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板,也不知道你最近都在忙什麽,已經有好久沒來找我了吧。”站在白玉生的辦公室裏,薛洋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聲音裏麵帶著深深的不滿。


    白老板隻是笑了笑,一如往常一樣不在意薛洋的隨意,兩個人雖然年齡相差二十歲,但也算是忘年之交,基本都是以朋友的標準相處。


    “劉老的玉石浮雕又進步了一個階段,我這次帶著劉老去參加了一個歐洲的寶石展覽,其實帶你去才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是到歐洲這一趟確實花費了不少的時間,我猜你也不會留你的老板娘一個人在這裏不管的。”


    說完這話,白老板笑著看了薛洋一眼,而薛洋則是翻了個白眼:“你倒是去逍遙快活去了,我這小命天天捏在別人的手裏,你要是再不迴來的話,我估計你都見不到我了。”


    “小先生嚴重了,你在東海的朋友這麽多,又有一身這麽厲害的功夫,我可不相信什麽人能夠把你給逼入絕境。”


    薛洋嗬嗬笑了笑:“你總聽說百鬼行這個組織吧,我感覺那裏的人全部都是不正常人類,而且有一個最惡心的大胖子非得要取我的小命,我可沒有騙你,我現在到你這邊可是來保命的,你要是不保護我,那我肯定活不過三天。”


    “活不過三天,我怎麽看小先生還是這麽淡定的樣子?”白老板抿著嘴笑問道。


    “嘿嘿,主要是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坐看我被幹掉的,畢竟我要是死了的話,對你們玉生煙公司也是個巨大的損失呀,對不對?”


    而這時候白老板的迴答也是讓薛洋更加放心了:“這倒是真的,像是小先生這樣的奇才,現在打著燈籠去找,大概也很難找到。”


    隻不過隨後白老板又說道:“但是這個百鬼行的三先生真的是個很難纏的人物,就算是我也無能為力,我隻能給你一點小小的幫助而已。”


    聽到這話,薛洋直接從那破椅子上蹦了起來,這麽大的動作,差點把那透露著悠久曆史氣息的椅子給弄的散架。


    這時候薛洋直接拉著臉說道:“我說我們好歹也是兄弟對不對,你要是不幫我,那就真的沒人幫我了。”


    白老板隻是笑了笑說道:“我並沒有說不幫你,我能夠給你幾句忠告。”


    幾句忠告?隻要不是幾句話就能念死那個三先生的咒語,對於薛洋來說都沒有什麽用。


    但是看到白老板的眼神,薛洋也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了,隻好相當失望的說道:“希望你的忠告能直接讓我幹掉象高格那個老,變,態!”


    看到薛洋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白老板這才笑著說道:“第一句,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第二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說完這兩句話之後,白老板就隻是笑而不語了。


    “沒了?”薛洋有些疑惑地問道。


    在看到白老板點了點頭之後,薛洋也是相當無語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想告訴我他家在哪,好讓我把他悶死在被窩裏呢,這兩句話有個卵蛋的作用,他現在已經派殺手來殺我了,麵對那些一個人能挑十幾頭森林狼的殺手,我總不能用自己手裏的刻刀和他們拚一個你死我活吧。”


    雖然白老板明顯對薛洋口中人狼之間的事情感到迷茫,但這並不是重點,他隻是笑了笑說道:“中國還有十八般武器呢,要是實力夠的話,空手的都能打得過拿刀的,用刻刀保護自己沒有什麽不可。”


    薛洋聽到這句話也就隻當自己是聽到一個屁了,確實有那種什麽都不拿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高手,但很明顯不是薛洋。


    這時候白老板倒是像往常的許多次一樣,忽略到了薛洋臉上多餘的表情,隻見他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長長的東西。


    薛洋看到白老板手裏的東西,一眼就看出來那是一把刻刀。


    隻不過這把刻刀的出現,真的印證了一個道理,白老板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陳舊的,因為那刻刀上麵看起來已經有些鏽跡斑斑了。


    不過藍色的鏽跡,足以證明這個雕刻刀是用青銅打造的。


    在薛洋的印象裏,青銅可不是一個用來作刻刀的合適材料。


    “你可以叫他青銅刻。”白老板笑了笑說道。


    薛洋則是有些鬱悶地拿過來了這東西,材質這麽低等,而且看起來還這麽陳舊的東西,真心不如自己手裏的雕刻刀好用。


    但是在他嚐試著用這東西刻一下白老板的大理石桌麵的時候,這把刻刀好像沒有收到任何的阻力,直接沒入了大理石中。


    這真是做夢一樣的感覺,當薛洋有些不信邪,再次拿起青銅刻向著大理石桌麵劃去的時候,青銅刻的刀尖還是沒入了大理石桌麵上。


    完全就像是再切一塊豆腐一般。


    這神奇的狀況不禁讓薛洋張大了嘴巴,他不禁又多劃了兩下,好好體驗了一下這種快感,根本就停不下來。


    直到一個好好的大理石桌麵被薛洋劃成了一片一片的大理石片的時候,白老板才終於看不下去了,有些無奈地說道:“那個,小先生,這個大理石紅木桌子價值可是三百萬呢,那塊雖然是個大理石,但如果真的算起來價格的話,這種大理石中的極品也應該和白玉差不多了。”


