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順勢撲入陸子岡的懷中。


    “公子壞死了,一點都不想青青,這麽久了也不來看看我。”柳青青靠在陸子岡的懷裏嬌羞的說道。


    “青青,你這就冤枉我了。我這才出去三五日,算上來迴路程,一共也才在外麵呆了兩三日啊。這不才從杭州出差迴來,我連家都沒迴,馬不停蹄的就來找你了,還說我不想你?你看我的眼神多麽真誠?”陸子岡雙手握著柳青青,一臉深情的望著她。


    “出差?”柳青青詫異道。


    “哦,出差就是辦事的意思,我此去杭州見了個朋友,洽談了一筆業務,談完我都沒休息就趕車迴來了!唉,可誰知青青你就如那家中的小怨婦一般,還要埋怨我!”陸子岡故意做出一副傷感樣。


    “哼,誰是小怨婦了,人家隻是想你的緊嘛,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這都隔了好幾個秋了!”柳青青從陸子岡的雙手中掙脫,轉身朝向一邊。


    “好啦好啦,是我錯了,我向姑娘賠罪!”陸子岡說著拱手彎腰行了一禮。


    “哼,誰讓你道歉啦。”柳青青轉身過來,手握拳頭在陸子岡的胸口輕捶了一下。


    當她看到陸子岡身邊的人時,又忙退後一步低頭害羞的問道:“公子,你身邊這位是?”


    “哦,這位是我在杭州認識的一位朋友。”陸子岡轉頭看了一下徐渭,忙將他推到身前:“來來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少年神童,山陰徐渭。文長兄,這位是紫嫣會所的花魁柳青青姑娘。”


    “小女子見過徐公子。”柳青青屈膝福禮。


    “唉,神童愧不敢當,都是陸公子謬讚我啦。倒是姑娘,蘇州花魁大賽一首《癡情塚》名動江浙,讓我等趨之若騖。單是我在會所門口苦等兩日,就知道外麵這些人都是為姑娘而來的。”徐渭連忙擺手並恭維道。


    “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都是大家抬愛,也要感謝陸公子的樂曲以及細心指導,我等姐妹才能有如此成就......”


    “好啦好啦,你們也別相互客氣了。一個神童,一個花魁,都沒什麽好謙虛的,都是有才之人,這樣可以了吧?”陸子岡打斷了柳青青的話:“對了,青青,樊媽媽人呢?”


    柳青青踮起腳東望望,西看看:“喏,媽媽在那邊招唿客人呢?”


    陸子岡順著柳青青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樊媽媽正和一卡座內的客人說著什麽。


    “樊媽媽,這,這裏!”陸子岡遠遠的對著樊媽媽招招手喊道。


    樊媽媽看到陸子岡朝自己招手,忙搖著團扇笑著走來。


    “哎呀,陸公子,你可算來了,我這女兒可是每天都念叨著你呢!”


    “嗯,知道了知道了。對了,這位是我在杭州結識的一位朋友,名叫徐渭,這幾日在紫嫣會所的一切,你給安排一下。”陸子岡說道。


    而樊媽媽卻麵露難色,將陸子岡拉向一邊小聲說道:“陸公子,咱這是青樓,可不是客棧。這每日二樓留宿的客人都人滿為患,房間更是排隊都排不上,你這還安排一個人進來住怕是有些不妥吧!”


    “靠,我付了會費的。再說了,我隻是讓你安排一下他來紫嫣會所的會員身份以及今夜和未來幾日的娛樂項目,沒讓你留他住宿,他自己有錢住客棧。”陸子岡鄙視的看著樊媽媽。


    “嗨,公子你早說啊!我這就去安排。”說罷,她又搖著團扇扭著腰肢走向徐渭:“徐公子,這邊請......”


    陸子岡也懶得理她,拉著柳青青就朝二樓內院走去。沒走幾步,突然想起一些事,忙迴頭喊道:“樊媽媽,一會你安排好後就到青青房裏來,我有些事和你商量。”


    ……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正當陸子岡和柳青青喝著美酒吃著小菜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樊媽媽敲門進來了。


    “樊媽媽來了啊!來來來,坐!”陸子岡笑道。


    “公子,你找老身有何事啊?看你這笑,我怎麽感覺沒什麽好事呢?”樊媽媽小心的在陸子岡對麵坐下。


    “哎,樊媽媽此言差矣,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榮辱與共。我怎麽會害你呢!”陸子岡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話雖如此......也罷,誰叫你也是東家呢,有事你就說吧!”樊媽媽咬咬牙說道。


    “這次吧,我去了杭州一趟,認識了一位老友。他呢,打算在杭州舉辦一屆中秋詩會,正好邀請了我。我呢,也答應了他,同時也想著給姑娘們放放年假,一來休息休息,二來也掙點外快!”


    “啊?何為年假?何為外快啊?”樊媽媽一臉疑問。


    “哦,這年假其實就是讓姑娘們抽出時間休息幾天,這幾天隨便她們幹什麽,出去訪友也好,郊遊也罷,都隨她們。樊媽媽,做事業要人性化管理,你不能讓姑娘們一輩子都待在會所裏麵為你掙錢吧?也要讓她們休息休息。這外快嘛,就是姑娘利用這休息的時間在外麵所接的一些業務,掙的錢一部分歸會所所有,一部分歸姑娘們自己所有。”


    “可是,公子,這姑娘們都休息了,會所豈不是要關門大吉啊?”


    “你傻啊?誰讓你一下子讓姑娘們全休息的,今天休息三五人,過幾日休息的姑娘迴來了,再根據會所的經營情況換另外三五人休息不就好了,年假製度要彈性化管理嘛!”


    “嗯嗯嗯,說的有些道理。那你還沒說中秋詩會的事呢!”


    “你看,被你這麽一打斷,我都不知道說哪了!”


    “公子說到中秋詩會要給姑娘們放年假休息,掙外快。”柳青青忙提醒道。


    “哦,對。我打算帶青青、桃花、丁香、綠荷四位姑娘去杭州一趟,參加這中秋詩會,順便在詩會上小小的表演一番。呐,這是對方預付的定金。”陸子岡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拿出一錠五十兩的銀子。


    “才五十兩啊?”樊媽媽有些瞧不上,但又不好駁了陸子岡的麵子。


    “你也真是個財迷,說了這是定金。再說了,青青她們若是在杭州的表演成功,名氣一傳開,你還怕銀子不滾滾來?”


    過了片刻,許是樊媽媽想通了,忙笑道:“嗬嗬,瞧公子說的哪裏的話,我財迷那也是為了姑娘們好嘛,會所掙的越多,姑娘們的日子也就越好過不是嘛!”


    一邊說著,一邊將桌上的銀子拿起放進自己的袖袋。


    陸子岡也不理她,繼續說道:“那這樣說定了啊!你且去忙吧!”


    樊媽媽望著柳青青,對她眨著眼睛說道:“好女兒,照顧好陸公子啊!”


    柳青青頓時一陣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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