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把穿好的狼肉拿了過來,遞給姥爺,說道:“姥爺,你先烤著吧,這天吃點熱乎的,暖暖身子。”


    現在是臨近九月末的秋天,秋天的夜晚還是很冷的,韓炮接過後,笑道:“行,你也坐這邊歇歇吧 狼皮狼牙都處理好了吧?”


    許國點點頭,拍了拍自己腰間懸掛著的袋子,笑道:“處理好了,都在我這袋子裏麵裝著呢,姥爺,你要看看嘛?”


    “拿出來我看看,看看你的手藝。”


    姥爺的話音落下,許國則是把袋子打開,裏麵的狼皮,狼牙拿了出來,韓炮接過後,先是看的狼皮,最後看的是狼牙,看完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整的不錯,看來你的手法也越來越好了,不過下次剝狼皮的時候還是要注意點,我剛剛看狼皮的時候,裏麵就有一個差點壞掉的。”


    “狼牙倒是沒多大的問題,這一次收獲不小,你小子進縣城,可以買槍了!”


    “真的?!”


    “姥爺,錢夠了嘛??”


    “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打的熊膽還沒賣呢,還有兩件古董,還有紫貂皮,還有灰狗子的錢,這些雜七雜八的加起來,沒個千把塊?”


    聽著姥爺的話,許國這才撓了撓頭:“姥爺,你要不是,我都差點把熊膽給忘了。”


    “熊膽可是好東西啊,說迴來你要是能買槍,你想買什麽獵槍?”


    “是跟我手上的獵槍一樣?還是買個啥獵槍?”


    姥爺手上的獵槍用的是漢陽造,這把獵槍說不上太好,距離生產出來,到現在為止也不過是過了二十多年罷了。


    許國搖著頭,像是一個撥浪鼓似的:“別,我不買漢陽造。”


    “咋,瞧不起漢陽造?這槍也不賴啊,你小子想買啥槍?買雙管獵槍?”


    “雙管打獵是輕鬆,可它有一個短處,打一發就要換殼上膛,你要是不中,隻能等死了。”


    “姥爺,我沒說買雙管獵槍啊。”


    許國也知道雙管獵槍的優點和缺點,優點缺點都很明顯,優點是威力大,缺點就是打一發上一發。


    韓炮瞪了許國一眼,“咋,你想買啥獵槍?”


    “姥爺,有沒有56式半自動步槍?”


    “謔,你小子口氣不小啊?!”韓炮看著許國,繼續說道:“你啥時候知道這把獵槍的?”


    許國嘿嘿一笑,撓了撓頭:“姥爺,你之前給我的小本本,上麵有槍械的,而且這把獵槍還標注了,最強打獵槍。”


    “姥爺,你之前是不是想買56式半自動步槍的?”


    “這都能被你小子猜出來啊。”


    韓炮點點頭,解釋了一下:“我先去還真想買把56式半自動步槍,就是這槍太貴了,而且當初那個年代,這種槍很少,哪裏像現在這樣,這槍確實是打獵最好的獵槍,無論是從準度,還是威力,亦或者是便攜程度,還有它最好的一點,可以連射,比漢陽造這種要好太多了。”


    “可惜啊,我這把漢陽造用熟悉了,就沒想再換槍了。”


    聽著韓炮的解釋,許國認真的點了點頭,他知道有槍感這一說,有人用56式半自動步槍會覺得它更準,更好用,有人會覺得漢陽造更好用,無非就是心理作用罷了,還有一點是,用慣的東西,不會輕易丟掉。


    “這麽說,你是想買56式半自動步槍了?”


    許國厚著臉皮點點頭:“對的,姥爺,我是有這個想法的,就是錢夠嗎?我記得這把槍,至少要一千三四啊,手上的這些東西賣掉之後,能有這麽多錢嘛?”


    “嘿!你不試試咋知道沒有啊?等迴去到了縣城,我帶你去黑市轉轉,說不定能把這倆古董給出手了,到時候錢不多了啊?”


