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就推給他反正。


    “你也配?”


    段墨硯說完,再次提起棒球棍上前,顧平山本想繼續壓榨那些保鏢,不料一群貪生怕死的家夥慌不擇路跑了。


    顧平山反應過來時段墨硯已然狠狠一棒.子敲在了他身上。


    “哎喲!”


    中年的他不論從哪個角度都比不上青壯年的段墨硯,隻有挨打的份。


    有了上次的經驗,顧夏煙偷摸著找了個角落躲起來,害怕自己也被殃及。


    顧平山的慘叫聲連綿不絕,他哭著求饒,不管用,又給顧非寧求饒,換來的隻是冷眼相對。


    段墨硯不能對段老爺子動手,難道還不能對他找的狗腿子動手嗎?


    “告訴那老頭,下次再敢插手我的事,打得,可就不止你了。”


    他語氣輕挑的威脅。


    外頭趕來的紀禾把助紂為虐的保鏢攔下,交給警察。


    這些人本就是在外頭混社會的,沒什麽腦子,三兩下就把自己交代了個底朝天,被一鍋端了。


    一直躲在暗處的辛曼然見勢頭不對,連忙出來撲在顧平山身上:“求求你,別打了!”


    段墨硯嫌惡地丟開棒球棍,徑自牽起顧非寧的手。


    “走吧,先去換衣服,說我要請我吃飯的,可不能耍賴。”


    顧平山傷得不輕,肋骨斷了兩根,其他不同程度的傷也令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看起來十分唬人。


    辛曼然沒什麽本事,天生就隻會依附男人而活,遇到這樣的事,隻會哭哭啼啼不停。


    父女兩人聽得心煩,隻得找借口把她支走。


    “爸,此事都是段墨硯的錯,段家家大業大,咱們鬥不過,但要點賠償的醫療費還是可以的吧?”


    顧夏煙抿著唇,柔柔弱弱開口。


    心底想的卻是待顧平山把段老爺子叫來,自己好好表現,一舉超過顧非寧,即便不能給她造成實質上的傷害,能惡心到她也是極好的。


    “還好有你,夏煙,否則我要被那個逆女給氣死!”


    顧平山最吃這套,他認為自己是男人,自己的老婆和女兒就該像眾心捧月一般對他,而不是像完全看不到他的優點,把他當成小白臉。


    顧夏煙乖巧地倒了水給他,笑了笑沒接話。


    她不是顧非寧,有母親留下的基業,辛曼然給不到任何幫助,她隻能靠自己。


    顧平山為了表現自己對段老爺子的忠心程度,讓護士拿繃帶給他纏成了木乃伊,試圖借此博得可憐和同情。


    得知消息的段老爺子帶著林曼一同去醫院。


    美其名曰是來探望,實則是敲打。


    “段老……”有著顧夏煙的通風報信,顧平山精準預判了段老爺子進病房的時間,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段老爺子臭著臉走過來,見他這麽沒用,心底一陣鄙夷。


    “傷勢怎麽樣?”


    顧平山眼中帶淚,很是委屈:“就差一點,就要被段少打死了。”


    跟在身後的林曼翻了個白眼,對此不屑一顧,恰好對上顧夏煙打量的視線,因為顧非寧的緣由,林曼十分討厭顧家的所有人。


    認定他們全都貪得無厭,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顧夏煙則是盯著一身高級貨的林曼失了神,她的長相與段墨硯沒有半分相似,排除妹妹,那麽大概率……


    她有些不甘心,同時又感到竊喜。


    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


    段老爺子沉聲:“怎麽迴事?”


    顧平山一聽有戲,眼珠子滴溜轉個不停,連忙道:“唉,您是不知道,我隻差一丁點就能毀了那個死丫頭,段少又來攪局,我隻是想把他趕走,哪成想他竟然對我下那麽重的手。”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自己描述的十分淒慘。


    段老爺子冷哼一聲:“段墨硯即便有錯那也是我段家人,輪不到你管教,你竟敢對他下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阿硯哥哥的身份也是你們這些賤民可以染指的嗎?”林曼一聽顧平山居然還想打段墨硯,頓時也跟著護犢子起來。


    顧平山臉色一白,沒想到他們這麽無恥。


    段老爺子不理會他,叮囑道:“你隻需要把你女兒管教好,其他的少插手。”


    他的眸中滿是警告和威脅,顧平山身子一哆嗦,顫顫巍巍應下了。


    從始至終顧夏煙都沒找到插嘴的機會。


    與此同時,顧非寧已經借著這個機會,在顧氏集團召開了股東大會。


    她手裏有百分之二十的股權,還是顧平山和上任總裁顧雲霜的女兒,合情合理。


    待會議室坐滿,顧非寧悠悠起身。


    “首先,很感謝諸位在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參加此次股東大會,召集大家來沒有別的意思,近年來,顧氏集團一直在走下坡路,想與各位商量商量改革創新之策。”


    她的視線掃過所有股東。


    大多數都是熟麵孔,高演提前給她發了資料,在座的她都認識。


    偶有幾個,是顧平山提拔上來的心腹。


    果不其然,話音落下,就有人出言反駁。


    “據我所知,顧小姐目前隻是顧氏集團的總經理吧,有什麽資格插手?”


    “請問這位手裏隻有百分之五的股東有什麽資格問我?”


    顧非寧不留情麵迴懟。


    顧平山繼承了她母親的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現在被她瓜分了一半,理應同他平起平坐,完全沒問題。


    對方麵色一僵,說不出話來。


    其餘觀望的見她不是好惹的,也隻能偷偷給顧平山通風報信。


    可惜顧平山爬起來都困難,別說來現場了。


    沒人攪局後,顧非寧這才繼續開口。


    “顧氏集團的財務問題這些年都掌握在顧平山手裏,他一人獨大,其間滋生了不少問題,實話告訴諸位,我想仔細查查顧氏的賬務,希望涉及到的叔叔伯伯能配合。”


    她的話引起了軒然大波,股東們看看她,跟身邊的人交談起來。


    賬務是一家公司命脈所在,可近年確實越來越不景氣,不查不行。


    高演見促進的差不多了,率先舉手表態:“我同意,賬務按理來說對股東該是透明的,顧平山卻總是遮遮掩掩,工資也經常找各種說辭拖欠,不查查,心裏實在難安啊!”


    董事們也都是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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