    聽到白老板的話,薛洋隻是尷尬的張了張嘴。


    “咳咳,怎麽說呢,還是非常感謝白老板那麽大方,能給我這麽一個好東西,我想這個東西加上白老板的兩條建議已經完全足夠了,再見!”說完,薛洋撒腿就跑。


    一時怕白老板反悔,把這麽好的東西要迴去,二是因為自己再不跑的話,就要賠償那塊大理石的錢了。


    薛洋走在路上,把那青銅刻在手上來迴把玩了一番,不過這畢竟是個好東西,也不好在路上太顯擺,要是遇到一個懂行的,說不定還要招來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薛洋把青銅刻收了起來,轉而又抽出了自己的那把看起來相對好看一些的刻刀,夾在指尖把玩。


    天氣不知道何時已經有了些入秋的跡象,冷風卷了些黃葉開始在馬路上翻滾,薛洋走在其中,思緒卻完全鑽進了白老板的那兩句話中。


    雖然在辦公室的時候,白老板說讓自己以進為退,以攻為守,但是這話說起來簡單,要是真想理解,就有點難度了。


    他想破頭皮也想不出來自己能有什麽資本去主動進攻三先生,總不至於拉著三先生一起比試雕刻吧,如果誰雕刻的不好誰就去死,那他真的就是穩贏了。


    不過薛洋最終還是不得不承認,這想法隻有傻逼才會當真,對於第二句話說的也挺有氣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但到底是怎麽個還法,白老板也沒說明白呀。


    想到這裏,薛洋就後悔自己在白老板的辦公室裏麵多問一些問題了。


    時間過得很快,薛洋皺著眉頭沒把事情想明白,卻發現天色已經開始昏暗了。


    此時正是黃昏。


    沒有人的小道裏麵,一個苗條的身影直接擋住了薛洋的去路。


    一個穿著一身緊身服的女孩手裏拿著一把血紅色的刀,刀尖直指薛洋。


    看到雪憐出現在自己的身前,薛洋也是無奈地笑了笑,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姑娘倔強成這個樣子,四先生要是能勸她不殺自己,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看似瀟灑的一笑之後,薛洋撒腿就向後跑去,對於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動物,他可沒心思和這人糾纏。


    隻不過萬幸的是,雪憐竟然沒有追過來。


    不知道她是因為傷還沒好跑不快,還是其他原因,薛洋可就管不了這麽多了,能跑就跑,絕對不猶豫。


    不過沒等他跑多遠,一陣冷風從後麵吹來,風裏裹挾著雪憐冰冷的話語。


    “你倒是跑呀,如果你現在跑了,我就直接去那幸福小店裏,把看店的女人直接殺掉。”這句話的聲音並不怎麽大,但是落到薛洋的耳朵裏麵卻像是驚雷一般。


    他邁出的右腳狠狠地踩在了地上,在地上猜出了一個腳印之後,這才穩穩停住了身形。


    薛洋轉過了身,而雪憐卻是一臉得意,似乎對於自己的威脅很是得意。


    薛洋從來不會把自己當做一條龍,但宋雨卻絕對是她永遠的逆鱗。


    這時候薛洋手裏緊緊握著自己的刻刀,而紅色的匕首則是在雪憐的手裏來迴旋轉,這時候雪憐的嘴角終於上揚,雖然是在微笑,但是這微笑一點都不暖心。


    “既然你這麽在乎你的老板娘,那也就注定你要死在這個地方,隻不過在你你死前我還是想要問你一個問題,這也是三先生想要知道的事情,你到底是從哪裏弄來這麽大的一批血玉,如果沒有這批血玉撐著的話,深海集團早就塌了,但是你一個**絲,怎麽會突然獲得這麽大量的血玉,難道真的是你變出來的?”雪憐的臉上歸於冰冷。


    而薛洋這時候卻是笑了出來,笑的很開心。


    “你笑什麽?”雪憐的臉色更加寒冷了一些。


    而薛洋卻邊笑邊說:“沒沒沒,我隻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而已。”


    生死關頭哪裏有什麽好笑的事情,隻是薛洋從雪憐剛才的話中已經聽出來,三先生雖然不知道是從什麽渠道獲得了這麽古老的的石蟲,但是他本身卻並不知道的石蟲遇到高溫會化成血色的事情。


    而根據薛洋從邢樂樂那裏得來的象高格的資料,他的幾家主要的公司也都從事著和玉石有關的工作。


    如果這樣看的話,那麽白老板給自己說道的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也就不那麽難理解了。


    隻要把那些石蟲放進三先生所擁有的那些玉石中,到最後麵臨破產的三先生,還有什麽威脅性可言。


    隻不過薛洋的傻笑終於完全激怒了雪憐,她手中慢慢旋轉的紅色匕首突然定住,雪憐握緊了匕首,快速向著薛洋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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