    “當然了,要是錢不夠,你姥爺再給你補個一兩百也是沒問題的。”


    “別別別,姥爺,你的養老錢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要是花你的錢,俺媽知道了要揍死我。”


    韓炮笑罵一聲:“臭小子,跟我還分這麽清楚啊?”


    “你應該想想,買了獵槍之後,咋跟你爹娘解釋吧。”


    許國撇了撇嘴,“就這樣解釋唄,難道還能讓我把槍賣了啊,我可不幹。”


    許國搓了搓手,笑眯眯的說道:“姥爺,要不……去了縣城,你跟我迴去俺們屯一次唄?”


    “去哪裏幹嘛……”


    “去看看我媽,到時候你等農忙的時候再迴去,農忙也沒幾天了,到我們屯歇歇,等農忙了,你再迴去。”


    聽著許國的話,韓炮一下子就知道了許國這小子是什麽意思了。


    “你小子打的好主意啊,我可管不住你發飆的媽。”


    許國嘿嘿一笑:“沒事沒事,隻要您在旁邊就行。”


    “葫蘆裏麵賣的什麽藥啊。”


    “當然是好藥啊。”


    “姥爺,你轉轉呀,要焦了。”


    許國推了推姥爺,示意他轉轉手上的狼肉串。


    說起來狼肉串,許國還沒怎麽吃過呢,羊肉串倒是吃過,狼肉串真沒咋吃過。


    “姥爺,狼肉好吃嘛?”


    “一般,這肉算不上多好,要說肉最好的,還得是黃毛小豬,麅子肉,山羊,梅花鹿,這一類的肉是比較香一點的。”


    “狼肉吃起來的感覺一般般,我形容不出來,你自己吃了就明白了。”


    許國笑著搓了搓手:“行,那等會我要嚐嚐。”


    火堆旁邊還有不少的柴火,許國往火堆裏麵添了一把柴火,火勢變大,姥爺手上烤著的狼肉串滋滋冒油。


    “陳炮都去二十多分鍾了,還沒迴來嘛?”


    韓炮想把手上的狼肉串遞給許國:“要不你烤著,我去看看?”


    “姥爺,陳炮不會出事的,你放心吧,陳炮再對付不了一隻受傷的青皮子吧?估計是青皮子跑的遠,陳炮在後麵追吧,咱們再等等吧。”


    韓炮轉了一下狼肉串:“再等一會,不來我就去找他。”


    ……


    另外一邊,陳炮還在追著前麵的青皮子,要說這青皮子也是能跑,哪怕身上挨了一槍,腿上挨了一槍,愣是跟沒事似的,跑的飛快。


    好在青皮子受傷了,留下不少的血,地麵上滴滴答答的血印子,就是青皮子的。


    陳炮用手電筒照到前麵的青皮子,暗啐一聲:“狗東西,你挺能跑啊,我就不信了,你還能繼續跑。”


    一隻青皮子的皮值不少錢呢,都打到這個份上了,絕不能讓它跑掉。


    陳炮單手持槍,一手拿著手電筒,開槍。


    嘭!


    開槍的一瞬間,陳炮剛剛胳膊動了一下,打偏了,打在了青皮子旁邊的大樹上,不過這一聲槍響倒是把青皮子嚇得不輕,渾身顫抖著,青皮子的步伐越來越慢了,而且它的流血也越來越多,看來青皮子也沒多少力氣了。


    陳炮見狀,把手電筒收起來,直接朝著青皮子剛剛的方向開槍。


    嘭!


    嘭!


    嘭!


