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見到的這個熟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天下奇玉見到的唐軒宇。


    雖然那一天薛洋在雕刻藝術上戰勝了唐軒宇的爺爺唐光明,但是唐軒宇對此顯然並不服氣。因為唐軒宇自忖自己所會的東西遠遠不止這一些。


    既然薛洋在雕刻品上的造詣那麽深,他那麽年輕,肯定隻有這一項成就。


    唐軒宇也許在雕刻術上不如薛洋,卻自忖在別的領域能夠勝過薛洋。


    他當然不會服氣。


    所以在看到薛洋的時候,他惡狠狠地瞪了薛洋一眼。


    對於唐軒宇的表情,薛洋表示無奈,當即感歎總有刁民想害朕。


    吳咻也看到了與薛洋對視的唐軒宇,當即揚眉道:“你認識他?”


    薛洋聳了聳肩,道:“在寶鑒大街的時候見了一麵。”


    吳咻揚眉道:“他看你好像有些不順眼。”


    “呸。”


    薛洋翻了翻白眼兒,道:“我看他還有些不順眼呢。”


    吳咻笑道:“想不到你這個人交朋友的能力不強,惹事兒的能力倒是挺厲害的。你這麽幾年就招惹到了本市雕刻術第一的唐光明老爺子的孫子,又招惹到了一個富二代費工,你還招惹了誰?”


    “……”


    薛洋再次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兒,道:“好了好了,不提這些事兒,我想要問一問,自助餐在哪兒呢?別告訴我你爸爸過生日連自助餐都沒有準備。我告訴你,我可是餓得要命啊。”


    今天薛洋因為是在別人家裏吃的飯並沒有敢於狼吞虎咽,後來又先後在鐵虎與劉德紅那兒折騰了一番,現在肚子餓得咕咕叫。


    如果不是知道生日宴會上會有高端自助餐,薛洋一定會選擇吃過飯再來。


    吳咻哈哈一笑,鄙視了薛洋一番,然後就帶著薛洋去吃屋裏的自助餐了。


    而隨著薛洋與吳咻進入別墅,院落裏麵費工與唐軒宇也聚到了一塊兒。


    唐軒宇見到費工是憤怒無比地走進來的,加上本身就與費工認識,當即穿行過人群,來到費工身前,笑問道:“呦,費大少,平日裏隻有你欺負別人的份兒,什麽時候你也會這麽憤怒了?到底是什麽事兒,說出來讓我樂嗬樂嗬?”


    費工惱火地白了唐軒宇一眼,道:“還不是因為剛才進來的那個家夥?”


    “哪個家夥?”


    唐軒宇先是一怔,接著道:“不會是那個與吳咻站在一起的家夥吧?”


    “還能是誰?”


    費工惱火地道:“那個鄉巴佬剛才在門口讓我好生丟臉!”


    “額……”


    唐軒宇先是一愣,接著唇角勾出一抹譏笑來,道:“原來這家夥也招惹你了啊。”


    費工剛開始還沒有聽出來什麽,頓了頓後,揚眉道:“難道,他也招惹過你?”


    唐軒宇的眼中仿佛有星辰在爆炸,道:“他也讓我很丟臉。”


    費工目光閃爍,道:“唐兄,想不到今兒咱們倒是站到了同一個陣營裏。這樣吧,聽我一言,咱們整一整他?既然他讓咱們丟臉了,咱們也讓他丟臉一迴怎麽樣?”


    唐軒宇揚眉道:“費兄有什麽好辦法?”


    費工道:“你本來擅長雕刻與賭石,很可惜這裏既沒有雕刻的由頭,也沒有賭石的場所與料子……所以,我們就從這裏能夠進行的地方下手。久聞唐兄除了家傳的雕刻術與賭石術,廚藝也曾得真正的大廚相傳,唐兄何不進去與那家夥比拚一下廚藝?”


    唐軒宇皺眉道:“比拚廚藝?比拚廚藝怎麽羞辱他?”


    費工笑道:“首先,咱們進去就開始造勢,讓所有人都注意到咱們與那個家夥。這樣一來,如果你與他比拚廚藝,他不同意的話就會很丟臉,不管他擅長不擅長,隻要不同意就相當於認慫,他自己也沒有臉麵,咱們也就大仇得報一些,而如果他同意的話,你就用你那巔峰廚藝好好地羞辱羞辱他。在此之後,我則端來兩瓶沒有外麵包裝的紅酒過來,讓他選擇一瓶最貴的。我看那個家夥雖然來頭神秘,看起來卻並不富有,連一輛車都沒有,而且穿著破破爛爛,對紅酒一定不懂,隻要他拿錯了便又是一重羞辱,如果他僥幸拿對了,那麽我就與他比拚拿捏紅酒杯的姿勢,如果他拿錯姿勢,就說明他是個lo貨,再次丟了一次人,然後我再與他比拚倒酒……你也知道,我曾經為了泡妞學過一段時間的花式倒酒……咱們使用的這些方法也許在小場合起不到什麽作用,但這是貴族匯聚的地方,而我所要與他比拚的都是貴族必備的事情,所以在這裏,他必然要丟臉丟到極致!”


    聽完費工的話後,唐軒宇眼睛大亮。


    的確,費工的這些主意猛一聽起來並沒有什麽作用,因為在普通的小場合,薛洋即便敗了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但在這裏不一樣,這裏匯聚的都是上流社會圈子的人,都是真正的貴族,如果薛洋在這樣人的麵前敗了,就說明他不過是一個lo貨。


    這就相當於徹底將薛洋的尊嚴踩在腳下啊。


    到了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會鄙視地看著他。


    這樣一來,他們被羞辱的仇恨也就得報了。


    而且,他們的連環計完全可以打得薛洋措手不及,讓薛洋連躲避的能力都沒有。


    唐軒宇笑道:“費兄,高啊,真是高啊!”


