憑證,那就是強花蕊還和我兒子交換了定情戒指,不信,你們看看強花蕊手上的戒指,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可憐的強花蕊,被這番胡話打擊得腦袋都要炸了。


    尼瑪,世上憑空栽贓,都到了胡謅八扯的地步,如果社會秩序還在,強花蕊一定會到派出所,告他汙蔑誹謗尋釁滋事罪。


    可是現在哪裏有官方?社會秩序也早已不複存在了。


    強花蕊呆呆地癱坐在甲板上,看著手上的戒指,這個戒指簡直是死神的引路人,牢牢地鉗住了她的咽喉。


    當初有菜刀,真的應該把手指一刀剁下來。可是現在晚了,她該怎麽辦啊。


    “哈哈哈,你以為隻有你自己有李路的電話?錯,我外甥為了預防萬一,買通了別人,要到了李路的電話。”


    說到這裏,村主任大聲地唿喚他外甥的名字:“肖拙,把李路的電話號碼念出來,給小掃貨聽聽。”


    也不知道村主任說的是不是真的,也有可能村主任編的謊話。


    反正,豁嘴的肖拙念出來的電話號碼,不是特別清楚。


    但在心驚膽戰的強花蕊聽來,和李路的電話號碼真的是一樣的。


    “肖拙,給李路打電話,就說他寵愛有加的嬌妻,其實是和別人睡過的大破革圭,


    他們都結婚了,可是這個大破革圭,到了現在還在和孫磊約會,叫他上甲板親眼看看,就明白了。”


    應該說村主任這招狠到家了,在強花蕊短短的一生中,李路在她心裏占據了重要的位置,說心上人一點都不為過。


    李路聽到村主任如此的言語,會有怎樣的表現?尤其看到戒指還在強花蕊手上,李路會不會把她視為賤人,低賤的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妻子?


    不敢想象,強花蕊失去了最親愛的人,會是什麽樣子,也許會變成沒有思維的行屍走肉的瘋子吧。


    人生中失去了最重要的那個人,在這沒有盼頭的末世裏還有什麽活頭?


    強花蕊抬起頭來,是的,她不能失去李路,不能叫李路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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