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剛西門兆慶,那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是讓在場的觀眾,和選手備賽區的參賽選手們,像吃了屎一樣難受的話。


    那麽,王宇現在說的這一番話,不僅破碎了西門兆慶,想要漁翁得利的癡心妄想,也讓其他觀賽的觀眾,和參賽選手們,像在三伏天,喝了一瓶八二年的雪碧一樣,暢快無比!


    尤其是,序號三和四序號的那八位參賽選手,以及序號一的勝利者麻辣兔頭。


    剛剛,他們這九個人,是站著抗議的參賽選手裏麵,喊得最兇,叫得最狠的,他們在心裏,把王宇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可是現在,王宇哪怕是躺在地上,他的形象,在他們的心中,也變得無比的高大。


    演武場下方的比賽場地上。


    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把,什麽叫樂極生悲的西門兆慶,臉色難看,目光兇狠地,看著躺在地上,對著自己嬉皮笑臉的王宇。


    他深吸了一口氣,陰沉著臉,對著王宇威脅道:“你的靈域名稱,叫大橘為重。從你的這個名字上,我就能夠看出來,你不是任何一個靈域家族的成員。”


    “說句難聽的話,沒有家族,作為靠山的你,別以為,自己運氣好一點,獲得了一隻極品的鬼將級鬼仆,一件極品的道具,就能在靈域使徒的圈子裏混。”


    “沒有家族給你撐腰,你的鬼仆,你的道具,在別的高等級的靈域使徒的眼裏,那就是香餑餑!它們實際上,已經不屬於你了!你現在,就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可我不一樣!我西門兆慶,是水靈會,西門家族的人!我們西門家,在整個靈域家族當中,都是最頂尖的存在!”


    “得罪了我,你就是得罪了西門家!我們西門家的手段,我想,你是不會願意,想要去嚐試一下的。”


    “但相反,如果你願意,現在就退出比賽,賣我西門兆慶一個麵子,那麽,我們西門家,也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有了我們西門家的庇護,別人才不會打你的主意!對你來說,這是一個很劃算的買賣!”


    西門兆慶這番,明顯是在威脅參賽選手的話,讓裁判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他眯著眼睛,看著西門兆慶,冷冷地警告道:“西門兆慶選手,你剛剛說的那番話,已經構成了,對大橘為重選手的言語威脅。”


    “隊長選拔賽,比拚的是你們自身的實力,而不是,你們背後的家族勢力!在比賽場上,借用自己的家族勢力,去威脅,脅迫對手,是違規的行為!”


    “我有權,代表賽事主辦方,鬆江靈管總署,取消你的參賽資格!”


    “威脅?”西門兆慶攤了攤手,聳了聳肩,歪著腦袋,看了一眼裁判,漫不在乎地說道:“裁判,你聽錯了吧?我哪裏威脅他了?”


    “我隻是,在跟他闡述一個事實而已,我又沒有說,如果他不願意退出比賽,我們西門家,會拿他怎麽樣。”


    “我隻是想讓他考慮清楚而已。畢竟,人這一輩子,這麽長,不僅僅,隻有一個隊長選拔賽而已!現在做出的選擇,以後可不要後悔啊!”


    裁判被西門兆慶的這番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言語威脅這種東西,是一種主觀臆斷,西門兆慶剛剛的那番話,說是言語威脅,確實沒有毛病。


    可是,他說自己是在闡述事實,也同樣沒毛病。


    裁判思考了片刻,索性撇過頭,不想再去管了。


    王宇原本是想要嘲諷西門兆慶一番的,可是,當他看到西門兆慶的身後,卻是眼睛一亮,然後看向西門兆慶,說道:“我放你一馬,就能和你們西門家交好嗎?”


    “你是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是吧?”


    “據我所知,西門家的現任家主,是西門大官人,他的兒子是西門官人,他的孫子,是西門小官人,而你,是哪位啊?”


    “你應該,隻能算是西門家的旁係吧?一個旁係,居然也敢說自己代表西門家?站在我麵前,大言不慚地扯著西門家的大旗,擱我這狐假虎威呢?”


    王宇的話,雖然讓西門兆慶氣得咬牙切齒,但是,他也能夠聽出來,對方已經有些鬆動了。


    他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笑臉,說道:“我雖然是西門家的旁係不錯,但是,我和西門小官人,那是從小玩到大的,我們兩個的交情,非常深厚。”


    “如果說,你覺得,我代表不了西門家,這一點,我沒辦法反駁。但是,我可以把你介紹給西門小官人,他總能代表西門家人吧?”


    王宇在西門兆慶說話的期間,眼睛表麵上,是在看著對方,實際上,是在盯著對方的身後。


    他沉默了一會兒,看上去,似乎像是在思考,然後,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笑容。


    西門兆慶看著躺在地上的王宇,朝著自己笑了,眼睛一亮,還以為對方要答應。


    結果沒想到,王宇的神情猛然變成了嘲弄,嘲笑著開口說道:“你該不會以為,我被你的話,給說動了吧?”


    “看樣子,你是真不知道我是誰啊!我連你們西門家,老一輩的人,都給得罪狠了,還交好你?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是吧?”


    “不過,也謝謝你的配合啊,感謝你陪我說了這麽多的廢話。我要等的人,也到了!”


    因為王宇,西門家不僅賠了一大筆物資,而且,還當眾道歉,把進攻幽冥地府,那個副本的鍋,背到了自己的身上,丟了很大的顏麵。


    再加上,西門靜心被罷免了,鬆江靈管總署副署長的職位,也從側麵推動了,陸鳴鴻坐上鬆江靈管總署署長的位置。


    導致西門家喪失了,和木靈會爭奪鬆江靈管總署歸屬權的能力。


    這件事情,對於西門家而言,完全是一個奇恥大辱。


    而造成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隻是一個,連四級都沒有到的小小道童。


    就更顯得,這件奇恥大辱的事情,丟人現眼了。


    這樣的事情,西門家怎麽可能會去大肆宣揚呢?


    他們巴不得,誰都不知道才好。


    所以,王宇的事情,也隻有西門家的族老們知道,哪怕是身為津海領館總署署長的西門靜海,也隻是聽了個一言半語,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或許,作為嫡長孫的西門小官人,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


    但是,西門兆慶這樣的小輩,那肯定是無從得知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對手,早就把西門家給得罪死了,麵對自己的威脅,對方根本就毫不在意。


    他更不知道,對方要等的人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自己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幽幽的女聲:“我家主人等的人,自然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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