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獼猴聞言明顯一愣,隨之不由歎氣道:


    “大哥他...果然還是不能迴來嗎?”


    隨即,六耳獼猴似是想到了什麽,她側眸看向三少爺,看著他此刻臉上滿是猜不透的神情,不由疑惑道:


    “三弟,你當時為何還要留那“黑狐”一命?畢竟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她才導致現今“計劃”有所調整,苦情樹的續緣...著實不怎麽...”


    三少爺聽到這麵上不形於色,隻是眸色微冷的出聲打斷:


    “二姐,那不過是個根本入不了你我法眼的異族生物,留“她”一命又如何?反正又不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六耳獼猴被三少爺這麽突如其來的一聲打斷,額頭上瞬間冒出絲絲冷汗,神色緊張的看向三少爺,就聽他接著道:


    “哼……續緣重生之法!?


    若按之前,塗山續緣不失為重生之中一個穩妥之法,不過這種老古董,缺陷大的很呐!


    因為畢竟是為妖怪打造的,並不適合真正的重生。


    隻是小無暮與小狐妖那非同一般的“續緣”,嘶...這倒是新奇...?”


    說到此,三少爺有些煩躁的捏了捏眉心,抬眸看向圈內的方向,揮了揮手不屑道:


    “罷了罷了,待我再恢複一點,親自督辦!”


    聽三少爺那語氣,六耳獼猴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下,從懷中掏出仙桃咬了一口,隨即道:


    “那東方靈族那邊呢?”


    三少爺聽罷不由愣了一瞬,接著不耐煩道:


    “哼!看著便是。”


    隨後他站起身,瞬間化為一道金光朝圈內飛去。


    畫麵一轉。


    塗山城內。


    苦情樹下。


    “鳳棲姨母,姐姐她...姐姐為何會無緣無故的閉關修煉?還有空青呢?”


    塗山紅紅仰起小腦袋,眼角微微泛紅,用略帶哽咽的聲音看向塗山鳳棲道。


    “姐姐連我們三個都拒之門外,姐姐她明明那麽強,怎麽可能會突然修煉!!”


    塗山雅雅此刻緊咬著牙關,憤然地攥緊了她的小拳頭,心中充滿了莫名的壓抑。


    不知為何,今日的胸口像是被一團沉重的陰霾籠罩,悶的她透不過氣來。


    仿佛自身經曆了什麽很憋屈的事,怒火中燒,卻又無處發泄。


    “容容不求別的,隻想要見見姐姐一麵。”


    塗山容容低垂著小腦袋,聲音哽咽的訴說著,小手緊張的捏起衣角。


    聽聞三小隻的憂慮,塗山鳳棲緩緩俯身,準備伸出手去輕撫塗山紅紅的小腦袋以示安撫,卻不料被塗山紅紅巧妙地避開了。


    “不行!鳳棲姨母,姐姐說你有病,不能隨便碰別的狐妖,會傳染的。”


    聽聞此言,塗山鳳棲正要伸出的手突然間定在了半空,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下,隻得悻悻然的將手收迴。


    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種痛心疾首的表情。她看向麵前的三小隻道:


    “三位小姐不必擔心,身為塗山之王,守護塗山是她的職責,是苦情樹在這間的代理人,所以昭昭小姐在外受傷也在所難免。


    不過自那件事以後,我們塗山在妖族中“軟柿子”的稱號也算是徹底粉碎了。


    至於空青,她正忙著與她的續緣者在一起,所以她暫時抽不開身。


    塗山不可一日無主,三位小姐又年紀尚小。


    經過幾年的隔離,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塗山暫時就交給我處理,等三位小姐再長大些,我再將塗山大當家一職交還給紅紅小姐。”


    兩小隻聽罷,都順從地點了點頭,顯得乖巧無比。


    塗山鳳棲看著被自己糊弄過去的三小隻,嘴角不禁揚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嗬嗬……果然…小狐妖就是好糊弄。


    這時,塗山容容卻仰起小腦袋,眯著眼看向塗山鳳棲疑惑道:


    “咦?交給紅紅姐,那昭昭姐呢?大當家這一職不交給昭昭姐嗎?容容有些不明白。”


    “對呀!為什麽不直接交給昭昭姐啊?” (??? д ???)


