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些孩子們跑腿,那些買了捕魚籠的人得到的消息速度非常快,紛紛過來拿捕魚籠。


    因為這一車並沒有完全拉完,李長歌說等下午他再跑一趟,再拉一車,應該就能全部拉迴來。


    等到時候,讓他們沒拿的再過來拿。


    等把這些東西全部分發完以後,李長歌才把劃破的麻布袋拿出來,送到媳婦許雲嬌的麵前。


    “媳婦兒,麻布袋被劃破了,你幫忙縫一下吧。”


    正在做針線活動許雲嬌想都沒想,順手接過來。


    她剛把麻布袋打開,正查看劃開的口子,旁邊在做針線活的二嬸盯著那個口子,皺著眉頭道:


    “這麽整齊的口子,是刀劃爛的吧?”


    下一秒,二嬸再抬頭望著李長歌,問道:“長歌,你是不是在曲河公社碰上偷東西的小偷了?”


    一聽二嬸這麽說,大家的目光齊刷刷聚集而來。


    幾乎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擔憂之色。


    似乎是擔心李長歌別因為這事兒受了什麽傷。


    李長歌卻笑嗬嗬的滿不在乎道:“當時我在前麵推車,人特別多,就沒看後麵車鬥裏的情況,也不知道是誰給劃了一個口子。好在我在裏麵塞得滿滿當當的都是麥秸稈,什麽東西也沒有被偷走。”


    一聽他這麽說,眾人才鬆了口氣。


    連忙說著人沒事就好之類的話。


    而且還告誡李長歌,以後要小心,再去這種人多的地方,一定要護好東西,千萬不能丟了。


    這時候李長歌一眼,發現二叔不在。


    因為他進村的時候,又沒有發現村口老少爺們聚集的地方,也沒有二叔。於是剛開始問:


    “我二叔去哪了?怎麽沒見了我二叔?”


    “你這馬上不是要安裝房梁了嗎?你二叔去隔壁的張劉村找劉木匠,準備請他過來幫忙。”


    二嬸一邊做著這些活,一邊開口解釋道。


    李長歌恍然大悟,點點頭,隨後又跟許雲嬌她們告別一聲,騎三輪車又要再去一趟去河公社。


    臨行之前,二嬸還告誡他要小心一些,別再碰上了小偷,這是生怕養大的侄子出了意外。


    李長歌說是去曲河公社,實際上壓根就沒去。


    而是騎行了一段距離以後,在省道上拐進一個小路裏,溜進了山裏麵,然後再把係統空間裏的捕魚籠拿出來幾百個,滿滿當當的裝上,再用繩子綁著固定好之後,騎著三輪車出來,往迴趕。


    在他迴來的路上,發現每一個村子綠油油的麥地裏都有人在溜達,這瞅瞅,那看看,似乎是在查看麥子的長勢如何,好在心裏有個底。


    成片成片的麥地,生機勃勃,綠意盎然。


    幾乎每一塊麥地都是橫平豎直,方方正正,被每塊地之間的土路分割開,越往東,越平整。


    不平整的地方,隻有西邊靠近西嶺山的地方,以及鄰近清水河,以及匯入清水河的排水溝。


    李長歌沒種過地,對這些不是很了解。


    他隻是小時候在農村生活過,爺爺奶奶頂著烈日在田地裏勞作的時候,他在小樹林裏乘涼。


    當時隻顧著和小夥伴們在一起打鬧。


    都沒有怎麽跟爺爺奶奶一起幹過活。


    “嘎嘎嘎——”


    一陣野鴨子的叫聲,從有水的地方傳出。


    聽到的聲音,李長歌抬頭望去,發現有野鴨子正在東溝還算比較寬闊的水麵上飛著。


    飛了一段距離,落入水中,在水麵上暢遊。


    這讓他想了一句古詩——春江水暖鴨先知。


    天氣的轉暖,讓野鴨子們都跑出來嬉戲打鬧了。


    估計要不了多久時間,路邊光禿禿的樹枝上也該抽芽冒綠,像是人們宣告春天的到來。


    他這正騎著三輪車,拉著滿滿一車倒的東西。


    剛準備拐到進村的路上,看到二叔李善民正處路對麵急匆匆走來。他拉下手刹刹車,停在原地,等待著跟二叔的碰麵,大老遠的開口喊一句:


    “二叔,事情問的怎麽樣了?什麽時候來?”


    二叔聽不到聲音,這是衝他擺擺手,並沒有直接迴答,而是緊趕慢趕著過來,在他麵前停下,解開棉襖扣子,散一散身上冒出的熱情。


    又取出一個手絹,擦一擦額頭上的汗水。


    這才衝著大侄子李長歌擺擺手,示意他迴去,同時邊走邊說:“劉木匠說後天過來幫忙。”


    “要先把你弄迴來那些木頭弄處理一下。”


    “等處理完之後,才能往房頂上安,當房梁用……”


    這一路上,二叔說了一大通關於安裝房梁的專業知識,聽得李長歌滿頭霧水,一竅不通。


    算了算了,等到時候他隻需要出蠻力就行了。


    至於專業的東西,就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以後別人家要是蓋房子了,他也隻能當一個苦勞力用。什麽木匠瓦匠,他是幹不了一點兒。


    李長歌跟著二叔一起迴到他家。


    許雲嬌一看到二叔這滿頭大汗,口幹舌燥的模樣,趕緊放下手裏的這些針線活,過去給二叔倒了一碗熱水,先讓二叔解渴再說。


    二叔倒也不客氣,接過碗裏的熱水,也顧不得燙嘴,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下,長出一口氣,最後抹一把嘴角的水漬,把碗遞給侄媳婦許雲嬌。


    再接過大侄子李長歌遞來的板凳,坐下來歇著。


    一聽家裏人問他詳細的狀況,二叔緩了一口氣,隨後娓娓道來,講述怎麽請動的劉木匠。


    李長歌則推著三輪車,在他家院子門口,跟那些得到消息趕過來的人分發車上的捕魚籠子。


    一邊跟別人分,一邊跟別人閑聊。


    反正時間也悠閑,大家都聚在一起聊天什麽的。


    直到天快黑了,各家各戶嫋嫋的炊煙升起,各種飯菜的味道開始在村子四周彌漫開。


    那些過來閑聊的人們紛紛散去,各迴各家吃飯。


    李長歌也推著三輪自行車迴家。


    今天的晚飯,家裏就他和許雲嬌小兩口。二姐李青綠則是迴到家裏,跟二叔他們一起吃飯。


    “長歌,洗手吃飯了!”


    隨著一聲吆喝,李長歌迴家。


    滿滿一大鍋熱乎乎的羊湯麵條,裏麵還有不少的羊肉和羊雜,麵條是純手擀麵,十分勁道。


    羊湯暖暖的,喝得那叫一個舒服。


    一口麵條,一口大蒜,俗話說得好,吃麵不吃蒜,香味少一半。僅僅李長歌一個人,就幹掉了半鍋的麵條,吃了個肚皮滾圓,十分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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