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安洗完澡吹幹頭發出來換了一條黑色真絲吊帶睡裙。


    緞麵光滑的貼身裙垂至膝蓋,凹凸有致的身材加上膚若凝脂,這模樣足夠勾魂。


    她罩上同款披肩,將腰帶打成蝴蝶結。


    看不出她沒穿胸衣,卻又恰到好處的顯山露水。


    下樓時已經晚上十點。


    岑容州周末有早起爬山的習慣,所以早睡早起。


    張雪茹不想讓他跟私生子有獨處機會,打算明早一起隨行,去金霖寺燒香。


    曹媽告訴孟今安,夫人說血燕冷卻之後儲存在冰箱冷藏,等明天爬完山迴來再喝。


    孟今安哦了一聲,拿起一隻白瓷小湯碗,裝了半碗血燕。


    她對著曹媽說:“曹媽,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就好。”


    曹媽笑著點頭答應,解開身上的圍裙出了廚房。


    孟今安用勺子舀起一勺血燕吹了吹,送入口中輕抿,清甜可口,入喉順滑。


    她端著血燕來到三樓客臥門口敲了敲門。


    裏麵無人應答。


    她繼續敲。


    須臾,門開了一半。


    落地燈暖黃柔和,從房內傾瀉出來,打在她身上。


    孟今安手指不由緊了緊,她覺得自己就是送上門的獵物,等待她的是一頭狼。


    男人高大身形瞬間樹立眼前,遮住房內景象,將她籠罩於陰影之中,壓迫感油然而生。


    岑遠笙穿著白色浴袍,手上攥著毛巾蓋住了半張臉。


    隱約可見的蜜麥色胸肌隨著手上動作牽動,暖光下更顯飽滿,力量感爆棚。


    他正擦拭著濕發,看樣子剛從浴室裏出來。


    小水滴濺到孟今安的臉上,涼涼的。


    男人隻露出半隻黑眸,冷冷掃一眼孟今安雪白胸口,絲毫沒有避嫌,卻也不帶任何情色。


    “阿笙,你還沒睡啊?”


    孟今安對著岑遠笙一臉媚笑,聲音綿軟如水。


    岑遠笙拿下毛巾,整張臉露出,五官深邃俊雋,額前濕發緊貼著,烏眸黑亮,裹著寒意上下打量她一番,喉結微微滑動。


    “這麽晚,有事?”


    孟今安抬手,輕輕推著被他卡在一半的門。


    “開門嘛,給你送碗糖水而已。”


    “我沒有吃宵夜的習慣,不用勞煩了。”


    岑遠笙身高體闊,像一堵牆,擋在門口,門鎖被他卡在手中,修長指節附在棕色黑胡桃木門上,並沒有要邀請她進去的意思。


    按照禮數,他們之間的確應該避嫌。


    “人家從樓下端上來,你好歹喝一口嘛,不然,你也看到了,她會怪我的……”


    孟今安輕踮起腳尖,胸前微顫,貼近岑遠笙耳邊低語,聲音溫柔嬌媚,帶著楚楚可憐的祈求。


    岑遠笙一垂眸便能見誘人景象,近在咫尺,是送上門的。


    孟今安說的她是張雪茹,岑遠笙當然知道。


    她不就是張雪茹口中說的狗,用來對付自己的嗎?


    岑遠笙浴袍領口微敞,清冽的沐浴露味道與孟今安胸口溢出的甜香氣味交織相融。


    如同一副催情毒藥,聞一口,四肢百骸似乎都能酥軟掉。


    尤其在這寂寥深夜,又是有過關係的孤男寡女。


    蠢蠢欲動的情愫並不受大腦控製,是身體自然的反應。


    他們彼此之間心知肚明。


    岑遠笙收迴視線,微微斂眉,眸色愈發暗沉,順勢將手中毛巾往後丟去,手伸過來捏住她手中的瓷碗。


    “給我就行了。”


    孟今安的手指鬆開,指尖如彈奏般從他冰冷臉頰一滑而過,順勢搭上他的肩頭,攥緊他浴袍翻起的衣襟,手指隨意絞緊著布料。


    男人轉身的瞬間,她便抬頭挺胸,緊貼在他身上,像條螞蟥一般,沾上身就甩不脫。


    背後的門被她的腳趾靈巧一勾,輕輕帶上。


    鎖扣發出一聲悶響。


    將他們與外麵隔成了兩個世界。


    氣氛在這一刻也變得更加旖旎曖昧起來。


    孟今安很清楚自己進來這個房間並不僅僅是為了送糖水。


    進來之前她已經完成了自洽。


    昨天她按照張雪茹的指示,拿到了岑遠笙辦公室的鑰匙不假。


    可是要單獨進他辦公室並非一件易事。


    更遑論還要翻他的保險櫃這麽冒險的事情。


    她甚至覺得張雪茹的推斷可笑。


    即便岑遠笙真的有陷害岑逸錦的證據,他也應該早早銷毀了,誰又會留下定時炸彈在身邊呢?


    岑逸錦的死雖說是墜海,可死因並不像看起來那麽簡單。


    警方經過多方論證鑒定,車子刹車失控是首要原因,可巧合的是車內有半瓶剩餘的威士忌,而岑逸錦以前就有過酒駕的前科。


    因屍體在海水中泡了一星期才打撈上來,人體新陳代謝停滯,故無法查驗是否有酒駕行為。


    張雪茹從私家偵探口中得知。


    岑遠笙曾經在岑逸錦出事地點出現過不止一次。


    岑逸錦出事的那輛車恰巧又是自己公司旗下的品牌。


    是一款最新上市的油電混合新能源智能汽車旗艦品。


    該品牌的研發團隊核心都是美.國的,而岑遠笙半年前就一直在美國。


    岑容州為顧及公司形象,並未將車子故障列為大兒子墜海的原因。


    本來岑逸錦死之前恆遠科技就已經負債累累,幾乎成了空殼,搞新能源上市不過是個噱頭罷了。


    岑逸錦的死更是令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總公司股市跟著接連下跌。


    岑容州雖沒有蓋章,卻默認了岑逸錦是酒駕墜海。


    可張雪茹卻斷定這是一場陰謀,是岑遠笙設計的車禍。


    不過說到底,不論是不是岑遠笙所為,張雪茹也不會讓他輕易坐上總裁之位。


    而她孟今安更是騎虎難下。


    所以在張雪茹提出那個離譜的要求時,她便開口要了岑氏集團5%的股份。


    張雪茹雖然震驚,但也算是點了頭。


    說她隻要辦成定然會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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