    三槍響起,槍光亮起。


    嗷嗚嗚嗚——


    青皮子發出一陣嚎叫,痛苦的躺在了血泊中。


    這三發子彈是陳炮最後的子彈了,他都做好了最後的準備,如果沒有打死前麵的青皮子,他都準備折返迴去了。


    很幸運,這次打中了,三槍中一槍,陳炮也是苦笑的搖了搖頭:“要不是視線不好,怎麽可能讓你跑這麽久。”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陳炮槍老了呢。”


    陳炮說完之後,自顧自的走了過去,看著躺在血泊中的青皮子,用手拖拽著它,往韓炮那邊走去。


    走著走著,陳炮突然被什麽絆了一跤,身子往前傾斜,差點摔倒在地,好在他穩住了身形,暗啐一聲:“去他娘的,什麽鬼東西絆老子一腳。”


    “真是運氣不好,喝涼水都塞牙。”


    陳炮打開手電筒,往自己的腳下照去,這才發現了腳下的物品。


    一把獵槍?!


    準確來說,是一把鳥槍。


    這把鳥槍……看的怎麽這麽眼熟啊?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來。


    微風中摻雜著血腥味。


    嗯?!


    不對,有血腥味,附近有血腥味!


    不是陳炮自己手上的這隻青皮子,是其他的血腥味。


    陳炮腦海中浮現一個想法,慌神間,在周圍四處尋找著什麽。


    直到……他手上的手電筒,燈光落在了一攤血漬上麵。


    這攤血漬,上麵有著衣服的碎渣,陳炮瞳孔一縮,喃喃道:“難道是錢開震被青皮子給吃了?”


    看著周圍的血漬還有衣服碎渣,還有一些骨頭,肉,陳炮站在旁邊,不敢上去,最後輕輕的歎了歎氣:“或許這就是他的命吧。”


    錢開震以為自己僥幸逃了,結果卻被青皮子群給吃掉了,這或許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宿命的輪迴吧。


    陳炮把錢開震的鳥槍拿著,這槍不能要,人死了,估計家裏麵也不好過,得把槍還迴去,要是換做其他人估計會有歹心。


    但對陳炮來說,這把鳥槍,他還真看不上。


    收起鳥槍,陳炮掏出小刀,在附近的樹上刻了幾道,然後用青皮子的血摸了摸,算是記作一個記號,等明天早上迴屯子,把這個事情給錢家說一聲,到時候讓他們自己來找吧。


    陳炮收起心神,拖著青皮子往韓炮的方向走去,對他來說,這種事情他已經司空見慣了,但……心裏麵還是有點感慨。


    中午還見麵了,晚上就沒了,挺讓陳炮有些唏噓的。


    沒過多久,陳炮就拖著青皮子走了到了許國和韓炮那邊。


    倆人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向陳炮,同樣也看見了他手上拎著的青皮子,看來還是抓到了這隻青皮子。


    韓炮打趣道:“陳炮,你小子打獵越來越不行了啊,咋去這麽久,我和許國都等你快一個小時了,我還以為你要被青皮子給咬了呢。”


    “嗨,瞧韓炮你說的,我至於這麽弱嘛,這青皮子跑的太快了,我追上去也得花一段時間啊,你還真別說,我這青皮子真挺離譜了,邪了門似的,一個勁的跑,要不是我最後打中,估計它都跑掉了。”


    “哪有你說的這麽誇張,我看就是你菜。”韓炮笑了笑,把烤好的狼肉串遞過去:“嚐嚐,剛剛烤好的狼肉串,過來暖和暖和吧。”


    “正好你吃點,我小睡一會。”


    陳炮接過韓炮遞過來的狼肉串,點點頭:“行,那你睡會。”


    陳炮挨著許國蹲了下來,許國拿來一大把烏拉草,“陳炮,坐著吧。”


    “好。”


    陳炮吃著狼肉串,一口一口,很滿足,看著許國,指了指旁邊的狼狗,道:“馴服了?”


