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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蕭剛一進門,佟湘就發覺他的心情格外的高興。


    “出了一趟門,怎麽這麽高興?”


    一聽這話,楚蕭立即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容,“有嗎?”


    不等佟湘再說什麽,楚蕭便從自己的衣袖裏拿出了兩個精美的禮盒。


    佟湘微微皺眉,語氣之中滿是疑惑,“這是,送給我的?”


    這些禮盒一看就是裝著一些首飾什麽的,她一向不喜歡這些楚蕭也是知道的。


    但如今他卻送這些東西給自己,這不僅讓佟湘心生疑慮。


    楚蕭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不喜歡繁雜的首飾,所以我專門為你挑選了比較簡單的樣式。”


    一邊說著,楚蕭便打開了放著簪子的禮盒,“這白玉蘭簡單卻又精致,很配你。”


    佟湘審視了一番,緩緩點頭。


    “既然是你的一番心意,那就留下吧。”


    說完之後,佟湘無意之中瞥見了楚蕭手中的另外一個盒子,不禁發問。


    “這盒子裏裝的是什麽?”


    提起這個,楚蕭也來了精神。


    “這個東西是拾簪記地掌櫃的送我的,我之前沒有見過這種發飾,但看上去很好看。”


    佟湘接過盒子,打開看了看,不禁有些發愣。


    按照常理,這個時代應該是不會出現蝴蝶結發卡這種東西的,那為什麽這個東西現在會在自己的手裏?


    並且,楚蕭說是掌櫃的送給他的,難不成那個掌櫃的知道自己是穿越過來的?


    “哪裏不對嗎?”


    看著佟湘半天不說話,楚蕭不免緊張了起來,難不成他們又被什麽人盯上了?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佟湘聽到楚蕭的話,立刻就迴過神來。


    她看著楚蕭尷尬地笑了笑,“沒什麽,就是覺得這東西有些新奇。”


    說到這裏,楚蕭微微歎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這個掌櫃的倒也算是見多識廣。”


    “怎麽說?”


    佟湘很少聽到楚蕭這樣評論一個人,並且如果不出預料的話,楚蕭也就跟那個人隻見過一麵罷了。


    楚蕭的眼睛微微眯起,手輕輕地敲著自己腰間的水杯。


    “這個人竟然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我這是玻璃水杯。”


    想到這個,楚蕭不免有些挫敗感,本來他以為自己已經算是學富五車了,沒想到現在卻遇到了對手。


    “看來我還是有很多東西都沒有見識過啊。”


    楚蕭麵色凝重,語氣之中滿是對自己的不滿。


    佟湘輕輕拍了拍楚蕭的肩膀,不施粉黛的臉上擠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


    “其實你也很厲害了,可能他也碰巧見過森林裏的老師傅呢。”


    楚蕭麵露驚訝,“你也太厲害了吧,他就是這麽跟我說的。”


    楚蕭的話讓佟湘對那個拾簪記的老板更加的感興趣了,難不成這個世界不隻是有她一個穿越過來的?


    第二天上午,沒有什麽病人,佟湘便得空出門去了一趟拾簪記。


    為了引起掌櫃的注意,佟湘專門帶上了昨天的掌櫃贈送的蝴蝶結。


    佟湘一進門,小二就迎了上來。


    “姑娘,我們掌櫃的已經恭候多時了。”


    “等我?”


    佟湘明知故問,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


    小二認真地點了點頭,語氣之中滿是對掌櫃的崇拜。


    “是,昨天那位公子離開之後,我們老板就說今天一定會有一位姑娘帶著發卡過來。”


    佟湘跟在小二的身後,穿過了富麗堂皇的店鋪,來到了後院。


    一進後院,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竹林。


    走過竹林間的小徑,佟湘像是迴到了現代一般。


    “這房子是什麽時候建的?”


    看著這現代的裝修風格,佟湘不免發問。


    覺察到小二半晌都沒有迴應自己,佟湘覺察到了一絲詭異。


    她轉身卻發現自己的身後早已空無一人,這不免讓她更加警惕。


    整個院子都是靜悄悄的,唯有微風輕搖竹葉發出微微的響動才讓人有了一種不在畫中的感覺。


    在原地站了幾秒鍾,佟湘覺得此地不宜久留,畢竟自己也算是初來乍到,還是不要惹事為好。


    “姑娘怎麽就要迴去了?”


    佟湘剛剛轉身,就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了低沉的男聲。


    她頓時就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冷冷地盯著身後的男人。


    “連個帶路的人都沒有,自然不敢踏入公子的地盤。”


    掌櫃的看著佟湘笑了笑,“我一向不喜歡別人打擾我的生活,所以告訴過他們,後院隻能走到竹林處便不能再往前。”


    不等佟湘再說什麽,掌櫃的便又開口,“姑娘,想必我們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吧?”


