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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昨日那婦人幫忙宣傳,今天一早起來,佟湘就聽見篤篤的敲門聲,第一位客人已經找上來了。


    她停下手中的活,走過去開了門。


    過來的是一位青年男子,看著二十出頭,個頭生得挺高,看起來也不像有病。


    那男子見她素麵出來,眉目清麗,唇若朱砂,也是驚訝了半分,說不出話來。


    “這位小哥,有什麽事嗎?”


    撞見這一幕,楚蕭大步走上來,站到佟湘前麵,將她擋了個嚴實。


    佟湘向來不喜被別人這麽打量,楚蕭替她擋了,她倒很是欣慰。


    男子瞧見楚蕭,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想起自己來的初衷,總算迴過神來。


    “我是來找佟姑娘,替我娘看病的。”


    聽到是上門問診的客人,佟湘沒有怠慢。


    “我去拿藥箱,馬上就來。”


    言罷,提了藥箱子,便跟著那男子一起朝他家中趕去。楚蕭自然也跟了上來。


    三人一直行到村頭,走進一家大院子,看起來還算別致。


    男子引二人進了屋。隻見屋子中央,坐著一個長相和藹的中年女人,應該是男子的母親。


    那女人似乎反應慢了半拍,見他們進來,沒有什麽反應。而是聽到兒子的聲音,她才站了起來,腳步有些遲疑。


    身為殺手,佟湘的觀察能力非同一般。這一門技能,即使她轉行做了醫生,也有很大用處。


    光是看著女人的幾個舉動,佟湘便對她的病情有了大致的推測。


    她開口問男子:“請問,令堂今年貴庚?”


    “我娘今年剛滿五十。她從前眼力可好了,老遠就能認出我來。今年生辰過後,卻不知為何,看東西都模模糊糊的,像有一層白霧籠罩。”


    聽了描述,佟湘走到婦人人麵前,去給她查看眼睛。


    那婦女也是十分配合,朝她微笑道:“麻煩佟姑娘了。”


    果然,婦人的瞳孔中有一個小小的白點,確實是白內障的跡象。


    隻是,這病情目前並不嚴重,還沒有到需要動手術的地步。


    她拿了藥箱,從空間裏取出一些維生素片,分別放進藥罐中。又拿出一瓶眼藥水,撕掉上麵的標簽。


    把這些東西交給男子,她又仔細叮囑了半天,用紙寫下了使用說明和注意事項。


    男子謝過她,直接拿了二兩銀子出來,算是答謝。


    這出手,在這村子裏算是闊氣的了。


    開張第二天就能收獲二兩銀子,雖和之前賣畫那些不能比,但也算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手心裏握著這二兩銀子,佟湘頓時喜笑顏開。


    那男子和他母親想留她在家吃飯,卻被佟湘拒絕。


    兩人一路走迴家,卻又聽見有人在身後議論。


    “這佟湘,不是前些日子才拒絕了秀才的說媒,怎麽還好意思往人家裏跑啊?”


    “還帶著那個男人,也不知道過去幹什麽的。”


    那兩人腳步匆匆,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


    佟湘勾唇一笑,從袖子裏摸出個小石子似的東西,往她們二人身上丟過去。


    那兩顆小石子呈拋物線飛出,準確地落在了她們脖子上,兩人卻毫無察覺。石子一沾到身體,便展開來成了兩條細細的小蟲,順著耳朵鑽了進去。


    等到走進家門,楚蕭才問起她之前的事情。


    “你方才扔的那兩隻蟲子,是做什麽的呀?”他似乎從沒見過這麽奇怪的事物,一時感到新奇。


    見他信任自己,佟湘便解釋道:“那蟲子並不傷人,所以長在身上很難察覺。隻是,它會幹擾人的聽覺,讓人產生幻聽。”


    那蟲子是她從前做殺手,用來對付一些心理脆弱的敵人。不過,用在她們身上,倒不僅是為了報複。


    之後的幾日,斷斷續續有人來看病,不過多是些小毛病,也沒有收到多少錢。


    幾天下來,也不過賺到了三四兩銀子,還不算那些藥物的成本。


    對於佟湘來看,這樣的開頭雖然不完美,但也差強人意。


    這天,兩人去鎮上采購藥物,迴來的路上,又遇上了那兩個長舌婦。


    幾日不見,那兩人便像丟了魂兒似的,走路時一驚一乍的,還時不時被石子絆腳。


    連她和楚蕭打眼前走過,她們也一時沒注意。


    直到他們走到家中,卻又瞧見那兩個婦人跟了過來,你推我搡的,遲遲不肯敲門進來。


    “你說,這病真得找佟湘治?”其中個子矮的那個,懷疑地瞧了兩眼,腳步往後退。


    那個子高些的把她拽迴來,無奈地歎氣。


    “不然呢?咱不是去找老五看過了嗎?吃了藥,不管用啊!”