    “沒,估計是它自己想幫忙吧,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不過可以確定一點,有希望。”


    “行,有希望就行,慢慢來吧。”


    “不得不說,你這金雕和狼狗的配合,挺好的。”


    陳炮看著前麵的狼狗和金雕,感慨了一下,狼狗,金雕合力鬥狼王,說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許國嘿嘿一笑,“陳炮,我家裏麵還有兩隻幼崽紅狗子,還有一頭香頭,要是把狼狗再馴服了,再買了獵槍,我就能去打熊瞎子和野豬了。”


    陳炮:“……”


    擦,就不能誇這小子,這小子真能說啊,不過聽著許國的話,陳炮則是笑了笑:“你小子行啊,那我希望這一天能快點到,我想看看你啥時候能打到野豬。”


    “我悄悄告訴你啊,你姥爺的師兄也很厲害,不過不是咱們屯的,你要是能破他記錄,那才是真牛呢。”


    聽到這裏,許國來了興趣,“啥記錄啊?殺野豬?還是殺熊瞎子?”


    “你姥爺的師兄,殺熊瞎子,野豬的時候就學了三個月的打獵……”


    “啊……這麽牛?!”許國聽聞後,倒吸一口涼氣:


    “單獨打的啊?!”


    “對,沒其他的幫手,那個時候他是真厲害,膽大,心細,還厲害。”


    “你小子要是真破了,估計你姥爺會帶著你去見見他。”


    許國點點頭:“行,我加把勁!”


    看著許國堅毅的表情,陳炮就慌了,連忙擺擺手:“別別別……”


    他說是三個月,其實是學了一年,誰學三個月去幹熊瞎子和野豬啊?那是純粹找死啊,給自己找不痛快啊。


    韓炮給許國說過好幾次,如果他想打熊瞎子或者是野豬,一定一定要讓他在旁邊跟著,以防不測。


    許國隻是一個剛剛學習打獵的從業者,不過半個月左右,天賦再高,再厲害,那也不能這麽玩啊?


    老獵人看見野豬和熊瞎子都發怵,更何況像許國這種新手呢?


    陳炮也是為了激勵許國一下,但可不是勸他要這麽做,也是壓一壓許國的銳氣。


    “你可別亂來啊,你出了事,韓炮能把我剝皮了。”


    許國沒有接這一茬,他的眼神落在了陳炮背上的兩把獵槍,走的時候是一把,迴來的時候咋兩把了?


    許國指了指陳炮背上的獵槍,“陳炮,你這……咋兩把獵槍?這把,哪裏來的?”


    “你別跟我說,你去追青皮子的時候,撿的一個吧?”


    陳炮吃著狼肉串,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嘿嘿一笑:“瞧我這腦袋,剛剛隻顧著吃韓炮給的狼肉串了,差點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


    “這把鳥槍就是我在追青皮子的時候撿的。”


    話音落下,陳炮幽幽的說道:“我估計是錢開震的。”


    “什麽?!”


    “錢開震的?”


    “陳炮,你的意思是……他死了?”


    陳炮點點頭:“應該是死了,明天迴屯看看就知道了,要是沒他,估計就是沒了。”


    “要是有這個人,那這把獵槍就不是錢開震的,不過是錢開震的可能性太大了,剛才我算了一下,狼群就是從那個方向來的,很有可能是吃了錢開震之後,再來的我們這邊。”


    “他腿上有傷,青皮子的嗅覺很靈敏,能嗅到……”


    “怪不得,怪不得……”許國繼續說道:“怪不得一開始我在樹上看狼王的時候,它嘴巴旁邊就有血,原來是這樣啊。”


    “唉,一切都是命啊。”


    “你小子還感慨起來了啊。”


    看著許國的表情,陳炮啪的一下打在了許國的腦門上。


    “行了行了,你把這隻青皮子剝一下吧,給你練練手。”


    “那好啊,我正缺練習的青皮子呢。”許國看這隻青皮子身上已經被血給染紅了,拎著它說道:


    “不過我先去給它洗洗吧,這身上全是血。”


    “行。”


    “對了,等你剝完,咱倆休息一會,一人睡一個小時,然後把韓炮叫醒,咱們去找灰狗子。”


    “沒問題。”


    許國點點頭,拎著青皮子往小溪那邊走去,路過旁邊的狼狗,狼狗就在狼王的旁邊躺著,前肢放在前麵,腦袋耷拉在上麵,許國過來的時候,狼狗眼珠子轉了轉。


    許國揉了揉它的腦袋,“真舒服,今天多虧你了啊。”


    “怎麽樣,這次吃飽了嘛?”


