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許國已經跟著許衛國迴到了大伯家。


    大伯許衛國走到家中,帶著許國走到家裏麵,然後在櫃子裏麵拿了兩瓶酒。


    這兩瓶酒,就是比尋常市麵上的散酒好一點的酒。


    “就這酒了,等大伯有錢了,再請你喝好的。”


    “嗨,大伯,瞧您說的這話,太見外了。”許國樂嗬嗬的接過來,看了一眼酒,說道:“酒好不好無所謂,主要大伯您有這份心,等我下次打到麅子了,再給您送點肉過來。”


    許衛國聽著他的話,苦笑一聲,說道:“你小子……”


    “啥時候這麽滑頭了?”


    “既然你說了,那大伯可就等著你的麅子肉了啊。”


    “必須滴!下次打到麅子了,肯定給您送一點。”


    許國樂嗬嗬的說著,心裏麵卻把這一茬給記住了。


    許家的關係很融洽,從來不會出現姥爺那種情況,主要是許家長輩對待小輩,都是真心的,哪裏跟韓家那樣?把姥爺吸成什麽樣子了?


    許國的兩個大伯,還有堂兄弟們,對他都很好。


    不是因為許國打獵了才上來巴結他,是許國沒有打獵之前,哪怕是前世,沒有打獵,這些親戚依舊是對許國很好,有困難的時候都會幫忙。


    “走吧,大伯。”


    “呀,許國啊?啥時候來的?”


    大伯的媳婦,陳鳳從外麵走了進來,懷裏麵還抱著孫子。


    “大娘。”許國繼續說道:“剛剛來,大娘,要不去我家吃點?”


    “別了,我抱著孩子不方便,等會中午的時候還得做飯。”陳鳳繼續說道:


    “當家的,你們可別灌許國酒啊。”


    許衛國哈哈一笑:“瞎,我怎麽跟一個孩子灌酒!”


    “行了,既然你不去,那我跟許國先走了。”


    “行行行,你們走吧,許國,照顧著你大伯。”


    許國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知道了,大娘。”


    許衛國嘟囔一聲:“瞎操心。”


    “走吧。”


    倆人拿了酒,就往外麵走去。


    現在距離中午開飯,至少還有兩個小時左右呐,許國想了想,說道:


    “大伯,要不去小賣部一趟?買點瓜子,花生。距離吃中午飯還早呐。”


    許衛國看了一眼許國,無奈一笑:


    “你小子還有心情吃?”


    “你就不怕你迴去,你媽再說你?”


    許國訕訕一笑:“應該不會吧……”


    “那這樣,你自己去買,我迴去,給你探探情況,看看是啥樣子。”


    “大伯,謝了。”


    “謝啥謝啊,不過我還是說一句,你想要打獵,必須要改變一下你母親的想法。”


    “要不然……後麵還是這個樣子。”


    許國聽完之後,點點頭:“行,大伯我知道了。”


    倆人分開後,許國朝著屯裏的小賣部走去,大伯則是朝著許家走去、


    ……


    另外一邊,許勝利已經拿著斧子走到了東南頭。


    拿著斧子,就是為了保險一點。


    東南頭這一片都是種地的地方,一大片種的全是苞米。


    風一吹,苞米的香味就往許勝利的鼻子裏麵鑽去。


    “野豬在哪裏啃的苞米啊?”


    許勝利嘟囔一聲,繼續往自家的地走去。


    很快,許勝利就走到了自家的苞米地,看了一圈,自己家的苞米地沒有一點的損害。


    “還好,不是我家的。”


    許勝利又看了一圈,發現了野豬啃食的痕跡。


    不過不是他的地,是其他村民的。


    “還真有野豬啊……”


    許勝利的目光落在這些被野豬啃食過的苞米地上,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


    “這些野豬們,都該死!”


    野豬禍害糧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基本上每次一到苞米成熟的時候,就有很多野豬聞著苞米的香味來到了苞米地。


    可以想象一下,野豬多大?


    一隻野豬在苞米地裏麵,踩的,啃的,撞的,一隻野豬都禍害幾畝莊稼、


    許勝利拿著斧子,嘟囔一聲:


    “再溜達一圈,去苞米地的後麵看看。”


    隨後,許勝利順著自家的苞米地,開始往後麵走去。


    還沒有走幾步,許勝利就聽到了一陣吭哧,吭哧的聲音。


    許勝利聽到後,第一反應就是,野豬?!


    是野豬嘛?


    許勝利的心髒彭彭亂跳,真的是野豬嘛?


    去?還是不去?


    許勝利咬了咬牙,握緊斧子,喃喃道:“去!”


    種這些苞米可不容易,要是都被野豬謔謔了,那才叫難受呢,種地的,一年到頭就指望著這些糧食賣錢了,要是被野豬全謔謔了,錢是一分都沒了。


    隨著許勝利的腳步越來越快,他耳邊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嘎吱——


    許勝利停了下來,他看見了。


    自家苞米地後麵就是一頭野豬,準確來說,是一頭公豬,帶著獠牙的公豬。


    如果是野豬,許勝利或許會拿著斧子過去拚命,但如果是公豬,拿著斧子過去拚命?


    這不叫拚命,這叫送死!


    眾所周知,野母豬的重量最多是兩百來斤,野公豬,也就是常說的大炮卵子,一頭基本上都是三四百斤,甚至更重!


    而且公豬帶獠牙,獠牙一挑,能夠輕易刺穿人的肉體。


    “跑!”


    許勝利就這一個想法,他握著手上的斧子,往後麵退去。


    踩著苞米地,一邊慢悠悠的後退,一邊看著眼前啃食的苞米的野豬。


    許勝利後退,踩出來了聲響。


    嘎吱一聲。


    許勝利的臉色一變,暗叫一聲:“不好!”


    前麵的公豬停了下來,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許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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