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神秘。意思就是說,你們對他,並不了解咯?”王宇聽懂了白須老者村長的言外之意,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把話給點破了。


    白須老者村長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情,卻也隻能點了點頭,肯定道:“對,也有人曾經嚐試跟他搭話,但他一般都是置之不理。”


    “所以,我們對他,確實沒有太多了解。否則的話,可能就也不會出那檔子事了!”


    “那檔子事?什麽事?”王宇察覺到白須老者的話裏有話,便追問道。


    白須老者村長再次深唿吸了幾下,歎了口氣,說道:“唉!這件事情,是我們的疏忽。”


    “如果,我們當時小心一點,謹慎一點,先弄清楚狀況,再采取行動。或許,就不會造成,現在這樣的情況了。”


    “不是?到底什麽事情啊?我是在問你,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又沒讓你在這感慨。你在這感慨有什麽用啊?趕緊說,到底是出來什麽事情,行不行?”王宇都要被這老頭的墨跡,和莫名其妙的感慨給氣死了,催促道。


    白須老者村長,再次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唉!我之前不是說過嗎?那個老廟祝,三天兩頭就會來我們村子,來采買一些瓜果蔬菜,魚肉糧食,以及,其他的一些生活用品。”


    “大家呢,雖然最少說著嫌棄他,但是吧,其實也都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甚至,還有不少人還惦記著他”


    “直到有一天,幾個鄉親們找到我,跟我說,老廟祝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還是說,生病了,臥病在床,動彈不了了。”


    “他們那些人呢,就希望,我能帶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去那個閻王廟看看。真要是,老廟祝遇上了什麽困難,就搭把手,幫他一把。”


    “我呢,作為一村之長,也早就把老廟祝,當成是我們村子的一員了。”


    “聽到他們這麽說,我立馬就喊上了我兒子,然後,又叫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我們幾個人,馬不停蹄地,就朝著閻王廟去了。”


    “等我們趕到閻王廟的時候,還沒進門呢,就聞到了很濃鬱的臭味。那味道真是奇臭無比,我這輩子都記憶猶新,想忘都忘不掉!”


    “剛聞到臭味的時候,我還不知道,那味道到底是什麽味道,直到我兒子推開門,我才知道,那是屍臭!”


    “而這股屍臭的來源,就是躺在地上的老廟祝,他已經死了好幾天了,那屍體,臭得都沒法聞了。包括我在內,我們幾個人,差點都吐了。”


    “他死了?怎麽就死了啊?”王宇聽著白須老者村長的話,直接就傻眼了。


    他還指望,通過那麵鏡子,通過那座閻王廟,尤其是,通過那個老廟祝來推論出,村子發生異常的根源,在哪裏呢?


    結果,這老廟祝怎麽剛在白須老者村長的口中出場,這麽快就掛了呀?


    他要是就這麽掛了,那自己還怎麽推論啊?


    王宇皺起眉頭,想了想,又問道:“他是怎麽死的啊?是被人殺的,還是被怪物殺的,還是得病死了,不能是自然死亡吧?”


    他的想法是,既然白須老者說,村子裏麵的人,對這個老廟祝的了解並不多。


    那麽,與其,再追問他這個人,估計也問不出來什麽東西了。


    倒不如問問,這個老廟祝的死因,說不定,還能從他的死因裏麵,找到點蛛絲馬跡!


    結果讓他沒想到底是,白須老者村長搖了搖頭,說道:“老廟柱是怎麽死的,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呀。”


    “當時,跟著我去閻王廟的人裏麵,也沒有仵作,就沒人想著要驗屍。等到我們把老廟祝的屍體抬迴來以後,大家都嫌棄屍體實在是太臭了,就給他的身體燒了,然後埋了。”


    聽到白須老者村長這麽說,王宇的臉,是徹底地黑了下來。


    他知道,老廟祝這條線索,估摸著是徹底斷了,再在他身上糾結,純屬就是浪費時間,便沒好氣地說道:“行了行了,老廟祝就別說了,說說那麵鏡子吧。”


