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著這隻老虎崽子,許國微微一愣,怪不得……怪不得這隻母老虎崽子不離開,原來是在等她的幫手。


    很顯然,這隻另外過來的老虎崽子是一個比母老虎崽子的體格還要小上一圈的猞猁,十有八九是母老虎崽子的孩子。


    這隻老虎崽子發出顫吼聲,嘴巴微微張開,做出想咬許國的動作。


    旁邊的陳炮舉起獵槍,快速跑到許國旁邊,“靠後。”


    許國搖搖頭:“陳炮,我來。”


    “你別玩火,眼前這隻老虎崽子可沒有狼狗幫襯啊,你自己能行嘛?”


    “那個母老虎崽子已經廢了,威脅性很小,眼下隻剩下這一隻體格小的老虎崽子了,陳炮,我自己能應付過來。”


    “實不相瞞,之前我還拿刀砍死過紅狗子。”


    聽著許國的話,陳炮詫異的眼神看了許國一眼,能用刀砍死紅狗子,看來許國的身手不錯,要不然也不會砍死紅狗子了。


    紅狗子的威脅比不上老虎崽子,但也不是普通獵人能招惹的。


    陳炮點點頭:“行,我就離你五步遠,如果有意外,我還能救你一下,為你掠陣。”


    “多謝陳炮!”


    ……


    另外一邊的母老虎崽子見到自己的孩子來了,撕咬嚎叫,發泄著心中的不甘。


    狼狗亦是如此,嚎叫一聲,再次往母老虎崽子的身上咬去,母老虎崽子的身軀被咬的很嚴重,到處都是血,流淌了一地,它身上就沒有一個好的地方。


    不過狼狗沒有一直咬,它的爪子也很鋒利,還有天上的金雕幫忙,這隻母老虎崽子最多就能撐半個鍾頭,它的氣息越來越弱了,還在奮力反抗著,不得不說,老虎崽子的生命力還是很頑強的,要是其他獵物,諸如麅子,獐子,梅花鹿,這一類的,估計被狼狗咬到,最多最多能撐個二十多分鍾。


    現在有金雕的幫忙,加上狼狗自己也不弱,把眼前的母老虎崽子折磨的不成樣子。


    距離這邊不遠另外一隻老虎崽子,看見母親受傷嚴重,衝著狼狗和金雕嘶吼!


    這隻老虎崽子動了,一躍而起,直接往那邊撲過去,想要幫忙。


    就在這時,許國的弩弓也動了,扣下扳機。


    咻——


    箭支飛去,老虎崽子停了下來,箭支也沒有打中。


    老虎崽子很難打,用獵槍都很難打到,猞猁算是東北大山裏麵最難打的幾類獵物。


    其他獵物難打是因為皮糙肉厚,體格高大,諸如野豬,熊瞎子這種。


    但猞猁難以打中,是因為它的速度很快很快,而且猞猁還是天然的捕手,捕捉獵物能“聽聲辨位”,耳朵很尖。


    其實許國真想養一隻猞猁,但……這是很難實現的,畢竟猞猁的野性比狼狗還要強,就害怕養不熟。


    ……


    陳炮就離許國五步遠,端著槍給許國掠陣,如果有意外發生,他也好幫忙。


    其實這個時候陳炮還有一個疑惑,韓炮那邊還沒有處理好事情嘛?


    看了一眼天色,估計也快了。


    ……


    老虎崽子被攔下來後,怒目瞪著許國,許國微微一笑:“瞪你爹啊!”


    陳炮:“……”


    隨後老虎崽子嚎叫一聲,朝著許國撲了過來。


    許國微微一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扣下弩弓。


    咻——


    跳躍飛在天上的老虎崽子露出腹部,箭支穿過空氣直接打到老虎崽子的腹部,老虎崽子落地,鮮血噴出。


    許國嘴角微微上揚,拍了拍手上的弩弓,“再來!”


    趁它弱,要它命!


