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行了,老陳,下次有機會咱再好好聊聊吧,今天確實有事,得先走一步咯。”韓炮再次婉言拒絕,然後頭也不迴地邁步向外走去。


    見此情形,許國自然是緊緊跟上韓炮的腳步。而許倩似乎有些發愣,落在了兩人後麵幾步遠的地方。


    走出收購站後,韓炮忽然察覺到身旁的許倩狀態不對,於是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隻見許倩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事情,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失神。


    韓炮輕輕拍了拍許倩的肩膀,關切地問道:“許倩?你怎麽啦?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心裏有啥事啊?”


    看到許倩依舊沒有反應,韓炮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再次拍了拍她,並提高音量說道:“嘿,許倩,想啥呢這麽入迷?咋這麽愣愣的啊?”


    許倩如夢初醒般地晃過神來,目光緩緩聚焦在眼前的許國和韓炮身上。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輕輕揉了揉自己有些發懵的臉蛋,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喃喃自語道:“姥爺,您怎麽不早點兒告訴我呀,原來我弟弟如今這麽會賺錢啦!”


    緊接著,她略帶嗔怪地瞪向許國,語氣中夾雜著些許不滿:


    “虧得我剛剛還說了那麽些話呢,許國,你這家夥是不是故意瞞著不告訴我的呀?難道就想看姐姐我出醜不成?”


    許國哪能料到這口黑鍋竟莫名其妙地砸到了自己頭上,他一臉無辜地連連擺手,慌忙解釋道:


    “姐啊,天地良心,您可真是冤枉死我了!這事兒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啊,再說了,您自己之前也沒問起過不是嗎?”


    許倩聽後,白了他一眼,但很快臉上又浮現出欣慰的神情,感歎道:


    “不過話說迴來,你小子現在還真是挺能耐的,賺錢的本事簡直讓我望塵莫及啊!我就是再怎麽拍馬溜須,恐怕也趕不上你賺錢的速度嘍。”


    然而,令人欣慰的是,許倩並沒有因為弟弟賺錢多而心生嫉妒或是憤恨之情。


    畢竟,隻有血濃於水的至親之人,才會真心希望對方能夠財源廣進、事業有成。


    但凡是其他人,估計隻會有嫉妒的心理看向許國,會覺得,憑什麽?為什麽?憑什麽他能賺這麽多?


    真正希望許國好的,除了父母親以及一些關係比較好的親戚,剩下是估計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此時,許國無奈地聳了聳肩,苦笑著說道:“姐啊,您先別把我說得那麽厲害。


    其實這些錢都是打算用來買獵槍的,所以實際上並沒剩下多少。”


    許倩微微皺了皺眉,追問道:“那你現在到底有多少錢?七百塊有沒有?聽說買一把好點的獵槍可不便宜呢。”


    許倩嘴裏不停地念叨著,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遠方,仿佛那裏正擺放著一把嶄新的獵槍等待她去估價。


    與此同時,她的大腦也在飛速運轉,努力思索著這樣一把獵槍究竟價值幾何。


    迴想起最初得知許國要跟隨姥爺學習打獵時,許倩臉上滿是驚訝與不解。


    她實在難以想象文質彬彬的弟弟居然會對如此粗獷的行當感興趣,心中更是暗自嘀咕:“許國能行嗎?他真的適合做這個嗎?”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倩逐漸發現了自己的變化。


    如今的她不再像當初那般排斥,反而饒有興致地跟隨著弟弟一起思考起有關打獵和購置獵槍的種種事宜來。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韓炮突然笑著插話道:“可不是七百哦,確切地說,現在得九百七十啦!”


    話音未落,隻見他迅速從兜裏掏出一遝鈔票遞到許國手中。


    那厚厚的一疊足有二百七十塊之多,整整二十七張簇新的“大團結”在陽光下閃耀著誘人的光芒。


    許倩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望著眼前的情景。


    她深知每張“大團結”所代表的份量——那可是遠遠超過她辛苦勞作所能賺取的數目啊!而此刻,這二十七張“大團結”竟然全都屬於弟弟許國一個人所有。


    更令人咋舌的是,這筆錢還是通過出售那些珍貴的皮子得來的,什麽熊皮、狼皮、老虎崽子皮等等,無一不是弟弟憑借自身本事弄到手的。


    許倩驚訝得嘴巴微張,久久合不攏,視線牢牢鎖定在許國身上,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弟弟一般。


    九十七張大團結!那可足足是九百七十塊錢呐!對於一直過著平凡日子的許倩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筆天文數字般的巨款。


    許倩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喉嚨裏發出清晰的咕嚕聲。她眨了眨眼,滿臉期待地看著弟弟許國說道:“弟,現在我跟著你混,還來得及嗎?不求多,保證我每天有一張大團結就好,怎麽樣?”


