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熟練地將地麵上已經死去多時的麅子進行分割處理,手法幹淨利落,仿佛這對他來說隻是小菜一碟。


    不一會兒,他便把所有的麅子肉都裝進了一個大大的袋子裏,並穩穩當當地扛在了自己寬厚結實的肩膀上。


    他滿臉笑容轉頭對著身旁的姥爺大聲說道:“姥爺,咱走吧!咱們再往前走上那麽一圈兒,我可記著呢,就在那邊還有我之前下的好些木板夾子呢!”


    要知道,許國下的木板夾子數量可不少,想當初上次他迴到這裏的時候,一口氣就下了大約二十來個之多呢。


    姥爺卻皺起眉頭,有些無奈地搖著頭迴應道:


    “你這小子怎麽還不死心呐?這會兒都漲潮啦,那些木板夾子指不定早就被洶湧的潮水給衝到哪個犄角旮旯裏去嘍。”


    麵對姥爺的擔憂和質疑,許國倒是顯得滿不在乎,他嘿嘿一笑,自信滿滿地迴答說:“哎呀,姥爺您別這麽快就下定論嘛!咱們過去瞅瞅不就知道了?


    萬一是運氣好,它們被潮水衝到岸邊了呢?


    到時候我就趕緊把木板夾子收起來,然後再重新選地方下唄。”


    聽著許國這番話語,姥爺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得點了點頭應道:“那成吧,走走走。”


    就這樣,一行三人帶著白龍,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許國所說的那個方向緩緩走去。


    走著走著,跟在一旁的二劉子突然將目光投向了許國身邊那條矯健敏捷的獵狗白龍身上,眼中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喜愛之情。


    他笑著開口問道:“許國,你這條獵狗可真是太厲害了!你到底是從哪兒找來這麽一條寶貝疙瘩的呀?”


    說實話,此時此刻二劉子的內心深處確實有些蠢蠢欲動。


    如果將來真的能夠獲得這樣一個難得的機遇,那麽他非常渴望可以親自擁有一條如同白龍這般出類拔萃的獵狗。


    因為對於他而言,獵狗就如同獵槍一般至關重要,特別是以他目前所掌握的捕獵技巧和經驗來看。


    若是沒有獵狗的協助與陪伴,他能否精準無誤地尋覓到那些隱藏在山林之間的獵物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關於二劉子那所謂的技術水平,其實許國自己心裏多少也有點數。


    用一句俗話說就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


    所以,如果能夠擁有一隻實力強勁、本領高超的獵狗作為幫手,那無疑將會成為他在狩獵之路上的一大利器。


    這時,隻見許國麵帶微笑,伸手指向身旁站著的姥爺,然後樂嗬著開口說道:“劉子哥呀,這事兒可真不是我不願意幫忙喲。這白龍是姥爺前兩年送過來的。”


    聽到這話,二劉子臉上露出一絲略顯尷尬的笑容,但很快便恢複常態,並由衷地誇讚起來:“原來這白龍竟然是出自韓炮獵狗的後代啊!難怪會如此勇猛善戰、不同凡響呢!”


    韓炮接過話頭,則是淡定的說道:“話說迴來,這白龍跟許國還真是有緣,而跟我卻沒啥緣分。他能有幸得到白龍這樣出色的獵狗,不得不說是他這輩子修來的福分哪!”


    許國一眼就瞧出了二劉子那滿臉豔羨的神色,心中不禁一動,隨即開口向二劉子支招道:


    “劉子哥呀,依我之見,你不妨去獵戶家裏討要一隻小狗崽子迴來呢!


    然後精心訓練它個兩三個月,到時候這小家夥便能乖乖地跟隨著您一同進山了。


    隻要您有耐心慢慢地調教它,日後定能成為你打獵時的得力幫手!”


    二劉子聽後,雙眼猛地一亮,如醍醐灌頂一般,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嘴裏還不住地念叨著:


    “還是許國兄弟你腦子靈光啊!這也倒是一個好主意,確實是個好辦法呐。”


    稍作停頓之後,二劉子又興奮地說道:“行嘞!就照你說的辦!


