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如一位遲暮的美人,帶著最後的嬌豔與嫵媚,緩緩地向地平線沉去。天空被染成了一片絢麗的橙紅,宛如一匹華美的錦緞,又似畫家肆意揮灑的調色盤,美得讓人窒息。


    “你現在在幹嘛呢?”時逾白微微側身,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身旁那幾個好奇得如同孩子般的人。


    他腳下輕移,巧妙地轉了個方向,再次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他們那探尋的目光。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像是在守護著一份珍貴的秘密。


    “感受夕陽,就像之前那樣。”沐婉凝的聲音悠悠傳來,仿佛從遙遠的天際飄蕩而至。她的語調輕柔而舒緩,帶著一種如夢如幻的韻味。


    思緒瞬間被拉迴到她生理期的那段時光,那是她生命中十多年裏最為熱鬧、最為溫馨的片段。


    那段日子裏,每天的沐園都如同一個歡樂的海洋,到處都洋溢著各種各樣歡快的聲音。


    有他們爽朗的笑聲,那笑聲像是一串串銀鈴在風中搖曳,清脆而動聽;亦有他們嬉戲打鬧時的唿喊聲,充滿了活力與激情。


    那生機勃勃的場景,就仿佛是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他們如同在陽光中盡情翱翔的小鳥,無拘無束,快樂而自由。


    從他們身上,沐婉凝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個年紀的孩子所擁有的那份純粹的喜悅和那無可替代的少年朝氣。


    畢竟,他們並非社會底層苦苦掙紮的孩子。一出生,他們就被命運之神眷顧,擁有了一切。


    富裕的家庭為他們提供了足夠的物質保障,讓他們無需為了生活的瑣碎而煩惱憂愁。長大以後,身後也有強大的家族力量為他們遮風擋雨,保駕護航。


    然而,從黑暗深淵艱難爬出來的沐婉凝,望著他們如此愜意的生活,心中滿是羨慕。他們的煩惱隻是今天該去哪裏盡情玩耍,而她曾經卻要擔憂下一餐是否有著落。


    即便如今的沐婉凝已然積累了無數的財富,可她依舊無法忘卻那些被斬斷翅膀、被無情丟棄在深淵裏的痛苦歲月。


    那些苦難如同深深嵌入靈魂的傷疤,是她人生中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痛,也是她午夜夢迴時揮之不去的噩夢。


    每一分每一秒,那些過往都在無情地提醒著她曾經的卑微與不堪。她就像一片被人肆意踐踏、深陷淤泥的荷葉,雖渴望出淤泥而不染,卻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麵對冰冷殘酷的現實。


    “我也想,想...陪在你身邊。”時逾白癡癡地望著她的側臉,在那一瞬間,他覺得她是如此的落寞與孤獨,仿佛被整個世界殘忍地遺棄。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的臉上,勾勒出一道優美卻又讓人心疼的弧線。


    “逾白,我想你了,想把你藏起來,供我每天欣賞。是不是覺得我很變態?”沐婉凝緩緩轉過頭來,她的目光猶如一泓清泉,清澈而熾熱。那一瞬間,整個世界仿佛都隻剩下他們兩人。


    時逾白瞬間呆愣住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他望著沐婉凝,她那精致的麵容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更加動人,那白嫩的臉蛋仿佛能掐出水來,讓人忍不住想要輕輕觸碰。


    而她那幹淨明媚的眸子,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淪其中。


    過了許久,時逾白才如夢初醒般緩過神來,他的臉瞬間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支支吾吾地說道:“我也想你。”


    很想很想,時逾白在心裏默默地又重複了一遍。不知是因為那難以抗拒的愛情魔力,還是其他什麽原因,自從他迴來之後,內心時常會湧起一股莫名的煩悶。


    哪怕每天都能與她相見,可隻要有片刻的分離,他的心就會如同漂泊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失去了方向,變得慌亂無措。他渴望每時每刻都能與她緊緊相依,永不分離。


    就連在夢中,她的身影也如同那最美麗的幻影,頻繁地出現。哪怕此刻正通過視頻與她相對,他的心依然如同被一隻調皮的小貓輕輕撓動,癢癢的,恨不得立刻衝破這虛擬的屏幕,飛到她的身旁。


    “很榮幸,好了,你先應付家人吧,有空你再給我發消息。我先掛了,拜拜,明天見。”沐婉凝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天裏綻放的花朵,燦爛而迷人。