    塗山紅紅伸手揉了揉小腦袋,側頭望向和自己差不多如出一轍的塗山雅雅,心中頓時安心許多。


    塗山鳳棲在聽完塗山容容的言論後,微微怔愣,目光落在那隻出生尚不足百年的狐妖身上,心中的警惕情緒悄然攀升。


    然而,塗山鳳棲並沒有在表麵上顯露出任何異樣,依舊保持著那副“慈心”的麵孔。


    她的嘴角掛著一抹滴水不漏的淺笑,冷聲道:


    “四小姐,因為大小姐她閉關修煉不知是什麽時候結束。


    許是幾十年,百年又或者千年。


    在這期間,大當家就隻能交由二小姐擔任,到那時候我也“退休”,塗山的事我也管不了了。”


    塗山容容聽著塗山鳳棲那模棱兩可的迴答,雖然心中仍有疑惑,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微笑著望向塗山鳳棲道:


    “容容知道了。”


    畫麵徐徐轉過。


    塗山昭昭僅憑一妖,獨闖王權,就讓整個一氣道盟所有高手中的法器盡數銷毀,無人能擋。


    以及梵雲飛在眾多高手在場的一氣道盟麵前,給予王權家主驚天一擊,當場斃命。


    除了成就塗山妖皇和西西域妖皇之名。


    還對當時世界產生了可怕的影響。


    王權家主在家門口被妖所殺,激化了原本就有些嚴峻的人妖矛盾。


    某處山頂之上。


    王權無嗔看著手中的王權劍,不禁喃喃自語道:


    “走的多了,見得多了,心境上也就會有變化,此前沒注意到的注意到了。


    以前不明白的想明白了,帶著這種心境拔劍,自然而然的就湧出來了,是這樣嗎?”


    邊說著,王權無嗔抬眸看向天際,他手提王權劍,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感慨:


    “無暮啊,我可是遵循了小時候的約定,幫你辦了那件事,瞞住了那些長輩們...你可要保佑我這趟下山曆練,能有所收獲...”


    “喂!臭屁精!站那麽高,你又裝什麽逼玩意兒?快點啊!好不容易下山一趟唉!我還趕著見我爹張二河呢!”


    在下方大叫的張鼎鼎揮著手臂,示意王權無嗔搞快點。


    ……


    一百年以後。


    北山。


    禦妖國。


    “陛下,目前妖怪們的反抗情緒日益激烈,似乎已接近失控的邊緣,我們恐怕難以繼續有效壓製了...”


    一位麵容憔悴的老臣作揖朝上方身居高位的禦妖國國王行禮道。


    “難道,我注定要成為禦妖國衰敗的罪魁禍首,親手斷送這一代的輝煌嗎?”


    禦妖國國王突然間顯得疲憊不堪,無力地跌坐在皇位上,一手輕撫著額頭,似乎在沉思著什麽。


    下方的老臣見狀思索片刻,再次朝禦妖國國王作揖,沉聲道:


    “陛下,臣聞北山之地,新有一石,承天地之精華,初具靈性。


    若得“悉心嗬護”,伴公主左右,共同成長,這...往後禦妖之國,暫可一保。”


    禦妖國國王聽聞此言,初時麵露驚色。


    但隨即想到國家當前的困境,他毅然決然,咬了咬牙,閉眼狠下心,揮手顫聲吩咐:


    “即刻傳令,照此辦理!”