    “可是,她不是……”


    “管他三七二十一,村裏人說了,咱們這病,估計就她能治好!”


    說著,便一把拉了那人,跨進門來,大嗓門地吼道:“佟湘姑娘在嗎?有人來了。”


    聽她們喊了幾聲,佟湘這才慢悠悠地從屋裏走出來,臉上掛著抹淺淡的笑意。


    “稀客啊,什麽風把你們這兩個長舌婦給刮過來了?”


    矮個子的聽她這話,忙躲在高個子後麵,五官皺成一團:“都說了不找她你……”


    佟湘卻是沒有再挖苦她們,而是正了神色。


    “你們兩個,是不是最近夜裏總是睡不好,因為,聽見了什麽不該聽的東西?”


    那矮個子一聽,使勁地點頭,實在是不能再認同了。


    高個子卻是狐疑地打量著她,語氣尖酸:“你知道得這麽清楚,莫非,是你害的我們?”


    佟湘卻是不以為意,反而笑了一聲,淡漠啟唇:“難道,你們這麽懷疑我的醫術?那便請迴吧。”


    高個子猶豫著要不要離開,矮個子卻是萬分不樂意。佟湘隻是看一眼,就瞧出了她們的病情,她一定有醫治自己的辦法。


    她連忙跑上前,拽了佟湘的衣角,道:“佟大夫,我相信你的醫術,你快給我治病吧。”


    見狀,高個子也做出了決定。要是佟湘今天醫不好她,從今往後,她就到處宣揚此事,砸她招牌,讓她無法在佟家村立足。


    兩人的神色,一個軟弱,一個陰鷙,皆被佟湘看在了眼裏。


    她微微斂眸,神色更是冷淡了一分。


    那矮個子怕她不願給自己治病,忙從兜裏掏出一兩白花花的銀子,雙手捧到她麵前。


    “佟大夫,求求您了!我這後半生,可都指望在您身上了!”


    這些天,她總是夢見自己的亡夫,罵她對自己不忠,要來拉她一起下地獄。


    這些事,她可從來不敢跟現在的夫君說起。每天晚上,她都嚇得神神叨叨的,鬧得她夫君都要和她分房睡了。


    要是這病症不解,她恐怕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既如此,那我便收下這銀子。進來吧。”


    將白花花的銀子收入囊中,佟湘按捺住心中的喜悅,把人請進了屋裏,開始替她把脈。


    脈象並無異常,不過,佟湘還是假裝眉心一跳,麵色沉了下來。


    “佟大夫,這是有什麽病嗎?”


    矮個子見她神情凝重,心頭也是跟著一跳。


    佟湘搖搖頭,答道:“倒不是什麽大毛病,隻是醫治過程有些困難。”


    聽到她說不是大毛病,矮個子胸口的石頭總算落了下來。


    “人的身體陰陽相生,這病是因為陰陽失衡,陰氣過重。因此,需要在烈日下做一些動作,才能將多餘的陰氣排出體外。”佟湘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高個子覺得她根本不會治病,隻是在故意想法子刁難她們,便生起氣來。


    “佟湘,你這是耍我們呢!這治病的法子我可從沒聽說過,指不定是你自己瞎編的!”


    雖然在心裏肯定她的說法,不過,佟湘臉上卻是浮現出一絲不悅。


    “眼周發黑,神色不定,必是心神不寧,夜裏多現幻聽幻覺。這些都是醫書上的內容,你們隨便進城看個郎中,都會做這種推測。”


    挑不出她的刺,高個子也隻好乖乖掏出一兩銀子,交到佟湘手上。


    大不了,這病要是治不好,就再罵她黑心腸,收了她足足一兩銀子,看還有誰敢找她看病!


    替高個子把完脈後,佟湘便領二人走到院中。


    接近午時,日頭正曬,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不少幹螞蚱的屍體。


    她挑了兩個較難的瑜伽動作,讓這兩個人擺好,在太陽底下站上半個時辰。


    “你們要是偷懶,這病就治不好,到時候也別怪我沒救你們。”


    丟下這句話,她便讓一旁的佟華過來,盯著這兩個阿姨,不要讓她們偷懶。


    佟華收到命令,端著小板凳走過來,坐在屋簷底下,左右瞧著這兩個人,像看兩隻雜耍藝人的猴子。


    得了空的佟湘倒也沒休息,轉身進屋去,準備做午飯。


    楚蕭自學了基本的刀法,早已把冬瓜排骨都切好,整齊地羅列在兩個盤子裏。其他的青菜蒜苗也是備好,省了佟湘不少時間。


    她把冬瓜排骨放進鍋裏燉上,又炒了幾個小菜,準備開餐。


    太陽底下,兩個人早已熱得汗流浹背,卻是絲毫不敢動。屋裏飄來的飯菜清香,更是讓這等待的時間顯得尤為煎熬。


    做完了飯菜,時間也快到了,佟湘便從屋裏走出來,袖中藏了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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