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從係統一元秒殺的名揚火鍋底料,有一個外包裝和一個內包裝。外包裝拆開以後,基本上都是扔進煤爐子,借助著蜂窩煤的火力把它燒掉。


    畢竟外包裝上寫了很多的字,什麽配料表,生產日期,保質期,生產廠家之類的信息有很多。


    如果隨便丟棄的話,會被別人給撿到。


    所以,李長歌搞不明白許雲嬌到底是怎麽弄的?


    看到自家男人滿腦門的疑惑,許雲嬌解釋道:“外包裝袋大部分不都是被你燒了嘛,撕下來的那一部分比較硬的那塊,你讓我處理,我沒有處理。”


    李長歌點點頭,繼續聽媳婦解釋。


    “我看那東西比較硬,而且也怪好看的,就偷偷留下來,拿剪刀把它剪成細絲,一點點攢下來的。”


    “我就把這些細絲一個個編成頭繩。”


    “你還別說,編出來的花頭繩不是一般的好看。”


    許雲嬌繪聲繪色的描述著。


    讓李長歌聽了,無奈地苦笑搖搖頭。他實在是沒想到媳婦的手竟然這麽巧,竟然能把這種硬塑料袋變廢為寶,編成了還挺好看的花頭繩。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火鍋底料外包裝袋被撕掉的那部分,上麵有字,但不多,隻寫了品牌名字。


    剪成細絲的話,確實什麽也看不出來。


    就是有一點他不明白,媳婦辛辛苦苦攢下來的,並且編好的花頭繩,為什麽平白無故送人了?


    李長歌問出他的疑問,媳婦許雲嬌一邊揉麵,一邊開口迴答說這是學費,教她唱歌的學費。


    他恍然大悟,想起了昨天晚上迴家的時候,聽到那些學生們唱著歡快的歌曲,媳婦也想學。


    還是他出的主意,讓媳婦找那些學生學的。


    知道這個情況的李長歌點點頭,嗯了一聲,道:“嗯,對,確實不能讓別人白教咱們唱歌。”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


    陸陸續續有學生們過來買東西。


    到天快黑以後,李長歌他們小兩口剛吃完晚飯,正在煤爐子旁邊坐著,盯著剛剛冒熱氣的水壺。


    這是給那些花了錢來買熱水的學生準備的。


    由於煤爐子下麵的通風口被打開,蜂窩煤和流通中的空氣充分接觸後,燒得紅紅的,火力很旺。


    許雲嬌低下頭,瞅一眼燒得很旺的煤爐子。


    隨後起身麵對自家男人,說出她的擔憂:“長歌,照這麽燒下去,一天要費不少煤,這還剩下好幾天,咱家的煤夠用嗎?別把煤給燒完了!”


    煤爐子旁邊不遠,靠牆角的位置,堆放的蜂窩煤就剩下十幾塊。要是一直大火燃燒的話,用不了兩天就沒了,到時候就沒法用煤爐子燒水。


    自從嫁過來開始用煤爐子,許雲嬌就覺得這東西特別特別好用。尤其是在這個寒冷的冬天,隨時都有熱水用,不像她沒嫁過來之前,冬天一直用涼水。


    年輕用涼水倒沒什麽感覺,可一旦上了年紀,大冬天的用涼水,十根手指的指關節被凍得生疼。


    到最後,別說不沾水了,也別說到非要冬天,碰上春秋季節的陰雨天,這些關節都會一直痛。


    跟著你一輩子,折磨到你死為止。


    這人呢,一旦過上了好日子,就會產生依賴。


    由儉到奢易,由奢入儉難。


    但許雲嬌是個好女孩,她很心疼自家男人。


    “長歌,要是不好弄蜂窩煤的話,那就別弄了。咱們就先別用蜂窩煤,留給那些學生們用。”


    “等那些學生走了,清水河裏公家的活也幹完了。我去山裏砍些柴,咱們燒柴用也是一樣的。”


    許雲嬌倒是不怕過上那種冬天沒熱水的日子,她就怕自家男人為了弄蜂窩煤,要辛苦好久。


    她甚至都不說讓自家男人進山砍柴。


    而是她自己去山裏砍柴。


    因為她清楚,自家男人等忙完這一陣之後,還要去山裏麵的采石場弄石磚,沒空進山砍柴。


    她有胳膊有腿,也是可以砍柴的。


    “到時候我就和大嫂二嬸她們一起,結個伴兒,再帶上小灰,跟著我們。長歌,你覺得怎麽樣?”