    ……


    一名自幼被迫服下子母禦妖符的男孩,此刻正緩緩行走在皇宮的深處。


    他的脖頸和四肢都被沉重的鎖鏈所牽製,束縛著他的行動與自由。


    “真沒想到,你這小身板成了公主的宮廷守衛,也算是你半個福氣了。”


    那人類隨意的打發了幾句,就牽著鐵鏈將男孩帶到了一處庭院內。


    一位身著紅色襖裙的嬌小女子亭亭玉立於亭子之旁,她那一頭酒紅色的長發被巧妙地紮成發髻,垂落在耳朵兩側,顯得俏皮又不失優雅。


    額間那一點嫣紅,如同點綴在白玉上的寶石,更顯得她嬌俏可人,惹人憐愛。


    這位小女孩,便是禦妖國那位備受矚目的公主。


    “一年後,就由你保護我了嗎?”


    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入耳中,讓原本愣神的男孩瞬間抬起頭,目光落在麵前那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身上。


    她正迴眸望著自己,臉上綻放出真誠而溫暖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陽光灑滿了他的心房。


    “你叫什麽名字?”


    聽聞公主開口,男孩幾乎是本能地作出了迴應:


    “石寬。”


    “嘿嘿,那以後就拜托了,阿寬。”


    至此,公主的笑容成了石寬修煉的唯一支柱,他也每次都能救公主於危難之間。


    可石寬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不敢奢求什麽,隻想就這樣永遠保護公主。


    直到有一天。


    公主偷偷拉著石寬來到了塗山。


    “阿寬阿寬,你願意下輩子也保護我嗎?”


    “公主...我...我...”


    願意的。


    雖然石寬內心的喜悅無以言表,但由於雙方身份的差異。


    他深知自己不能有任何逾越之舉,因此隻能卑微地低垂著頭,盡量不去顯露自己的情緒。


    “阿寬這麽說的話……那...就是願意了。”


    公主款步向前,輕柔地牽起石寬的手,眼中滿含柔和的笑意,凝視著他,認真的開口道:


    “阿寬,跟我轉世續緣,可好?”


    看著公主此刻眼中滿溢的都是自己的身影,石寬心中那份濃烈的情感再也無法抑製,如潮水般洶湧而出。


    “隻要是公主提的,我都願意。”


    ……


    經過與公主的轉世續緣。


    這給石寬帶來了希望的同時,又親手將這份希望撕的粉碎。


    “恭祝公主駙馬。”


    “祝公主與駙馬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他聆聽著眾人的祝福聲,目睹著這對新人接受著大家的齊聲祝賀。


    然而,他的內心卻如同被利刃割裂,痛得支離破碎。


    此刻,石寬終於明白,奴隸終究隻是奴隸,又怎敢枉翻身騎馬在主人身上。


    ……


    侍女看著緩步走下來的公主,忙上前扶住公主的手,恭敬道:


    “公主,石將軍一直在外等著你。”


    公主聽完話語,瞬間愣住了一刹那,緊接著臉上綻放出柔和的笑容。


    她凝望著一直默默守護在自己身旁的石寬,內心深處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愧疚之情:


    “阿寬,五天後我就要大婚了,無論當天發生了什麽,你都還願意守護著我嗎?”


    ……


    到了公主大婚當天。


    一支由妖怪組成的聯軍攻打了禦妖國,此時的禦妖國早已無力迴天,可石寬卻一直鎮守在城門之前。


    他憑借著自己大妖王的實力殺的眾妖心生恐懼。


    “我說過,沒人可以越過我拳勁範圍,今日無人可以阻止……公主的結婚大典!”


    石寬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他在意的,隻不過是一個公主,一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公主...


    眾妖怪看著石寬如此作態,頓時猛打退堂鼓了。


    其實叛亂並非這些妖怪本意,看著石寬那恐怖的實力,他們已經心生退意。


    可他們的母符卻都掌握在一位外形酷似人類骷髏的妖怪手中。


    此妖,便是北山尊者。


    隨著北山尊者燃燒母符,所有想要撤退的妖怪都被燃燒成了灰燼。


    北山尊者張開大手,他站在高台之上,大聲揚言道:


    “起義妖軍絕不允許叛變,你們要清楚。


    如今西西域和塗山已經為我妖族打響了反抗人族的第一聲!