    隨後,她輕輕點擊屏幕,結束了這次通話。


    天邊的夕陽也在這時候悄然落下,像是一位優雅的舞者完成了最後的謝幕。沐婉凝輕輕歎了口氣,美好的時光總是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迎接她的是未知的明天,這段時間裏,她總是癡迷於靜靜地欣賞夕陽緩緩落下的美景。


    夕陽雖短暫,就像她波折起伏的人生,美好的瞬間總是稍縱即逝。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決心要珍惜每一天中這短暫而珍貴的美好時刻,哪怕前方等待她的是如同地獄般的艱難險阻與重重磨難,她也毫無畏懼,勇往直前。


    她久久地凝視著那逐漸消失的明亮而溫暖的陽光,內心無比渴望能留住那最後一抹璀璨的光芒。


    然而,她深知這光芒屬於遙遠的太陽,而屬於自己的光明,必須依靠自己的勇氣與力量去奮力拚搏、勇敢闖蕩!


    沐婉凝的眼神變得愈發堅定而決絕,仿佛兩顆璀璨的星辰,閃耀著無畏的光芒。她暗暗發誓,命運從今往後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她靜靜地佇立在原地,一直等到夕陽完全落下,天空漸漸被黑暗所吞噬,隻剩下微弱的餘暉,才緩緩地、若有所思地轉身,邁著輕盈卻堅定的步伐,慢悠悠地朝著別墅走去。


    而時逾白這邊,此刻的他顯得坐立不安,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那四雙充滿好奇與探究的眼睛,依舊緊緊地盯著他,仿佛要將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看穿。


    想起剛剛自己下意識脫口而出的深情話語,他隻覺得臉頰滾燙得幾乎能煎熟雞蛋。


    “嘖嘖嘖,二叔還以為你不會談戀愛呢,沒想到你還挺會的嘛。”時天明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調侃的光芒,想起剛剛那姑娘大膽而直接的話語,心中不禁為之一震,著實讓他大開了眼界。


    時天明雙手抱在胸前,饒有興致地看著時逾白,繼續說道:“小子,你這可真是讓二叔刮目相看啊,平時看著不聲不響的,關鍵時刻還挺能撩撥小姑娘的心弦。”


    “來嘮嘮,聽那姑娘的語氣怎麽感覺她很 man 呢?你們是誰追的誰?不會是她霸王硬上弓吧?”時天誠瞪大了眼睛,滿臉的疑惑和好奇。他那急切的樣子,仿佛不立刻得到答案就會被憋出病來。


    他那強烈的求知欲幾乎要從眼眶中溢出來,急切地說道:“我跟你說,侄兒,那家小姑娘說出來的話簡直就像個霸道總裁,這語氣,這氣勢,我好像就在小說裏看到過。可這通常都是男人對女人說的呀,怎麽到了你這兒,就完全顛倒過來了?這也太離譜了!”


    “那當然是我追的人,也是我先開口表白的!”時逾白梗著脖子,大聲說道。他的眼神堅定而倔強,仿佛在扞衛著一份無比珍貴的榮譽。


    此刻的時逾白,已經完全忘記了當時具體的情形和細節,隻在腦海中固執地保留著自己率先表白的記憶。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幾人在一旁偷偷地笑著,那笑容中既有對時逾白的調侃,也有對他這份執著的無奈。但他們還是敷衍地點了點頭,算是暫時認可了他的說法。


    隻有時銘域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


    他像是著了魔一般,雙手緊緊地抓住時逾白的手臂,力道之大,讓時逾白都感到了一絲疼痛。


    “逾白,這個女孩叫什麽名字?她是從哪裏來的?”時銘域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急切與渴望,仿佛在等待一個能夠拯救他靈魂的答案。


    “你問這個幹嘛?”時逾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激烈反應嚇了一跳,滿心疑惑地看著時銘域,不明白五叔為什麽這麽激動和急切。


    “你就告訴我她是誰,從哪裏來的,她和我之前見到的一個人長得有些像,她是不是有魚尾?”時銘域神情非常激動,就好像是見到了世間最珍貴的寶藏。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著時逾白,那專注的模樣讓人無法忽視。


    時逾白聽聞,眼睛微微睜大,心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但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迴答時銘域的問題,隻是靜靜地看著他,試圖從他那異常激動的表情中探尋出更多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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