    等我今兒個傍晚迴到家中,先拎上兩斤上好的豬肉,再挨個兒去咱屯子裏的獵戶家溜達一圈兒,仔細打探一下哪家的獵狗快要生小崽兒了。


    嘿嘿,到時候我好好跟人家求求情,讓他們勻給我一隻。”說著,他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付諸行動了。


    …


    另外一邊。


    陳飛龍踏入山林之後,便邁著矯健的步伐徑直朝著李炮設置套子的方位行去。


    說來也巧,此方向恰好與許國和二劉子前往溪邊的路徑重合。


    眾所周知,許多經驗老到的獵戶都喜歡在溪流附近設下各式各樣的套子或精心布置巧妙的陷阱,其目的無非是想要捕獲那些出沒於此的獵物。


    畢竟這深山之中,水源相對稀缺,而獵物即便能夠忍饑挨餓數日不去食肉、覓食,但它們無論如何都離不開水的滋潤。


    對於一些初涉狩獵領域的新手而言,他們往往缺乏獨自追蹤並尋覓獵物蹤跡的能力,於是乎便會選擇一處野獸足跡繁多的水源地,如同那寓言故事中的農夫一般,耐著性子靜靜地守候在此,期盼著野獸能夠自投羅網。誠然,此種方式或許效率並不甚高,但好在穩妥可靠,偶爾倒也能有所斬獲。


    陳飛龍前行未幾,忽然間瞥見前方不遠處出現了幾道身影。


    定睛一看,可不正是許國以及二劉子一行人嘛!望著眼前漸行漸近的三人,陳飛龍身形一閃,迅速藏身於一棵粗壯的大樹之後,口中不由自主地低聲嘟囔道:“沒想到這許國居然還帶著二劉子呢。”


    眾所周知,二劉子就沒多少技術,壓根不像一個獵戶。


    “他們要去下套子的那邊,不行,我得跟上去!”


    就在這時,陳飛龍躲藏著的樹上,突然冒出來一隻飛龍。


    隻見這隻飛龍撲騰著翅膀,朝著許國,二劉子的方向飛去。


    許國腳下的白龍衝著天上的飛龍吼叫。


    “還有飛龍啊。”


    “嗯!?”


    許國眼神一動,剛才好像是看見了樹後有人?


    正當許國以為自己看錯的時候,陳飛龍緊張一晃,身子出來了,這下許國完全確定了,就是陳飛龍在跟著他們。


    “許國,怎麽了?”


    韓炮輕輕地拍了拍許國的肩膀,關切地詢問道。


    隻見許國一臉凝重,不動聲色地抬起手指向十幾米開外的一棵樹後,壓低聲音說道:“姥爺,您看那邊,後麵好像有人躲著。”


    韓炮聞言,眉頭微皺,順著許國所指的方向望去。


    而此時,二劉子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天空中的飛龍身上。


    他手持獵槍,眯起一隻眼睛,緊緊地瞄準著那隻在空中翱翔的飛龍,隨後,他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的槍聲驟然響起,子彈如閃電般激射而出。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一槍竟然沒有擊中目標。


    二劉子見狀,不禁氣急敗壞地罵罵咧咧起來:“擦!這都沒打中!真是倒黴透頂!”


    與此同時,躲在樹後的陳飛龍聽到槍聲後,心中一驚,誤以為這一槍是衝著自己來的。


    他嚇得臉色煞白,手忙腳亂地舉起雙手,扯開嗓子高聲唿喊:“別開槍,別開槍啊,千萬別開槍……”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許國、二劉子和韓炮三個人全都愣住了,一時間不知所措。尤其是二劉子,更是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地指著陳飛龍大喊道:


    “陳飛龍?你這個臭小子怎麽還在這裏?居然一直跟著我!”


    “你小子是想截胡是不是?”


    許國麵無表情地看著陳飛龍,語氣平淡地說道:


    “陳飛龍啊陳飛龍,沒想到你居然一路鬼鬼祟祟地尾隨在我們身後。難道你就不害怕我們會直接開槍將你擊斃嗎?”


    在這樣荒無人煙的地方,如果真的開槍打死了陳飛龍,恐怕也不會有人察覺到這件事情究竟是誰所為吧?畢竟這裏人跡罕至,就算出了事,也很難查出真相來。


    聽到這話,陳飛龍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但他還是強裝鎮定,硬著頭皮迴應道:“哼!少在這裏血口噴人!我根本就沒有跟著你們。我隻是剛好路過此地,想去查看一下我師傅之前設下的野豬套子罷了!”