    掌櫃的話讓佟湘有了興趣,冷漠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這是何意?”


    掌櫃的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我接下來講的事情姑娘且認真聽好,聽完後若是覺得有必要聊下去,我們再聊。”


    “請講。”佟湘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洗耳恭聽。”


    “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那裏和這裏一點都不一樣。那個世界有了一種代步工具叫做汽車,不用人抬著,也不用馬拉著就能帶著人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看著佟湘麵無表情,掌櫃的輕笑了一聲,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別墅。


    “我身後的房子,在那個時代並不算新奇,我也是為了懷念曾經的生活,才建造了這座房子。”


    “……”


    佟湘靜靜地聽著麵前的人的話,眼神之中多了一份驚訝。


    她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個地方竟然能夠找到跟自己來自一個地方的人。


    “姑娘,你好,我是趙毅清。”


    佟湘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了一絲淺笑,“佟湘。”


    大概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親切感,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是親密了不少。


    趙毅清把佟湘請到了客廳中,給她端來了一杯咖啡。


    “好久沒有嚐到過這種東西了吧?”


    聞著杯子裏傳來的陣陣香氣,佟湘不免有些驚訝。


    “你這是怎麽做到的?”


    趙毅清笑了笑,“我派人尋找了咖啡樹,在這園子裏種了一些,自己做的。”


    佟湘一聽不免心生敬佩,這個趙毅清還真是一個會享受生活的人。


    在這裏坐了半晌,佟湘都沒有見到其他的人。


    “你沒有家人嗎?”


    趙毅清神色稍微變了變,“難道姑娘來的時候親人也跟著一起過來了嗎?”


    “沒有,我隻是靈魂穿越到了別人的身上,現在的家人也都是這個身體本身的家人。”


    聽聞趙毅清的話,佟湘慌忙解釋道。


    趙毅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我們兩個人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我是一睜開眼睛,整個人都在這裏了。”


    “那你這麽大的產業都是怎麽得到的?”


    佟湘看了看自己麵前的人,年齡並不是很大,但是如今這店鋪,房子,不像是短時間能夠得到的。


    趙毅清挑了挑眉毛,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平平無奇的經商小天才罷了。”


    “那你可真棒。”


    佟湘冷笑了一聲,緩緩開口道。


    趙毅清尷尬地笑了笑,“一般般。”


    其實趙毅清說這話也不算是自誇,他在二十一世紀本來就是一個十分成功的企業家。


    “聽說姑娘開了一個藥鋪,不知道有什麽用得著在下的地方沒?”


    為了緩解兩個人之間尷尬地氣氛,趙毅清慌忙轉移了話題。


    佟湘平靜地盯著趙毅清,雖然並未發聲,卻讓趙毅清的心裏有些發毛。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覺得異國他鄉,能幫一點是一點。”


    佟湘的態度卻並沒有因為趙毅清的話而緩和,“你調查我?”


    趙毅清慌忙配笑,“佟姑娘,你可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隻是單純的出於好奇罷了。”


    佟湘稍作思考,覺得可能確實是自己把事情複雜化了,眼神也柔和了一些。


    “初來乍到,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冒犯了。”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佟湘便起身迴家了。


    這個趙毅清,看上去倒是一個能夠信得過的人,說不定白花的事情他能夠幫得上忙。


    隻是,現在他們還不算是多熟悉,佟湘也不敢跟他多說些什麽。


    他們一家人在這裏無權無勢,她可不敢把自己賺錢的機密輕易分享出去。


    一進藥堂,楚蕭就迎了上來.


    “你終於迴來了,裏邊有個患者等著呢。”


    一聽這話,佟湘也來不及考慮和趙毅清合作的事情了,她三步並作兩步兩道診室。


    看著病床上躺著的熟悉的身影,佟湘不免有些心驚。


    “怎麽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了?”


    躺在病床上的還是前幾天被那個婦人送過來的男孩兒,這次倒是比上一次多了幾分膘,但身上卻滿是傷痕。


    那個婦人一聽到佟湘的話,立馬就跪倒在她的腳下。


    “都是街上那幫小混混,他們奪走了俊兒的糖葫蘆,俊兒氣不過,就被打成這樣了,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


    躺在床上的男孩兒疼的齜牙咧嘴的,他勉強從齒縫中擠出來了幾個字。


    “疼——救——我,謝——謝。”


    佟湘輕歎了一口氣,走到病床前,查看了孩子的傷勢。


    “小小年紀,脾氣倒是挺硬,我喜歡。”


    “不過,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不必與他們爭執,要不受罪的不還是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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