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皇室子弟居住的大觀園閃現過一抹輕盈霞色,眨眼消失不見。


    雲舒順著熟悉的小院路線,隱息自己的氣息,翻過青灰高牆,便和紅廊侯月的魏子瓷碰麵。


    魏子瓷正在尋香點燃,似乎早有預料雲舒的到來。


    雲舒二話不說直接走過去拽起他的粉衫衣領,逼他直視自己:


    [你知不知道白天那場接觸十分危險?]


    魏子瓷還有心情把香根先插上小台。


    他同樣用著傳音:[我不這樣做,怎麽能讓少主知道葉寧隻要貼到個有靈力的,就會不自主吸食。]


    魏子瓷:[他到底怎麽迴事?]


    雲舒默默盯著他,忽然親上對方一口,坐在旁邊扶額:


    [他體內有把禁刀,至少半神品級以上。]


    魏子瓷用指尖輕觸被親過的地方,聽見雲舒的心裏話,有些驚訝:


    [半神品級以上?那不是神級?]


    雲舒:[我給他檢查過,那邊禁刀和他的根骨黏在一體,無法剝離,於是我在尋找著能夠激發它的方法。]


    雲舒在比試中發現,葉寧的情緒波動越不穩,那麽他體內的氣息便會異常活躍,說明那把禁刀受著葉寧的情緒影響。


    隻是活躍度不夠,還不足以發揮禁刀的真正全部力量。


    不過今日魏子瓷的大膽試驗,讓雲舒知曉了這種程度的活躍度,足夠禁刀發揮它的一部分威力。


    [那把禁刀會無限製吞噬靈力,神級之物應該也能吞噬仙力和魔力,這樣一來,我擁有了它便不再畏懼仙家和魔族。]


    這樣一來,無論是未來對抗男女主,都有了幾分的把握。


    [……]魏子瓷何嚐不知曉少女的心思,湊近些輕蹭著雲舒的臉頰,想要索吻。


    雲舒抵住他的美貌暴擊,問了他:[軒轅家那邊沒有異常吧?]


    [……]魏子瓷抬眸注視雲舒眼中屬於他的倒影,[沒有。]


    他向前含住那兩片柔軟的花瓣,將雲舒的手放入衣襟中,青蔥如玉的手抵住雲舒的後腦勺不允許她逃離,微微張開口,深淺吸允,加深了這場靜謐舌吻。


    一吻分別,勾出銀絲,雲舒用手帕擦掉。


    “你的靈力恢複得如何?”雲舒的聲音有些啞,清咳幾聲,才變迴平常的聲線。


    魏子瓷輕喘著,搖頭:“服用了幾枚迴靈丹,不礙事。”


    雲舒瞧月已過枝頭,臨走前又偷親了一口,換來魏子瓷暗示性十足的眼神,扒開腰間的手才勉強爬迴自己的小院。


    剛迴到寢室,雲舒給自己施了一道清潔術,身後便傳來一道質問。


    “去哪裏了?”


    雲舒掐訣的手勢偏移一點方向,很快就擺正,頭也沒迴:“你怎麽出現在我房間裏。”


    白君坐在寶座,“我從你結束今日比試後,便一直在大觀園等你。”


    “等我作甚?”


    “跟你說一些心裏話。”


    雲舒施完法術,見他鄭重其事的樣子,便坐在他旁邊:“你說。”


    “那日你不是對我傾心以告嗎?我想跟你談談我的迴應。”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雲舒配合著對方點頭,當時情況緊急,白君死活不讓自己出去,無奈之下自己隻好打起感情牌。


    想來白君把自己表達的感情弄錯了,雲舒正想開口解釋:“師兄,我……”


    “其實,我跟你心意相通。”


    白君低低出聲,定睛雲舒,柔情似水。


    雲舒:“師兄,等會兒……”


    白君:“我知道你可能也很驚訝,明明當年我那麽厭煩你,連高等級的陣法之術都沒有完全教導完就騙你迴一子峰……”


    雲舒打住他:“停,你說什麽?你沒教完?”


    白君:“從古至今,陣法之術不可勝數,門派雜亂眾多,也分有易中難不同程度。我教你的都是前兩階段的陣法之術,也是寅三峰弟子常見的陣法。後者隻有師尊和首席、親傳弟子才能觸及。”


    雲舒指著他:“那你當時跟我說全部學完了……”


    白君無辜:“易與中等級程度的陣法之術是教完了,隻是後麵的第三階段等級的陣法之術需要師尊或者我親自傳授指導。”


    雲舒:“那仲師伯為何沒有找我……是你搞的鬼?”


    怪不得今日第一場比試時,白君總是對自己的陣法指指點點,嫌棄得很,敢情好東西沒有拿出來教自己。


    雲舒氣急攻心,忍著情緒問他:“你為何不教?”


    “我想教你,你也得有時間迴來寅三峰才行。”


    白君道:“本來該是師尊教你,但是師尊說一個人要有始有終,奉命我繼續指導你。我隻是閉關幾個月,你就跑去找兩位殿下求學劍道。嗬,那我就等你閑時再同你商量此事。”


    結果雲舒一直都很忙。


    忙著修煉,忙著雲家關係,忙著各種人際交往。


    雲舒拋給他一個涼涼的眼神:“如果沒有今日,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說?”


    “怎麽會,我等你跟別人對戰陣法而無法獲勝時,自己跑迴來找我,我再告訴你。”


    這麽喜歡跑,等跑不動了,自然就會……


    “啪!”


    雲舒身子未動,抬手落在他臉上一個巴掌。


    “你不該拿修行上的事跟我開玩笑。”雲舒全然沒有了笑意和情緒,語氣很冷,“白君,收一收你這種幼稚的做法。”


    白君的臉被打偏,舌尖舔過被打的口腔內壁軟肉,沉默幾許,迴頭笑道:


    “是,這巴掌的確是我活該。”


    “那你現在的想法是怎樣?想跟我繼續學高難度的陣法之術,還是追求連正式劍修都算不上的劍道?”


    嘖,瘋子。


    雲舒氣他:“我兩個都學!”


    我卷死你!


    白君倒是不覺得意外,“你跟我求學,我這邊還有阿溢和小鳴,你難道就不想學會更多的本事嗎?”


    “……”雲舒啞然失笑,“這就是你所說的心意相通?”


    白君垂眸:“你對我的心意不也是充滿算計和陰謀嗎?”


    房間一時寂靜。


    雲舒:“可以啊,紅了眼睛的又不是我。”


    感情之中,並不是她處於劣勢。


    “我願意跟你繼續學,但我也不會拒絕其他人遞來的枝頭。你不是雲家首選的那個人,現在也無法站穩在我身邊。”


    “想站穩就要努力去爭一爭,我的好師兄。”


    雲舒打一巴掌給個甜棗。輕輕撫上他落了紅的側臉,無奈地問:“疼不疼。”


    “你的話更讓我的心髒疼。”


    “瞎說什麽大實話。”


    雲舒已經側麵告訴他,想要讓雲家認可,必須還要有更加門當戶對的勢力。


    雲家不認可的,隻能淪為地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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