    陳炮看了許國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這小子可以啊……把握時機很充足。”


    就剛剛許國那臨危不亂的心態,都夠有些獵戶們學一輩子的了。


    畢竟離老虎崽子隻有十米多遠,也就是三兩步,四五秒鍾的事情。


    許國沉穩不亂,著實是能成大器的人具備的條件。


    許國瞄準就按下扳機,箭支飛過,老虎崽子想跑,結果還是被許國打到了腿部。


    一個腹部,一個腿部,就這兩個部位,足以可以宣判許國馬上就能拿下這隻老虎崽子了。


    老虎崽子最厲害的就是速度,可它現在這個樣子,別說速度了,完全就像是一個活靶子,許國隻要扣下弩弓,這隻老虎崽子就會被打中。


    “許國,送它上路吧,殺生不折磨生,快點吧。”


    後麵的陳炮如實說著,他也是獵戶,知道許國已經拿下了這隻老虎崽子。


    隻能說,這隻老虎崽子的經驗還是太少了,估摸著這隻老虎崽子也沒狩獵過多少的獵物,畢竟許國從開始到現在,也就過去了十幾分鍾,十幾分鍾就把一隻老虎崽子解決,速度已經很快了。


    相比於那隻母的老虎崽子,這隻老虎崽子還是太遜色了,那隻母老虎崽子還沒有死,氣息比之前還弱,渾身是血,原先還是一副好好皮毛的樣子,現在就變得這樣了。


    許國點點頭,扣下弩機,兩支箭羽飛出,全部打在了老虎崽子的腦袋上。


    這隻老虎崽子不甘心的倒在了血泊中,另外一邊跟狼狗,金雕纏鬥的母老虎崽子,看見自己的孩子死後,發出哀嚎的嚎叫聲。


    狼狗衝上去,咬到母老虎崽子的脖子,狠狠咬住,隻聽嘎吱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


    狼狗鬆開後,許國又打了一發箭支,害怕這隻母老虎崽子沒有死透。


    “全死了。”


    許國悠悠的吐出一口氣,用手在鼻子處扇了扇氣味,這個血腥味真濃鬱。


    “剝皮吧,我給你守著這邊,你自己來。”


    許國感激的眼神看了陳炮一眼,點點頭:“謝了,陳炮!”


    “客氣啥,快整吧,別墨跡了。”


    許國點點頭:“好嘞!”


    隨後許國吹了一個口哨把金雕召迴來,然後抽出來侵刀,走到狼狗那一隻母老虎崽子的旁邊,有了上一次剝皮的經驗,這次許國剝的很快。


    不過皮剝出來,許國自己都傻眼了,這隻母老虎崽子除了她的頭有一處箭洞,剩下的全是金雕的爪痕,還有狼狗的咬痕,以及狼狗的爪痕。


    看著手上的老虎崽子皮,破損風?


    這連破損都稱不上啊,完全可以叫做破爛風了!


    “這……”


    陳炮扭頭看見許國手上的老虎崽子皮也愣了一下,最後捧著肚子哈哈大笑:“你小子是白幹了啊!”


    “白白忙活這麽久……這還能賣錢嘛?”


    許國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我不知道啊,這也忒爛了吧?沒一處好地方了,可惜這麽好的皮了,我摸著還挺舒服的,可惜啊。”


    這個母老虎崽子的皮,完全就像是被打成篩子差不多了。甚至說狠一點,連篩子都不如呐。


    許國先把這個毛皮裝在袋子裏麵,然後把母老虎崽子的肉切開,給金雕一小半剩下的全給狼狗了。


    金雕和狼狗大快朵頤的吃著,許國則是把侵刀上麵的血擦一擦,往另外一隻老虎崽子的位置走去。


    這隻被許國用弩弓殺掉的老虎崽子,身上一共隻有四支箭羽,許國當時是打出去了十幾支箭支,要不是打中老虎崽子的腹部,估計又要磨蹭很久了。


    許國把箭支全部抽出來,然後把老虎崽子放在地麵上開始剝皮。


    ……


    距離這邊有幾百米的韓炮,正在朝著這邊趕來。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許國和陳炮遇到了什麽。


    很快,韓炮就走了過來。


    率先發現韓炮的是旁邊吃著老虎崽子肉的狼狗。


    韓炮在來的一瞬間,狼狗就嗅到了異樣的氣味。


    狼狗把韓炮當成了侵略者,微微弓起來身子,發出咕嚕咕嚕的吼聲。


    韓炮牽著的大黃,一下子就衝上去了。


    往狼狗的方向衝去!


