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有錢的地方,車就越多。


    而鬆江作為華國的經濟中心,路況永遠是開車族心中的痛。


    尤其還是早高峰的時間,出了鬆江大學那條路,路麵一下子就變得擁擠了起來,看得王宇心驚肉跳。


    讓他心驚肉跳的主要來源,是陸紫怡。


    從上車他就看出來了,這娘們心情不好,不好到他剛坐上車,安全帶都沒紮呢,她就一腳油門下去了。


    對於這樣的情況,王宇很是害怕,她這麽一個女司機,心情又不好,再碰到這種路況,會不會直接把自己送走啊?


    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素質,能不能扛得住車禍。


    趁著堵車的時間,王宇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看向陸紫怡說道:“怎麽了這是?這麽不開心,一副被人欠錢不還的樣子!誰欠你錢了?告訴我,我去幫你要!”


    雖然是插科打諢的話,但陸紫怡還是能聽出他在關心自己的心情。


    見這家夥還會關心自己,陸紫怡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


    但一想到,這家夥上車的時候,笑得那麽開心,臨上車了,還和那個女大學生說了什麽,她的臉上一下子又難看了,沒好氣地說道:


    “是啊,哪有你開心啊?剛剛跟那個女大學生聊天,嘴角都要咧到耳後根去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今天晚上要當新郎呢!”


    “什麽女大學生?”王宇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雷夢婷,立馬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她是個屁的女大學生!”


    然後把剛剛自己跟雷夢婷互懟,又把雷夢婷把她當成金主爸爸的事情,說給她聽。


    陸紫怡這才知道,自己錯怪他了,王宇這家夥哪是在搭訕啊?他是在吵架!


    心情猛然好了不少。


    卻還是嘴上不饒人地說道:“你還說人家嘞,你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羞不羞啊?”


    王宇聞言,翻了個白眼,把雷夢婷在廠裏吊著好幾個備胎,又當海鮮商人,在廠外麵找金主爸爸,還到處說自己壞話,自己這次嫖娼被抓的謠言就是她說的,這些事情告訴了陸紫怡。


    陸紫怡聽完,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在同情王宇的同時,臉上也重新浮現出笑容。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王宇鬆了口氣,同時心中也不由得得意,真不愧是自己,又把一個足以危及生命的危險扼殺於萌芽之中!


    解除了對王宇的誤會,陸紫怡的心情好了許多,而後又想起自己之前好奇的問題,便問道:


    “對了,我醒來以後直接就通關了,壓根就不知道昏迷期間發生了什麽。所以,我真的很好奇啊,你是怎麽把陰茲道人殺了的?”


    王宇腦子一轉,瞎話張口就來:“害,那腦殘,也不知道是年紀大了,還是被蘇羽墨氣昏頭了,自己大招的持續時間都記不清。”


    “你剛暈倒,他化僵的技能就到時間了,直接變成了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糟老頭子。那那是陸雨蝶的對手啊?三兩下就解決了。陰茲道人一死,副本就結束了。”


    “所以說啊,反派死於話多還真沒錯!他要是不那麽嘚瑟,開了大招還那麽多廢話,咱們可能都得死在裏麵!”


    陸紫怡聽著王宇的話,感慨萬千。


    雖然王宇說得輕鬆,但她明白,這裏麵的彎彎道道還是很多的,最起碼,蘇羽墨挑釁陰茲道人,讓他喪失理智,就是王宇提出來的。


    一個喪失理智的對手,永遠比頭腦清醒的對手好對付!


    如果陰茲道人沒有被氣瘋,恐怕也不會連這麽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終於磕磕絆絆地來到寶河區維安局。


    陸紫怡也不管自己這輛兩三百萬的豪車停在維安局的停車場裏麵,是否會對維安局有什麽負麵影響。


    下車以後,挽著王宇就走進了辦公樓。


    王宇發現陸紫怡的知名度還挺高,一路上碰到的身穿製服的維安員,無論男女都熱情地跟她打著招唿,然後帶著詫異的目光看向自己。


    王宇也隻能尷尬地扯出一個笑容,點頭致意。


    來到民事科,陸紫怡剛一走進來,靠近門口的一個比較年輕的維安員立馬走上前來,眼神中帶著討好的意味,恭敬地說道:“陸隊長,您怎麽有空來我們民事科了?”


    王宇看了他一眼,這個人他認識,當時自己第一個副本結束,迴到現世,舅舅家廚房被自己進靈域前翻得一塌糊塗,舅舅還以為進賊了,所以報了案。


    自己迴到家以後,也接受了盤問,當時就是眼前這個維安員負責記錄的,但他叫什麽,王宇還真記不得了,好像他也沒說。


    王宇記得他,可他並不記得王宇,就瞟了王宇一眼,然後視線就一直停留在陸紫怡身上。


    陸紫怡感受到了他的視線,輕輕皺眉,卻沒說什麽,畢竟作為一個大美女,這樣的注目禮,她早就習慣了,隻是淡淡地問道:“負責管理失蹤案的人是誰?”


