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就到了12月初。


    那樁令人毛骨悚然的投毒案終於水落石出,真相大白於天下。


    原來,這背後的始作俑者竟然是白夢琪!這個看似柔弱無害的女子,心中卻隱藏著如此深沉的惡意與妒忌。


    一直以來,施懷安都備受矚目。她不僅憑借自身卓越的才華贏得了韓教授的青睞,更是與韓氏兄妹建立起深厚的友誼。


    而這一切對於白夢琪來說,無疑是一種沉重的打擊。


    尤其是當她鼓起勇氣向韓明軒表白時,韓明軒客氣的迴應她,頂多她在他的心裏算妹妹不能再多啦,可她並不想做個安分的妹妹呀。


    白夢琪慘遭拒絕後,那一刻,所有的憤怒、不甘和怨恨如同火山一般在她心底噴發而出。


    在極度扭曲的心理驅使下,白夢琪將自己所遭受的種種不如意全都歸咎於施懷安的存在。


    她偏執地認為,如果沒有施懷安,那麽韓教授的關注、韓氏兄妹的友情以及韓明軒的愛情都會屬於自己。


    這種瘋狂的念頭逐漸占據了她的整個大腦,最終令她喪失了理智,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於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投毒陰謀悄然展開……


    她的母親恰好在醫院擔任護士長一職。一日晚間,她前往醫院探望正在值夜班的母親。趁著四下無人之際,她心生邪念,偷偷地從醫院裏順走了一支麻醉劑。


    而後某天上課時,當眾人皆不在宿舍之時,她躡手躡腳、悄無聲息地潛入其中。


    她們可是住在同一宿舍,隻不過白夢琪經常迴家,偶爾才會在學校午休一下。所以呀,她對宿舍裏每個人的東西都放哪兒,那可是門兒清!


    可她並不知道,施懷安已在外麵有了房子,也不過偶爾在宿舍住而已;更不會知道懷安還有一個神秘空間,洗漱都會在她的空間裏完成,連背包裏的洗漱包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而白夢琪自從有了投毒計劃,怕有一天會東窗事發,為了撇清嫌疑能有托詞,所以在同學麵前也絕不提起施懷安,萬一提起來,也是一副讚賞、毫無芥蒂的樣子。


    當她找到懷安的牙膏與護膚油後,竟毫不猶豫地拿起手中的針管,將那麻醉劑緩緩注入其中。然後把針管和藥瓶都丟到了校外的垃圾堆裏。


    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這原本意欲加害於懷安之物,卻陰差陽錯地被同宿舍的李紅蕾給用上了。


    如此一來,便釀成了這場令人瞠目結舌的投毒烏龍事件!


    公安刑偵隊不辭辛勞地對案件展開了一輪又一輪的細致排查和深入取證工作。


    通過對嫌疑人員的宿舍進出記錄、物品上的指紋提取、宿管和同學們提供的信息和嫌疑人的社會關係家庭成員的調查,最終鎖定了犯罪人。


    最終,白夢琪落入法網,被公安依法帶走,並隨即被采取刑事拘留措施。


    起初,麵對警方的審訊,白夢琪表現得異常頑固,一口咬定自己無罪,死不承認所犯下的罪行。


    然而,隨著調查的逐步推進以及證據鏈的不斷完善,她編織的謊言開始漏洞百出,再也無法自圓其說。


    就在這關鍵時刻,白夢琪內心的防線徹底崩潰,終於低下了頭,如實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實後,想見施懷安一麵企求她的原諒,懷安並未去見她。


    而得知此事後的她的母親,則心急如焚、寢食難安。


    這位可憐的母親四處奔波,想盡一切辦法去尋找能夠幫忙疏通關係的人。


    不僅如此,她還想方設法從醫院開具了一份證明,上麵明確指出白夢琪患有輕微的精神分裂症,以此來懇請公安機關能對白夢琪從輕發落,給予寬大處理。


    法院最後判為投毒未遂案件,被告人白夢琪因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學校也因此開除了她的學籍。


    同學們得知後無不震驚,沒想到平日看著嬌小甜美的白夢琪竟然會因為嫉妒就幹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李紅蕾更是恨得牙癢癢的,大罵了白夢琪一番。


