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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駙馬爺在兩淮之地尤其是金陵城的手段已經很強硬了。


    就在剛剛,他新官上任三把火,火焰還沒燒起來。


    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而他卻拿陳東華沒有辦法。


    如今想來,金陵城的水,恐怕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深邃,還要更加渾濁!


    跟隨在薑真身邊的主仆說道:“大人,我們要緝拿的罪犯被帶走了,眼下我們該如何自處?”


    “無需焦慮,大家都是為千歲爺辦事的,大不了我們先等宰輔大人審訊。”


    “完事之後,我們再以糧餉問題入手,也是可以去提人的。”


    “好。”


    與此同時,金陵城,賀府。


    作為金陵城首屈一指的豪門首富。


    富甲一方的大家族。


    家主賀幼彬正在忙碌的統籌著這個季度的產業營收。


    “老爺,大事不好了。”


    府邸的管家一臉焦躁的闖了進來。


    “少爺被抓走了。”


    “誰?誰幹的?”


    賀幼彬聽完後,隻覺得渾身的毛發都炸裂了。


    管家劉步方說道:“是京城來的人,鎮撫司的衙差。”


    “鎮撫司?是錦衣衛拿的人?”


    “是,據酒樓內的客人說,那人的錦衣衛魁首,人稱許千戶。”


    “許顯純!他豈能敢?”


    “老爺,錦衣衛的魁首是許顯純,可是抓少爺的時候,做主的好像是一個大官。”


    “大官?也是京城來的?”


    “十有八九,現場聽說有人稱那個大官為宰輔大人。”


    此言一出,賀幼彬臉色一怔。


    宰輔!


    當朝宰輔隻有四個人。


    孫承宗,錢龍錫,黃道周以及陳東華。


    盧德麟因遼陽城外大捷,現如今在朝堂上的權勢也是炙手可熱。


    麵前算半個。


    近半年以來,金陵城這邊倒是有一位當朝宰輔。


    就是陳東華。


    “那個人是不是叫陳東華?”


    “老爺,好像……好像就是陳大人。”


    確定了是陳東華之後,賀幼彬的麵色整個的陰冷了許多。


    沉默半晌之後,賀幼彬眯眼揣測道:“陳東華縱是宰輔,也不敢平白無故在金陵城內抓人,而且是我賀家的人。”


    賀幼彬的大兒子賀梟道:“父親,若是陳東華參與了進來,此事恐怕不好辦了,眾所周知,那個陳東華就是當朝駙馬膝下的一條瘋狗。”


    “不管他聽到什麽風言風語,隻要是對駙馬不利的,他都會逮住一陣瘋咬。”


    “這我知道。”


    賀幼彬也犯起了迷糊。


    他真要從陳東華手裏麵撈人。


    那比登天都難。


    賀梟說道:“我覺得當務之急是找廖大人,讓他出麵跟陳東華談一談。”


    賀幼彬道:“梟兒點醒為父了,眼下這一關,恐怕也隻能求見廖大人了。”


    賀氏父子提起的廖大人是金陵城的禮部侍郎廖德芳。


    廖德芳在金陵城內清名很高。


    之前是跟趙嚴佩鼻尖的清流名士。


    金陵城作為大明朝的陪都,轄下的六部長官也同樣在朝堂上占據極高的地位。


    換而言之,眼下金陵城這邊也隻有廖德芳有資格跟陳東華相商要人。


    向來,陳東華也不會在金陵太過放肆。


    畢竟他雖是內閣宰輔,卻也終歸是北京城那邊的人。


    再加上大家都崇禎皇帝麾下的臣子。


    總不至於撕破臉皮,真的為了一個外姓的駙馬爺大動幹戈吧?


    其實金陵城的官員們想什麽。


    周顯都能提前參透他們的想法。


    在周顯的計劃之中,陳東華就是他推到明麵上的一個惹事精,攪屎棍。


    他要的效果就是讓陳東華把金陵城這邊的局攪亂。


    然後讓更加果斷用心的薑真去剝開表現看本質。


    歸根結底,主要原因還在於東林黨的內部結構太過穩固了。


    話迴金陵城。


    深夜,賀幼彬的馬車停在了廖家府邸前。


    賀幼彬下了馬車,親自叩響起廖府的大門,既報了自己的名諱又保持謙遜的給廖府的門丁遞交了拜帖。


    為了防止門丁作弊,賀幼彬還順了一份厚重的謝禮。


    “賀老爺,請您稍後。”


    看門的門丁一臉諂媚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片刻後,門丁折返迴來,將賀幼彬迎入府內。


    賀幼彬進了廖府之後,再給了引路的管家一張兩萬兩銀子的銀票。


    賀府作為金陵首富,每年上打下點所耗資金都以千萬計算。


    對於這些,賀老爺絲毫不放在心上。


    很快,他經過三道亭台,見到廖德芳。


    撲通……


    賀幼彬看了一眼太師椅上正襟危坐的廖德芳,畢恭畢敬的說道:“恩師在上,請受學生一拜。”


    說起來,坐在高堂之上的廖德芳今年五十九歲。


    他的年紀比賀幼彬大不了幾年。


    可是廖德芳氣色凝重,麵色沉穩儒雅。


    給人一種極為穩妥的他還是感。


    更讓賀幼彬感受到深邃的威嚴。


    “賀幼彬,你已經大半年沒有來我這裏了,是遇到棘手的問題了嗎?”


    “恩師果然慧眼如炬,學生實是遇到了大麻煩。”


    “什麽事?”


    “不孝兒子賀審言被鎮撫司的人抓走了,現在人在詔獄。”


    廖德芳聽了之後,臉色如常,風淡雲輕的問道:“鎮撫司的人又不是瘋狗,沒有緣由便抓了你的兒子?”


    “迴恩師的話,犬子平日裏性格溫文儒雅,更不喜舞刀弄棒。”


    “這一次被抓,就是因為在秦淮河畔的酒樓內說書。”


    “哦?”


    廖德芳神色狐疑。


    隻是因為講個話就被抓了?


    這比大明前朝的文字獄還要嚴厲。


    關鍵是這個時代,這種事情不至於。


    即便是魏忠賢炙手可熱,一手遮天的時候,也不過如此了。


    然而當前監國的駙馬爺,沒有魏忠賢那麽鼠目寸光。


    廖德芳眯眼沉思片刻,當即說道:“你確定你方才所說都是事實?”


    “學生沒有半句虛言。”


    “可是為師已經很多年不曾聽聞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朝廷要拿人,都講究證據,豈能道聽途說,捕風捉影就將人打入詔獄?”


    “而且老夫也多少對當朝駙馬的行事作風了解一點。”


    “沒有真憑實據,駙馬絕不會拿人。”


    “老師,學生說的也沒假,犬子確實沒有參與任何商賈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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