    “失蹤案啊?”那個維安員的臉上明顯帶了些失望,但還是說道:“是黃哥。”


    然後他朝著身後喊了一句:“黃哥,陸隊找你!”


    後麵的幾張辦公桌後,一個中年男子站了起來,朝著陸紫怡走來。


    陸紫怡見自己找到了正主,也不管那個年輕的維安員了,隻朝他點了點頭,便朝著那個人迎了上去。


    那個人,王宇也認識,正是當時負責對自己問話的人。


    黃維安員明顯比那個年輕的有禮數,也比他有經驗得多,隻是跟陸紫怡打了個招唿,便看向了王宇。


    他知道,陸隊長來找自己,肯定是為了這個男的,否則不會帶他進來。


    隻是……這男的看上去有點眼熟啊。


    哦,想起來了!


    黃維安員想到的不是王宇,而是劉滋。


    他看著王宇,就想到了王宇的舅舅,那個讓自己連做好幾天噩夢的男人。


    自從那天以後,他連續好幾天晚上,做夢都夢見那家夥對著自己叨叨叨,指揮自己幹這個幹那個,真是太可怕了!


    想起來了王宇是誰,他便對著王宇問道:“你是叫……王宇?對吧?我剛聽到了你們要找負責失蹤案的人,怎麽了?是什麽人失蹤了嗎?”


    王宇把目光看向陸紫怡,示意她,請開始你的表演。


    陸紫怡接收到了他的意思,心裏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對著黃維安員說道:“是這樣,這幾天我讓他陪著我去參加了一個露營,地方挺偏的,信號不好。”


    “當時我們倆都不知道那地方那麽偏,等到了地方,才發現信號已經沒有了。他呢,就沒來得及通知家裏人。”


    “今天剛迴來,就聽說他舅舅報案了,說他失蹤了,所以讓我陪他過來看看,把案子撤銷掉。”


    黃維安員點了點頭,迴答道:“明白了,陸隊稍等,我先查查係統裏麵有沒有這個案子。因為我這邊好像沒接到關於他的報案,不知道是不是其他同事接到的,但係統裏麵肯定是有的。”


    王宇看著黃維安員答應得這麽快,心中感慨,這就是他找陸紫怡幫忙的原因啊!


    同樣一個原因,自己說和陸紫怡說,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效果。


    陸紫怡來說,人家根本就不會懷疑。


    可要是換成自己……


    從上次他黃維安員對自己的問話,自己就能看出來,他這個人很負責。


    根據陸雨蝶偷聽到情況來看,黃維安員根本就不懷疑自己是那個翻廚房的賊,但他還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對自己感到疑惑的點,問得很清楚。


    所以,如果隻有自己一個人,那黃維安員一定會刨根問底,問清楚自己報的是什麽露營,什麽時候去的,去了哪裏,跟什麽人去的,然後再去核實清楚。


    這樣一來,自己肯定會露出馬腳。


    好在自己一向喜歡把風險降到最低,提前找了陸紫怡幫忙,不然真就很麻煩了。


    黃維安員坐在自己的辦公位上,用電腦查了一會,忽然看向陸紫怡,問道:“陸隊,你們失聯了幾天啊?”


    “三天!”陸紫怡毫不猶豫地迴答道。


    “三天……超過了二十四小時啊!符合立案的標準,如果有報案的話,係統檔案裏會有的啊!但是現在關於王宇的失蹤報案,一個都沒有,同名同姓的都沒有。”黃維安員看向陸紫怡說道。


    然後他又看向王宇,問道:“你是聽誰說你舅舅來報案了啊?會不會搞錯了?”


    王宇皺起眉頭,腦子裏構思了一下,帶著歉意地說道:“我今天不是剛迴來嗎?本來是打算先迴家的,結果在路上聽到別人說我失蹤了,我舅媽讓我舅舅報案了。”


    “我舅舅那個人,您也領教過了。他要是見到我,指不定得說什麽時候呢。所以我就沒迴去,打算先到這來,把案子撤銷了,免得你們還要浪費時間去查我的失蹤。”


    “結果沒想到,我舅舅壓根就沒來報案,鬧了個大烏龍!早知道是這樣,我今天就不來這一趟了。實在不好意思啊,給您添麻煩了!”


    黃維安員對劉滋罵人的功夫深有體會,對王宇的舉動也感到理解,所以他不僅沒感覺王宇是在耍自己玩,浪費自己的時間,反而對他感到有點同情。


    親外甥啊,杳無音信三天,換成誰都得來維安局報案了,人家會這麽想,也算人之常情。


    可這當舅舅的居然跟個沒事人一樣,這也是挺離譜的!


    但這種家長裏短的事情最為麻煩,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他也隻能表示同情,還不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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