    由於施懷安之前幫助過她找工作以及慷慨地借給她錢,這使得她在平日裏隻要在學校裏碰到施懷安,就會表現得格外熱情。


    那股子親熱勁兒啊,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她們倆簡直就是形影不離的好閨蜜。


    然而,與她的熱情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施懷安的態度。施懷安總是顯得那麽淡然自若,始終和她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微妙關係。


    既不會跟她傾訴那些藏在心底深處的知心話兒,卻也絕不會故意冷落她。


    對待她的方式,就如同對待其他普普通通的同學一般,沒有絲毫特別之處。


    這自然讓李紅蕾很不滿,李英經常讓她帶懷安一起去家裏坐,但自從上次懷安介紹工作時帶她去過一次後,再也沒有去過顧家。


    李紅蕾覺得很沒麵子,在顧家人麵前總以施懷安很忙為托詞,對顧景炎的輔導也盡心盡力,有空還幫著顧家做家務,努力想討好顧家每一個人。


    她很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家教工作,而景炎在哥哥景年的耳提麵命之下,對這個家教老師也算能接受,沒有像以前對付其他老師一樣搗蛋把她氣走。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氣漸漸變得越來越寒冷起來。


    李紅蕾正處於愛美的年紀,本身因為家裏條件差,沒有置辦什麽冬衣給她,所以當領到第一個月的薪資時,就給自己買了過冬的棉衣及生活物品。


    當看到商店裏五顏六色的毛線時,李紅蕾更是挪不開步,沒有毛線票就用糧票找人換,買下紅色毛線為自己織一條圍巾的同時,還買了灰色的羊毛線準備給顧景年織一條圍巾。


    可這樣一來呢,原本就手頭緊張還欠著施懷安錢的她,這下更是沒有餘錢可以用來還錢給施懷安咯。


    不過好在施懷安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並沒有催促或者指責她還錢的意思。


    李紅蕾知道自己給顧景年的第一印象並不好,因為用懷安的牙膏等物品而被誤中毒了,給人留下了愛占小便宜的笑柄。


    原本兩人也無其他交集,誰知命運的齒輪再次轉動,讓她給顧景年的弟弟做了家教。


    當李紅蕾第一次隨懷安踏入顧家那寬敞明亮、裝修精美的大門時,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羨慕之情。


    顧家的條件簡直堪稱優渥至極,這讓一直生活在農村的她感到無比震撼與羨慕。


    目光落在顧景年身上後,李紅蕾更是眼睛一亮。


    隻見他與自己年齡相仿,性格幽默,不僅工作體麵出色,而且相貌英俊帥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迷人的魅力。


    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男人,無疑是每個女孩心目中最理想的對象。


    對於一心想要跳出農門、改變自身命運的李紅蕾來說,此刻她的心開始躁動不安了。


    每當有機會進入顧家時,她總會絞盡腦汁地尋找話題跟顧景年閑聊上幾句。


    有時候,她還會巧妙地以施懷安為借口,向顧景年講述施懷安在學校裏的各種事情。因為她深知,顧家上下似乎對懷安的情況格外關注。


    然而,每次看著顧家人專注傾聽關於懷安的點點滴滴時,李紅蕾的內心深處還是會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不過,她並沒有過多地去思考這種感覺背後的原因。畢竟在當時,她所了解到的僅僅是施懷安正在為顧爸爸治療腿部疾病這件事而已,至於那個同樣與顧家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顧景興,她根本就一無所知。


    這一天,天空中悄然飄起了細碎的小雪。那潔白的雪花宛如精靈一般,在空中若隱若現地飛舞著。


    它們像是被寒風戲弄的小白點,時而輕盈地飄蕩,時而又調皮地搖曳身姿。


    顧景年結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騎著自行車踏上了歸家之路。


    當他來到一個熟悉的路口時,不經意間瞥見了一道亮麗的身影——李紅蕾正靜靜地佇立在路邊的綠化帶上。


    隻見她俏麗的樣子顯得楚楚動人,兩頰凍得紅彤彤的,身著一件厚厚的棉衣,脖子上圍著一條鮮豔紮眼的紅圍巾,凍得通紅的手中緊緊抱著一個小巧的布包,嗬著氣跺著腳,顧盼生輝的目光不停地朝著道路的方向張望著。