    費工摟著身旁的性感女人,得意地笑了起來。


    ……


    薛洋正在吳咻的陪同下吃自助餐的時候,費工與唐軒宇很高調地走了進來。


    薛洋對於吃東西一直不是特別講究,認為隻要能夠吃飽,隻要人類能夠吃,隻要吃了不會死人,就完全沒有問題,所以薛洋最喜歡吃自助餐。


    因為吃自助餐每一次都有一種吃滿漢全席的感覺,自助餐屬於什麽都有,這裏吃一點那裏吃一點。


    所以盡管有一個大美女在一旁看著,薛洋仍舊懶得在乎禮節,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


    隻是就在薛洋吃得正起勁兒的時候,聽到了唐軒宇那囂張的聲音。


    事實上,因為很敬佩唐光明,所以薛洋對於唐軒宇已經懶得生出敵意了。


    因為唐軒宇是唐光明的孫子,唐軒宇有事情,最好還是讓唐光明自己去調教。


    隻是薛洋沒想到,唐軒宇經過在天下奇玉發生的事情之後,竟然還敢找上門來來找茬。


    這就實在有些過分了。


    唐軒宇來的很高調,因為他在說話,而且說話的聲音很高昂。


    “薛洋,瞧你吃東西的樣子,怎麽一點都不文雅?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是吳董事長的生日宴會嗎?你難道不知道這裏是貴族匯聚的吳家宴會場所嗎?你這樣情何以堪?”


    唐軒宇的聲音很高,再加上身旁的費工在留黃市頗有名氣,所以人們的目光頓時落到了他們的身上。


    同時,人們也看到了薛洋。


    薛洋吃東西的樣子的確很不文雅,雖然之前有很多人看到都默默地喊一聲鄉巴佬,但像是唐軒宇這樣直接說出來的人卻還是頭一個。


    人們不禁有些幸災樂禍。


    華夏人本來就很喜歡熱鬧,更何況在這種無聊得時候,看熱鬧更是非常愉悅的一件事情。


    薛洋看向了唐軒宇,揚了揚眉。


    他當然也看到了唐軒宇旁邊的費工。


    怪不得唐軒宇這個家夥敢來找我的麻煩,感情這兩個人蛇鼠一窩,串了供啊,他們這是要合夥玩我?


    薛洋再次揚了揚眉。


    雖然不知道唐軒宇與費工的腦袋裏麵藏著什麽樣的小詭計,但薛洋還是笑了起來,道:“你姓什麽?”


    唐軒宇很奇怪薛洋的問題,道:“你管我姓什麽?”


    薛洋依舊在笑,道:“你姓什麽?”


    唐軒宇皺眉道:“我姓唐,怎麽了?”


    薛洋笑了起來,道:“今天是誰過生日?”


    唐軒宇道:“當然是吳家家主吳誌賢。”


    薛洋笑道:“所以此刻這棟別墅姓吳?”


    唐軒宇道:“是的。”


    薛洋道:“所以這些自助餐也姓吳?”


    唐軒宇道:“是的。”


    薛洋笑了起來,道:“既然我在姓吳的地盤,吃姓吳的東西,你一個姓唐的,有什麽資格對我指手畫腳?難道你唐軒宇以為自己能夠做得了吳家的主兒?難道你唐軒宇想要吞並吳家?”


    嘩。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薛洋這是在故意用話語給唐軒宇套帽子,但人們還是被薛洋的話語驚住了。


    這個帽子實在扣得太大了。


    唐軒宇的麵色也猛地一變,道:“姓薛的,你不要血口噴人啊我告訴你!”


    薛洋臉上帶著懶洋洋的笑容,道:“我血口噴人?既然如此,我怎麽吃你管我幹什麽?”


    唐軒宇一時間竟然有些結巴。


    費工暗罵一聲廢物,然後大聲衝著薛洋叫囂道:“薛洋,既然你一直在大快朵頤,說明你也喜歡美食。剛巧的是,唐兄也喜歡美食,既然如此,你敢不敢與唐兄比一比高端廚藝?”


    因為大快朵頤就要比拚廚藝?


    這個理由實在顯得有些牽強了。


    不過,薛洋揚了揚眉,笑道:“哦?高端廚藝?廚藝也有高端與低端之說?”


    費工趕緊拍了拍唐軒宇的肩膀。


    唐軒宇頓時來了精神,衝著薛洋叫囂道:“所謂低端廚藝就是簡單的摘菜,簡單地切菜,簡單地炒菜燒菜,而所謂高端的廚藝,當然要比拚摘菜的技巧,切菜的藝術,做菜的高雅。”


    “哦?這倒是被整了些門道出來。”


    薛洋本身並不是怎麽懂得廚藝,所以對於唐軒宇的話簡直一竅不通,但還是笑道:“如果我不和你比呢?”


    唐軒宇登時冷笑起來,道:“如果你不和我比,你就是認慫了,你就是窩囊廢。”


    薛洋看向吳咻,笑道:“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自己是窩囊廢好像不太好吧?”


    吳咻瞪了唐軒宇一眼,然後衝著薛洋道:“你別搭理他,那家夥曾經受過當代廚神點撥,廚藝好得很,你和他比還不是自取其辱嗎?他擺明了是為了羞辱你,你別搭理他。”


    正在薛洋揚眉之際,一道好聽的女聲響了起來。


    “姐姐,你這麽偏袒你這位朋友,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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