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淵沉默了一會兒,他把臉靠在霍茲林克肩上。


    把所有的疲憊集中在了一個點,其實活著也挺累,煩心的事太多。


    不過隻要還有他在乎的人,再多也無所謂。


    黎清淵往前走了一步,他空著的手按上霍茲林克的胸膛,然後抬頭笑著說“霍茲林克叔叔,話既然說到了這裏,你還不打算解釋一下把我調出去的原因?”


    那麽多年前,他還沒有接受那幾人的死亡就被莫名其妙的強製調出去。


    迴來之後他問,霍茲林克也死活不和他說,每次都在給他模糊的蒙混過關。


    真當他是傻子嗎。


    霍茲林克眸光閃了閃,他把黎清淵亂動的手給抓住。


    “當然是不想讓你卷到紛爭之中,被調出去了,反而能夠安靜一點。”


    這個說辭沒有問題,但黎清淵不信,不可能是這麽簡單的理由。


    他記得,在他最開始的那段時間,霍茲林克有意讓他挑戰更高的位置。


    但是卻在一場戰爭後奇怪的改變了主意。


    把他送出去之後,霍茲林克就直接來了一個大消失。


    要不是他和江藎的關係還好,他都找不到這個人,到底是跑到哪裏去了。


    沒給他自己留後路,也沒有給其他人留話。


    黎清淵踮了踮腳,他湊近親了霍茲林克的脖子“你說的這兩句話,我一個字也不信。”


    哪怕說的再冠冕堂皇又怎麽樣。


    “我可是還記得你曾經給我見過那個人,好像在你消失的那段時間,他也死了。”


    “你們是不是在做了什麽交易?”


    霍茲林克鬆開手,他摸了摸黎清淵垂在腰際的長發。


    “沒有。”


    這簡短的兩個字,黎清淵依舊不信。


    沒有才怪。


    他絕對是和那個男人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交易。


    “你是真的不和我說,還是不想這樣子和我說。”


    黎清淵直接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這一口可一點都不輕,他直接嚐到了血腥味。


    血液的味道蔓延在了口腔,霍茲林克沒有推開他。


    “等你什麽時候累了,就好好的去休息。”


    霍茲林克垂眸看著黎清淵的發頂,能下口這麽重,看來精神還可以。


    一連三天,霍茲林克都沒有迴到元帥府。


    克維爾在身上養的差不多之後就恢複了正常的上學。


    家裏麵少了一個人,還是有些不一樣。


    隻是有一點改變讓克維爾很高興,恢複身體中的江藎每天都會和他一起吃一日三餐。


    不過兩個人吃的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因為可以近距離看著江藎,克維爾對於一日三餐都每天開始期待。


    學校裏麵的人看著迴來上學的克維爾都很意外。


    這個人消失的莫名其妙,迴來的時候也沒有任何風聲。


    因為他平時不是很張揚,假如沒有校方宣傳,大部分人還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裏的人。


    克維爾可不知道這些人心裏到底想的是什麽,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必須馬上趕上每個人的進度。


    不然後麵差距越來越大,會變得很麻煩。


    他可不想在後麵慢悠悠的趕作業。


    隻是克維爾注意到阿馬洛克有些奇怪,他已經連續很多天麵色奇怪的來了學校。


    就像是麵對了什麽難以啟齒,但是又還能接受的事情。


    克維爾本來也不想管他們的私事,畢竟很沒禮貌。


    可是,這樣糟糕的狀態拖累了他們的日常生活。


    這樣的情況極大的降低了他們訓練的效率。


    還有可能會讓其他的隊伍越超越遠。


    於是再一次阿馬洛克心不在焉的被打掉手上的武器後,克維爾問他發生了什麽。


    這麽奇怪的狀態,肯定是要有原因的。


    阿馬洛克看著他欲言又止,醞釀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放學的時候等我一下,我那個時候在和你說。”


    克維爾不理解,但尊重的點頭“好,那你現在就不要分心,好好訓練。”


    他還想要把進度快點趕上去。


    克維爾向來都是追求卓越的,他不允許自己在江藎的麵前成為廢物。


    等到下午放學,克維爾收拾完東西,他看向坐在旁邊發呆的阿馬洛克。


    現在教室裏麵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拍了拍阿馬洛克的肩膀。


    “現在沒人,你可以講一講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吧。”


    阿馬洛克提著包站起來,他看了一眼外麵“我們邊走邊說。”


    兩人說著一起出去。


    阿馬洛克深唿吸了一下問“你說,澤舟為什麽會親我?”


    克維爾被他的話驚住了。


    “不是,你說的是林澤舟??”


    阿馬洛克點了點頭“不然還有第二個叫這個名字的?”


    克維爾停住了腳步問“你是和他正麵……?”


    阿馬洛克搖頭說不是,“是我前幾天生病昏迷了。”


    “但是中途有一次,我的意識醒了,人卻沒有醒。”


    “所以我感受到了他的行為。”


    克維爾覺得自己需要理一下,所以說,這是偷親,還被發現了。


    克維爾還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行為,但是不管怎麽分類,這種行為應該都是喜歡吧。


    “他年紀不算大,和我差不多,估計是他缺愛,所以把這種行為當做了一種喜歡的表達。”


    “在他小的時候你有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


    阿馬洛克思索了一下,好像還真的有。


    “澤舟小時候怕打雷,每次都是我抱著入睡的,而且我為了安慰他也會親他的額頭和臉頰。”


    “但我覺得這種行為是很正常的,不是嗎。”


    克維爾自然是支持,這樣的互動能有什麽。


    “看來他應該是習慣了小時候對待喜歡的表達,那你為什麽要露出一副這樣的表情?”


    阿馬洛克糾結到最後還是咬牙說出來了。


    “都不一樣,他親的是嘴,不是臉。”


    話到這裏,克維爾也理解了他為什麽會一直心不在焉。


    可是,這話說出來太不可思議。


    他們可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完全不可能。


    “難道是你性別教育的錯?”


    阿馬洛克擺手說不可能“這種東西怎麽會教錯,我不知道為什麽。”


    “你們兩個算是同齡人,你知道他在想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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