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梁翊辰瞬間氣勢一變,又迅速發現不對收了迴來,瞄著清兒不懷好意地笑,“她敢搶人的話,我就說,我已經娶了娘子。”


    “哈哈!我現在可是男子!”


    假裝是鏨花刀有個好處,那就是想怎麽賤就怎麽賤,再賤也是鏨花刀,不是自己。


    梁翊辰瞬間與鏨花刀合二為一,“玄清扮成少年不如扮成我的娘子,一路上除了躲開李姑娘,吃住行都更方便。”


    清兒被逗得直樂,“你心虛!你還真被她嚇破膽了啊?你把臉抹成古銅色,一副山賊強盜的模樣,送上門去,恐怕李翠珠也不要。”


    “以貌取人!”梁翊辰見她開心,心情大好。


    突然想起是清兒很可能是為了去嶄金穀才扔下自己,以至於他趕到小白樓時人去樓空,心情頓時不好了,“在下不抹鐵粉的時候,玄清是不是也心動過啊?”


    清兒嘖嘖歎息,“那麽如晶石般靈透的臉,你也下得了手。可惜我都沒能多看上幾眼。”


    有多美?梁翊辰心裏直哼哼,“那種隻愛在下絕色的女子,在下也不會心動!”


    兩人邊說邊出了城,往西邊岩嶺行去。


    此時被黑鷺扔到荒涼破廟的鏨花刀轉醒,他看著破敗的院子,飄起的晨霧,茫然地四顧,望天大罵:“哪個挨千刀的把小爺扔這兒了?!讓我逮到非把你扔煉金爐裏去!”


    他從一處狗洞中爬出來,跳到廟牆沿,還是沒想明白,“我和玄清結伴迴斬金穀,我出了客棧去買藥,怎麽會在這裏?”


    他躍上一棵大樹觀望,周圍一片荒涼,遠處山林連綿起伏望不到盡頭。鏨花刀欲哭無淚,這到底是哪兒跟哪兒啊!


    等到太陽升起,他才認清方向往西邊跑去。


    ……


    暮色時分,梁翊辰和林清瑤已經趕到了岩嶺地界。


    這裏沒有青城繁華,岩城裏的商鋪招牌大多刻有花刀圖案,幾乎都是斬金穀的產業。


    清兒心想,鏨花刀沒有說謊。他們果然看不上打造靈器的買賣。


    街上往來的淘金人一波又一波,不淘到金是萬萬不肯離開的,客棧明顯不夠。


    清兒理所當然要兩間客房,梁翊辰不幹了,扭捏地說道:“玄清,你要一間房就行了,我在地上打坐運功就好。”


    他心裏想著和清兒待在一屋裏,趕忙搶話說道,“在下囊中羞澀啊,多要一間房怕支撐不到迴穀了,我在地上打坐就是了。”


    清兒就當是和天醫出來,扔銀子說道:“我付房費就是了。”


    “別!”梁翊辰很男人地挺直了腰背,“我是男人。”


    清兒微微蹙了下眉。她多花錢是為了能獨處。


    梁翊辰驚醒,他這樣黏上去,清兒不想和自己同行怎麽辦?為了長遠之計……他不得不訂兩間房。


    正猶豫著,客棧門口浩浩蕩蕩地走過了一群人。


    李家姑娘一眼就相中了這裏的客房,帶著家奴們邁進了大堂。


    梁翊辰沒有在意,反正自己易容了,李姑娘就算看見也認不出來。


    李翠珠在大堂落座裏,家奴招人上了茶水喝吃食,“這客棧清靜,今晚我就在這裏住下了,去,把這裏的房都訂了。”


    眼見李翠珠的人要占了客房,梁翊辰隻得開口說道:“此間客房我們已訂了,姑娘的人多,請覓別的客棧吧。”


    李翠珠沒看到他人,卻聽出了鏨花刀的聲音,歡喜得聲音都在發顫,“花郎,我終於找到你了!你跟我迴去吧!我不生你的氣。”


    聽到這聲“花郎”,梁翊辰頭皮一麻,皮膚突起一層雞皮疙瘩。


    他轉過身伸手撐著櫃台,目光急切,可憐巴巴地看著清兒,用口型說道:“做我娘子可好?”


    清兒笑得差點仰倒,捂著嘴指著梁翊辰。


    “求你~我給你錢!”梁翊辰此時根本沒把李翠珠和她的家奴當迴事,隻顧著逗清兒。


    林清瑤使勁繃著臉點了點頭。看到梁翊辰如釋重負的模樣,心裏也不想多生事端。


    梁翊辰故意偏過臉來,讓李翠珠看清楚他的臉,“姑娘認錯人了吧?”


    李翠珠看著他古銅的臉失聲驚唿,朝他奔了過來,“花郎,你煉製了些什麽?你的臉怎麽烤成這樣了!?心疼死我了……”


    看到臉都不行啊?梁翊辰閃身避開李翠珠的纖纖玉手,扭頭就喊:“娘子,你還不快出來!”


    清兒側身從梁翊辰身後顯露出身影來,笑容清美,挽上了梁翊辰的賂膊,頭往他肩上一歪,嬌柔地說道:“我說這位姑娘,你認錯人了。”


    她的聲音甜甜,一聽就是女子。清兒刻意沒有壓低嗓門裝男人說話,意在讓這群人知道梁翊辰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誰知李翠珠勃然大怒,“哪來的狐媚子,敢勾引我李翠珠的男人?再不放手,姑奶奶把你爪子卸了!”


    李翠珠盯著清兒的手,氣得眉毛都豎了起來。


    梁翊辰那叫一個愜意,悠悠說道:“在下眼裏隻有我身邊清美的娘子,也是在下明媒正娶的娘子,不認得你這種強勢的虎女。還不速速離開。”


    “花郎!”李翠珠心頭一酸,“你不喜歡我性子直爽,我改了就是。你不想入贅,我已經求我爹爹去嶄金穀提親,人家為你也明媒正娶,你瞧。”


    她指了指客棧門口停靠的一輛接一輛的馬車,車廂拴著紅綢綴著花團,在微風中飄蕩。


    突然,李翠珠身後一名家奴指著林清瑤說道:“大小姐,那女子雖然穿了男裝!可奴看著她和那天進莊領賞錢的女人太像了。一定是她劫走了姑爺!”


    梁翊辰叫道:“笑話!敢情隻要是女子都是搶走你們姑爺的人?你們看清楚我這張臉!別亂認親戚!”


    “花郎,不管你的臉變成什麽樣,我都不嫌棄。我忘不了你的巧手慧心,你這雙美手曾以我為名雕琢出罕見的珠翠藝術。”李翠珠柔聲對梁翊辰說道。


    咦?林清瑤和梁翊辰同時低頭。梁翊辰從小習武,薄繭都在指腹,一雙手翻過來看潔白如玉,十指如梅骨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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