    剛才狼狗的動作和吼聲,被大黃聽到後,像是在發出攻擊一樣。


    這一幕許國,韓炮,陳炮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眼前的大黃已經撲到狼狗麵前。


    狼狗輕而易舉的躲開,隨後一爪子撓到了大黃的身子上。


    一道血痕瞬間浮現,大黃也被激怒,衝著它就是咬去。


    狼狗也不甘示弱,咬迴去,狼狗和狗掐架,最後倒黴的也是狗。


    畢竟……狗的體型和咬合力跟狼狗相比,完全不能看的樣子。


    韓炮見大黃落下風來,抬槍就想開槍。


    許國連忙喊道:“姥爺,別開槍。”


    “大黃,狼狗,停下!”


    許國拿著侵刀,把這倆給分開。


    嗷嗚——


    狼狗和狗都叫了起來。


    許國在這中間,擋在它倆麵前。


    “後退!”


    “給我停下來。”


    韓炮見許國衝了上去,連忙把大黃召了迴來。


    “大黃,迴來。”


    大黃迴到韓炮腳下,韓炮揉了揉大黃的腦袋,看了一眼它的傷口,還好還好,沒有傷到骨頭。


    都是一些皮外傷,但這樣也會讓韓炮生氣。


    大黃跟著韓炮這麽多年了,在一隻狼狗手上吃虧,還是第一次見。


    尋常遇到狼,大黃也敢衝上去鬥上那麽一鬥,受傷也不會太嚴重,結果今天卻被狼狗給鬥輸了。


    許國說道:“姥爺,別開槍,這是狼狗。”


    “咦……”


    許國再次轉身的時候,狼狗已經叼著母老虎崽子的肉逃走了。


    許國尷尬的揉了揉鼻子,本想著跟姥爺說,馬上要馴服這隻狼狗了呐。


    看來還是自己太年輕了啊。


    韓炮冷哼一聲,“說說吧,你們遇到了啥?”


    陳炮沒理這一茬,許國也不想說,但陳炮不說,隻能他自己說了。


    許國嘿嘿一笑,“姥爺,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許國就把自己想跟狼狗增加感情,中途遇到母老虎崽子,又出來母猞猁的孩子,這一係列的過程說了出來。


    韓炮聽的眼皮直跳,自己就離開了兩個小時,你小子又殺了一隻老虎崽子?


    雖然是一隻小一點,經驗不足的老虎崽子,但再怎麽說,也是老虎崽子啊……


    “你小子,真夠邪性的啊。”


    “姥爺,大黃沒事吧?”


    “你還好意思說?被狼狗抓的全是傷,要不是你攔著,我真想一槍把它給崩了!”


    “狼狗是喂不熟的,剛才就它跑的快,你也省點心吧,實在不行,咱們過幾天去縣城,到時候買一隻獵狗也行,別把時間都浪費在狼狗身上了。”


    許國還是不死心,看著韓炮一雙虎眼,說著:“姥爺,我想再試試看。”


    “得,算我白說了。”


    “陳炮,收獲幾隻灰狗子啊?距離灰狗子還差多少?”


    陳炮嘿嘿一笑:“差的有點多,還差十六隻灰狗子了,隻能晚上熬夜找了。”


    “差十六隻,這麽多?”


    這個數字看似不多,三人至少要找半天才能找出來這麽多的灰狗子,而且到了晚上,還不能有太大的動靜,不然很容易招來野獸。


    韓炮看了一眼天色,說道:“先往前麵再找找吧,眼下太陽還沒有落山,再找找,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好。”


    ……


    “來來來,加把勁,加把勁!”