    許國忍不住笑出聲來,邊笑邊搖頭道:“姐,你別鬧啦!我咋這麽厲害,還能保證你一天一張大團結?”


    他心裏可太清楚不過了,別看姐姐現在好像一副沒個正形兒的樣子,但實際上人家厲害著呢!畢竟在上輩子的時候,姐姐就是靠著擺地攤一步步積累財富,最終實現了發家致富的夢想。而且這生意是越做越大,錢也是越賺越多。


    想到這裏,許國連忙勸道:“姐,你還是繼續擺你的地攤吧,我保證再過幾年,你絕對能飛黃騰達的!”


    然而,許倩卻不樂意了,她小嘴一撇,嗔怪道:“好哇你,居然敢消遣起你親姐來了!哼,我不管,反正今天你得請我吃飯,而且我就要吃街邊小販做的那種酸菜肉餡的餃子!”


    聽到姐姐這番帶著“威脅”意味的話語,許國不由得心中一愣。


    許倩知道許國有錢了,也沒有說過要下館子,反而是想讓許國請她在地攤上吃一頓酸菜肉餡的餃子,從這一點也能看出來,許倩是真的沒有眼紅許國的錢,而是真的在為許國考慮。


    許國這時候才想到,對啊,自己是有錢了,好像……家裏麵還是很窮的。


    隻是自己有錢,許國忍住心中的難受,看著姐姐許倩,樂嗬嗬的說道:“姐,今天就不去地攤上吃了,去國營飯店,怎麽樣?”


    “有人請我和姥爺,你過去跟著我們蹭飯,怎麽樣?”


    “國營飯店嘛?”許倩微微皺起眉頭,嘴角向下一撇,略帶不滿地嘟囔道,“國營飯店?那好吧,既然如此,就去國營飯店吧。說起來,我可從來都還沒去過國營飯店呢!聽說那裏邊兒吃一頓飯可不便宜呀,得花費不少的錢吧?”


    在這個特殊的年代裏,人們普遍囊中羞澀,很少有人會選擇到外麵的飯館用餐。畢竟大家兜裏的鈔票都少得可憐,而且就算手裏有點兒錢,想要下館子飽餐一頓也並非易事——不僅需要真金白銀,還必須要有珍貴的糧票才行。


    如今仍然處於票證製度的管控之下,如果沒有相應的票據,縱使手中握有再多的錢財,也是無處可用。然而,值得慶幸的是,離票製徹底終結已經沒有太長的時間了。


    這時,許國臉上洋溢著笑容,興高采烈地對姐姐說道:“姐,跟你說個事兒哈,我打算明天迴趟家。”


    聽到這話,許倩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問道:“啥?迴家一趟?你難道就不怕咱媽知道後氣得暴跳如雷,直接動手打你一頓嗎?”


    許國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輕輕聳了聳肩,解釋道:“這件事情終究是隱瞞不了多久的,我總得找個合適的時機把實情告訴咱媽呀!總不能一直瞞著她老人家吧?”


    而且一直像這樣拖延下去根本就不是個長久之計呀,如今我已經能夠依靠這個途徑來賺取錢財了。咱們家裏目前正處於資金短缺的狀況呢,難道說等以後我要往家裏拿錢的時候,還得絞盡腦汁、鬼鬼祟祟地編造各種借口和理由不成嗎?


    韓炮聽聞此言後,滿臉詫異地瞅了許國一眼,心中暗自思忖道:嘿喲,真沒料到這小家夥居然考慮得如此周全呐。


    “許國啊,不得不說,你這家夥真是越來越明白事理啦。”韓炮麵帶微笑地點頭稱讚著。


    “能產生這樣的念頭確實很不錯哦,明天呐,我就跟隨著你一塊兒返迴家中。隻要有我在場,起碼你媽媽應該不至於會發那麽大的脾氣嘍。”


    “那敢情好哇,姥爺,有您在,比我自己迴去要好太多了。太”許國激動得說著。


    “嗨,跟姥爺還這般見外作甚呐。”韓炮大手一揮,滿不在乎地說道。


    “得了,別耽擱時間了,咱們趕緊出發前往國營飯店吧,先到那兒候著陳炮再說。”說著,爺孫倆便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國營飯店走去。