    “要是沒吃飽,手上還有呢,要不?”


    許國說著,又拎了拎手上的青皮子,嘿嘿直笑。


    狼狗則是搖了搖碩大的腦袋,許國見狀,笑道:“行吧行吧,看來你這次是吃飽了啊。”


    狼狗今天吃的不少,今天早上在溪流邊抓了一個水耗子,下午跟母老虎崽子鬥,吃了不少的老虎崽子肉,晚上又跟青皮子鬥。


    這一天狼狗都沒有閑著啊,不是在吃,就是在鬥的路上。


    尋常山裏麵的野獸,都是很少能這樣吃的,隻能說,這次許國讓狼狗吃的飽飽的,其中有一部分對許國的好感就是來源這個。


    許國往前麵小溪走去,借著月光,把青皮子在水裏麵涮了幾下。


    隨後放在旁邊,拿起來侵刀,把裏麵的內髒處理幹淨,然後開始剝皮。


    沒一會,青皮子的皮就剝好了,許國見上麵還有一點血漬,又在水裏麵涮了涮,這才幹淨了一些。


    許國又把袋子裏麵狼皮全部拿出來,涮了一遍,撿了十幾支木柴,往火堆旁走去。


    “全洗了?”


    陳炮看著許國抱著一大把濕漉漉的狼皮,問道。


    許國點點頭:“都洗了,這樣幹淨一點。”


    隨後,許國把木柴插在地麵上,然後把青皮子皮放在上麵,火烤著。


    “小心點,別烤焦了。”


    “放心吧陳炮。”


    “陳炮,你先睡,我等會再睡。”


    “行,那我睡了。”


    隨後,陳炮就扶著手上的獵槍,睡了起來,許國則是一邊烤著火,一邊看著月亮。


    古人總是說,月亮代表的是思念,許國喃喃道:“若薇……應該已經在熟睡了吧。”


    許國搓了搓手臂,喃喃道:“希望等會能把灰狗子抓的差不多,明天就能去縣城了。”


    “國慶,她應該迴來吧?”


    “真好……真好。”


    就這樣,許國一邊聽著韓炮和陳炮的鼾聲,一邊想著遠方的若薇,一邊在思考著明天的事情。


    很快,一個小時差不多就過去了,許國還沒有拍陳炮,陳炮自己就醒了。


    許國看到已經醒來的陳炮,愣了一下:“陳炮,你醒了?”


    “你小子,我不醒,你是不是不準備叫我了啊?”


    “我都習慣了,之前跟其他獵人打獵,晚上也在山裏麵過夜,都是輪流守夜,說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怎麽樣?陳炮夠意思吧?”


    陳炮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睡吧,我睡一個小時了。”


    “好。”


    許國也沒有客氣,答應了下來,睡之前,往火堆裏麵添了一把柴火,這樣更暖和一點。


    其實在山裏麵過夜,還有一個比較大的問題,就是很冷很冷,外麵的溫差和山裏麵的溫度差,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屯裏麵如果夜裏麵有十幾度,估計山裏麵隻有三四度,就是這麽的誇張。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這是客觀事實,有點常識的都知道,山裏麵的溫度和水分會被消耗,然後山裏麵的溫度就會比外麵的低很多。


    許國添了一把柴火,溫度才好了一點,許國把旁邊已經熟睡的大黃抱了過來,把大黃抱在懷裏,陳炮見狀,嘴角微微抽搐:“你小子這麽怕冷?”


    “不知道還以為大黃是你的獵狗呢。”


    許國嘿嘿一笑,“有點不習慣,陳炮,辛苦你了,我先睡了。”


    “行行,睡吧,一個小時之後叫醒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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