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一大早起來,打開係統瞅一眼。


    【叮,今日一元秒殺商品如下——】


    【一,剛出鍋的臭豆腐一萬份】


    【二,含有一千克純羊肉的羊肉湯一萬份】


    【三,五四手槍一萬把】


    【四,超大功率無線電台一萬個】


    看到今天的選項,李長歌沒辦法,隻能選擇第二個,在寒冷的正月喝一頓熱乎乎的羊湯。


    昨天晚上吃的太清淡,是該補一補身體了。


    李長歌出門一趟,趁著天還沒大亮,出去轉一圈。大概過了十分鍾,端著一個陶罐迴來。


    剛進家門,見到媳婦許雲嬌正忙活著做早飯。


    還沒等許雲嬌開口招唿他,讓他趕緊洗把手洗把臉,準備吃早飯,她的目光就被陶罐吸引。


    尤其是陶罐中,散發一股淡淡的羊膻味。


    味道不是很重,但能認出來那羊肉羊湯。


    李長歌把陶罐放在桌子上,掀開蓋子一股濃鬱的羊肉湯的香氣,在他們房間裏彌漫開來。


    見到這一幕,許雲嬌剛想開口問這湯是哪來的?


    卻見到她的男人李長歌把食指豎在嘴前,做了一個小聲點的手勢,這才神神秘秘開口道:


    “正宗的羊肉湯,裏麵還有兩斤羊肉,趕緊吃,趕緊喝。天冷,多喝點羊湯,暖一暖身子。”


    至於這羊肉湯是怎麽來的?


    肯定不是她男人李長歌自己在外麵做的。


    從起床洗漱完畢,再到出門迴來,滿打滿算才過去一二十分鍾,根本不可能做好羊湯。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是從別人家端來的!


    雖然已經不用吃集體食堂大鍋飯,但是各家各戶誰也不敢光明正大的這麽吃,都是私底下來。


    大冬天的喝上一碗羊肉湯,絕對的大補!


    要做這羊肉湯,肯定是偷偷摸摸的做,不方便對外聲張,更不願意讓外人知道,惹上麻煩。


    許雲嬌是個聰明人,她知道該怎麽做。


    於是拿來碗筷,拿來勺子,先給她男人李長歌盛了滿滿一大碗羊肉湯,裏麵堆滿了羊肉。


    給自己盛的時候,卻是大半碗湯,肉少得可憐。


    讓李長歌看到以後,二話不說,從媳婦手中。把勺子拿過來。端著他的碗,又給他盛了滿滿一大勺的羊肉,一邊盛,一邊霸道地開口道:


    “咱家又不缺這一口吃的,你多吃點兒肉!”


    這話讓許雲嬌聽了,心裏暖暖的。


    眼瞅著她男人又給她舀來一勺羊肉,她連忙伸手阻止,喊著:“夠了夠了,我吃不完!”


    許雲嬌的胃口跟李長歌比,確實差的太多。


    “趕緊趁熱喝,涼了就不好喝了。”


    李長歌把碗遞到媳婦麵前,笑嗬嗬地關心道。


    “嗯!”許雲嬌被丈夫的寵愛行為,感動到覺得自己現在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笑得很開心。


    他們小兩口一口羊肉湯,一口羊肉,再就著烙好的白麵餅,這一頓早餐,吃的那叫一個香。


    羊肉,性屬熱,是一種滋補的食物。


    在冬天喝羊肉湯,更容易幫人體抵禦嚴寒。


    一口羊湯下肚,體內的寒意似乎被瞬間驅散,整個人都暖洋洋的,由內而外,十分舒坦。


    旁邊的小灰臥在那裏,仰頭盯著它的主人。


    它的嘴角,一滴晶瑩剔透的水晶掛墜,在它的不斷哈氣下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會滴落地麵。