    我們北山也要緊跟上節奏!不能讓其他同胞們看笑話!


    大家不要怕!也不要停!那些曾經壓迫剝削的日子將會結束!我們的勝利就在眼前,給我殺!!!”


    在北山尊者的激情演講下,所有妖怪都不再撤退,再度向石寬發起攻勢。


    “寬哥,不要再站在人類那邊了,兄弟們都不願再迴到那個受人族壓迫的時期了。”


    “妻離子散的滋味我不想再體會了,對不住了,寬哥!”


    “寬哥,你別癡心妄想了,公主已經另有新歡,娶了小白臉兒,你又何必呢?”


    此刻的石寬已經不再有那些奢望,他現在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戰死在這裏。


    此時北山尊者也看出石寬妖力耗盡,於是命令妖怪聯軍不再近身肉搏,而是采取遠程攻勢。


    所有妖怪一起蓄力出一道道光球,隨後集體射向石寬。


    麵對這番密集的狂轟亂炸,石寬依舊是揮出一拳。


    “轟——”


    這一拳再度將聚集的妖群打散,可此時的石寬也早已脫力,不過現在公主應該已經從密道逃走,現在他也沒什麽可以留戀的。


    就在他這麽想著的時候,身後城牆的門忽然打開,公主的身影竟然從裏麵走了出來。


    “你迴來幹什麽?”


    石寬沒有迴頭,就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神兇狠的盯著麵前的妖怪們,大聲質問道:


    “不是說好從密道逃走的嗎?”


    “因為我不來...阿寬你一定會死。”


    而在此時,侍女忽然從城內走來,她告訴公主,駙馬已經從密道逃走。


    石寬聽到這裏大為震怒,對方身為駙馬竟然丟下公主自己逃走,可公主卻解釋是自己讓對方先走的,這讓石寬感到心灰意冷。


    “是啊...他是你的丈夫,你自然一心要考慮他的安危,就像……我為了你的安危一樣。”


    聽著石寬的這番言論,公主不禁輕輕歎息,她微微搖頭,溫柔的看向石寬的背影,溫聲道:


    “阿寬又在胡思亂想了……”


    公主說完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符紙,就聽她接著道:


    “這是阿寬的母符,也是今天我送給你,呃……”


    公主話未說完,就被身後的侍女一劍捅穿,而石寬的母符也被侍女交給了北山尊者手裏。


    原來這個侍女是北山尊者早就安排在公主身邊的臥底,為的就是搶走石寬的母符。


    此時的公主也已經即將死去,不過在臨終前,公主還是堅持讓石寬抱起自己。


    在他耳邊說了一段不明意義的話,並且給石寬講了個故事:


    “很久以前一個小男孩對一個小女孩一見鍾情。


    為了保護小女孩,小男孩開始不斷的練拳,可小男孩太過專注於保護小女孩。


    以至於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娶那個女孩,小女孩不明白對方能夠舍命保護自己。


    卻為什麽不敢麵對自己的感情。


    在無數試探過後,她終於明白,因為小男孩是妖怪,小女孩是人類公主。


    在這個妖怪為奴的國家裏,妖命不由己,小男孩覺得自己配不上小女孩。


    所以他不敢,從沒奢望過能夠得到小女孩的愛。


    女孩沒有怪過小男孩,因為她明白小男孩能做的,就隻有不斷的練拳。”


    此時石寬也終於明白故事的主角就是自己和公主,他痛苦的抱著自己喜愛的人,流下淚來。


    然而一旁的北山尊者卻不打算再給他們時間。


    他伸手指著下方的兩人,命令道:


    “石寬,立刻殺了那女人。否則,我就燒了你的母符!!”


