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在許倩的帶路下,許建國,韓娟兩人就看見了前麵不遠處的許國。


    此時的許國手上牽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頭綁著陳飛虎,陳飛龍的雙手。


    許國往前麵走一步,兩人被迫跟上。


    旁邊一圈圍著不少看戲不嫌事大的村民們,許國正準備朝著屯長的家中走去,緊接著許建國的聲音就在遠處響起、


    “許國,這邊,這邊、”


    許國聽到聲音後,四處看去,在人群外麵看到了父親。


    村民們自覺的給讓出道路,許建國仨人走了過去,許國嘿嘿一笑:“爸。”


    “傻小子,還樂嗬呐?”


    說完,許建國的眼神怒火中燒的看著許國身後的陳飛虎,隨即轉頭看向許國繼續說道:“剛剛你姐姐都把事情告訴我了,走,先迴家。”


    “爸,我還想再溜一會呐。”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趕過來的許衛國也在人群中,手上還拿著斧子,看見三弟許建國來了,這才說道:“三弟,聽許國的,讓他溜一會,這幾個狗娘養的,什麽事都敢做了,真當我許家沒人啊?”


    許國,許建國一愣,看到人群中的許衛國,還有他手上的斧子,心中一暖。


    親人在,內心有底氣。


    “大哥,你咋走這麽快?不等我一下啊。”許愛國從後麵趕來,喊了一嗓子:“許國,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是個爺們,不過對方確實真小人,你這麽做,二爹挺你!就該把這些人遊街!”


    說完,他還展示了一下手上的菜刀。


    陳飛龍看到許衛國,許愛國手上的斧子,菜刀嚇得雙腿發抖,這不是胡鬧嘛?


    他現在恨不得屯長趕緊過來,不求公平,隻求趕緊解除這場鬧劇。


    其實陳飛龍也是有苦說不出啊,他好好的打個獵,結果二弟腦子一熱被激成這個樣子,還和許國爭鬥了起來,要是結局好一點,他把許國殺了,肯定不會有這種局麵。


    哪至於他現在被許國牽著走?現在不走也得走了。


    而且以後他想要相親,都會特別的困難了,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陳飛龍的事情,誰家姑娘敢嫁過來?


    許國嘿嘿一笑:“大爹,二爹,謝謝了。”


    “客氣,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分家不分親,他們雖然不在一起住,但遇到事情還會上的,就像眼前的許國遇到的事情。


    許國則是帶著他倆遊街了好一會,隨後去往屯長家,結果發現屯長不在家,估摸著是去鎮上了,隻好先把陳飛虎,陳飛龍倆人帶到家中,隨後許衛國讓他兒子許勝利去縣城報警。


    讓縣城的公安局的人派人過來,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許國待在院子裏麵,看著被綁起來的陳飛虎,陳飛龍倆人感到很疑惑,這倆人……家裏麵沒有一點的動靜啊?


    韓娟走到許國麵前,臉上露出擔憂之色,“沒受傷吧?”


    “媽,你放心吧,我還能有啥事啊?”


    “媽,還有飯嗎?我餓了。”


    “有,我去給你熱熱,順便讓你大爹,二爹也在這裏吃一點。”


    “好。”許國看了一眼旁邊在商量事情的父親,大爹,二爹三人。


    韓娟走了之後,許倩走了過來,看著眼前胡亂折騰的弟弟:“弟啊,你可把咱媽嚇到了啊,剛剛我說這個事情的時候,咱媽都嚇暈了過去。”


    許國下意識摸了摸鼻子:“下次再有這種事情,別當著咱媽的麵說。”


    許倩臉色溫怒瞪了許國一眼:“啥?還有下次?就這一次都被你嚇得不行了,再來一次,你真能把我們給嚇死。”


    許國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嘴,嘿嘿一笑:“我就隨便說說,隨便說說。”


    許倩:“……”


    ……


    韓娟把飯菜熱好,招唿幾人吃飯。


    在炕桌上吃飯,幾人吃的都不盡興,心中都裝著東西呐、


    許衛國打開話匣子,看著許國問道:“許國,你接下來是有什麽打算的?”


    剛才遊街,去屯長家,再讓堂哥許勝利去縣城公安局報警,都是許國的主意。


    要說許國接下來不知道怎麽做,他肯定是不相信的。


    許國放下筷子,笑道:“大爹,我是這樣想的,堂哥迴來估摸著還得有一段時間,最快也要明天早上了。”


    “院子裏麵的兩個人,其中一位陳飛龍是沒有開槍打我的,哪怕公安局裏麵的人來了,這家夥也會被放了,他丟人也丟了,索性給陳家送過去。”


    二伯皺了皺眉,道:“給陳家送過去?就這麽簡單的饒過他?”


    “而且你剛剛一直在屯子裏麵轉悠,也不見陳家一個人出來,估計是故意為之的,說不定現在陳家大門都緊緊關閉呐。”


    許國不急不慢的說道:“咱們送人上門,他們還會閉門不開嘛?”