    她靠在自家男人的肩膀上,在他耳邊輕喃道。


    對於自家媳婦的提議,李長歌笑著搖搖頭。


    不就是幾塊蜂窩煤嗎?這才哪到哪?


    他從係統一元秒殺的一萬塊蜂窩煤,現在才用了多少天?還有九千多塊,足夠他們隨便用。


    李長歌伸手摟著媳婦的肩膀,正準備開口說話。


    突然聽到院子裏小會汪汪叫兩聲。


    緊接著傳來幾個女生的尖叫,是被小灰嚇到了。


    “哎呦,嚇我一跳,這狗怎麽突然叫了!”


    那幾個女生拍拍胸口,眼睜睜地看著小輝,臥在門外的狗,叫了兩聲之後,轉身迴到了屋裏。


    她們這才敢往屋裏進。


    天還沒有完全黑透,各家客戶都沒有點煤油燈。


    隻有李長歌家的煤油燈點亮了。


    對於這種情況,這些女學生們私底下議論過。


    都說農村人窮,不舍得點煤油燈。


    所以在天黑之前盡快吃完飯,鑽進被窩裏睡覺。


    哪怕是在這黃昏時分,明明天黑得都看不清前麵人的臉了,但依舊沒有幾個村裏人點燈。


    按照村裏人的說法,這種時候天還沒有黑透,還不至於走路走到路邊坑裏,吃飯吃到鼻孔裏。


    能這麽早點煤油燈的,攏共也就沒幾家。


    李長歌他們家就是其中之一。


    手裏麵提著煤油燈的女學生,小聲嘀咕一句:“果然,能開代銷點的,家境普遍好一些,別人都還沒點燈呢,就他家的燈早早的點亮了。”


    不過嘛,這些女學生不知道的是,平常李長歌他們家也不用煤油燈照明的,用的是手電筒!


    他隻是不想太過於露富,才退而求其次,在這些顧客們都在買東西的時候,把煤油燈給點上。


    就算是點煤油燈,也是讓周圍人羨慕的存在。


    等顧客們走之後,把門一關,煤油燈一滅。


    就可以把手電筒打開,提供更充足的照明。


    許雲嬌聽到外麵的聲音,趕緊從自家男人的懷抱中起來,隨後換上一副笑容出門,開口道:


    “你們是來打水的吧?我們家狗子通人性,不會亂咬人的,都別害怕,放心進來打熱水吧!”


    許雲嬌招唿著那些女學生們進來。


    帶頭的女生提著水桶,把水桶護在身前,做出一副警戒的架勢,一進門就看到那隻狗躺在它男主人的腳下,閉眼睛睡覺,壓根不想搭理進門的她們。


    讓這些女學生見了,都鬆一口氣。


    因為是女學生,再加上社會風氣相對保守,男女授受不親,李長歌不想跟她們有過多的接觸。


    不然的話,有些人總愛傳一些花邊新聞。


    哪怕因為這種事情吃了大虧,卻依舊樂此不疲。


    為了避免不該有的風言風語,李長歌就讓媳婦許雲嬌自己去幫忙,給這些女學生們弄熱水。


    今天許雲嬌已經跟二嬸說過了,把昨天住在他家的女學生安排到其他家,說是老母雞要孵小雞,受不得驚嚇,家裏要是人太多的話不好。


    所以這些女學生們接完熱水就走了。


    但李長歌不清楚事情的經過。


    他看著那些女學生們離開,於是開口問媳婦:“你是用什麽理由跟二嬸說,讓她們去別人家住的?”


    他不說還好,一提起這個,許雲嬌瞬間臉紅。


    這讓她想起,白天她跟二嬸說完這事以後,二嬸勸告她的話:“二嬸知道你們剛結婚不久,喜歡粘在一起。但二嬸是過來人,在房事上一定要節製。不然的話,以後對你們倆都沒好處。”


    被二嬸誤會是他們想兩口想那個啥。


    “你臉紅了?”李長歌看到媳婦臉紅,好奇問道。


    “誰說我臉紅了?我沒紅!我那是被熱水給熏熱的!”許雲嬌梗著脖子,在那裏嘴硬道。


    你還別說,還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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