    ……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陳炮與韓炮、許國分別之後,便獨自一人悄悄地攜帶獵槍,並緊緊握著那幾張灰狗子皮,朝著那位買家的住所邁步而去。


    沒過多久,陳炮便抵達了目的地。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輕輕地叩擊著房門。敲門聲響起,屋內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緊接著門緩緩打開,裏麵探出一個人的腦袋來。那人定睛一看,發現來人竟是陳炮,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笑容,然後揮手示意讓他進去。


    陳炮一踏入房間內,連鞋子都顧不上換,就開始喋喋不休地抱怨起來:“我說老孫啊,你這人可真是太不夠意思啦!這灰狗子皮的活兒以後千萬別再丟給我了,簡直麻煩得要命!我寧願去尋找打野豬或者打馬鹿的任務,那可比這個輕鬆自在多了。這份工作實在是把我折磨得夠嗆啊!”


    這位被稱作老孫的人,正是陳炮此次交易的對象。他的真實姓名叫做孫策海,兩人之間倒也算有些交情。畢竟在此之前,他們已經有過好幾次的合作經曆。而且前麵的幾次合作相對來說都比較順利且簡單,陳炮每次也都能從老孫這裏獲得比普通收購站略高一些的報酬。


    孫策海悠然地邁著步子,聽到陳炮那一連串的抱怨聲後,臉上掛著樂嗬嗬的笑容朝他走去。隻見孫策海動作嫻熟地拿起茶壺,為陳炮斟滿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茶,然後將杯子輕輕地推到陳炮麵前,依舊笑眯眯地開口說道:“陳炮兄弟呀,瞧瞧你,咋總是這麽心急火燎的呢?要我說啊,這活兒除了你可沒人能幹得了啦!”


    稍作停頓之後,孫策海緊接著追問道:“咋樣啊?那些個灰狗子的皮處理好了沒?”


    陳炮聞言,先是幽幽地歎息一聲,接著才緩緩迴應道:“這次運氣倒是挺不錯的,總算是全部搞定咯。喏,都裝在這個袋子裏頭呢。不過有些灰狗子的皮實在是來不及用火燎一下,剩下這點兒小尾巴就隻能靠你自個兒收拾嘍。”


    孫策海聽完點了點頭,隨即便伸手去打開那個裝滿灰狗子皮的袋子。當他看到袋子裏滿滿當當的皮子時,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並衝著陳炮豎起大拇指誇讚道:“陳炮哇,真有你的!把這事兒交給你來辦,我絕對放一百二十個心呐!”


    被孫策海這麽一誇,陳炮反倒有些好奇起來,於是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老孫,你這家夥到底要弄這麽多灰狗子皮幹啥用啊?”麵對陳炮的詢問,孫策海隻是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地迴答道:“保密保密……暫時不能告訴你!”


    事實上,孫策海並非人們所認為的二道販子,專門販賣皮革,而是一名槍支販子。此次他打算與陳炮合作完成這項交易,其原因在於他敏銳地察覺到,在年前這段時間裏,灰狗子皮的價格必定會有所上漲。於是,他迅速與陳炮取得聯係,請求對方為自己弄來一批灰狗子皮,以便後續能夠將其轉售出去,從中賺取一定的利潤。


    孫策海心裏盤算著,這次行動無非就是想掙點小錢罷了。至於是否會虧本,那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即便這批灰狗子皮最終砸在了自己手裏,無法按照預期順利出售,他也有別的辦法。畢竟這種皮子可是來自東北地區的特色產物,雖然它可能不如狐狸皮、水耗子皮、老虎崽子皮以及其他一些名貴皮毛那麽珍貴,但好歹也是鬆鼠的皮呀!用其製作而成的衣物,穿在身上仍然具有相當不錯的防寒保暖功效。所以,哪怕真的出現最糟糕的情況,他大不了帶著這批貨前往首都去尋找銷路。


    “得了,既然你不願意多說,那我也就不再多追問什麽了。”見孫策海對其中細節遮遮掩掩,不願過多透露,陳炮也識趣地放棄了繼續探究。


    “老孫,咱們是不是該把款項結算一下啦?”沉默片刻後,陳炮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向孫策海討要剩下的尾款。


    上次隻給了一半,沒想到這次居然還剩下一半呐!孫策海望著眼前滿臉焦急之色的陳炮,趕忙將事先備好的一遝鈔票取了出來,並迅速地遞給了他,同時說道:“來來來,數數看,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隻見陳炮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一把緊緊抓住那疊鈔票,然後低下頭去,仔仔細細、逐張逐張地認真數了起來。沒過多久,他便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嘿嘿一笑道:“嘿喲,老孫啊,還是你靠得住哇!”