    讓李長歌看見了,忍不住笑出聲。


    聽到笑聲的許雲嬌也迴頭瞅一眼,看到小灰這滑稽的一幕,笑出聲的同時揪了一塊手裏的烙餅,在碗裏蘸了一些羊湯,朝小灰扔過去。


    反應迅速的小灰瞬間張嘴,精準接住。


    三兩口的功夫,囫圇吞棗,就像是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就把蘸著羊肉湯的烙餅吃下去。


    隨後搖搖尾巴,麵朝著女主人,一臉期待。


    似乎還想讓它女主人再喂一塊。


    李長歌正準備再喂一次小灰,突然聽到村裏傳來一陣歡唿,很像是那些城裏的學生們。


    “發生什麽事了?那些城裏學生怎麽那麽高興?”


    “我也不太清楚。”


    他們小兩口一起起身出門,手裏還拿著沒吃完的烙餅,朝著城裏學生聚集的方向望一眼。


    可以隱隱約約聽到什麽“好耶”,“迴家”之類的詞匯,似乎是可以結束勞動教育,要迴城了?


    具體是什麽情況,還需要問過他們才知道。


    李長歌小兩口吃完飯,用幾張烙餅去蘸羊肉湯,把湯底都吸幹。再去拿一張烙餅,像是用抹布一樣,把陶罐內壁所有的油水都給擦幹淨。


    然後再把這些烙餅撕碎,倒進小灰的狗盆裏。


    小灰歡歡喜喜地搖著尾巴,把頭埋在狗盆裏,大口大口幹飯,吃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正在洗碗的許雲嬌扭頭瞥一眼這一幕,笑嗬嗬地感歎道:“這兩天村裏人都跟我說,咱家的狗養得特別好。咱們天天喂它的飯菜,比村裏很多人都吃的好,這也難怪小灰它吃得膘肥體壯的。”


    小灰把頭抬起,歡快的汪汪叫兩聲。


    似乎是在附和女主人許雲嬌的話。


    對此,李長歌表示認可,這一點兒確實沒錯。


    小灰比村裏其他家的人吃的都好,


    趁著許雲嬌洗碗的功夫,李長歌拿起拖拉機的手搖杆,直奔停放拖拉機的棚子那裏。


    在路上走的時候,看到不少扛著工具的城裏的學生們,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有說有笑,邊走邊聊,洋溢著一種興奮的情緒。


    “太好了,明天終於可以迴家了!”


    “這幾天可算把我給累壞了!”


    “說得也是,要不是下了次雪,有兩天沒法幹活,能緩一緩,不然現在身體的酸痛更嚴重。”


    聽路過的學生們這麽說,李長歌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些學生們會這麽高興。


    原來是下鄉接受勞動教育的時間結束了。


    明天一大早在村子口集合。


    從哪裏來的,就迴哪裏去。


    能迴家了,不用在農村夜裏擠在大通鋪上睡覺,不用起來一睜眼,就要出門去幹重體力活了。


    不管是誰,肯定都能樂得笑出聲。


    甚至還有個心高氣傲的人說,還是城市好,他以後要努力學習,爭取上個大學,畢業後留在城市裏工作,絕對不到農村裏,哪怕多待一天。


    聽到這話的李長歌,忍不住笑著搖搖頭。


    以後不想到農村?


    那可就由不得你們了!


    再過幾年,人口爆炸式增長,城裏的工作崗位無法容納太多的勞動力,就要開始上山下鄉了。


    這些城裏的知識青年,要常年下鄉勞動生活。


    廣袤的農村一批又一批的接納,在城市裏沒有工作的知識青年,展開城鄉間的大規模交流。


    這種小規模的下鄉,可能就是預演。讓這些知識青年們好有一定的心理準備,同時也對農村有了一定的了解,讓他們以後更好適應農村。


    管他呢,反正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李長歌笑著搖搖頭,直奔停放拖拉機的棚子。


    “通通通——”


    拖拉機噴著黑煙從棚子裏被開出來,在李長歌的駕駛下,沿著村裏的生產路,直奔清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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