    石寬聽到這話毫無反應,隻是默默抱著公主。


    見石寬如此不聽勸,北山尊者瞬間怒火中燒。


    “混蛋!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說完,北山尊者操控著母符,火焰瞬間將母符吞入腹中。


    “我……要死了嗎?死不死……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現在就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石寬懷中的公主顫巍巍地抬起手,輕撫石寬堅毅的臉頰。


    她深情地仰視著石寬,眼中滿是不舍與眷戀。


    隨後,她仰起頭深情的在心愛之人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北山尊者頓時驚恐萬分,即便他將石寬的母符燒完,石寬依舊沒有死去。


    周圍的妖怪都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幕,隨後公主讓石寬念動之前給他講的符咒。


    這正是解開子母禦妖符的咒語,北山尊者見狀趕忙招唿群妖殺死石寬。


    可他們也反應過來,石寬不能殺,若石寬死了,那他們就再也無法恢複自由之身。


    北山尊者看著下方掉頭準備攻向自己的妖怪們,頓時像是吃了屎一般難受。


    “你們這幫家夥,那我就先燒死你們以儆效尤。”


    說完,北山尊者將身上所有的母符通通燒毀。


    可即便北山尊者將他們的母符燒完,他們也依然沒有死去。


    此時公主也將事情講了出來:


    “禦妖符是禦妖國的立國之本,每一代君王都在用一生的力量去完善禦妖符。


    可第十八代君王卻由於愛上一個女妖,研製出了禦妖符的破解之法。


    但此法必須要登基皇位才能夠知曉,所以我才臨時找了個駙馬成親。”


    石寬聽完公主的話,頓時淚流滿麵,他低頭凝視著懷中氣息微弱的公主,哽咽道:


    “所以你才會在已知叛軍攻到皇城外時,依舊堅持完婚,你早就知道皇城守不住了,你早知道……你會死,對不對?”


    公主眼中閃爍著淚光,此刻她聽著石寬的話語,心頭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悲傷。


    淚水不由自主地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她望著石寬,聲音不由顫抖道:


    “我也知道,阿寬,絕不會讓我死在他前麵的,你又不知道,我也和你一樣呢...


    我又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呢?


    現在,你解開了他們的符咒,還拯救了這個國家的妖怪...他們一定會以你為尊...


    從今天起,你就是北山妖帝,諢號,毀滅...天君。”


    石寬聽完公主的述說,心中頓時湧起無盡的悲痛,他低聲啜泣著道:


    “我不想做什麽妖帝,我隻想…隻想這樣什麽都忘掉,跟你遠走高飛...”


    公主看著石寬那執著的模樣,心中的“結”仿佛一下子鬆開了。


    她也想過要和阿寬,攜手同行,遠走天涯,可她不能,她是一國的公主,她還有子民需要守護...


    絕不能因自身的情,而放棄整個國家。


    她眉頭微蹙,伸手輕輕撫摸著石寬的臉龐,柔聲道:


    “阿寬...如果幾年前你說出這句話,該多好啊……


    我們這一生,雖無法在一起,但是...當你創造出一個人妖共存的國家時...


    我們一定...一定要再次相遇...”


    就此,第四位妖皇。


    北山妖帝崛起。


    率領眾妖推翻了人類對禦妖國的統治,從那時算來的五百年。


    幾乎是人與妖關係最為黑暗的五百年。


    而王權劍在這期間,曆任多代家主,始終沒有突破。


    直到……


    王權山莊內。


    “哈哈哈哈哈...!”


    一道稚嫩的孩童聲在一處泥塘中響起。


    “少爺,怎麽練著練著就...快抓住杆子。”


    一旁站在泥塘外的小胖子擔心的看著,隨後奮力想將自家少爺從泥塘裏拽出來。


    可那位孩童卻手指天際,看著空中斬出的金色劍痕,喜出望外道:


    “小費,跟上來。和我,開創,大場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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