    李紅蕾似乎也注意到了顧景年的到來,她臉上立刻綻放出欣喜的笑容,並迅速朝著他揮了揮手。


    顧景年見狀,出於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地將自行車滑行至她身旁停了下來。


    今天並非周末,按照往常的情況,李紅蕾這個時候本不需要前往顧家給顧景年的弟弟景炎輔導功課。


    因此,顧景年不禁感到有些好奇,他疑惑地開口問道:“你在這裏等人嗎?外麵下雪了,天氣這麽冷,怎麽還不早點迴去呢?”


    聽到顧景年的詢問,李紅蕾微微低下頭,雙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輕聲說道:“我……我在等你呀。”


    顧景年聞言,心中更是詫異萬分,他一臉茫然地追問道:“等我?有什麽事情需要找我的嗎?”


    李紅蕾眼眸閃動,雙頰緋紅,猶如熟透的蘋果一般,她略顯羞澀地伸手探入布包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條灰色的圍巾。


    這條圍巾看上去質地柔軟,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溫暖與關懷。李紅蕾輕輕地將圍巾握在手中,反複揉搓著,羞怯的思考著措詞。


    終於,她鼓起勇氣抬起頭來,目光落在眼前的顧景年身上,輕聲說道:“謝謝你幫我介紹了這份工作,這是我親手織的圍巾,希望你能喜歡,送給你。”


    然而,聽到這番話的顧景年卻露出一副驚愕的表情,他毫不猶豫地坦率迴應道:“要謝你就去謝施懷安吧,如果不是她,這個家教的工作未必會落到你頭上呢。”


    李紅蕾聞言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瞬間有些僵硬,但很快便又恢複過來,連忙點頭應和道:“我自然是要感謝她的,不過無論如何,我還是得謝謝景炎哥你呀!聽景炎說,是你特意囑咐他要好好跟我學習,不要故意找我的麻煩。多虧有你幫忙,才讓我順利度過這段艱難的時光。”


    說話間,她再次將那條圍巾托起於手心之上,並微微踮起腳尖,試圖幫顧景年圍上。


    見此情形,顧景年急忙將頭向後仰去,躲開李紅蕾的手,然後腳下猛地用力一蹬,騎著自行車迅速向前駛去。


    他一邊騎行,一邊大聲喊道:“不用啦,你還是把圍巾送給更合適的人吧,我真的用不著它。”


    隨著車輪滾滾向前,顧景年的身影漸行漸遠,隻留下李紅蕾手捧著圍巾,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失落與無奈。


    李紅蕾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癡癡地追隨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


    寒風凜冽,吹亂了她的發絲,而她似乎渾然不覺,隻是死死地咬住嘴唇,以至於唇色變得蒼白如紙。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用力掐緊那條精心編織的圍巾,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淚水不受控製地順著臉頰滑落,一滴又一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墜落地麵,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實,李紅蕾送圍巾給顧景年時,那份愛意已經表露無遺。那條圍巾不僅傾注了她無數個日夜的心血和情感,更是她滿心歡喜與期待的象征。


    然而,麵對如此深情厚意,顧景年竟然毫不猶豫、毫不留情地斷然拒絕了,甚至連一絲感動或猶豫都未曾表現出來。


    這令她失望至極,突然想,難道他喜歡的是施懷安嗎?明明他還沒有女朋友,對自己這麽冷漠,一定是嫌棄自己是農村來的吧。


    這件事過後,顧景年對待李紅蕾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他變得異常冷淡,每次見到李紅蕾都會刻意避開她的視線,仿佛她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這種冷漠和迴避讓李紅蕾感到無比失落和尷尬,覺得自己的一片真心被無情踐踏,顏麵盡失。


    盡管內心痛苦萬分,但李紅蕾還是默默地將那條圍巾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她強忍著心中的傷痛,依舊像往常一樣認真地輔導著顧景炎,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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