    “那麵鏡子,你們是怎麽發現的?你兒子,又是怎麽失手把它打碎的?打碎了以後,又為什麽要把碎片帶迴家,而不是隨手扔了呢?這些問題,你一五一十地迴答我。”


    白須老者村長點了點頭,按照王宇的思路,說道:“那麵鏡子,當時就放在老廟祝的身上。”


    “等等!”白須老者村長才說了一句話,王宇就又把他打斷了,問道:“放在身上?銅鏡這玩意兒,一般不都是放在梳妝台上的嗎?怎麽會有人隨身攜帶啊?”


    “而且,這個老廟祝是男的吧?他一個男的,而且,還是年紀比較大的老男人,隨身攜帶一麵銅鏡?啊?這麽離譜的嗎?”


    “哦,不對!你也沒說他是男的,還是女的。也不對呀,哪怕她是一個女的,那也不至於,隨身把一麵銅鏡帶著吧?”


    “銅鏡啊!這玩意多重啊?死沉死沉的,隨身攜帶,不是很不方便嗎?這怎麽想,都怎麽不合理呀!”


    白須老者村長搖了搖頭,糾正王宇道:“老廟祝是個男人。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那麵鏡子,不是被他帶在身上,而是放,放在了他的身上!”


    帶?放?


    這兩個詞,不是差不多意思嗎?有什麽區別嗎?


    王宇疑惑地看向白須老者村長,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在這兩個字上麵糾結。


    在王宇疑惑的眼神中,白須老者村長,解釋道:“當時,他的屍體,躺在廟門不遠的地方。”


    “是那種平躺,頭朝外,腳朝內,腦袋朝著廟門的方向,看上去,像是走得很安詳一樣。”


    “那麵鏡子,當時就放在他的胸口上,隻不過,他的兩隻手,抓在了鏡子上。”


    “你是說,那麵鏡子,是他死前,刻意拿在手上,並且,放在自己胸口上的嗎?”王宇聽著白須老者村長的描述,腦海裏模擬出,當時大概的狀況。


    他算是聽明白了,白須老者村長,為什麽要糾結於,帶和放的區別了。


    帶,指的是隨身攜帶;而放,就指的是,鏡子,原來是在別的地方,是老廟祝,知道自己死期將至,所以,刻意從別的地方取來,放在自己的胸前。


    又或者,是別的其他什麽人,還是什麽東西,在他死後,甚至是殺了他以後,故意把那麵鏡子,放在他胸前的。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王宇就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否定了。


    剛剛白旭老者村長說,老廟祝的手,是抓在鏡子麵的。


    如果是,有什麽其他人,或者其他什麽東西,把老廟祝殺了以後,再把鏡子放上去。


    那麽,在這個時候,他的手,隻能是搭上去,而不是抓住。


    因為他已經死了,死人的手,根本再也抓不住任何東西!


    所以,王宇能夠推斷出,那麵鏡子,是老廟祝在臨死前,故意放在自己胸口上的。


    可是,他為什麽要把鏡子放在自己身體上呢?


    為什麽要用手把它抓住呢?


    又為什麽,一定是放在胸口上,而不是身體的其他位置上呢?


    一麵鏡子,用雙手抓住,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這樣的舉動,有什麽特殊寓意,是什麽特殊姿勢,還是說,是什麽特殊的儀式嗎?


    王宇摸了摸下巴,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但他又說不出來。


    白須老者村長,聽到他的問話,點了點頭,說道:“對!那麵鏡子挺大的,根本就不方便隨身攜帶。”


    “老廟祝來村子裏麵采購的時候,我也見到過幾次。從來就沒有在他的身上,看到過有鏡子的存在。”


    “所以,當時,我看到那麵鏡子,在老廟祝的屍體上的時候,我就在猜想,老廟祝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死期將至,而這麵鏡子,對他而言,又是很珍貴的東西。”


    “所以,他才刻意把那麵鏡子,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就是為了提醒,來給他收屍的人,要把鏡子,和他合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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