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他們都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個,麵對生理死別,悲歡離合,任何人都顯得無能為力,在命運麵前,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樣的渺小,無助彷徨以及無奈,始終貫穿在生活裏,讓人無可盾形。


    “莫然,你不知道,我甚至都不能閉眼,隻要有睡覺的意識,小乖就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藥物成癮,她也知道不能單純的依靠藥物助眠,可她又隻能借助藥物,漫漫長夜生不如死。


    她也是一驚,之前宋繼明就告訴過她的,服用這種藥物需要謹慎,否則後期會很危險,難道,這麽快就出現問題了嗎?她之前可是叮囑過她,要注意劑量,而且要定期複查,慢慢減量的呀,“蘇小寶,你是不是症狀又嚴重了?”


    把懷裏哭泣的人推離自己的身體,她迫切的想要聽到她告訴自己真相,捏著蘇意晚的手臂不自覺的使力收緊。


    “我,莫然。。。。。。”


    她要怎麽開口呢,事實就是莫然說的那樣的啊,她為了緩解自己的失眠,不僅加大了劑量,而且還沒有按照醫囑定期去複查。


    “聽著,我不管你現在到底是怎麽個情況,明天一定要跟我去醫院,好嗎?你不為自己想,也要想想小乖呀。”


    不忍再責備她,可還是需要敲打一下的,她把自己逼得太緊,又總是獨自扛下一切,長此以往肯定是要出事的呀。


    “我們都知道,身體是本錢。再說,這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好的。”


    她是個孤兒,無依無靠的,能像現在這樣安穩平淡的生活不容易。尤其,她還算是有一番作為吧,雖然是在網文界,但好歹生活富足,也算瀟灑。


    可如果精確一點來說,在她15歲之前,她是有父母兄弟的。


    “她爸,要不讓娃接著上吧,娃學習好,以後說不定會有大出息呢。”


    屋內就著昏暗的燈光縫補著破舊衣服的農婦說道,眼睛不時的瞟像風一吹就吱呀作響的木門,門口的木墩上就做著少年時的蘇意晚,不,那時還是蘇小寶。


    “咋不想她上學嗎?俺老蘇家幾代人都是泥腿子,就咱家出了兩個狀元,那以後肯定有本事。可大寶的病也得治,哎。。。。。。”閨女從小就懂事,人乖巧,學習也好,可就是家裏的條件實在是不能供了。家裏的錢還得留著給大寶治病,那是他蘇家的香火,不能在他這斷了,對不起祖宗。隻能悶聲抽著自己卷的旱煙,圖雲吐霧間或許能多少抵消一點心裏的無力感。


    “收拾收拾睡覺吧,明早還得趕早班車呢。”


    屋外的池塘裏不時的傳來青蛙的叫聲,夏蟬也不甘示弱的吱吱迴應,靜謐的夜晚,煩悶的溫度,隻有女孩彎著身子蹲坐在門口。


    家裏地方不大,就一間破舊不堪的房子,爹媽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全聽見了。可她什麽也沒說,繼續用手裏的狗尾巴草逗弄著那些賣力的搬著食物殘渣的螞蟻。就算她再懂事善解人意也不會主動跟他們說“我不上學了,家裏的錢給哥哥治病吧。”她很清楚,要想改變他們一家的命運,改變自己的命運,上學是唯一的出路。


    抬頭看著天空,心裏默念“哥哥,對不起”。他的哥哥,有心髒病,前兩年體檢的時候發現的,好在現在身體沒太大的異樣,暫時不影響上學。可也不好說,醫生建議盡早去大城市檢查。


    她沒責怪第二天一聲不響就坐車走了的父母,他們也隻是想帶自己的兒子看病呀,有什麽錯呢。隻是,這一去,她徹底的失去了自己的至親,她心裏還是怨恨的,接了兒子看病迴來的路上出了車禍,三人當場直接沒了。村支書慌裏慌張來通知的時候,她直接懵了,當場暈倒,醒來的時候,是一星期之後。


    “閨女,你這幾天一直高燒不醒,天太熱,也沒辦法放太久,我們就做主把後事辦了,這是他們留下的東西。”摸著手裏帶有血跡的布包,緊緊抱在胸口,壓得她心裏喘不過氣。那是他們出發前一晚收拾東西用的袋子,家裏僅有的兩萬塊錢就裝在裏麵,原本是用來給哥哥治病的,卻沒想到,這一去,一切都化為烏有。


    高燒嚴重脫水,嘴唇起皮,嘴裏長泡,眼睛凹陷,眼角布滿紅血絲,臉色白的像鬼一樣。她幾次張了張嘴,卻怎麽也打不開,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一樣,嚐試著第四次的時候,勉強擠出了兩句話。


