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過去,一切迴複正常,程瑩去上班,顏湘睡懶覺,我騎電瓶車給趙姑娘送早餐。


    至於黃金周去深圳哪些景點遊玩,玩幾天,我已有了大致計劃,到了妖女家,跟她商量一遍,就全部敲定了下來。


    “木頭,十一長假第六天第七天真的要在你老家待著啊?”妖女確認似的問道,臉色微紅,略顯緊張。


    “剛剛不是都說好了嗎,怎麽還問。難道是怕我會把你賣了不成?”我邊給她梳頭邊調侃迴應。


    “登徒子,你能不能正經點。”妖女沒好氣的啐了我一口。


    “除非你沒現在這麽漂亮。”我貼住她耳邊嗬著熱氣迴答,隨後壞笑一聲,道,“要不然單是看到你這眉目如畫的俏妖女,我心髒都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了,還怎麽正經得起來。”


    “要死了你,瘋言瘋語。”聽了這滾熱情話,她頓時笑靨如花,喜上眉梢。


    我繼續為她梳理烏黑發絲,同時嗅著沁人心脾的發香,心中情意如泉水般汨汨而湧,流遍全身。


    “周末那兩天怎麽老實了,竟然忍得住沒打攪本姑娘。”她嬌俏詢問道,說話時臉頰尚有餘霞,平添嫵媚風情。


    “喔,原來趙姑娘心裏惦記著我呢,啊哈,真是妙極,咱們果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來,讓本公子獎你一個默契的吻。”我以油嘴滑舌掩蓋心中有鬼,戳唇作勢要去親她白嫩臉蛋。


    妖女反手貼在我嘴上,佯裝嫌棄,笑罵道:“自戀狂趕快自覺走開,別想把口水糊我臉上。”


    我在她掌心親了一口,再翻轉她纖細手掌,又在手背上啄了一下,這才重新為她梳頭。


    頭型已定,我站起身來伸伸懶腰,輕唿一口氣,妖女柔聲問我是不是坐久累著了。


    我本毫無疲倦感覺,不過看她麵露關懷,內心貪意上漲,拉著她手放在腰背處,說還真是有點酸。


    妖女立刻為我按揉,且不時抬頭問我好些沒有。


    我輕輕擁住她,溫聲道:“趙姑娘,看我這幾天每天勤勤懇懇幫你梳頭的份上,你答應我一個請求唄?”


    “什麽事啊,說的這麽鄭重”她不解看向我,愕然反問。


    我反複在腦中打草稿,字斟句酌,以求盡量避免待會說出的話會帶上猥瑣色彩。


    “登徒子,你是不是在想什麽壞事?”見我沒吱聲,她臉色泛紅,狐疑問道。


    我們認識足有一年多,可自己從未見她穿過絲襪,不知為何,就是特別想看看她穿上絲襪後的裝扮。


    其實我也不是沒見過穿絲襪的女性,畢竟一到夏天,滿大街到處都是,想不看都沒可能。


    況且以師娘黃金比例的身材,她穿上絲襪後對男性的殺傷力簡直堪稱爆表,我看了將近十年,按理說對絲襪的免疫力是超高的,奈何這份免疫力在趙姑娘身上不靈驗,我就是止不住的想看趙姑娘穿著絲襪的樣子。


    或許自己真是色胚吧。


    “國慶節你穿上絲襪給我看好不好?”我低頭抵住她光潔的前額,請求脫口而出。


    “登徒子,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走啦。”妖女臉色緋紅,輕嗔一句,帶頭出了她臥室。


    “誒,你還沒迴答我呢。”我在後追問。


    “看你表現。”


    小區外,看著趙姑娘上了出租車,我啟動電瓶車開向物澤公司。


    中午和程瑩在同記餐館吃飯時,我問她十月一想要什麽禮物,本來喜笑顏開的少女當即悶頭不再說話,讓我自責不已。


    之前我有跟她提過,自己黃金周會和妖女去深圳遊玩,當時她就在我麵前掉過眼淚。也是在那天,我知道了程瑩的家庭情況,她是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


    歎了口氣,我起身坐到少女身邊,小心翼翼夾菜喂她。


    她還是不肯說話,隻默默將菜肴咽進嘴裏麵,低頭咀嚼了兩口,忽然一把抱住我,雙手猛力箍緊,勒得我隱隱生疼。


    我輕撫她秀發,柔聲安慰,但除此之外,亦別無他法。


    如果可以,我何嚐不想跟瑩瑩一起去深圳,奈何...奈何...


