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長生撫掌沉思,腦海中浮現出一幅美妙圖景。


    淩曉雨遭遇這目光,羞得無地自容,恨不能立時遁地。


    驟然,她的麵頰泛起紅暈,嗔怪道:“你胡思亂想什麽?愛勒貝拉那名號,隻是戲言,並非真有此事——她不過對異性冷淡罷了。”


    唐長生心下暗語:冷淡?恐怕是假裝的吧。


    “別忘了,愛勒貝拉乃是我們玫瑰會的掌舵人,目光如炬。你休想輕易接近!”


    唐長生尷尬賠笑:“我何曾有過此念?”


    “早和你說過,玫瑰會女子皆人追無數,尤其是我們中最美的那一位,更是挑剔至極……”


    雖未言盡,其意已不言而喻。唐長生,你何德何能,敢有非分之想?


    唐長生無奈撫鼻,苦笑迴應,轉而話題一轉:“說起你們玫瑰社,名聲果然不凡……”


    “那是自然,我們的玫瑰堡是所有女生夢寐以求的居所。男生們則視其為心中的夢幻樂園。在此留宿,足以讓男子漢自豪終身。”淩曉雨自豪地炫耀。


    冷眼瞥向唐長生:“唯有愚者未識此機遇之寶貴,須知,連玫瑰社的女子亦鮮少引男子入室。”


    淩曉雨所言非虛,即便日後榮華加身,許多人仍津津樂道:我曾有玫瑰社女友,曾在玫瑰堡留宿……


    昔日,北方某位微藍堡校友,即今日總統,亦未能在玫瑰堡留宿,事後以此為憾。


    此訊傳出,更令微藍堡玫瑰社聲名鵲起。入社者,不但在校內風光無兩,即便校外,亦如履平地,堪稱半隻腳踏入北方上流社會!唐長生尚淺居此間,未領玫瑰社之威。


    “你輕易入社,足見非凡!”唐長生笑評。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師出何人!”淩曉雨俏皮迴應,旋即正色道:“師父,你方才提及我身上……”


    唐長生緩緩頷首,氣氛驟變,打鬧玩笑不複存在,二人皆轉為嚴肅。


    他取出元陽神燈,方覺無油可點。


    未料此燈需用之急,香油未及備妥。路途遙遠,唐長生自難攜之隨身。


    此刻,唯有自行采購。慶幸的是,微藍堡內置大型超市,商品琳琅滿目。金錢在手,何愁美物難求!


    元陽神燈點亮,映照在淩曉雨身上。良久,淡淡灰氣逸出。


    唐長生信手一揮,灰氣沒入油燈,瞬間消散無蹤。


    “不過爾爾,十字教堂的陰氣罷了,不足為懼。”唐長生笑意盈盈。


    “原來如此,你這麽一說,我差點自己都被嚇到了。”淩曉雨釋然。


    話音未落,唐長生已熄燈走來,戲謔道:“你高興得太早了,我還沒檢查完呢!”


    “啊?還有?”淩曉雨錯愕。


    旋即見唐長生笑意曖昧,登時眼波流轉,柔聲道:“師父,您還要檢查徒兒哪裏?”


    唐長生輕咳兩聲,調侃道:“我正想探究,你在此間吃了何物,胸圍怎的豐腴不少。”


    “哎呀,羞死人了……”


    此時,愛勒貝拉與昆蒂娜驅車前往玫瑰社公寓。


    “實在過分,異性優先,沒人性。”昆蒂娜忿忿:“那唐不過小白臉一名,不知何處迷住了淩。天啊,我們玫瑰社的新秀居然傾心如此奶油小生,倘若傳開,定遭人嗤笑!”


    愛勒貝拉駕車途中,語氣冷靜:“審美觀不容強加於人……誠然,唐某人的確讓人難生好感。”


    昆蒂娜興奮迴應:“我就說吧,比格一直懇求我助他追求淩,我已應允。”


    “玫瑰社勢力遍及微藍堡乃至鹿法丹,乃至米國,影響力無可小覷。”愛勒貝拉語氣淡然,“社內成員均為精英,淩雖出身平凡,但天賦卓越……”


    “絕不能讓那小白臉毀掉淩!”昆蒂娜怒火中燒,“我愛淩,我將帶她成為北美社交界的璀璨明星,任何場合都以我們的出席為榮,奢侈品店也將以我們的品味為準。”


    鹿法丹氣候宜人,遠勝潮濕的下江。陽光明媚的次日,淩曉雨哼著歌兒,準備愛心早餐時接到電話,對唐長生說:“朋友邀我外出,你一同前往嗎?”


    唐長生好奇地問:“男伴還是女伴?”


    “所謂男女朋友,實則兩位佳麗,便是昨日那兩位。願我引薦否?一為胸湧如波,必合君意。”淩曉雨語氣戲謔,眼神閃爍。


    唐長生心知肚明,淩曉雨對他昨日的言辭仍記憶猶新……概括而言,她對自己的“發育”心存芥蒂。


    女性對此似乎總是難以釋懷……


    唐長生趨前,臂彎輕攬淩曉雨細腰,調侃道:“她們邀我同行?昨日似乎並不待見我。”


    淩曉雨輕笑迴應:“確事,昆蒂娜言及,君膚白勝她,頗顯陰柔。”


    唐長生麵色一滯,怒氣衝衝撲向淩曉雨:“何人敢稱我為娘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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