    “謝謝,我想繼續上學。”幾乎是懇求的看著麵前的支書,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唉,你這閨女。。。。。。”聲音裏滿是無奈和同情,小小年紀,就經曆這事,擱誰也受不了的。


    就在她看著滿屋子走動的支書,一手叉腰,一手不停刺撓著那半禿的頭頂時,她就不抱希望了,她能感覺到對方異樣的為難。


    “我盡量。”半小時後,就在她要放棄的時候,聽見支書扔下這幾個字,著急忙慌的跑了。


    一個星期後,出院直接去了墳頭,看著眼前新堆起的土堆和散落的紙錢,她還是沒辦法接受,裏麵躺的是她的至親,四下無人,終於可以放聲大哭,將這些天的委屈、害怕、無助統統發泄出來。”


    “你們不是帶哥哥看病嗎?怎麽就。。。。。。”


    “我還要上學呀,你們丟下我走了,我怎麽辦,媽,我晚上怕黑怎麽辦呀,就隻有我自己了,你們好狠心呀。”


    “別丟下我。。。”她就那樣在那裏待了一夜,哭累了就睡,醒來繼續哭。


    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生咽著唾液,咬咬嘴唇,跪直了身體,重重給家人磕了三個響頭,抓幾把土蓋在土堆最上麵,決絕的轉身頭也不迴的走了。


    “爸媽,哥哥,我會好好的,你們在那邊好好的。”


    高中三年,她從不敢停下,不停的學習,將她唯一的底牌發揮的淋漓盡致,除了發奮學習,她沒有別的選擇。功夫不負有心人,在高考前,被保送到了h大。三年間,她沒迴去過,害怕想起那些痛苦的事,隻是,每每過年過節,她都會悄悄溜出去,找個僻靜的地方給家人燒些紙錢,說說話,朝著家裏的地方磕幾個頭。


    大學四年,半工半讀的她,一個偶然的機會開始嚐試寫作,把積壓在心裏不能說的話,以文字的形式編輯成文,發在網絡上,賺了第一桶金。從那以後開始了自己的寫作生涯,乃至於以後的很多年都一次為生。


    那麽多年,不敢交朋友,不願與人溝通,就連大學所選的專業都是冷門的生物工程專業。寥寥無幾,為數不多的學生裏麵就有她的閨蜜莫然,兩人相識是因為,各自是老套俗氣的三角戀的主角,當然,蘇意晚是莫然假想出來的小三,就因為跟她男朋友說過一句話,就無辜躺槍了。


    她是她的閨蜜也是她忠實的書粉,更是因為高考分數不夠托關係報考生物工程的學渣。


    “晚晚,你書寫的咋樣了,我急切的想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在一起呀,女主到底有沒有原諒男主呀。”巴拉巴拉的一大堆,妄圖走後門讓閨蜜給她劇透。


    “急什麽呀,不得慢慢來嗎,再說,你提前知道多沒意思呀,還是和大家一樣,等著吧。”小丫頭哪哪都好,就是急性子,毛毛躁躁。


    頭也不抬的專注於碼字,由於讀者較多,編輯要求現在加更,每天一萬字,搞晚上都休息不好,天天盯著黑眼圈被驀然嘲笑。


    “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讓劉安好同意換宿舍的,連這點特權還沒有嗎?”


    那個女孩比她還古怪,特別敏感,晚上九點以後就不讓有一丁點動靜了,還每次看見蘇意晚都對她冷哼一聲,弄得人心裏發毛。更別說,熬夜開燈碼字了,隻能去圖書館湊活一天又一天,隻是每天淩晨兩三點迴來,她也害怕。就偶然間跟莫然抱怨了一句,沒想到她也太給力了,直接把自己換到了這裏,這下兩人可以天天24小時黏在一起了。


    “好了,知道你勞苦功高,我等下告訴你吧,這會靈感正盛,不敢打擾。”扭頭給了莫然一個大大的笑臉,算是安撫。


    “嗯嗯,這才乖。”


    收了電腦,舒展著僵硬的身體才發現,那人已經睡著了。簡單的洗漱過後,輕手輕腳關了燈,爬上床睡覺了。


    拳擊是一項集智慧、力量、毅力、與一體的競技運動,以其震懾的血腥場麵、刺激著觀眾的眼球,在有限的時間內快速的攻守轉換、激烈的身體碰撞,最能激起觀眾的感官共鳴。


    佛說,心外無物,是舍是求,隻於你一念間。或許,急於追求最後把自己弄得身心疲憊,或許攻於心計最終把自己弄得世俗平庸


    即便是在空曠的雪地裏,聲音還是傳播了好遠,驚在蕭條大樹上的彈跳著的鬆鼠和地洞裏冬眠的刺蝟。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晚風解我憂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巴拉巴拉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巴拉巴拉豆並收藏晚風解我憂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