    陳貴吃力的推著車架子,車架子剛剛陷入到坑裏麵了。


    現在已經被推出來了,推到屯裏麵,不少村民還沒有吃飯呢,現在沒到飯點,都是剛剛從地裏麵或者是下工剛剛迴來,都在家門口嘮嗑呢。


    陳貴這一行人,烏泱泱的一片,想不被村民發現都很難,村民們看見這些人,也都圍了上去,本想著湊熱鬧湊熱鬧,結果看見車架子上放的野豬肉,全部都傻眼了。


    “呀!陳貴,這是你打的啊?”


    其中有一道聲音響起,是一位老大爺的聲音,聲音帶著些許的驚訝。


    陳貴在屯子裏麵打獵,壓根都排不上名號,都得從後麵數。


    這次誰成想能帶迴來一隻野豬啊?


    “這大野豬,少說得有四五百斤啊。”


    “嘿,這話說的不假,就算是去掉骨頭,也得有三四百斤的肉啊,陳貴,你小子現在這麽厲害啊。”


    “陳貴都能打到野豬,看來早上進山的韓炮,陳炮也不怎麽滴啊?”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不知道是故意想拍馬屁,還是憎惡韓炮,不知道為何說出這種話來。


    陳偉和旁邊推車架子的村民們,連忙解釋:“這就是韓炮打的,不是我哥打的。”


    “陳偉說的沒錯,我過去的時候是陳貴和韓炮倆人,韓炮也說了,這確實是他打的。”


    “是韓炮打的,但這野豬是陳貴和錢開震先發現的,還把野豬炸了一下,這野豬肉有陳貴一股,但確實不是他殺的野豬。”


    “……”


    其實旁邊陳貴也很蒙圈,這都不是他打的,都誤會他了,好在陳偉解釋了一遍,要不然這話傳到韓炮耳朵裏麵,不知道還以為他想獨吞這隻野豬呢。


    “陳貴,你能炸到野豬,本事也不小啊。”


    “看來還是韓炮厲害。”


    “……”


    陳貴擺擺手,道:“格外大爺大娘,嬸子叔子,咱們就別聊了,我還得把大公豬給韓炮他家送過去呢。”


    “不過韓炮說了,給大家夥分肉,有需要的就跟著。”


    “韓炮局氣啊!還是韓炮好!”


    “走走走,我不是饞肉,我是看在韓炮的份上去分的。”


    “滾滾滾,你小子又當又立啊,去你的吧。”


    “別的不說,就韓炮在我們屯,絕對是這個,韓炮真夠意思。”


    這位村民豎起大拇指,樂嗬嗬的說著。


    ……


    很快,由陳貴幾人推著車架子,已經來到了韓炮家。


    家裏麵就姥姥一個人,陳貴推門而入,嘿嘿笑道:“嬸子,在家呐。”


    “陳貴啊,你怎麽來了?”


    “是有啥事嘛?”


    陳貴擺了擺手,笑道:“嬸子,沒啥事,就是過來送點東西,呐,野豬肉。”


    “野豬肉啊?我不要我不要,你們自己拿迴去吃吧,我家還有不少呐,你們自己留著吧。”


    陳偉則是笑了笑,看著姥姥客氣的說著:“嬸子,這是韓炮打的,他拖我們推過來的,你要是不要,我們可都拿走了啊。”


    陳偉開著玩笑說了出來,姥姥一聽,這才明白了是怎麽迴事:“又打來一頭野豬啊。”


    “你們推這邊來吧。”


    “這個月,都打了四五頭野豬了。”


    “……”


    其他跟過來的村民聽到後,也是無奈的笑了笑,沒辦法,韓炮的實力太厲害了。


    韓炮家的肉從來就沒有斷過,這也跟韓炮的技術有關。


    沒技術,吃什麽肉啊?


    姥姥給幾人拿出來大砍刀,遞給陳貴:“韓炮交代你什麽了吧?”