    待確認完數目無誤後,陳炮小心翼翼地將那一疊鈔票放進自己的衣兜裏。接著,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熱氣騰騰的茶水,稍作停頓後,便打開了話匣子,開始向孫策海大吐苦水:“哎呀呀,老孫啊,這一趟可真是讓我吃盡了苦頭喲!不瞞你說,要不是中途碰到了......”


    就這樣,陳炮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這一路上的遭遇和見聞,嘴巴就像機關槍似的,不停地發射出一連串的話語。而坐在一旁的孫策海呢,則被陳炮所描述的事情深深吸引住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全神貫注地傾聽著對方的每一句話。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炮口中所說的故事愈發精彩離奇,聽得孫策海心中暗自詫異不已。他忍不住打斷陳炮問道:“陳炮啊,真有那麽厲害麽?你這說得是不是有點太誇張啦?”然而,麵對孫策海的質疑,陳炮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臉篤定地迴應道:“絕對沒有半點誇張啊,老孫!實話告訴你吧,我當時跟他比試射擊準度的時候,那差距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啊!”


    “他呀,可真是個怪胎!竟然能用彈弓打灰狗子,而且每次都能精準地擊中它們的腦袋!再瞧瞧我,費盡力氣也就隻能打到那些灰狗子的肚子而已。你說,這小子的天賦到底得有多麽逆天啊!”陳炮一邊眉飛色舞地講述著,一邊還用手誇張地比劃著。


    坐在一旁的孫策海聽到這裏,不禁被勾起了濃厚的興趣。要知道,他本人可是一名資深的槍販子,平日裏除了擺弄槍支之外,幾乎就沒有其他什麽娛樂活動了。由於長期與槍械打交道,他對於射擊技術自然有著相當高的自信。


    說起射擊準度,孫策海可比陳炮要強上許多呢。陳炮雖說打靶子的時候表現還算不錯,但若是論起打靜止物體的準頭,那可就遠遠比不上眼前這位孫策海啦。他們倆相識已久,早在之前就曾經比試切磋過一番槍法,最終的結果也是孫策海略勝一籌。


    不過需要說明的是,當時兩人較量的對象僅僅隻是那些不會移動的靜物罷了,並不能完全代表真正的實戰水平。倘若換成是活生生的、會四處逃竄的獵物作為目標,那麽情況可能就會大不相同嘍。按照陳炮的說法,如果真到了那種時候,他絕對能夠將孫策海虐得體無完膚。因為在麵對活物時,孫策海那看似高超的射擊技巧瞬間就變得毫無用處了。


    所以說呀,盡管孫策海打靶子打得挺準的,但一遇到真正的獵物卻總是難以命中目標,這不正應了那句老話——中看不中用嘛!


    陳炮講完這段精彩的故事後,端起麵前的茶杯,大口大口地咕嚕咕嚕喝了起來,仿佛還沉浸在剛才所描述的場景之中。


    就在這時,隻見孫策海一臉壞笑地走到了陳炮身旁,然後冷不丁地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後背。這一拍可不得了,力道之大,讓毫無防備的陳炮猛地咳嗽起來,那口還未來得及咽下的茶水瞬間從嘴裏噴了出來,濺得到處都是。


    陳炮被嗆得滿臉通紅,一邊劇烈地咳嗽著,一邊瞪大眼睛,用一種既憤怒又疑惑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孫策海,好半天才緩過氣來,氣急敗壞地吼道:“老孫,你發什麽瘋呢?想謀害我不成?差點就把我給嗆死啦!”


    孫策海見狀,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笑容,但很快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模樣,嘿嘿笑道:“哎呀,真是對不住哈,我剛剛下手可能確實有點重了。


    不過嘛,我這不也是聽到你一直在誇那個人準頭強麽,所以一時心癢難耐,就想著跟你來比劃比劃咯。


    怎麽樣,敢不敢和我比一比呀?”說著,還朝陳炮挑了挑眉,挑釁之意溢於言表。


    陳炮好不容易才平複下來唿吸,聽到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迴道:“比啥比呀!我都快被你折騰死了。再說了,人家那可是真正的高手,眼睛尖,準度強,哪是咱們這種中年人能比得上的。”


    頓了頓,孫策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接著說道:“不過話說迴來,我倒是真挺好奇的,那個家夥到底有多厲害?要不……你幹脆把他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得了,也好讓我開開眼界。”


    說完,便眼巴巴地望著陳炮,期待著他的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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