    “送出去一個陳飛龍沒什麽關係,順便也能進入陳家,說不定能找到那把槍。”


    “槍?!”


    許建國皺了皺眉:“你剛剛讓你姐給我的那把槍,那是誰的啊?”


    許國嘿嘿一笑:“二劉子的。”


    “啥?!”


    劉炮的兒子,二劉子?


    劉炮,屯裏麵數一數二的獵戶,可惜有一次進山,被熊瞎子拍死了,槍就落在了他這個兒子手上,二劉子打獵的技術沒有學多少,反而像一個二流子,這也是屯裏麵為什麽叫他二劉子的原因、


    許建國苦笑一聲:“怎麽跟他扯上關係了?”


    聽著許建國的苦笑,許國從父親的口中聽到了一絲無奈,還有一絲複雜的感覺?


    “爸,咱家跟劉家有交情嘛?”


    許建國點了點頭:“跟二劉子倒是沒交情,倒是跟死去的劉炮有交情,劉炮是一個很好的獵戶,爹媽死的早,小的時候,我和你大爹,二爹受過他不少的恩惠。”


    其實許建國還跟著劉炮學過打獵,發現自己連灰狗子都打不到,後麵也慢慢的不再打了。


    不過這個事情許國是不知道的,畢竟許建國學打獵都沒有學幾個月,跑山都跑不了,一跑他就嫌累。


    畢竟當時的許建國一天都吃不上啥飯,甚至有時候還會餓肚子,怎麽會有力氣跑步啊?


    聽到這裏,許國微微一愣,他都沒有想到跟二劉子還有這一番關係,當然了,許國原本就沒有打算把這個槍貪了。


    不等許建國的話,許國則是繼續說道:“爸,你放心,這槍我會給二劉子的,不過……要讓他做個人證,萬一陳家在公安局麵前耍賴,到時候也能有人證在。”


    “這個可以,一把獵槍,二劉子肯定會做人證的。”


    許倩,韓娟則是在一旁看著許國,這幾天……許國的變化很大,尤其是跟人相處的方式,還有跟人溝通的能力,都讓許倩,韓娟感受到了許國的改變。


    難道是長大了,變開了?


    吃完飯之後,幾人歇息片刻。


    許國,陳飛虎倆人的事情已經在屯子裏麵傳開了,很多人都對這些事情感到好奇,還有接下來許家要怎麽做?


    許國走在院子裏麵,看著陳飛虎,輕蔑了笑了笑:“明天你就進局子了。”


    說完,陳飛虎渾身猛的哆嗦一下,眼神目眥欲裂,臉色蒼白無力,此時他仿佛是等待著命運的審判,害怕,擔憂,無助,彷徨,恐懼……


    然後……他就尿了。


    沒錯,就是那種尿了,嚇尿了。


    許國起身聞到一股尿騷味,捏了捏鼻子,擺了一下手:“尿了?”


    一個大男人了,還尿褲子?屬實是讓許國沒有想到的,許國淡淡的說道:“不知道你當時開槍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麽一幕?”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許國從來都是不是聖母,他知道當時的陳飛虎是真的想殺了自己,不過……他沒能如願罷了。


    許國看著眼前的陳飛龍,說道:“走吧,送你迴去。”


    禁閉雙眼的陳飛龍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許國:“真……真送我迴家?”


    “當然,主犯是你二弟,跟你沒關係,走吧。”


    許國自然沒有這麽好心,不過是把對方送過去,順便把陳家打一頓罷了。


    “走,走,快走!”


    陳飛龍激動的說著,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凝固了,現在他也想早點迴去,早點迴去休息休息……


    “走著。”


    許國牽著陳飛龍,後麵父親,大爹,二爹跟著,安全感滿滿。


    至於那把鳥槍?許國壓根一點都不擔心,那是物證,有白龍在,怎麽可能找不到?


    許國動動腦子都能想明白,對方肯定是把鳥槍放在陳家了,隻要等公安局的人來了,讓白龍這隻抬頭香去找,肯定可以找到。


    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抵賴都抵賴不了。


    ……


    正如許國猜的一樣,陳飛宇把手上的鳥槍放到後麵的院子之後,一家人就把大門給堵上了,反正大不了就是等公安局的人來,來了再處理事情。


    要是現在出去,先不說外麵的村民怎麽看待陳家,要是碰見了許家,又得挨打,索性鳥槍已經藏起來了,還不如躲著呢。


    陳飛宇問道:“爸,我們真要這樣躲著啊?”


    陳楚歌瞪了他一眼:“你敢出去嘛?”


    “不知道外麵啥情況啊?”


    “在家裏麵躲著,再等等。”


    “可是……大哥又沒犯罪啊?開槍的是二哥,為啥許國還把大哥抓走啊?為啥不送過來?”


    陳飛宇抱怨的聲音剛剛落下,緊接著外麵就傳來許國的聲音。


    “陳叔,開門啊,我把你大兒子送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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