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這麽大的雪,天氣冷,沒多少人願意出門。


    家家戶戶,門窗緊閉。


    尤其是到了夜裏,大家早早鑽進被窩。


    都不舍得點煤油燈,以至於村子裏一片漆黑。隻有李長歌家的門底縫隙裏,透出來一絲光。


    除此之外,如果你到他院子裏的話,還能聞到一股濃鬱的香味,其中還夾雜著辛辣的味道。


    房間內,李長歌和媳婦許雲嬌圍坐在煤爐子旁邊,盯著煤爐子上咕嘟咕嘟沸騰的火鍋。


    鮮切牛肉片,毛肚牛肚,鮮切豬五花肉片,火腿腸,還有翡翠白菜,再搭配熱乎乎的牛奶。


    在寒冷的天氣中,吃一頓熱乎乎的火鍋。


    要是覺得吃太辣了,就喝兩口牛奶。


    牛奶入肚,解辣的同時,還能充分保護胃部。


    李長歌他們小兩口吃得滿頭大汗。


    等吃飽喝足以後,再給旁邊臥著的小灰弄一些飯菜,讓饞了許久的小灰興奮地搖頭擺尾巴。


    見到小灰把狗盆裏的東西舔得一幹二淨,李長歌對旁邊的媳婦許雲嬌說:“你先洗個腳,把被窩暖熱,我出去一趟,等會兒就迴來。”


    “嗯,天黑,路上結冰了,你小心路滑。”


    許雲嬌沒有問自家男人要去幹什麽,點頭同意的同時,提醒一句自家男人,讓他路上小心。


    李長歌點點頭,拉開門出去了。


    “汪汪汪……”


    吃飽喝足的小灰汪汪叫兩聲,跟著一起出門。


    李長歌把手插進兜裏,慢悠悠的走著。


    小灰跟在他身邊,一人一狗踩在被凍得梆梆硬的路麵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在這個漆黑無人的夜晚,顯得聲音很大,很容易被人聽到。


    “小灰,你慢點兒,別跑那麽快。”


    李長歌故意訓斥一聲,讓人聽到他的聲音。


    伴隨而來的是小灰的汪汪叫聲。


    沒一會兒的功夫,到了堂叔李善堂家,敲響堂叔家的門,進去借一樣東西,再拿著東西迴去。


    迴去的路上,李長歌觀察四周,確定沒人在外麵,這才打開係統空間,讓一輛東風牌履帶式拖拉機憑空出現在他麵前的路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見到這一幕的小灰,嚇得倒退好幾步。


    但是看到它主人對此毫無反應,而且全當是沒看到,從旁邊路過,頭也不迴地往家裏走。


    小灰趕緊邁開腿,跟上主人的步伐。


    那一輛履帶式拖拉機被放在村中心的路上。


    這麽重的大物件,沒人能搬得動。


    直接在那放著,靜靜等待明天村裏人發現它。


    李長歌到家,打了個哈欠,把從堂叔家借的東西往牆角一放,發現媳婦已經把洗腳水備好了。


    “迴來啦!趕緊洗腳,進被窩裏暖和一下。”


    躺在被窩裏的許雲嬌,露著個腦袋開口道。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李長歌三下五除二洗完腳,擦幹之後,趕緊脫衣服鑽進被窩裏,摟著媳婦美美地睡了一覺。


    一覺睡到自然醒。


    李長歌睜開眼,瞅一眼係統時間,淩晨五點四十多,他正準備起來穿衣服,出門去瞅一眼。


    剛把衣服穿好,突然聽到村子裏傳來一聲驚唿。


    “哎?這是啥玩意兒啊?”


    “就是,昨晚還沒有!”


    “嘶,這玩意兒都是鐵,被凍得碰都不能碰。”


    “確實,這也太涼了吧,比冰都涼!”


    “快快快,去把你善民叔喊過來,他以前在部隊裏待過,見多識廣,肯定見有過這鐵疙瘩。”


    隨著驚唿聲傳來,外麵的聲音越來越多。


    穿好衣服的李長歌,剛推開門,還沒出去,在床上躺著,已經醒來的媳婦許雲嬌好奇問道:


    “長歌,咋了?外麵是發生啥事了?”


    “我也不清楚,這一大清早的突然這麽熱鬧,估計是有啥事兒,我先過去瞅一瞅,等會迴來跟你說。”李長歌說完就直接出門,過去圍觀。


    可以看到村中心的位置圍了相當多的人。


    除了他們村的村民以外,還有一些已經起來的城裏的學生,都一臉好奇的盯著停在路上的拖拉機。


    這些村裏的農民沒見過這種玩意兒,不清楚這是什麽東西,都十分好奇,都想上手摸一摸。


    那些城裏的學生也十分好奇。


    都跟著一起湊過去,在那看熱鬧。


    突然有一個學生眉頭一皺,開口道:“這不是拖拉機嗎?這拖拉機是什麽時候開進來的?”


    他這話一出口,瞬間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李長歌的目光也轉移過去,一看是曲紅飛。


    他依稀記得曲紅飛之前,在那些同學麵前吹噓過自己在農村地區待過,但不是他們這裏的農村。


    至於是哪的,曲紅飛沒說過,也不太清楚。


    隻見曲紅飛走進人群之中,伸手拍了拍那輛拖拉機,最後十分肯定的點點頭,麵向眾人道:


    “沒錯,這就是拖拉機!跟我以前在洛城第一拖拉機廠見過的拖拉機,基本上是一模一樣!”


    隨著他這話說出口,周圍的村民們滿腦的問號。不太清楚他說的拖拉機,跟眼前的這鐵疙瘩,有什麽聯係?也不清楚這東西是幹什麽用的?


    而那些城裏的學生們,一個個都來了興趣。


    同樣也包括那些城裏的老師們。


    他們隻是聽說過,但也從來沒有見過拖拉機。


    於是,紛紛興奮的開口問道:


    “曲紅飛,這拖拉機該不會是種地的那個吧?”


    “對,沒錯,就是它!”曲紅飛興奮地點頭。


    他以前隻是見過,並沒有實際近距離接觸過。


    得到曲紅飛的肯定後,那些老師學生們更高興了,都趕緊擠上來,圍著拖拉機摸來摸去,還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這東西,該怎麽種地。


    “聽說這東西一天能犁地幾十上百畝,真想看看他是怎麽工作的,好長長見識。”一個學生道。


    還有其他學生附和,說也想要。


    而這些老師學生們的交談,讓周圍的村民們一個個的都忍不住笑出聲,似乎是在笑話他們。


    “你瞅瞅這些城裏的老師和學生娃,一看就知道沒種過地,還說這鐵疙瘩一天犁地幾十畝上百畝?你當鐵疙瘩是神仙用的寶貝嗎?會法術?”


    農村向來盛行實用主義和經驗主義。


    幾千年傳下來的耕種經驗,在老農民心裏根深蒂固,想讓他們在短時間內相信拖拉機的能力,不是那麽容易做到的,除非讓他們眼見為實。


    兩個群體涇渭分明,各自圍在一起討論著。


    直到李長歌的二叔李善民過來,看見拖拉機的那一瞬間,頓時間滿腦門問號,來了一句:


    “這是哪來的拖拉機?怎麽停在我們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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