    少女抱了我半響,或許是無力再抱,也或許是心中已然想通,她緩緩將我放開,紅唇噘起老高,冷哼道:“討厭鬼,我討厭你。”


    何止你討厭我,連我自己也是討厭自己的。


    我在心中默默迴應,端起飯碗再吃時,已是味如爵蠟。


    晚上迴到家,又把自己黃金周的打算跟顏湘說了一遍,結果不出所料,被瘋丫頭狠狠鄙視了一頓。


    但說歸說,數落我過後,便宜師妹從茶幾抽屜裏拿出了一張電瓶車牌照,塞入我手中。


    嘿,瘋丫頭辦事效率還真是夠快。


    “有償辦理啊,師兄你別忘了答應過我會幫忙緝拿毒販子。”便宜師妹拉高聲調提醒,順帶提了一句,警方可能會在十月份準備收網。


    “別告訴我十月一長假會有行動,那到時候我可趕不迴來。”我本能的後仰身體,唬了一大跳,講出了自己的底線。


    開玩笑,雖然自己答應顏湘會幫忙抓捕毒販,而且自己也確實痛恨販毒之人,但十月一長假我是非陪趙姑娘不可的,為此我甚至連瑩瑩都狠心撇下了!


    “師兄我看清你了,重色輕師妹的家夥。”瘋丫頭咕噥一聲,然後躺倒在我腿上,津津有味的看起了警匪片。


    ......


    周二在我無聲的期盼中,慢吞吞走過。


    明日就是黃金周第一天,我可以跟趙姑娘搭乘高鐵雲遊四海去咯。


    到家後,我待在臥室收拾明天隨身要帶上的物品。


    “咵啦”


    翻找東西時,無意拉開了床頭櫃底層抽屜,裏麵放著一款黑色的精致大氣的男士錢包,正是我與趙姑娘結緣的那一個。


    我輕輕拿起它,放在手上慢慢摩擦,心道多虧了錢包老兄,不然哪有我和趙姑娘的今日。


    手上錢包美觀上檔次,可惜沒有牌子,當初我翻來倒去的觀察,也沒找到有什麽標誌,倒是在那次翻轉過程中,從裏麵掉出過一張卡片。


    打開錢包夾層,我將裏麵的卡片抽出,上麵寫有一個心理諮詢師的聯係電話。


    久違的念頭再次浮上腦海:趙姑娘錢包裏為什麽會有心理諮詢師的名片?


    心裏麵,首次發現名片時,那種淡淡又說不上來的難受感覺跟著出現,我那時曾隱約心疼趙姑娘,認定她患過心理疾病,即便不是,至少也有過心理障礙。


    拿著名片看了幾分鍾,我做了八月底想做但沒做出的舉動,照著名片上的聯係方式,撥出了電話。


    “嘟嘟”電話撥出。


    “喂,您好。”溫和磁性的聲音從手機傳出。


    “你好,請問是心理諮詢師張先生嗎?”


    “對,請問您是?”


    我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然後直奔主題,開口吞吞吐吐問他,有沒有曾為一個叫做趙春華的女士做過心理諮詢。


    張諮詢師很客氣的迴複我,說他不會向別人泄露諮詢者的資料。


    我非常誠懇的向他述說,自己是如何如何擔心自己女朋友的心理隱疾,打電話來詢問隻為了解女朋友病情怎樣,並以此作為是否要帶她繼續治療的根據。


    對方依然委婉拒絕我的請求,但言語間,口氣好像頗為同情。


    我以前偶爾聽人說過,貌似心理諮詢師這職業對從業者道德要求相當高,因為他們不能輕易向別人泄露來諮詢者的資料。


    我估摸著一個電話就想讓對方拋開他的職業道德怕是有些異想天開,而且張諮詢師也並沒有親口說他為趙姑娘做過心理指導,於是我退而求其次問了他所在城市,得到的迴複是——深圳,恰好是我和妖女明天要去遊玩的城市。


    掛了電話,我幾乎可以認定,趙姑娘心理方麵曾出過問題,但具體有多嚴重,現在還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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