    陳貴點點頭:“交代了,我占一股,陳炮一股,大頭是韓炮的,然後再給這些幫忙推的人分分肉,剩下的給村民分一分。”


    “行,那就按照你這個來吧。”


    “好嘞,嬸子,這事就交給我了,你去一旁歇息著吧。”


    姥姥點點頭,坐在椅子上看著。她也害怕分肉不均,之前都因為分肉鬧出過事情,她還是在眼前看著吧。


    很快,這一大頭豬被瓜分的差不多了,那些村民和推車過來的人,都笑容滿麵。


    一聲聲謝謝之後,都離開了韓家。


    還好走之前這些村民幫忙收拾了一下場地,要不然都是血,還要麻煩姥姥打掃。


    院子裏麵一下子就冷清了許多,陳貴和陳偉倆人掂著肉,對著姥姥說道:“嬸子,我和陳偉先走了,肥肉都給你切好了,你要是炒豬油,可以直接用的。”


    “好的好的,路上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嬸子。”


    陳貴和陳偉倆人對姥姥還是很敬重的,倆人小時候也來韓炮家吃過飯,當初陳貴他爹跟著韓炮打獵,忙的時候,家裏麵做不了飯,倆人都是來韓家,當初姥姥家頓頓都有肉。


    尤其是那個年代,倆人當初可是蹭了好久,這也是為什麽對姥姥敬重的原因。


    吃水不忘挖井人,一飯之恩當湧泉相報。


    好吧……倆人也沒啥報答的,就每次見姥姥都很敬重。


    倆人走到外麵之後,陳偉臉上的笑容樂嗬嗬的:“哥,這些肉夠我們吃好久了啊。”


    “你小子就知道吃啊。”


    陳偉小聲嘟囔一聲:“不吃還能幹嘛……”


    “行了行了,你先拿一些肉迴去燉吧。”


    “啊?哥,咱倆喝點唄?今天也沒啥事,喝點吧。”


    “喝啥喝啊,沒心情。”


    “沒心情不更應該喝酒嗎?借酒消愁。”


    “消個屁啊,你都是跟誰學的這些啊,一套一套的,走走走,你快迴家。”


    “哦哦哦……”


    陳偉拿著自己的肉,朝著自己的家走去,路上咧著個大嘴樂的不行。


    隻有一旁的陳貴掂著這一袋子的肉,心中五味雜陳。


    這該怎麽說啊?


    今天發生的事情,著實讓他很難受。


    以後打獵怎麽辦啊?


    難道真要自己進山?


    那不跟找死沒啥區別嗎?


    可是……屯裏麵還能有誰跟自己打獵啊?


    這可把他給難倒了,以前打獵都是跟錢開震合作,現在合作啥?人家有事都能把他給賣了,還合作呐?!自己能掉一次坑,還能掉兩次?


    而且這次還沒跟錢開震算賬呐。


    兩人算是結仇了,解不開的那種。


    陳貴幽幽的吐出一口氣,看著顯露出來的月光,喃喃自語:“錢開震啊錢開震,你最好是死在山裏麵,要不然……”


    “這個事情,咱倆是真沒完!”


    ……


    另外一邊,此時的天差不多是完全黑了下來。


    還好有月光在,可以借助微弱的月光看到地麵上。


    在山裏麵就有點危險了,山裏麵都是樹木,有月光,但有些樹木繁茂,很容易遮擋住。


    韓炮揉了揉眼睛,喃喃道:“老了,老了,眼睛越來越看不見了啊。”


    現在這個天色,加上旁邊周圍有不少的樹木遮擋,韓炮的眼睛完全看不清,隻能看清楚周圍三四米的位置。


    再遠一些,他就看不見了。


    韓炮把老式手電筒打開,一道微弱的光線顯現,老式手電筒的效果也不好,隻能照到方圓十米左右的位置,不過這個位置用來找灰狗子,已經夠可以的了。


    許國聽到姥爺的話,連忙說道:“老啥老啊,姥爺,你這正是活動的時候。”


    “老而年輕!”


    後麵的陳炮聽到後,打趣許國:“韓炮,你有沒有注意到許國的異樣。”


    “啥異樣?”


    “這小子是真能拍馬屁啊?”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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