    有了這個看似合理的借口之後,陳飛龍心裏稍微踏實了一些。


    “野豬套子?”


    許國嘴裏輕聲嘟囔了一句,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人的身影——李炮。


    他可是非常清楚地記得,那個叫李炮的家夥特別喜歡下野豬套子。


    而且據他所知,李炮每次下的可不隻一個兩個那麽簡單,而是數量眾多!


    想起上次偶然間碰到李炮的時候,那家夥身邊就擺放著好些個野豬套子以及威力巨大的炸子兒。


    當時看到這些東西,許國心裏其實早就打起了小算盤,想著找機會把李炮的那些野豬套子給截下來占為己有。


    然而就在此刻,經過陳飛龍如此這般地提醒之後,許國心裏頭像是有一隻小爪子不停地撓啊撓,無論怎樣他都下定決心要前往李炮設置野豬套子的那個地方好好察看一番了。


    說不準這一次自己鴻運當頭,能夠從中斬獲頗豐、收獲滿滿呢!即便到頭來一無所獲,許國還是按捺不住內心強烈的好奇想要前去湊個熱鬧,畢竟……曾經那野豬套子可是實實在在地捕獲過兩三隻體型碩大的野豬呀。


    這時,韓炮輕輕地拍了拍許國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別去理會那種家夥,咱們隻管繼續往前走便是。”


    許國連忙點頭應道:“好咧,姥爺。”


    其實呢,許國原本還想著將陳飛龍給攆走,然後獨自一人興衝衝地奔向李炮下野豬套子的方位去探探究竟。


    可再轉念一想,如果硬是把陳飛龍給逼急逼跑了,萬一真讓自己湊巧截住了李炮設下的野豬套子,那肯定會引起對方深深的猜疑和不滿呐。


    既然姥爺都已經開口發話了,許國正好順水推舟,就此打消掉先前的念頭。


    話畢,三個人便邁開腳步,沿著前方的道路不緊不慢地向前行進起來。


    一路之上,倒也還算平靜無事。隻是走著走著,三人忽然間察覺到頭頂上方有些異樣——隻見那天上竟然有一隻飛龍正緊緊地跟隨著他們,不斷撲扇著的翅膀在空中盤旋。


    這隻飛龍,正是之前讓二劉子失手的那一隻,此刻它仍在許國的頭頂上方盤旋飛舞著,那姿態竟像是在對下方的人盡情地嘲諷和戲弄。


    “唉,如果我的金雕在此處該有多好啊!”


    許國不禁歎息道。他深知隻要金雕出馬,一個飛身撲騰上去,便能輕而易舉地將這囂張跋扈的飛龍一口咬死。


    然而事與願違,此時此刻唯有靠他親自上陣了。


    隻見許國迅速地從腰間抽出彈弓,熟練地拉開弓弦,眯起一隻眼睛,全神貫注地瞄準著飛龍那顆小小的腦袋。


    要知道,飛龍體型嬌小,想要一擊必殺就必須打中其頭部才行。


    若是選擇攻擊腹部,即便能成功將其擊落,恐怕到時候也隻剩下一堆碎骨爛肉,毫無用處可言。


    因此,對於射擊準度的要求可謂極高。


    通常情況下,也隻有那些經驗豐富、技藝精湛的老獵戶才有膽量嚐試捕捉飛龍,而普通的獵戶即便是有幸撞見它們,往往也是望而生畏。


    一來覺得白白耗費彈藥實在不值當;二來嘛,則是自知技不如人,擔心白費力氣卻一無所獲。


    此時的飛龍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即將降臨的滅頂之災,依舊悠然自得地盤旋於天際之間。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許國果斷鬆開了手中緊緊握住的彈弓皮筋。刹那間,一顆裹滿泥土的彈丸如離弦之箭般疾速射出,緊接著便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定睛一看,原來那泥丸不偏不倚正好擊中了飛龍的腦袋。


    隨後飛龍從天上重重的摔下來,白龍嗖的一下撲過去,把飛龍叼了過來。


    許國拿著手上,笑道:


    “本來不想打你的,你非得來送死。”


    裝進袋子裏麵,繼續往前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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